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經典名言?”
“結果並不重要,只要你努力了,就足夠了。”
說完,亨特眉毛上挑洋洋得意,一副全世界就他最明白的表情。
斜眼瞅著亨特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理查德用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眼中露出不屑。
“怎了,德哥?”
“你跟著我多少年了?”
亨特眼球往右上方看去,皺著眉嘟著嘴,似乎在心算。
沒等亨特算完,理查德臉一黑,直接站起身來,指著他冷聲數落道:“你跟著我這麽多年了,你怎麽就一點長進都沒有啊?”
“啊?”亨特滿臉詫異,瞪大著眼睛有些疑惑的瞅著理查德,似乎還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
“啊什麽啊?都像你這麽想,還要咱們幹什麽?”
“還努力就行了?還結果不重要?”
“你神經病吧?”
“你在這跟我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
本來就因為破不了案子,心裡正鬱悶無比的理查德,這會兒把心裡的那股怨氣如上滿膛的機關槍一樣,突突突的都撒在亨特身上了。
瞅著理查德突然對自己一副急眉火眼的樣子,亨特皺著眉,擺出苦瓜臉,一副狗咬呂洞賓的鬱悶表情。
發完火的理查德又一屁股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咬著嘴唇鼻腔裡呼出粗氣,繼續鬱悶。
瞧著愁眉不展的理查德似乎還在生氣,亨特也陷入了強烈的自我懷疑中,他感覺是不是自己剛才真說錯話了?
理查德剛才劈頭蓋臉的這一頓數落,確實給亨特整懵逼了。
“德哥,剛才長官不是說了嗎?不管用什麽辦法,破案就行。”已經被罵傻的亨特,不自覺的又冒出來這麽一句話。
聽著亨特在跟自己套近乎,感覺自己剛才說話是重了一些,理查德輕輕吐出一口氣,擺出一副盡量冷靜的態度,輕聲問道:“你想說什麽?”
看著理查德臉上還有些嚴肅的樣子,惦記將功贖罪的亨特,嘴角一彎,一副全世界又是他最明白的嘴臉:“德哥,我的意思是說,咱們可以請外援破案呀。”
憋了半天,就憋出這麽個屁。
理查德眼神中閃過一絲鄙視,但卻又不好繼續發作,畢竟亨特是自己的手下,而且剛才也被自己數落了一頓。
於情於理,理查德也覺得不能再對亨特發火了,那樣就傷了兄弟之間的感情了。
“說說看,怎麽找外援?”理查德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扭頭看了看亨特,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微笑。
傻不拉嘰的亨特並沒看出眉眼高低,直接站起身來,腳蹬椅子,一屁股坐在了會議桌上,似乎又來精神了。
居高臨下的亨特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報紙,打開並展示在理查德面前:“德哥你看,這報紙上這麽多私人偵探社的廣告……不如,咱們從上面找一家,幫幫咱們?”
幫幫咱們?
聽到最後四個字,理查德差點一口老血啐他臉上。
咬緊牙關強忍著咽喉中那股湧動感,理查德喉嚨裡咕咚一聲,又把即將脫口而出的唾液,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感覺口腔裡好像平靜了,理查德這才眨巴著嘴唇雙目凝視著亨特,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淡然問道:“這些偵探社靠譜嘛?”
“靠譜不靠譜,試試不就知道了嗎?再說了,你不親口嘗嘗葡萄,你怎麽知道它酸不酸呢?”
“那就嘗嘗?”
聽這意思,
理查德是答應了? 亨特表情振奮的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晃了晃手中的報紙,臉上喜道:“德哥,我這兩天一直在研究報紙上的這些偵探社的廣告,我覺得這個紅色字體的偵探社廣告,應該比較靠譜。”
一直沒有仔細看報紙上內容的理查德,這才勉強抬眼看去,發現“顏芝私人偵探社”這幾個紅字,在一堆以黑色字體為主的廣告語中顯得尤為醒目。
我說我怎麽破不了案呢?原來我的手下天天不乾正事,淨研究這些歪門邪道呀。
理查德心裡鬱悶,恨不得直接把亨特手中的報紙撕了。
看盯著報紙的理查德表情有些複雜,不明所以的亨特則越來越篤定自己的想法是對的,以至於連他臉上的黃色雀斑,似乎都在跟著搖旗呐喊,加油助威……
“德哥,我覺得所有偵探社廣告裡面就這個紅色廣告的偵探社,肯定是個女偵探辦案,你信不信?”
“女偵探辦案?”看著滿臉迷之自信的亨特,理查德無奈的撇了撇嘴:“你到底想說什麽?”
“德哥,你不覺得如果真是女偵探辦案,那這個女的會不會很厲害呢?”
“肯定會很厲害,當然會很厲害,女偵探都能破案子了,能不厲害嘛?”
“你也這麽覺得呀?我這兩天一直琢磨這事,我第六感覺總覺得這個偵探社應該不簡單。”
瞅著越說越興奮的亨特,理查德不禁暗暗在身後攥緊了拳頭,他覺得很有必要隨時捶死眼前這個不務正業的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