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著急喝水啊,但是這維修工也不讓進,然後我們就站水房門口催他,希望他快點修這個飲水機。”
“我們感覺這男的是個愣子,我們越催他,他手裡的工具越把這個飲水機弄的嘎嘎直響。”
“後來我們也不敢催他了,我們怕這個愣子把這個飲水機再給弄壞了,我們可就直接喝不上水了。”
“然後呢?”亨特心急的問了一句。
老頭撇了一眼亨特,繼續對理查德說道:“我們幾個病人家屬,就都守在水房旁邊,跟孫子一樣等著他維修完。”
說著,老頭伸出右手指了指水房門口側面三四米的地方。
看了看老頭手指的方向,地上擺著的幾個馬扎,理查德出聲問道:“你們就坐這兒等著的?沒敢過去再催他?”
“哪敢再過去呀?”人群裡一個年輕人,跳出來吐槽了一句:“坐這兒他都嫌我們礙眼,說我們離得近,干擾他乾活……”
“那麽你們聽到水房裡有什麽異常的聲音沒有?”
“哪有什麽異常聲音,無非就是他修不鏽鋼飲水機叮叮當當的聲音。”
拿著蒲扇的老頭繼續說道:“我們一直坐在水房門口守著,聽見他在水房裡面大喊大叫有人要殺他,我們才衝了過去,而且……”
“而且什麽?”理查德追問道。
“而且這個水房是樓道的盡頭,就是死胡同,除非從水房裡面飛出來一隻蒼蠅,我們看不見,但是我們幾個病人家屬一直坐在這裡,也沒看見從水房裡跑出來其他人呀。”
這是問了半天,問了個寂寞嗎?
理查德皺了皺眉轉身直接又走回水房,他仔細看了看水房的環境,這個水房似乎很奇怪,整個水房層高目測5米多,室內面積將近20多平米。
而且水房迎面應該有窗戶的地方卻是一面牆,只在這面牆的左上方挨著牆角的地方,將近五米高的位置,有個半尺多見方打開的小窗戶。
水房內除了靠近水房門口右手邊的位置,擺著一個巨型不鏽鋼飲水機外,再無其他設施,整個水房顯得空蕩蕩的。
這個飲水機也很奇怪,高三米,寬一米,長兩米多。
觀察完水房裡的環境,又瞅了瞅地上兩眼發愣的壯漢,理查德覺得這個事情有些蹊蹺?
如果說這個壯漢真是在水房裡被人襲擊,那麽為何剛才那些病人家屬說,並沒有看見有人從水房跑出去?
假設說,如果真有襲擊者,那麽這個襲擊者在襲擊維修工以後又是如何逃跑的?
理查德走到左手牆角邊的小窗戶下面,抬頭看著距地面將近有5米高,緊挨著屋頂的半尺多見方的小窗戶,覺得襲擊者要是從這個窗戶跑,也不可能,這窗戶下面空空如也,啥也沒有,襲擊者怎麽攀爬呢?
而且飲水機直線距離小窗戶將近有個十多步的樣子,這麽遠的距離,襲擊者是不可能踩著飲水機,跳上窗戶的。
退一步說,就算襲擊者能憑空攀上窗戶,那麽這個襲擊者又怎麽能鑽過只有半尺多見方的小窗戶呢?
除非這個襲擊者是個三歲小孩子的體形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