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與西城詩子進行歌唱比賽之後張小飛就自顧自琢磨上輩子聽的那首歌曲了。
上輩子的吉他是在初中學的,現在的張小飛明顯能感覺到對於吉他很熟練,可能是高一還在堅持訓練的緣故,但那首歌曲的譜子的確已經記不太清了,只能憑借歌曲的起伏來模糊判定和弦,是一件很費腦力的事情。
就在張小飛抓耳撓腮不知其所的時候,高大黑壯的蔣學甫同學找了上來,一拍即合,閑聊起來。
反正我這麽聰明能乾,稍微偷懶一會也是可以的,並且還可以放松自己的身心來為之後更好的思考做準備!
“你們班那個頭髮黃黃的有劉海的那個女生..”
“松染。”
“啊對對我的染姐姐。”
“拜托你不要這麽花癡。”張小飛接過蔣學甫帶來的一瓶飲料,扭開瓶蓋,猛灌一口,“不過可愛是確實超級可愛的,你有本事當著面叫人家這麽肉麻的稱呼去。”
“你不明白的,我是在你這裡訓練,時機成熟的時候自會派上用場。”
“是的,蔣同學,還是您比較強大與老謀深算。”
蔣學甫臉更黑了,立馬轉移話題,“你們班的風雲人物可多啊,學習好的家庭好的全在你們班,還有個學習和家境雙一流的,叫作西城詩子…”
“是麽,挺熟的。”
蔣學甫不屑地切了一聲,“小飛啊,還是您比較強大與會裝逼。”
“過獎過獎。”
張小飛轉過頭來,“那麽你對這樣超級優秀的女生有想法嗎?”
“嗯?”蔣學甫忽然抓住張小飛的肩膀,“我是這麽隨便的人嗎,你不知道啊,我看到松同學的第一眼我就淪陷了…愛情這東西真的說不清,就像來去無蹤的龍卷風啊…”
張小飛晃了晃肩膀甩開他的手,“還真是一套一套的。”
“也不是了,主要是西城詩子太優秀,我在她面前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有個問題,不知當講不當講。”
“愛卿請講。”
張小飛擺出一個疑惑的表情,“就是說,你既然沒有和詩子同學說過話,你怎麽能知道你在她面前說不出來話呢?”
“我的直覺向來優秀。”
…
就在兩人聊天之時,有一名女生直直走來,手裡拿著兩瓶飲料。
“班長大人!”
“阿勒,我在這裡呢。”張小飛不明白面對面的兩人這樣的對答有什麽意思。
“你作為傷員是一定需要多喝水的,明白嗎?!”
張小飛看了看手裡的飲料,又看了看可愛女生手裡的礦泉水。
對不住了,學甫桑…
“不過我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松染同學下次就不需要再拿啦。”
“哦對了,我旁邊這位又黑又壯且極有安全感與紳士風度的同學叫做蔣學甫,是我最好的基友。”
淡黃色頭髮的女生這才轉頭打量這位班長的好基友,“嗯…蔣學甫同學你好,我是張小飛班長的小跟班,我的名字叫松染!”
蔣學甫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松染同學,張小飛班長是我的小跟班,我叫做蔣學甫!”
???
我可去你的吧,我好心幫你你居然背刺我?
“首先,我不是蔣學甫的跟班,其次,蔣學甫同學最大的愛好是盯著看女同學的腿。”
“啊?什麽?”兩個人異口同聲。
“同時還會打分加評價。
” “我突然肚子有點痛先走一步。”
松染拿著一瓶礦泉水風一般地跑開了。
“你為…”
“我是一個誠實的人。”
蔣學甫抱頭痛哭,“你這是選擇性誠實嗎??哥們未來的幸福已經毀了一半了…”
“良好的開端是成功的一半,但不好的開端不會令你失去成功的一半。”
“嗯?也就是說我還有轉機?”
“我的意思是說你沒機會了,不好的開端直接把你打入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蔣學甫隻好呼出一口氣,“沒關系,只要你喜歡的足夠多,就不會有失敗的可能…”
“論哲學還是你比較強。”張小飛情不自禁比了一個大拇指。
…
張小飛正在用前一輩子的經驗閱歷吹牛逼的時候,看到西城詩子迎面走來,不出意外是要詢問譜子的進度的。
“學甫啊,我不只會吹牛逼。”
“還會怎樣?難不成還會連續二十個後手翻嗎?”
張小飛躍過他的頭頂,“詩子…這裡…”
蔣學甫立馬轉身,然後瞪大了眼睛轉了回來,“不得不說,你是我哥…”
在他的視角,就是張小飛隨意一叫,而且稱呼也不是一般的全稱,僅僅用了名,顯得極其親近,而且就是這樣,西城詩子居然真的屁顛屁顛跑了過來,這世界還有沒有天理?!
先一個松染又一個西城詩子,是明天就要世界末日了嗎…
“張小飛,你有事嗎?”
呵果然,只不過是你張某人的一廂情願罷了,詩子大人對你只是普通的同學關系。
“沒事啊,和同學閑聊而已,你先坐吧。”
沒想到西城詩子居然真的坐了下來。
沒想到啊!!
原來那一句你有事嗎是問我的存在會不會影響到他們兩個…
“我介紹一下,這名又黑又壯的同學叫做蔣學甫,是我的小跟班。”
“是的,我和松染同學是一個職位。”蔣學甫面帶微笑。
西城詩子微笑著打量這位黑壯少年,“一個職位嗎…好啦,我叫作西城詩子,是張小飛的頂頭上司。”
“意思是要我一心一意為你服務嗎?”張小飛極其油膩地擺了一下頭,四散的劉海隨之舞動。
西城詩子抱著手,癟著眉頭,斜著眼看了一眼張小飛,“想什麽呢,我的意思是軍訓最終的那首歌曲上,我負責指導你,是單純藝術上的指導。”
這也太敏感了, 被她用八卦掌法解釋並且糊弄了回來。
蔣學甫也立馬解圍,“歌曲嗎,要說樂理知識的話我或許也會一點。”
西城詩子這才收回促狹的目光,“是嗎,張小飛說他寫了一首歌,咱們一起幫他修改一下吧。”
蔣學甫瞪大了眼睛。
寫了一首歌?!吹牛逼不都是在同性之間的娛樂嗎,你這業務怎麽發展到海外去了?!行,哥們這回也救不了你了,哥們雖然會一點樂理但是實在乾不了幫人修改曲子的事情。
“也行,大概的和弦我已經寫出來了,蔣學甫你也學會吉他,一起看看吧。”
張小飛拿出一張亂糟糟的紙,上面用黑色油筆圈出來的一塊地方寫著五六行的和弦。
“拍子和調子的話你們聽我唱。
玫瑰你在哪裡…
你說你愛過的人都已經離去…
不要欺騙自己…
…”
蔣學甫目不轉睛盯著譜子看了起來。
我是小醜。
樹蔭下兩男一女圍成一圈,距離恰好禮貌規矩,歌聲斷斷續續地傳來,夾雜著幾聲對於歌曲的討論聲。
接近傍晚的和睦陽光將三人的身影拉長,又交融在一起,西城詩子頭上別著的千隻鶴發卡似乎有了靈氣,遠遠看去果真有一隻一隻白色小巧的鳥兒圍繞著三人飛翔。
張小飛坐在大理石塊上,仰著身子似乎要向後面倒去,但又維持著平衡,而他凌亂的頭髮先一步耷拉了下去,輕靈的白色鳥兒從中穿過,將頭髮吹得四散開來。
這是夏天與青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