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半尺多見方的窗戶,一個成年人就算把身體斜過來,肩膀也根本過不去呀……
還有這個高高大大的飲水機,整個機體結構都是鉚釘加固,而且整個飲水機從外面摸著就比較燙手,機體裡面根本就不可能藏人。
理查德又找來一把椅子踩上去,朝飲水機頂部看了看,上面空空的,沒有發現任何人。
心裡的猜想被連番推翻,這讓頂著破案壓力的理查德稍微松了口氣,他認為這次的“水房襲擊事件”,應該和醫院裡頭幾次發生的凶殺案沒有聯系,他覺得這個維修工是不是中邪了?才幻想出被人襲擊了?
但突然看到了水房房頂上,有一個朝著水房門口的監控攝像頭後,理查德又俯身蹲在了癱坐在地上的男人旁邊,腦子裡似乎有些猶豫……
他猶豫著還需不需要去監控室裡看錄像呢?因為從理論上來說,這水房剛才根本就不可能出現襲擊者……
這會兒,向顏芝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把護士服從身上脫下來,穿著便裝,一副路人的模樣,站在水房門口自言自語道:“肯定有問題……”
“哦,你說說看?”正猶豫去不去查監控視頻的理查德,突然聽到向顏芝這麽說,他不禁來了興致,在查監控之前,他倒想先聽聽這個滿腦子是錢的向顏芝怎麽說?
亨特也在一旁冷眼盯著向顏芝,臉上流露出一副對她不屑的表情。
向顏芝內心已經深深感受到了這兩個男人瞧不起她的意思,知道她隻認錢,要不然也不會把她一個人丟在醫院這麽長時間,不管不問的,這是合作破案的態度嗎?
即使姥姥不疼舅舅不愛,這也並不影響向顏芝的發揮,她指著掉落在飲水機角落裡的紙杯,說道:“看見地上那個被踩癟的一次性紙杯了沒有?”
理查德一愣,他挪動了一下蹲著的身體,抻頭一看確實發現了掉在角落的一次性紙杯。
理查德所在的位置確實被擋住了他看見紙杯的視線。
“看見了,怎了?”同樣站在門口的亨特,視線卻沒有被擋住,從他站的地方很輕易能看見那個被踩憋的紙杯。
“誰會在醫院裡,用一次性紙杯來水房打水?”向顏芝接著說道。
確實,長期陪病人的家屬們都會自己帶水杯喝水,偶爾有來探望病人的親戚朋友,也輕易不會在醫院裡喝水,更別提用一次性紙杯來水房打水了。
理查德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亨特卻把話直接接了過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說的對,但你怎麽知道這個一次性水杯就是剛剛掉在這裡的呢?而不是去年掉在這裡的呢?”
“你……”向顏芝眼中升起怒火,很明顯,亨特似乎還記著上個月的“地庫停車事件”。
“行,就算你說的對。”理查德語氣溫和,出聲從側面攔住了剛要發火的向顏芝。
他可知道向顏芝發起脾來的樣子,這娘們動不動的就“徒手搬汽車”,這要是再“搬一次汽車”,他和亨特可就有的受了。
看著向顏芝的情緒有所緩和,理查德面帶微笑,嘴裡不緊不慢的對她繼續問道:“如果按你說的,現場有問題,現場剛才有第2個人在,那麽……”
說到這,理查德突然閉上嘴巴,不再繼續問下去了,而是眯著眼睛滿臉微笑的盯著向顏芝。
理查德心裡很明白,如果向顏芝夠聰明,應該能明白他接下來想要問什麽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