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我就不知道了。”向顏芝眉一挑,不服氣道:“老娘我還啥都知道啊?【十萬個為什麽】又不是我寫的,你們不會調監控啊?”
對於亨特提出的問題,向顏芝心裡確實沒有答案,雖然這個亨特是個杠精……
看著眼前無解的狀態,理查德當即決定,去醫院監控室查看錄像。
留下亨特在水房現場看著維修工,理查德和向顏芝跑了一趟醫院監控室。
很遺憾,4樓水房的監控是壞的,兩個人白跑一趟。
事已至此,既然窗戶上有鞋印,說明水房當時肯定有襲擊者在場,而且這個襲擊者是從窗戶逃跑的,說明維修工並不是中邪了,既然監控壞了,那麽只能自力更生了。
自力更生有兩個方向,理查德和向顏芝從鞋印偵辦,亨特從襲擊者跳窗戶下去,逃跑的路線下手。
理查德打電話叫來同事從醫院裡找來梯子,讓同事爬上去,把留在窗戶上的那個鞋印給拓了下來。
經過確認,這個鞋印確實符合成年人腳尺寸的大小,而且跟水房地面上留下的鞋印百分之百一致。
這個鞋印的整個鞋底呈一片散碎桃心狀。
經過比對,這是一種市面上常見的廉價拖鞋,叫做春天牌拖鞋,現場遺留的鞋印尺寸為38碼。
但這種春天牌拖鞋,由於價格低廉,任何人都可以買到,而且醫院裡有好幾個病人的家屬,也穿著同樣款式的拖鞋……
按照當時守在水房門口的病人家屬們說法,維修工在進水房之前,是把水房裡的所有人都轟了出來,當時水房裡只有維修工一個人,而且中途並沒有人進入水房。
還有就是,誰會穿著拖鞋犯案?
看來從鞋印下手的這個方法行不通了。
亨特那邊也傳來消息,說住院樓外面一樓的地面上並沒有發現同款鞋印。
而且1樓外面有個監控,正好對著窗戶下面垂直的地面,就是說如果襲擊者從四樓窗戶直接跳到一樓地面,方圓10米之內,這個監控都能拍到。
但很遺憾,看了這個監控之後,依然沒有發現襲擊者的身影。
難道襲擊者不是從4樓直接跳下去的?
如果是跳下去的,為什麽一樓地面上會沒有鞋印?而且一樓的監控裡也沒拍到任何人影?
難道罪犯是從4樓跳到3樓,從3樓翻窗戶跑的?
當時向顏芝正在3樓水房打水,和流氓老頭正在搏鬥,罪犯跳窗戶進入3樓,再逃跑,很顯然不現實。
難道罪犯是往上跑?他為什麽要往上跑?放著最簡單的直接往下跳,不跳,非要往上跑?
盡管往上跑,實際上不可能,但理論上是可能的,理查德他們還是查了5樓的水房跟樓頂,結果依然一無所獲……
難道罪犯消失在空氣中了?……
又或者說,真是維修工中邪了?
那麽五米高的位置,半尺多寬方形窗戶外面留下的那個濕漉漉的鞋印是怎麽回事?
案件偵辦似乎跟前四起凶殺案一樣,也陷入了停滯之中……
如果所有的線索都中斷了,那麽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你觀察的還不夠仔細。
看著一籌莫展的理查德,向顏芝蹲下身來,把剛才被亨特否定,一直躺在飲水機角落的一次性紙杯撿了起來,拿在眼前並仔細端詳著。
眼前的一次性紙杯已經呈一副扁平狀,像是被人用力踩了一腳,紙杯整體表面也布滿了濕漉漉的髒汙泥垢。
看著已經不成樣子的紙杯,向顏芝皺了皺眉頭,她伸出兩個指頭輕輕捏了一下紙杯凸起的邊緣,突然眼睛一亮,隨即把紙杯遞到理查德面前。
“你看看這個紙杯?”向顏芝的眼睛裡冒著光,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