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是小馬,小馬進門就問:“鄭老師,你電話怎麽打不通啊?”
“打不通嗎,不可能啊,我的手機在充電。”鄭教授說。
小馬走過來,看到鄭教授的手機躺在茶幾上,確實插著充電線,她拿起手機,充電線的另一頭卻隨即掉在地上,原來那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電源插座上滑脫了,鄭教授一直以為自己的手機在充電,其實手機早就沒有電。
鄭教授和小馬兩個大笑,盛春成看著,也差點笑出聲來,鄭教授說:
“喔吆,我說今天怎麽這麽清靜。”
小馬學嘴:“喔吆,我說怎麽,鄭老師的電話還有關機的時候。”
兩個人又大笑起來,笑完,鄭教授問小馬有什麽事,小馬和鄭教授說,周一,也就是明天下午,學院裡想搞一個座談會,歡迎幾位新來的同事,院長希望鄭教授也能出席。
“怎麽?還要讓我去,不怕我給學院,帶出更多的反賊?”鄭教授問。
小馬笑著搖搖頭說,不怕。
“對了,韓總的視頻上網了,學院裡有什麽反應?那幾個老大,是不是又在罵我老太婆嘴臭了?”鄭教授問。
“真的沒有。”小馬說,“他們還在問,有沒有第二季,對了,韓總也讓我問問你,可不可以再來采訪一次你。”
“不可能啊,他們現在已經修煉到這麽大度了?”
鄭教授納悶了,她看著小馬,小馬也看著她,鄭教授狡黠地眨了一下眼睛,大聲叫道:
“這幾個滑頭,我明白了,是不是有一些話,他們憋在心裡,其實也很想說,但又怕得罪人,又怕不夠正能量,閉嘴不說,就想借我老太婆人頭一用?”
小馬嘻嘻地笑著,盛春成也跟著笑。
“你們剛剛在聊什麽?”小馬問鄭教授,也問盛春成。
鄭教授說,我和小子在瞎聊。
盛春成笑道:“我在聽鄭老師的反美言論。”
“誰說我反美,我可不反美。”鄭教授一聽盛春成這話,馬上反駁:“我的女兒和女婿,都是美國人,我還是兩個美國小孩的Grandmother,我怎麽可能會反美?小子你不能貼我這樣的標簽,就像有些群氓,貼我精美的標簽一樣。
“我希望美國好,當然也希望中國好,我支持中美友好,太平洋兩邊的這兩個大國,要是不能和平共處,那世界才會大亂,那些正能量代表,天天在散播仇美的言論,卻把自己的家人,送去了美國,那才是居心叵測,我不做這樣的人,我表裡如一。
“我希望美國好,並不意味著我不能指出它的毛病,我說的都是事實,就像我在國內,也一樣改不了嘴臭,批評是為了進步,但要因此,有群氓送給我什麽漢奸的帽子,對不起,我奉還,要想批評我不愛國,你還不夠格。
“我最看不起的就是網上的這些正能量代表,他們最擅長的,就是把別人的話掐頭去尾,或者脫離說話者當時的語境,還有那些群氓,自己從來不會去認真思考問題,也不會去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看到一個標題就高潮,就開始表演自己的胡說八道。
“這樣的正能量代表和群氓,我和你們說,不光中國有,到了大洋的彼岸,在美國也大把,我們這裡是世界震驚了,到了美國,那就是美國最偉大,喔吆,我每天看,看福克斯電視,那裡面的那些嘉賓,比我們的正能量代表好不了多少,完全是一派胡言。
“其中有幾個,我還認識,私下裡打過交道,還有過深談,給我的印象,他們好像不是這樣的,但一上電視,
表演欲起來,就開始胡說八道,我看得瞠目結舌,還有那些觀眾和網民,和我們的群氓不遑多讓,他們的各種仇恨言論,和三K黨差不多。“不管是美國還是中國,如果理性的聲音缺失,輿論就會被這些貨引領,那才是最大的悲哀。”
鄭教授說著說著,情緒有些激動,盛春成和小馬都有些詫異,小馬問:
“剛剛鄭老師說什麽了?”
盛春成不敢吱聲,鄭教授說:
“我剛剛在和小子說,美國總統是軍工複合體豢養的,這話有錯嗎?當然沒錯,在美國,不僅總統是軍工複合體豢養的,那些議員也是,智庫也是,你們以為美國是一個自由的社會,但那個自由,只是表象,是被漂白的,他們所有的人都被洗過腦,他們叫價值觀。
“被洗腦過後的思想,你還能叫自由的思想?它的根子裡就充滿了偏見,對其他文化,對其他思想的偏見,只要你的觀點和他不一樣,在他的眼裡,你就是異端,你去看看我說的像和紐時那樣的媒體,那些嘉賓和評論者,他們會去傾聽和他不同的意見嗎?根本就不可能。
“對他們來說,大聲地表示自己的意見,讓你的聲音消失,或者有選擇性地,和我們的正能量代表們一樣,把你的意見掐頭去尾,斷章取義,變得很滑稽,以此來印證他們自己的正確,這種被包裝過後的自由,根本就不是自由。”
“在美國國內,洗腦靠各種各樣的智庫和媒體,現在的媒體還有客觀的嗎?媒體現在都已經是老板的傳聲筒了,關於香港和新疆,美國的媒體,澳洲的媒體,英國的媒體,簡稱盎撒媒體,都是盎格魯撒克遜人嘛,五眼聯盟嘛,為什麽這麽一致?
“叫的最凶的那幾家,背後都是一個老板,那就是默多克,你們看到其中的一致性了嗎?默多克以前一直想讓他的媒體版圖,擴充到中國,那個時候,他手下的媒體,對中國多麽謙謙有禮,從知道自己的這一目標不可能達成之後, 他對中國就有一種刻骨的仇視。
《天阿降臨》
“和他的華人老婆離婚之後,這種仇視就更明顯了,他可是懂王的好朋友,看到沒有,還有一個例子是臉書,扎克伯格自己很得意,說臉書改變中東,他也一樣,曾經很想進入中國,知道不可能之後,臉書每年在刪除的大量的帳號,都是翻牆出去的中國人的。
“你去臉書上看看,有關香港,有關新疆,只要和他們的觀點不一樣的,他們就會以各種的理由,把你的帳號封了,他們只會有選擇性地,讓一些中文在臉書上出現。
“媒體和智庫,後面的金主是財閥和軍工複合體,他們就是利用這兩隻手,從學校開始,對所有人進行洗腦,這個不是我危言聳聽,就是在香港,你們知道那個美國文化代表處幹了什麽?香港中小學的課本,都是他們提供的,那個時候,出現那麽多的星條旗,不奇怪了吧?
“他們到了國外,靠什麽洗別國人的腦袋?那就是NGO,什麽民主基金會,文化遺產基金會之類,中亞也好、中東也好、南美也好,你們看哪裡動蕩,哪裡肯定會有大量的NGO。
“像哈薩克斯坦,我敢肯定他們最近會有一波的動蕩,喔吆,嚇死人了,現在已經有一萬多家NGO組織,進入了哈薩克斯坦,那地方要不亂才怪。
“這些NGO,你深挖下去,後面出錢的都是五角大樓和中央情報局,就是這樣,他們在國內靠智庫和媒體,國外靠NGO,背後是軍工複合體和財閥,就是這樣的一條鏈,這個是不會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