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打完沈遇一巴掌,收拾好書包,大搖大擺的走了。
夏嵐眼中含淚,捂住嘴,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沈遇。
“天呐學長!你的臉都腫了!”
“夏夕她怎麽敢當著我們的面對你動手的?”
“學長真的太可憐了!”
若是平時,沈遇一定會覺得夏嵐真是善良又可愛。
但此刻他的手流著血,臉上還火辣辣的疼,隻覺得夏嵐有些聒噪。
沒理會她替自己打抱不平的話,徑直轉身走了。
“學長……”
夏嵐見沈遇就這麽走了,心中暗道他肯定是被夏夕給氣的。
但這會兒已經是放學時間了,她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正為難之際,就聽到夏雄的聲音從身後響了起來。
“嵐嵐,你在這幹嘛?”
“放學了,還不回家?”
夏雄是個體育生,平日裡的愛好就是打球,跑步之類的,而且他這個人性格蠻橫沒什麽朋友,對於學校裡的八卦都是從夏嵐這知道的。
所以他對學校裡關於夏嵐和沈遇的傳聞知之甚少,夏嵐說那些都是同學們亂說的,夏雄就信了,沒多追問什麽。
他知道夏嵐喜歡的人是陸浩宇,想嫁的人也是陸浩宇就夠了。
而他作為夏嵐的哥哥,能做的,只是默默守護。
夏嵐在夏雄面前立的可是癡情人設,看到夏雄來了,立刻收起去追沈遇的心思,擠出一絲笑容朝夏雄道:“當然是在等哥哥你啊!”
夏雄聞言,眼底閃過一絲寵溺,抬手揉了揉夏嵐的腦袋笑著道:“那走吧!”
夏嵐點了點頭,心不在焉的跟著夏雄朝著校門口走去。
到了校門口,卻發現平時早就在校門口等他們的司機李叔竟然不在。
夏嵐一臉茫然的道:“李叔呢?怎麽沒來?難道是路上有事情耽擱了?”
夏雄愣了愣,隨即心底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夏夕呢?你看見她了嗎?”
夏嵐也是臉色一白:“她剛剛……比我們提前出去了……”
夏雄低呼罵了一聲:“糟了!”
往前追了幾步,果然看到他們家的接送車正停一個紅綠燈路口,處於起步階段。
而夏夕那個惡毒的女人,正趴在後車窗上,無良的朝他們揮手。
正在開車的李叔看到夏夕的行為,額上不覺浮起一層冷汗。
“小姐,這樣真的好嗎?”
“不管少爺和嵐小姐了?”
“要不,我先送小姐您回去,再回來接他們一趟?”
夏夕回過身來,在車後座上坐好,抱著胳膊,翹起二郎腿,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李叔真是個善良的人啊,可是為什麽,以前我沒有上車的時候,李叔一次都沒有回來接過我呢?”
“是我不配嗎?”
李叔聽到夏夕這話,立刻閉上了嘴,不敢再多發一言。
挨罵就挨罵吧,夕小姐真的太嚇人了。
到時候先生太太遷怒下來,他照實說就行了。
夏夕到家的時候,夏嵐和夏雄果然還沒到家。
坐在餐桌上得飯吃的空檔,夏夕摸出一張試卷唰唰唰的寫了起來。
發現沒有什麽難度,又摸出一張,唰唰唰寫了起來。
直到她寫完三張卷子,夏嵐和夏雄才氣衝衝的從門外進來。
學校門口還是可以打到車的,所以夏嵐和夏雄回來的不算太晚。
夏雄一進門,就氣衝衝的朝夏夕叫囂。
“死丫頭!你為什麽又自己走了不等我們?你這樣太過分了!”
夏夕收起卷子,手托腮好笑的看著夏雄。
“可是以前哥哥和嵐嵐不等我的時候,都會說,車又不是給你一個人用的,難道要我們兩個等你一個?”
“那家裡的車也不是給你們兩個人用的啊?難道要我一個人等你們兩個嗎?”
說罷,夏夕的目光緊緊的鎖在了夏雄的臉上,眼神中充滿的壓迫感,仿佛在說:你配嗎?
夏雄想起今天中午,他在天台上差點被夏夕扎瞎眼睛。
看到她此刻的笑容,瞬間慫了。
“是……是我出來晚了,下次可不可以等我?”
夏夕聞言哈哈大笑起來:“當然可以了,咱們可是雙胞胎兄妹呢!你這麽說不是太見外了嗎?”
夏雄聽到夏夕說“雙胞胎兄妹”,想起她喊自己雄雄的樣子,頓時心底一陣惡寒。
夏嵐看著夏夕和夏雄相處的樣子,心中閃過一絲狐疑。
這才想起來,中午的時候,夏雄明明氣衝衝的去找夏夕了,這會兒夏夕怎麽像是一點事都沒有?
立刻假裝關切的道:“夕夕,哥哥,你們怎麽好像看起來怪怪的?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夏夕轉過身來看她,眼底滿是戲謔:“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你不知道嗎?”
“夏嵐, 我是不是對你太客氣了?”
“先是到處散播我弄傷沈遇的手,讓夏雄來找我的麻煩,在沈遇替我澄清之後,又冤枉我盜竊,想害我被學校開除。”
“我被趕出學校是對你有什麽好處嗎?還是怕我在學校,礙手礙腳,你這個大校花施展不開,影響你養魚了?”
夏夕的話音剛落,夏啟正和妻子薛惠言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聽到夏夕的話,夏啟正皺眉問道:“你們在說什麽?嵐嵐,夕夕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被趕出學校?”
夏夕和陸訓庭的婚禮就在這個周末,現在是夏家和陸家聯姻的關鍵時刻,夏夕不能出任何差錯!
夏嵐被夏啟正的臉色被嚇到,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爸,這件事情都是我的錯!是我誤會了夕夕。”
“夕夕,我給你道歉好嗎?我真的不知道沈遇學長的手受傷跟你無關。”
“他可是市長家的公子,我是怕你得罪了市長家,影響到家裡的生意。”
“至於冤枉你盜竊,那是因為你上學的時候書包還扁扁的,誰能想到你會背這麽多書回來啊……”
夏嵐這話術功夫著實了得,既把自己摘了個乾乾淨淨,又在夏啟正面前告了她一狀,簡直是一箭雙雕!
夏啟正聞言,頓時面色一沉,臉色不善的望向夏夕:“什麽?你竟然得罪了市長家的公子?”
薛惠言立刻氣的要去打夏夕:“你這個死丫頭,怎麽這麽讓人不省心?市長的公子你都敢得罪,是不是嫌咱們家公司日子太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