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德佩什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腦袋一邊緩緩坐起“啊啊啊啊!身上也好痛,我這是被卡車撞了嘛,怎麽渾身都在劇痛。”德佩什眯著眼睛環顧四周,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破敗不堪的房子。
“這是啥屋子!爛的我都看不出到底是啥材料做的,怎麽2102年還有這種屋子啊。”德佩什在心裡吐糟著,但他越想越不對勁。躺的床是石頭砌起來的,桌子也就一根木板四根木棍,自己都想不起來自己多久沒見過木頭做的東西了。除此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別的裝飾物,也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家徒四壁吧。
“我這是,穿越了?可惡啊頭好痛,為什麽我感覺好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了。”德佩什思考著“不,不可能,也許是一次綁架案。也許是頭部遭受打擊,導致失憶了?”德佩什還是決定出去看看情況。剛出去映入眼簾的竟是空曠的田野,娟娟溪流,回頭看看,這破屋子倒也完美融入了景色。這讓德佩什幾乎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從小他就被各種高樓,汽車包圍。這種鄉村氣息是他從來沒感受過的,竟然是如此沁人心脾。
遠遠望去好像有一個人在田邊坐著。雖然有可能是綁架,但德佩什想沒有派人看守自己,又是在大山裡,自己不認路走出去的可能性很小。不如先和這裡的人交涉一下,看看他們有什麽目的。
德佩什向那個人走進,走到足夠近可以看清那個人的時候,他卻停下了腳步“這衣服,完全不像現代人穿的衣物……這應該算是布衣吧?”他此時低頭看向自己,這才發現自己也穿著差不多款式的衣服。“那這麽說真是穿越了?”
德佩什繼續向那個人靠近,不管怎麽樣得先弄清自己的身份。那附近也就這一戶人家,這個人也許就是我的親人。隨著德佩什的靠近,那個人也察覺到了有人靠近自己,他警覺的起身回頭。
竟是名女子……德佩什正在想怎麽開口,女子卻神色慌張,驚慌失措,臉上還有明顯的淚痕。德佩什看著這樣的古風女子梨花帶雨瞬間就受不了了,準備學習一下電視劇裡的男主角,用手抹去女子的眼淚。再說上幾句安慰的話。可他的手剛準備靠近,女子卻嚇得顫抖了一下,向後退了半步“相公!你醒啦……我沒有偷懶,我只是……”
相公?這樣的稱謂顯然是嚇到德佩什了,看來自己確實是穿越了,還穿越到了一個有婦之夫的人身上。但為什麽眼前的女子這麽恐懼自己。女子看見德佩什眼神變得失落,自己也開始感到迷茫。她不知怎麽的,突然怯怯的問了一句“你回來了嘛?相公?”德佩什望著女子,含著淚,眼神裡雖有期待但又不太敢完全直視自己。德佩什這下蒙了,雖然他根本沒有明白女子的話是什麽意思,但他還是不忍心破壞這樣的氣氛,於是就順著話說“嗯,夫人,我回來了。”
瞬間女子淚如泉湧,嘴裡一直重複著“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看見德佩什泣不成聲,他有點更搞不清楚狀況了心想“我不是從床上醒來得嘛為什麽,要說我回來了?”德佩什走了上去緩緩將女子樓入懷中“我回來了,我回來了”心想這樣也許能先安慰安慰女子。現在他不理解的事情太多了,自己是誰,發生過什麽事,如果露餡,女子發現自己相公完全不知道以前的事情,會不會覺得自己瘋了…這下德佩什心理就不平衡了,明明現代電視劇裡穿越都是順風順水最起碼也是個少爺開局。怎麽到了這情況變得這麽複雜。
事已至此也只能等自己的夫人冷靜下來在慢慢套話了。現在該想的是如何活下去。過了許久,夫人的哭聲漸漸停了下來。德佩什認為搭話的機會來了,他決定賭一把。竟然女子說自己是“回來的”那自己就順著他的話接著往下說好了“夫人,許久不見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嗎。”德佩什裝作深情的模樣,望著女子。但他剛問出口就感覺不太合適,就算許久沒見,問這種問題也顯得不自然,但比起露餡他還是選擇了不自然。但女子反而眼神更加堅定“記得,我永遠不會忘的。”德佩什這下頭疼了,本以為女子會奇怪的直接說出自己的名字,但沒想到她反而激動起來了。“那我們完婚時說的誓言能再說一遍嘛。”德佩什覺得自己現在一副渣男模樣,結婚時應該也說過一些深情的話,不然怎麽這女子對自己如此深情。
女子一聽這話眼淚再次湧了出來,她顫抖又激動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著“我林雪願意嫁給張光,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成功了!德佩什沒想到一下就得知了兩個人名字,他微笑著回話“我張光願意娶林雪,一生一世永不分離。”林雪再次撲進德佩什懷裡緊抱著他“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德佩什直呼疼得慌,為什麽他身上骨頭都在響。“夫人,好痛,輕一點,為什麽我身上這麽痛啊,發生什麽事了嗎。”林雪聽到這個問題,慢慢放開了德佩什,仿佛有點害怕這個問題,她起身擦了擦眼淚“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吧,相公我們該乾活了。”林雪擦乾眼淚久違的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德佩什看這樣的情況也不好再次追問下去。也起身陪著林雪向田裡走去。兩人合作,互相說說笑笑,仿佛,他兩本來就是一對夫妻。德佩什雖然第一天來,就感受到了家人的溫暖,他想要不這樣在這個世界過一輩子也挺不錯的。但他不明白的事還太多,日後還要小心不露餡。“話說我在自己生活的地方有家人嗎?是不是也有一個妻子呢?他對原來的記憶太模糊了,要不是清楚的記得自己原本的名字,和一些這個時代沒有的知識,他真的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本身就是張光本人。
夜漸漸暗了下來,過完了平淡的一天,德佩什躺在了床上“啊,好累啊,身上還是好痛,等等這種情況!”看見林雪也一同躺到了床上他才發現問題的嚴重性。“對哦我現在是有妻子的人,這種事也很正常。我該怎麽樣我應該說點什麽嘛,我可以抱她嘛,可我沒有經驗誒!”德佩什越想越激動,覺得應該在搭搭話什麽的,說不定會發生一些自己期待的事情。
“夫人,夫人?”德佩什輕輕呼喚林雪,見沒有得到回應才發現林雪已經睡著了,德佩什笑笑“也對,乾活幹了一天了,還哭了好幾場,應該很累了吧。好困我也睡覺吧。”床不大,德佩什靠著林雪,安心的睡下了。
一大早,德佩什就被一陣吵鬧聲吵醒了“發生什麽事了?”他揉著眼睛,看見一大堆穿著官服的人闖進了自己家裡。這是幹什麽?這陣仗直接給德佩什整傻了,林雪這時也醒了過來。
一個身著華麗服飾的女人走了進來,看向我們兩人,此時有一個官兵開口了“是她嘛?”女人氣憤的指著林雪,大吼“就是她!”官兵隨即走了上來“帶走!”他們直接就壓著林雪往外走,林雪顯然也沒摸清楚狀況“幹什麽!你們幹什麽!放開我!”德佩什看著這種情況趕緊上前阻止“你們幹什麽!?”
“別動!”一把刀直接架在了德佩什的脖子上,德佩什嚇得不敢動“我是他相公,她怎麽了?你們幹嘛抓他走?”女人此時走到德佩什面前“你就是張光?一起帶走吧”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德佩什而被壓著一起走了出去。
一路上德佩什忐忑不安,這些明顯就是官場的人,林雪一弱女子,能有什麽事會觸怒這些人呢?德佩什越想越委屈,他都決定好在這和林雪過安穩的田園生活,沒想到第二天就出了這種問題。自己穿越過來什麽好處沒有不說,現在還出了這種事。但他仍然下定決心,無論發生什麽事,自己一定要帶林雪安全回家。繼續過自己的安穩日子。
過了一段時間,我們都被送到衙門。後面的官兵對著德佩什後腿狠狠的來上了一腳。德佩什直接腿一軟跪了下去,還被官兵狠狠的壓住肩膀動彈不得。“好小子,要是我以後翻身了,可有你好果子吃的!”德佩什心裡想著,但他也敢怒不敢言,此時審時度勢,安全解決事件才是正解。
一位留著長胡須的人走上了台上,坐下,“升堂!”
“威武~”
“咳咳,何人報官!”
那個穿著華麗服飾的女人一個健步上前,咚的一聲跪下“大人!你可得為小女子做主啊!那個賤婦!勾引我的丈夫!”
這話一出,空氣都凝結了。德佩什,不可思議的望著林雪,林雪則絕望的看著德佩什。
“是這樣嗎?你有什麽想說的!”官爺指著林雪質問道。
“大人我冤枉啊!我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林雪嘶吼著,眼淚也隨之奪眶而出。
德佩什也覺得不可能,林雪看著也像個癡情女子,也很勤勞,如果是為了錢或者疫情別戀去勾引人家有婦之夫應該是不可能的。“請大人明鑒啊!”
官爺捋了捋胡子“那你到說說,是否另有隱情?”
林雪激動的幾乎要吼了出來“大人!是胡貴他!”可話到嘴邊,她又停了下來。李雪看了看德佩什,低下頭只是默默的掉眼淚。
德佩什疑惑了,難道是因為有他在有些話不敢說,又或者是有什麽事不想讓我知道。
官爺皺起眉頭“怎麽了,為什麽不繼續說,這樣吧。傳胡貴進來。”
胡貴早就在門口等著了,聽到這話急忙衝了進來,跪下連嗑幾個響頭“大人!小人被那賤婦勾引!沒有管住自己的下半身!犯下了罪過!請大人贖罪!請大人贖罪!”
現場一片嘩然,門外的看客有人唏噓,有人討論,突然十分嘈雜。
“肅靜!肅靜!林雪,你還有什麽想說的!”
林雪緊咬嘴唇,仿佛都已經出了血。但她仍然一言不發。這可急壞了德佩什“你說啊!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你說啊。”
林雪閉緊雙眼,仍然一句不發。德佩什也絕望了,這種情況,難道是林雪承認了?真有此事?德佩什沒想到只能作為旁觀者跪在這裡,什麽都做不了。
“犯人林雪!不守婦道!勾引有婦之夫,痛打30大板!至於胡貴,本官本次不予追究。用刑!”官爺一聲令下,將牌子扔到地上。
德佩什立馬磕頭求饒“大人饒命啊!30大板!她會死的!”
“她背叛了你,你也要為他求情嗎。”官爺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德佩什。
德佩什直接被這靈魂一問直擊心靈,自己雖然確實對林雪有好感,但總歸也就只有相處一天。發生這種事,自己還要管她嘛。
林雪此時望著德佩什搖了搖頭,意思不要再說話了。
林雪被人帶了下去,德佩什也緊緊閉上雙眼。不願去聽,也不想去想。
行刑結束後林雪已經奄奄一息,德佩什走了過去。望著滿身是血的林雪,一陣酸楚湧上心頭“夫人,我……”;林雪緩緩的將手舉高,德佩什蹲了下來握緊了她的手。“相公,你…相信我嗎?”德佩什看到這樣的場景,也已經是聲淚俱下“我相信,我相信!你堅持住我馬上帶你去找大夫,你不會有事的!”林雪嘴角還在不停地往外滲出鮮血“相公,請好好活下去。”說完眼神便再也沒有了生氣,德佩什大哭起來。他並不知道為什麽他會如此傷心難過,明明只是相處一天的妻子。
“去你m的!真晦氣!”聲音剛落,胡貴狠狠的一腳踹在德佩什臉上,力道之大德佩什向後滾了一圈才停下來。德佩什還沒從悲痛中緩過神來。他躺在地上還在不停地流淚。胡貴不依不饒繼續追了上去揪住德佩什衣領“你說,是不是你跟我夫人告的密!忘本狗東西!”說完又是一巴掌呼在他臉上。德佩什臉一黑咬牙切齒的說“是你害了林雪!”
胡貴聽完起身又是一腳“滾你的!”踢完他還不停下,他繼續追擊邊打邊罵!“你在我這欠了那麽多賭債,你個人渣親手把老婆送到我手上讓我寬限你幾天!好小子你回頭就把我賣了!讓我在家裡難堪是吧!”
這句話仿佛一道閃電重重的披在自己心上。 德佩什幾乎崩潰“是我自己?是我?”隨後而來的就是憤怒,他一躍而起。胡貴見狀也是嚇了一跳,照著德佩什面門就是一拳揮去,德佩什左手將拳頭一擋,右手化拳對著胡貴腹部狠狠一拳。胡貴瞬間跪倒在地乾嘔起來。“嘔!你竟敢動手了!”德佩什看著跪在地上的胡貴,一記右邊腿踢在胡貴臉上。這兩下直接給胡貴打倒在地,胡貴,思考了一下,爬起來就往衙門裡面跑“殺人啦!救命!救命!”
德佩什已經失去思考能力了,他現在隻想痛揍這個激怒自己的人。他也追了上去。胡貴已經在衙門處緊緊抱住官兵的大腿“救救我,他要殺我。”官兵見狀,拔出刀對準了德佩什“你幹什麽!別動!”
這時德佩什哪還聽得進去,他直接無視利刃,又是一腳對著胡貴踹去!胡貴見狀隻敢抱著頭蹲在地上喊救命!
德佩什發了瘋似的對著胡貴拳打腳踢,突然一股劇痛從自己心口傳來,這他才停下了動作。德佩什低頭,發現自己的右心口已經被利刃貫穿了。頓時感覺呼吸困難,連保持意識都很難了。
胡貴見官兵動手了,立馬又得了士氣,跳起來就是嘲諷“哈哈!你和你那賤婦!都該死!”
本來都要倒下的德佩什,聽了這話,硬是憋著最後一口氣。“至少在打他一拳”德佩什怒吼著,再次一拳揮出,胡貴嚇得馬上抱住了臉。但這一拳只是剛剛好碰到胡貴的手臂就停下了。德佩什硬直倒了下去。“可惡,這一拳,不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