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養傷的這段時間,我才有機會看了一下我身上的燙傷,此時我的身上從脖子到腳踝處,基本全部都是燙傷,全身塗抹著一種不知名的黃色藥膏,全身癢癢的發麻。我忍不住想去撓她,但都被在床邊給我扇風的,大姐,二姐製止了,因為一旦撓了之後那個地方就會發炎,
但當時正是炎炎夏季,本身天氣就熱還加上農村的蒼蠅特別的多,我不堪其擾。在這樣度過了幾天后,父親和二叔,兩人開著不知道誰家的拖拉機,說要給我換個地方養傷,我隨著父親和二叔坐了扯不到七八個小時的拖拉機才來到一座山腳下。父親教我一會快到山頂了
“你就開始喊疼。隻管叫”
等父親兩人把我背上山的時候天色都已經快黑了。我此時已經根本顧不得看周圍的環境,父親兩人在背我的時候,後背跟我胸口和肚子上本來快要結疤的地方被生生的又磨爛了。但看到父親和二叔兩人一直背著我,爬了兩個多小時的山,我中間也沒有吭聲,一直在咬牙堅持,知道到了山頂,父親在一座道觀的門口停下來,說到了,我才叫了出來。當時恨不得把自己的皮都給揭掉。
父親詫異的看著我,似乎在讚賞我這麽上道。可隨即,二叔說的一句話,讓父親慌亂起來.
“是不是背的時候把肉磨爛了”
這時道觀裡面走出兩人,大概都在四五十歲的樣子。走到跟前隨即查看起了我的身上
“燒傷這麽嚴重不送到醫院,拉到我們這裡幹嘛”
年長一點的人說到。隨即招呼眾人把我抬到了道觀裡面的一個房間,年長的人,在隔壁的一間屋子裡拿出來一罐黑糊糊的膠狀東西在我磨爛的地方擦拭一邊,我立馬感覺擦完的地方清清涼涼很舒服。這時父親也在旁邊解釋了起來
”俺這小孩這一年也不知道怎了。先是把俺們村的麥秸點著了差點燒到,這次沒過多久又被開水燙成這個樣”
在我們那裡也找人看了塗了藥膏,但是人家說就算好了渾身也都是留的傷疤。小孩才八九歲,要是身上留了一身的疤,他以後怎辦啊。我們村的一個大娘說咱們這裡有高人能治好,我們就來了。
“師傅啊。你看在這小孩這麽可憐的份上救救他吧”
說著父親便要跟那人跪下,此時的我看著父親為了我這樣低聲下氣。
“爸,沒事,留疤就留疤,沒關系,不用給他這樣,咱回家去。”
那人回頭看了我一眼苦笑道“大哥你不用這樣就算你不說,看到小孩這樣我也不會不管啊”
你這樣弄得我好像做了個壞人,”隨即看了我一眼。
但是他身上的疤我不能保證全部消除,只能說盡我最大的努力。
父親立馬笑了起來,“哎呀,沒事,沒事。治成啥樣都沒事”得!見到那人已經答應下來,父親這會倒是無所謂了。反倒是我此時尷尬了起來。說罷父親扭頭就要帶著二叔回去了
“哎!大哥等下啊!你這也不能小孩放著就走了呀”
“師傅,那還有啥事啊,你說”
父親尷尬的摸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