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持神秘感,李千璽在梅爾塔部落附近,找了一片比較偏僻的樹林。
用編織在一起的大塊竹排,粗略的圍出一大片區域充當臨時倉庫,往裡面放入一竹筐一竹筐的各色蔬菜。
然後讓老祭司安排了幾名穩重的年長族人充當倉庫管理員,慶典上需要什麽蔬菜就派族裡的年輕人來搬運,提前實現蔬菜自由。
隻管吃,別問!
問就是閃電先知賜予的,先知從哪弄來的這些蔬菜?不知道!
當著幾名年長殷地安人的面,憑空變出一筐筐瓜果蔬菜之後,李千璽明顯感覺到自然之靈又汲取到了幾團個頭不小的信仰光球。
為什麽不跑到慶典現場去,直接人前顯聖收割一波信仰?
這主要是為了在還沒發展起來之前掩人耳目。
雖然他不用像在國內的時候那麽收斂,真要是出了什麽事大不了屁股一拍直接跑路。
可是在有了通過殷地安部落收割信仰的計劃之後,他自然是不希望在收割到足夠的信仰之前,被什麽貓貓狗狗跳出來打斷他的計劃。
而只要稍加遮掩,在不直接暴露他具有超自然能力的情況下,就算這些來參加拋瓦慶典的殷地安人,回去之後跟外人說梅爾塔部落出了個擁有神力的先知,恐怕也不會有多少人會相信他們。
頂多也就是認為,又冒出了一支打著殷地安信仰的幌子,裝神弄鬼的邪惡宗教。
這在名為“信仰自由”,實則邪惡宗教大本營的鷹醬根本就不算個事,他們這個奇葩國家那年不像雨後春筍一般冒出百八十個新宗教的?
可無法人前顯聖的話,又要用什麽辦法收割信仰呢?
李千璽突然發現唐國歷史上,好像有不少善於裝神弄鬼的老前輩,已經給他做出了榜樣。
例如說某位喊出“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口號的大賢良師,不就擅長於用符水治病麽?
李千璽雖然不會畫符,可他會醫術啊!
要是中醫治不好的病症,他不還有一手不科學的【治療術】麽?
而正好,拋瓦慶典舉辦的時候,通常都會有大量平時看不起病的殷地安人,會順便找老祭司用殷地安的巫醫手段進行治療,能不能治好無所謂,主要是為了尋求一個心理安慰。
畢竟巫醫算得上是一種替代醫學,有時候還真能治好(自愈)一些不太嚴重的病症。
所以了,在旁觀了一陣老祭司給人治療的過程後,李千璽發現他所使用的巫醫手段,其實跟中醫的概念十分相似,只不過更加的原始和粗糙而已。
例如說用禽類羽毛做成的刷子,往病人身上塗抹搗成泥的草藥汁或是油脂藥膏(外敷)。
又或者是用一根動物脛骨製作成的骨管,向病人的面部緩緩吹出點燃的草藥燃燒產生的煙霧(吸入),再就是用點燃的香草對病人進行熏蒸(艾灸)之類的。
另外,巫醫還會通過跳舞祈禱、念誦咒語,甚至是舉行儀式等方式進行治療。
這就涉及到一些心理暗示,以及催眠方面的東西了,的確是可以起到一定的輔助治療效果。
最重要的是,殷地安巫醫理念中,有一種通過溝通病人體內的“靈”和外界大自然的“靈”,來驅逐人體中的病魔邪祟與自然達到平衡的概念,這就跟中醫“氣”的概念幾乎如出一轍。
只不過可惜的是,也不知道是印第安巫醫本身就不夠完善,還是在經歷了種族滅絕後大量珍貴的傳承都已經失傳了,
現如今的印第安巫醫除了少數草藥方劑能夠起到作用之外,更多的還是心理安慰手段。 例如李千璽就發現,老祭司在給一名病人治療痛症的時候,其實就是給對方塗抹上具有麻痹效果的草藥汁來緩解疼痛,然後通過念咒來進行心理催眠,讓其熬過這一陣疼痛後會感覺好受一些。
原本還只是打算觀摩一下,打算回去構思好一整套神棍手段,再出來裝神弄鬼的李千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手藝也太糙了。
忍不了的他直接上前,一屁股拱開了還在跳大神的老祭司,一把抓住了病人的手腕。
現場無論是被他拱了個趔趄的老祭司,還是躺在案台上的病人和站在旁邊協助祈禱的病人家屬都愣住了,不明白他要幹嘛。
由於這一家殷地安人趕來梅爾塔部落之後,因為病人疼痛難耐直接就來找老祭司了,並沒有去拋瓦慶典的現場。
自然這一家人也就沒有從其他殷地安人那裡得知李千璽的身份,原本看到他也站在族廟神堂裡還以為他是老祭司的學徒,可沒想到他居然中途闖進來打斷了老祭司的祈禱儀式。
躺在案台上接受老祭司治療的病人下意識的就想掙扎。
可李千璽那是什麽手勁,就算他現在處於虛弱期中,力量也不是正常人類能夠抗衡的,被他拿住了腕脈還想跑?
一拽沒把胳膊拽回來的病人急了,翻身就想爬起來,卻被李千璽一把摁住了肩頭動彈不得。
而且他扭來扭去的,把正在給他把脈的李千璽給扭煩了,手裡突然出現幾根銀針唰唰唰就扎在了他身上。
這哥們的眼睛瞪得溜圓,他發現自己像睡覺的時候把胳膊壓麻了一樣,突然就感覺不到自己的四肢了,頓時嚇得大聲慘叫了起來。
“閉嘴!”
李千璽不耐煩的用手指頭在他喉結下方戳了一下,原本還在大聲嚷嚷的他立馬就只能發出“嗬~嗬~”的沙啞出氣聲了。
這神奇的一幕,嚇住了本想衝上來拉開李千璽的病人家屬,僵在一旁不敢動彈了,唯恐激怒了他傷害到自己的家人。
老祭司這時也反應過來了,同樣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這種隻用幾根纖細的針,就能讓人動彈不得的手段,即便是見多識廣的他也沒見過。
但是卻並不妨礙已經成為死忠粉的他,維護李千璽這個“閃電先知”的威嚴,連忙主動上前向病人家屬解釋他的身份,聽的人家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