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蘇穆發文,應該也是程夢找張恆做了一些思想工作。
“傻丫頭,謝我幹什麽,其實我昨天在你面前吹牛來著,其實咱們公司一點兒也不人性化,不僅不幫忙,還威脅說這件事情如果不妥善解決,就和我們強行解約,違約金也別想拿到一分。
一想到昨天晚上公司老總說的那番話,程夢就氣到肺爆炸。
“婧婧,我已經想好了,這樣的公司終究不是良配,這部電影你好好拍,等咱們取得了一個好成績,我就去和其他娛樂公司談,等咱們找到好下家,立馬把這個垃圾領導給開了!”
程夢也是一個記仇的,昨天晚上那通電話她可記住了。
現在正是墨婧婧的上升期,這些人都不幫忙,那什麽時候能幫?
等她功成名就,扶搖直上的時候?
恐怕,那個時候只是過來分錢的吧?
程夢在選擇當經紀人的時候,就對很多娛樂公司進行了調查,也看過很多案例,有很多有天賦有潛力的好苗子,就是這麽被所屬的娛樂公司一步步的拖垮的!!
她不是大善人,也不是救世主,其他人她管不了,但是墨婧婧她必須要管!
她的成長也像是自己的成長。
“好啊,不過,夢姐有沒有想過自己成立一家娛樂公司?我直接跟你簽就行,你放心,我一定聽話,努力工作,給你掙大錢。”
墨婧婧說的一臉認真,也成功的在程夢的心裡埋下了當老板的種子。
“不想當老板的經紀人,不是好經紀人,只是開公司很麻煩,也需要很多錢,這件事情,從長計議。”
程夢隨口應了一句。
便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拋開,全心全意的幫墨婧婧整理接下來的戲份,還有一些準備工作。
從長計議。
確實需要從長計議。
70億年後的地球,最聰明的一類人就是投資人,錢生錢。
她為什麽不可以做這種人?
她出錢,剩下的交給程夢,倆人合夥開一家娛樂公司,發展的好,她完全可以提前退休,每年拿著分紅遊山玩水,看看這70億年後的太平盛世,當一條做吃等死的鹹魚。
墨少將從來不空想。
此時,她腦袋裡已經有一個初步的規劃了。
只是不想打擾程夢工作的思緒,沒有現在就告訴她而已。
警報解除,墨婧婧不想再麻煩程夢去餐廳幫自己帶飯,選擇和她一起出去。
剛出門,她就發現了異樣。
“真奇怪,咱們房間的門牌號怎麽和對面換了?”
墨婧婧善於觀察生活中的小細節,也率先發出疑惑。
對於這種事情,程夢屬於神經比較大條的一種,“還真是,應該是那個門牌號脫落了,被哪個新來的員工不小心按錯了吧,婧婧聽說今天早晨的早餐相當豐富,咱們趕緊,晚了就吃不到熱乎的了。”
“好。”
聞言,墨婧婧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
倆人剛消失在電梯口,對面那扇緊閉的房門,就被打開了。
“蘇穆,你說咱們剛剛為什麽不開門,像上次那樣開場偶遇?”已經洞穿蘇穆心思的張恆,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他們倆早起了,特別是蘇穆,一直站在門口聽外面的動靜。
“太刻意了,走吧,去吃飯。”
蘇穆回應,隨即邁開那條筆直修長的大長腿。
刻意?
張恆眉頭皺的緊緊的。
甚至還有想要變成蛔蟲鑽進蘇穆肚子裡的衝動。
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麽。
上次的偶遇不就是這麽來的?那時候怎麽不說刻意?
現在這個時間點,是餐廳人最多的時候。
給我喂劇組包下了整個酒店,所以,能來這家餐廳的都是劇情工作人員。
現在大家基本上都混了一個臉熟。
在娛樂圈混的,不管是什麽工種,誰不上網關注新聞?
昨天還對墨婧婧冷眼相看的人,今天就換了一副面孔,主動向墨婧婧打招呼,上揚的嘴角都塊扯到耳朵根了,還格外殷勤。
看著眼前如同眾星拱月的女人,後來的蘇穆嘴角也不由自主的上揚,正好讓張恆捕捉到了。
要命!
這還沒開始兩情相悅呢,他就在每天被人強迫掰開嘴喂狗糧。
沒想到啊沒想到,被萬千少女譽為國民老公的蘇穆,在遇到喜歡的女孩子的時候,居然也是個默默付出型,還是個心機城府深型。
不同行的目的哪裡是因為太刻意,分明就是想要看看眼前這太平盛世是否如他所願。
飯吃飯一半,邢菲菲也來了。
因為她今天的打扮特殊,看起來十分惹眼。
“這丫的怕不是扭到腳的時候碰到了腦部神經了吧?這大清早的,戴個這麽大的墨鏡,是怕大家都注意不到她嗎?”
程夢看著邢菲菲的這個造型, 毫不客氣開口吐槽。
“我去,是我自作多情還是怎麽著,我怎麽感覺她好像要來我們這一桌!”
話剛說完,人來了。
卻被墨婧婧直接無視。
她不想打擾自己吃飯的心情,對食物不尊重。
墨婧婧一直沉默,這倒是讓邢菲菲有些沉不住氣了,刻意壓低聲音,主動開口,“墨婧婧,好,我承認你這次贏了,說個價吧,要多少錢你才能把手裡掌握的證據給我?”
親生父母。
這四個字一直都是邢菲菲人生中最無法抹去的汙點。
也是她的禁忌。
她一直藏的很好的,墨婧婧是第一個用這個來威脅她的。
“我不要錢,你放心,我沒有扒別人隱私的習慣,只要你老老實實的不招惹我,我是不會透露出去的。”
除非她傻了,才會跟邢菲菲要價。
她需要錢,但只需要自己勞動所得。
同樣,邢菲菲也沒這麽好心,失眠了一晚上,一大早主動跑到墨婧婧面前給她送錢花。
她這次過來,一是試探墨婧婧手裡有沒有確鑿的證據,二來,是想要用錢來買她終身牢獄。
只要墨婧婧收了她的錢,等她拿回證據,反手就可以讓自己的律師發生訴訟,告墨婧婧敲詐勒索,直接把她送進大牢,讓她無法翻身!
可誰知……
這賤人竟然不上鉤!
就在邢菲菲準備再次開口,將自己想了一夜的說辭繼續遊說墨婧婧的時候,對方突然起身,隨手抽了一張紙巾,輕輕的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