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下,金州城湧現出一處耀眼的紅光,隨即一聲巨響傳遍了整片曠野。
早已經整裝待發的5500名明軍見了,都露出驚訝的神色。
“早就聽說皇上給咱們準備了秘密武器,今天總算見到了。真壯觀啊!”
“這還是人能做到的事嗎?皇上是天神下凡吧!”
“我聽說了,萬歷皇帝是天上的金帝下凡,天啟皇帝是天上的木帝下凡,當今的崇禎皇帝是火帝下凡!”
“我也聽說了這個說法,所以當今皇上繼位已來,整個大明都鬧旱災!”
“放你*的狗*!”林元泰大喝,“沒聽戲文裡說麽,秦始皇、漢高祖、唐太宗都是紫微星下凡,咱們當今皇帝定然也是紫微星下凡!”
見林副將罵人,士卒不敢反駁,只在心裡念道:“戲文裡還說宋太祖是霹靂大仙、宋仁宗是赤腳大仙呢!”
“別說沒用的!打仗呢!”
林元泰沒好氣的再次大喝,心道,這些兵太不像話了,什麽時候了,還討論這些有的沒的,不過,戲文裡倒是說過,漢武帝是天界的赤豬精……
他想到這,連忙搖搖腦袋,上前幾步,將思緒拉回戰場。
前方,紅光早已經散去,城牆已經重歸黑暗,東方天邊雖然開始微微泛白,但是大地依舊黑暗。
再加上城牆倒塌掀起了巨大灰塵,林元泰什麽也看不清。
城中的許天龐早已經被驚醒,穿著小衣就跑了出來,帶人向著巨響之處衝去。
他的親兵返身回去,抱起披掛、甲胄,忙不迭的追了上去。
“這……這……”
當許天龐聞著濃烈的火藥味、看著倒塌的城牆時,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在碎石中跌跌撞撞的走了幾步,猛然發現一個哀嚎的士卒,蹲下便道:“怎麽回事?”
那士卒睜了睜血眼,又閉上,喊道:“哎吆,
疼死我了……哎吆……”
許天龐厭惡的看了那士卒一眼,站起身。
親兵連忙給他遞上甲胄。
許天龐知道此事必定是明軍所為,反正城牆已經塌了,也沒必要繼續細查原因,也不去想了,連忙穿上甲胄,以防不測。
“四五丈高的城牆已經成了一丈高的碎石堆,敵人很容易就能順著坡度爬過來,想阻擋,難如登天。”親兵說道。
“尤其是即將天亮,明軍定然不會給我們構築防禦工事的時間。”又一人說道。
許天龐反身看身邊眾人,見他們一個個情緒低落,面上還帶著驚恐之色,大聲道:
“城牆沒了,我要死在這裡了。你們趁著夜色,逃吧!”
“主子!”眾親兵和剛剛趕到的士卒聽了,大聲呼喊。
“走吧!我在此地抵擋明軍,與城共存亡,你們走吧!逃命去吧!”許天龐再次高呼。
“主子死戰,我等怎能偷生!”一個親兵高喊。
“跟主子一起,與城共存亡!”另一個親兵喊出口號。
眾士卒士氣再次高漲,一同高呼:“跟主子一起,與城共存亡!”
“好!果然都是大清的勇士!快,趁著明軍還沒攻上來,快把這處缺口堵上!”
“嗻!”
數百士兵迅速排成多隊,從遠及近的次第搬運大石,盡量加大城外坡度,抬高已倒塌城牆的高度,以增加明軍的攻城難度。
林元泰派出的人,遠遠看見,連忙奔回軍中匯報。
“想不到建虜如此頑固!”
林元泰果斷下令:
“立即出擊!不能給建虜任何機會!”
“殺……”
明軍高呼殺聲,一齊衝上前去,到達距城80步時,紛紛停住,端起燧發槍,開始三段擊。
依舊在城外搬運石頭的虜兵被當場打死。
碎石堆最上方的士卒借著高差加大射程,果斷使用弓箭還擊。
而城頭上的虜兵站的更高,紛紛開始射箭,鳥銃聲也不時響起。
“迫擊炮!”林元泰大喊。
話落,三十幾人士卒衝到預備好的平整陣地,迅速組裝,隨即抱起炮彈就送往炮口。
砰砰砰……
十幾聲巨響傳出,城內、城頭、城外各有炮火炸開。
“再次校準!”
一番緊張的調試,士卒再次填彈。
砰砰砰……
這次精準打到敵軍陣地的炮彈多了數枚。
砰砰砰……
通過不斷校準,明軍的炮彈開始精準的落到城頭和石碓頂部,強大的火力將虜兵炸的血肉橫飛。
每次有炮彈落在虜兵聚集處,定然掀起一片血雨腥風,城頭的反擊力度頓時大大減小。
“集中衝鋒,提前拉線,手榴彈,給我猛炸!”
林元泰大聲下令。
最前端的500衝鋒隊員得令後,迅速掏出手榴彈,露出引線,趁著城頭攻擊減弱的機會,跑向金州城牆。
80步的距離,一兩分鍾就到,眼看距離不斷縮短,明軍紛紛扔出手榴彈。
轟轟轟……
碎石堆各處,爆炸聲不斷,埋伏在近處的虜兵不斷受傷。
城頭守軍見了,冒著炮火,全力射擊衝鋒的明軍。
短短幾十米的距離,不斷有明軍中箭倒下。
但是他們沒有停下,依舊在衝鋒,依舊在投擲手榴彈。
等距離足夠近了,有些臂力好的,已經能將手榴彈扔到城牆頂端,轟殺城頭虜兵。
許天龐見到明軍勢頭正猛,在強大的火器下,己方損失慘重,士氣即將耗盡。
“大清勇士們!”許天龐衝到石碓頂端嘶聲力竭的大吼:“衝出城去!殺盡蠻子!”
話落,他第一個躍下巨石,對著明軍衝去。
虜兵大受鼓舞,紛紛抽出腰刀,手腳並用地翻過碎石,對著明軍發起了反衝鋒!
“滴滴答~滴滴答~滴滴滴……”
明軍新型的衝鋒號響起,5000士卒聽到號聲,奮不顧身的向前衝去。
林元泰同樣衝在最前方,身後親兵高舉著戰旗,殺向金州。
轟轟轟……
明軍衝鋒隊員精明的很,他們不等建虜衝過來,拿出早早準備好的手榴彈,齊刷刷的扔了過去。
數百個手榴彈密集炸響,衝鋒的虜兵被炸的爹娘都不認識了。
衝在最前的許天龐沒有神佛保佑,早早被淹沒在爆炸聲中……
很快, 明軍大部隊衝到倒塌的城牆前,用極快的速度翻過石碓,衝進城中。
進城後,明軍按日常訓練時那樣,快速組成五到九人的戰鬥小組。
弓箭手、火槍手、盾牌兵、刀斧兵各自負責自己的職責,徐徐推進。
同時高呼口號:
“隻殺韃子,不殺漢人!”這是用漢語喊的。
“丟下武器,跪地不殺!”這是用蹩腳的女真語喊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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