問心殿內,於躍感覺自己身處於一片空間之中,四周圍的景色在不停的變換著。
系統中沒有任何提示,表示他沒有受到任何攻擊。
一種奇異的感覺出現在他的心頭,仿佛他已經離開了自己原本的的世界,去到了另一個世界。
問心殿外,眾人正在商討。
水雲波皺眉埋怨道:“總是這麽浮躁,做事情能不能先考慮一下。”
那黑甲男子笑了笑:“剛剛去青冥劍宗把他們宗主打了,給曉夢他們減輕點壓力,興奮了。”
古月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了一張桌子,幾套茶器泡起了茶:“事已成定局,是不偶什麽都沒用了,我們能做的就是守在這裡,等小友出來第一時間施救沒準還有轉機。”
說著將泡好的茶倒入茶杯,分別推給了貓頭、水雲波和之恆,沒有給最後來的那個人。
明顯心中還是有些許怨氣。
貓頭隨手一揮,金光凝聚一張座椅坐下,品了一口茶。
之恆和水雲波也是如此,只不過水雲波喝完茶後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古月,但是沒說什麽。
貓頭歎息道:“難啊,這一燈和二燈是善惡題,無非就是考驗人心明是非,斷善惡。即使是失敗了也就是暴露本性而已。對他們自身幾乎沒有什麽傷害。”
之恆說道:“三四燈是人性題,都是關乎於人性考驗,大多都是一些盡退的結局怎麽選都不對。我當初是讓我選擇一個惡人的生死,他殺了三個罪大惡極之人,但自己也因為殺了三個人而打上了邪修的標簽,哎,真是進退兩難啊。”
水雲波說道:“我當初四燈給了我一個選題。我變成了凡人,發現有個小孩子在廢棄的鐵路上玩兒,旁邊正常使用的鐵軌上有5個小孩子在玩兒。一輛失控的電車朝他們駛來,並且片刻後就要碾壓到他們。幸運的是,我可以拉一個拉杆,讓電車開到另一條廢棄的軌道上。”
“如果什麽都不做,火車將要碾壓5個小孩子,當然,是因為他們錯誤的走上了正常使用的鐵軌;如果拉動拉杆,火車將要駛往那條廢棄的鐵軌,那裡有一個沒有犯錯誤的小孩。你們說我該如何選擇呢?”
黑甲男子撇了撇嘴:“變態,這你都能通過……你選的什麽?”
水雲波舉起的手停頓了一下,緩緩說道:“我不想回憶。”
黑甲男子歎息道:“當初我……”
四人異口同聲:“我們不想聽!”
……
黑甲男子道號一歲,同為卷王殿十二席卷王之一,也被稱為戰神,這種動腦子的事情實在不擅長。
之前把梟雄宗宗主打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就是他。
之恆看向貓頭:“這裡面只有你見識過五燈,是什麽題?”
貓頭沉默了片刻說道:“天下題!”
“五燈之後不再是單純的微觀世界,而是天下格局,如果說你們的題是殺一人救百人,那我的難度就是一城一百人,殺49救51,還要你親自動手!呵呵,不管選哪個,你的雙手都沾滿鮮血。”
“知道為什麽之前咱們錯點五燈,出來的人都瘋了嗎?”
眾人紛紛搖頭。
李貓頭看向天空:“因為他們發現,不管怎麽選他們都逃不出歷史長河。”
另一邊,經歷了長時間的天旋地轉,於躍終於平穩落地。
他發現,自己現在身處的地方應該還是大夏,但是好像有什麽不同。
周圍烽火四起,
處處都有喊殺聲,叫喊聲。 樓房都沒有那麽高,最高的也就三層左右。
大家穿的衣服也都是很複古的風格,相比較於躍現在的休閑裝則顯得格格不入。
就在此時,天空中一架飛機駛過,綠色的鐵皮飛機上,一個白色國旗,上邊鮮紅的大圓圈,像極了狗皮膏藥。
只見那飛機上,一個個炮彈向下投擲,在這片簡陋的城區中炸出了一片又一片的火海。
哭喊聲、喊叫聲不絕於耳。
於躍愣住了,他知道自己在哪了。
確實自己還在大夏,但這是最黑暗的時代。
不就的將來,大夏將會從黑暗中蘇醒,崛起,雄獅的咆哮將響徹這顆藍色的星球。
但現在,不管是不是穿越,還是幻境,他都要做些什麽。
在炮火轟炸過後,一隊對身穿綠色服裝的士兵走了進來,手中拿著刺刀,正是在砍殺無辜的民眾。
於躍調動身體內的靈力,穿梭於人群之間,眼神冷冽且富含殺意。
掐住一個正要刺殺一名婦女的士兵的脖子,沒有多余的話語,只有清脆的喀嚓聲。
甩了甩手,將屍體拋飛,飛奔向另一道人影。
就這樣,短短幾分鍾時間他就斬殺了數十名島國士兵。
但這速度遠遠不夠。
那些士兵如潮水一般湧來,有的反應過來,朝著於躍拉起了槍栓,紛紛齊射。
即使是憑借過人的速度閃避,於躍的身體還是由很多地方中槍,只是他精準的的避開了重要部位。
一般修士,煉氣期確實實力遠超常人,但對於熱武器根本沒有到達免疫的效果。
他曾經問過李曉夢,什麽時候才能對抗熱武器。
李曉夢的答覆是,築基可以對抗熱武器,而金丹境才能免疫,但那些大型熱武器,例如核彈,元嬰修士正中也會出現傷亡。
看著那如潮水一般的士兵湧來,於躍心中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
自己還是太弱了。
若是築基,自己便不會受傷,若是金丹,那些人我都可殺!
哪會落得現在這慘狀。
只見那部隊中,一名身穿綠色大衣的軍官走了出來,手中武士刀高高揚起,身上靈力釋放。
修士!
島國修士!
媽的,這士兵裡怎麽還有修士呢!
修士臉上露出了蔑視的笑容,一個閃身來到於躍身邊,手中武士刀高高揚起,向著於躍脖頸位置揮下。
速度之快,於躍根本避無可避。
於躍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無力感湧上心頭。
就在此時,一聲爆喝響起:“欺我大夏無人?”
當於躍睜開眼睛的時候,幾名身穿道袍的青年走了出來,好像是同一個宗門的。
為首的青年嘴裡叼著一個狗尾草,調侃道:“師弟們,乾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