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我有一個很瘋狂的決定!”這天,喬納森找到唐寧神秘兮兮的說道。
“哦?什麽決定?”唐寧隨口問道。
沒想到喬納森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換了個話題緩緩說道:“托尼,可能你也猜得出來我當初為什麽要來新奧爾良建這座莊園,沒錯、其實最初的目的就是為了方便自己和朋友們玩女奴,雖然在紐約只要肯花錢,也照樣什麽都能玩得到,但跟在南方比起來,就差著那麽一點......”
接著喬納森用了一大段話來形容自己的感受,最後還是唐寧不耐煩的幫他總結了一下:“你要說的是氛圍感,對不對?”
喬納森連連點頭道:“沒錯、就是氛圍感,托尼難怪你能寫出來《亂世佳人》,這用詞就是準確!”
隨後喬納森又說道:“其實不只是女奴,在南方生活久了,我覺得南方的很多事情的氛圍感都讓我特別的喜歡,比如莊園角鬥賽、比如獵鹿,雖然在紐約也能獵鹿,但陣勢跟在新奧爾良完全沒法比。
就連南方清新的空氣都讓我沉迷、不像北方到處都是工廠,空氣汙染的都快比得上倫敦那座霧都了!
還有在南方隨處可見大片大片的農場和棉花田,尤其是在棉花豐收的時候,別說你們這些擁有他們的莊園主了,就連我這個外人看到那個景象的時候都覺得心潮澎湃,這才是收獲!
還有我發現在南方到處都是那種英國小說裡面的紳士,甚至是騎士,而不像北方,尊崇的都是一些為了賺錢不擇手段的商人!
所以我在南方生活的越久,我就越發覺得喜歡上了這裡,甚至就連奴隸船到岸之後的那股子臭味都覺得特別的親切......”
說到最後,喬納森狠狠的灌了一口酒,然後沉聲說道:“所以托尼,我想成為一名南方人!”
聽到這裡,唐寧才明白喬納森所說的“瘋狂的決定”是什麽,原來這個紐約資本家二代居然被南方的“田園牧歌”所吸引,要成為一名南方人!
雖然他這個理論基礎並不太站得住腳,因為他所迷戀的這些其實都是建立在對黑奴的剝削上,你所向往的“歲月靜好”,其實是因為有人在替你“負重前行”,不過以白人不拿黑人當人、隻當大牲畜的思維模式,有這種想法倒也能夠理解,但不管怎麽說,他想“成為一個南方人”都挺瘋狂的!
不過唐寧並不想反駁這些,因為沒有意義,但還有一個問題他不太明白,於是問道:“喬納森,那你以後不打算回紐約了?”
喬納森擺擺手道:“托尼,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成為一名南方人與否跟我以後回不回紐約沒有關系!就拿你來說,你也經常去紐約啊,但無論是北方人還是南方人,都會認定你是一個南方人,對不對?”
唐寧想了一下,然後點點頭道:“沒錯!”
“那你知道為什麽大家會這麽認為麽?”喬納森追問道。
“為什麽呢?”唐寧捧哏道,當然了實際上他也很想知道。
喬納森解釋道:“因為你是一名莊園主,所以即便你在紐約開公司、做投資,但大家依舊會認為你是一個南方人!”
“可你現在也是一名莊園主啊,為什麽還說自己不是南方人呢?”唐寧反問道。
喬納森苦笑一聲道:“我這算什麽莊園主?沒有自己的棉花田,沒有像你們那樣經歷耕種采摘的堅信、不能像你們一樣享受豐收的喜悅,我就永遠都跟你們沒有共同語言、永遠都只能像是一個站在圈外的客人那樣無法融入到你們的氛圍之中,
這算什麽莊園主?這又怎麽能算得上是一個南方人?” 對於喬納森的這個理論,唐寧覺得乍一聽好像有些荒誕,但仔細一想其實很有道理,因為以最簡單的區分來說,北方就是資本家、工廠主,而南方就是奴隸主、莊園主,當然了、那些奴隸工人在這些上流社會的眼裡就不算人了......
在這種區分下,你如果沒有棉花田,連弗裡克組織的聚會都沒資格參加,那大家怎麽可能拿你當自己人?所以喬納森這也算是看到了本質。
看到唐寧這個表情,喬納森知道唐寧是認可了自己的想法,於是又說道:“所以要想成為一名真正的南方人,我就得擁有屬於自己的棉花田,然後也像你們那樣去買幾百個黑奴給我工作!”
隨後話鋒一轉又說道:“但是以我一個北方人的身份要想申請開拓荒地很難獲得批準, 而且我也不懂什麽樣的土地才適合作為棉花田!”
喬納森說的這點也是事實,雖然路易斯安那州的荒地還是不少的,但也不是誰都能隨便開墾的,得像相關部門申請,而作為一個北方人,估計過審的難度會非常的大,而且開莊園、種棉花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一個外行加上外地人不交點學費很難成功。
這個時候喬納森接著說道:“所以我想請托尼你幫幫我!”
原本喬納森的意思是想請唐寧出面,拖一拖關系幫他的申請過審,再借給他幾個有經驗的監工和黑奴,但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唐寧在想了一會兒之後,居然開口說道:“這個也好辦,我把我的棉花田和黑奴賣給你一半不就行了,這樣你不就能成為一名真正的南方人了麽!”
喬納森一時間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驚呼道:“托尼,你說什麽?你肯把你的棉花田賣給我?”
事實上也難怪喬納森會這麽驚訝,因為在新奧爾良或者說在整個南方的莊園主當中,除非遇到特別困難的境遇,否則是不會有人出售自己的棉花田的,這點就跟中國地主輕易不會賣地是一個道理!
PS:感謝書友“流年過客”、“小強盜”、“源泉”、“一顆大大大蘋果”、“騎毛驢的死47騎”、“毗奢耶那伽羅”(你的名字讓我想起了寫《重生印度之高人一等》查資料的日子,一晃好幾年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