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盛春成去了鍾欣欣那裡,郭爽果然沒有過來,盛春成給鍾欣欣按摩,按摩完畢,鍾欣欣坐在沙發上玩遊戲,盛春成繼續聽書。
郭爽是掐準時間到的,她到了樓下,還先打一個電話上來給鍾欣欣,問她,你們完事沒有,我可以上來了嗎?
鍾欣欣說可以可以,說完臉卻紅了起來,覺得郭爽這問法好像有點不對,哪裡不對,她不敢往下再想。
郭爽今天,是直接穿著運動衣褲和運動鞋過來的,看樣子她已經做好晚上跑步的準備,也不知道在此之前,她在家裡準備和猶豫了多長時間。
郭爽到了,三個人的第一件事就是點外賣,盛春成說,你們點吧,還是我請你們,郭爽說好啊,鍾欣欣卻說不行不行,不用你請,到我家裡,當然是我請你們,不然爸爸你今天賺的,還不夠花,要虧血本了。
郭爽笑道:“真體貼。”
鍾欣欣的臉紅了起來,趕緊辯解:“我是怕他有恐懼症,下次都不敢來了。”
盛春成罵道:“我還沒有那麽小氣。”
“反正我不管。”郭爽大叫道,“請客的事情只能歸你們,我是一個窮學生。”
盛春成透過墨鏡看著她,心裡在罵,窮學生?你一雙鞋子就可以換我好幾身了,小姐。
點完了餐,鍾欣欣和郭爽馬上開戰,這兩個人,現在已經好得像一體了,盛春成坐在那裡,誰都不敢惹,惹到一個,馬上就能換來兩個人一致的攻擊。
晚上跑完步回到家裡,才十點多鍾,盛春成看到丁畫眉破天荒地,沒有在刷短視頻,已經躺在床上睡覺了,夏天都還沒有過去呢,這也太早了吧?
盛春成洗完澡上床,伸手去抱丁畫眉,丁畫眉都囔著:“哎呀,讓我睡覺,今天家務不是已經做完了。”
盛春成大笑,把丁畫眉也笑醒了一點,她眼睛還是閉著,腦袋不停地晃:
“寶寶可憐啊,我回到診所,就像回到了舊社會,一整個下午都在打包整理東西。”
盛春成朝四周看看,問:“家裡一點都沒有整理?”
丁畫眉睜開眼睛,眼皮往上翻翻,白了他一眼:“你想累死我?我晚飯都到八點多鍾才吃的。”
盛春成說好好,反正也沒多少東西,明天我開始來整理。
丁畫眉嘴唇“叭”地一聲,算是隔空給了他一個吻,轉過身,背朝著盛春成,繼續睡自己的覺。
盛春成拿起床頭櫃上的華為手機,上面還是一個信息也沒有,他心裡還是有點放不下,打開余大麻子的對話框,確實,上面只有余大麻子昨天給他發的取票碼,盛春成忍不住,發了一條微信過去:
“憨卵,在幹嘛?”
余大麻子馬上回了:“仰望星空。”
盛春成吃地一笑,說:“過來找你喝酒?”
“太好了!”余大麻子回。
接著就發過來一個定位和一句話:“小區門口。”
盛春成說:“好”。
盛春成俯身去扳丁畫眉的肩膀,和她說:“我出去一下。”
“幹嘛?”丁畫眉都噥了一聲。
“去找余大麻子解釋一下。”盛春成說,“人家送了我們那麽好的票,都浪費了,我懷疑他在台上都能看到。”
丁畫眉手舉起來揮了揮,意思是你去吧。
盛春成下了床,拿起床頭櫃上的華為手機,走到房間外面,先叫了車,然後開門走了出去,等他走到小區門口,他叫的車也已經到了。
余大麻子的家在城西的德信曉辰府,從景芳五區過去,大概要半個多小時,車還行駛在留石高架上的時候,余大麻子給盛春成打來電話,
和他說:“兄弟,我走過去了,到萬達廣場後面的美食街那裡,你讓司機送你去那裡。”
盛春成說好。
車子從萬達廣場a座和c座之間的上祥路進去,到了和美食街交叉的路口,盛春成看到余大麻子蹲在路邊,盛春成趕緊讓司機靠邊停車。
兩個人往裡走去“狼來了”,吃烤羊腿,羊腿在炭火上烤著,滋滋地冒著熱氣,盛春成舉起杯子,和余大麻子余東說:
“來來,慶祝你重新變回穿燕尾服的憨卵。”
余東大笑,舉起杯子和盛春成碰了碰,兩個人一口就下去半杯的啤酒,放下杯子,余東問:
“兄弟,你昨天沒去?我看座位一直空著。”
盛春成心裡一驚,果然來了,盛春成說:“去了,又逃了。”
余東好奇了,問:“為什麽?”
“幸好我逃得快。”盛春成笑道,“你給的那兩張票,好死不死,你猜後面坐著誰?坐著我的前任,我看到了還敢過去?帶著女朋友就逃走了。”
余東哈哈大笑,問:“就你們位子後面?”
盛春成點點頭。
“不錯哦,那女的很漂亮……”余東說,“哎哎,不對,那個女的,年紀好像比你大很多,邊上那個,應該是她女兒吧?”
盛春成說對,“她比我大十一歲,不是有房有車嘛,我就想少奮鬥幾年……”
“還有女兒。”余東打斷了他,“哥們你厲害啊,要一畝地,還想連上面的瓜果蔬菜都一起要,要齊全了。”
說完,兩個人都大笑起來。
余東問:“後來怎麽分了?”
盛春成嘿嘿地笑著:“最後想想,覺得還是不劃算,總不能連戀愛的體驗都還沒有,就直接接掌爸爸了。”
“好好好,覺悟得好。”余東說著舉起杯子,“下次吧,下次有演出,我再給你留票,你不會那麽倒霉,又碰到另一個前任吧,哈哈。”
“沒了,沒了,只有這麽一位前任。”盛春成說。
兩個人碰杯,然後一飲而盡。
羊腿可以開吃了,兩個人邊吃邊聊,余東想起來了,問盛春成是做什麽工作的,不會是專業的直播吧?
盛春成說不是,我是按摩師,直播只是好玩。
“中醫?”余東問。
盛春成說不是,就是按摩師,算不上醫生,專門上門服務,給人按摩的。
“真的?”余東說,“看上去不像啊,我一直還以為你是做直播的。”
“你身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盛春成問。
“當然了。”余東左手拍了一下右肩膀,又用右手拍了一下左肩膀,說:“天天拉琴,這裡這裡,怎麽可能會舒服,都勞損了。”
盛春成站起來,走到余東的身後,點壓幾個關鍵穴位,按摩了十幾分鍾,他讓余東動動試試,余東站起來,兩隻手往前轉了兩圈,接著又往後轉了兩圈,“哎哎”地叫著:
“神奇啊,兄弟,還真的不痛了,有兩下子。”
“那當然,按摩我是專業的。”
盛春成走回自己的位子,坐下,余東舉起杯子,敬盛春成,放下杯子,余東問:
“兄弟,你平時上門服務怎麽收費?”
“幹嘛,你要是不舒服,我就一個星期過來給你按摩一次,給我三個月的時間,保證你康復,要什麽錢。”盛春成笑道。
“不是,不是,是我老婆,她是吹長笛的,肩周也有毛病,去醫院吧,又太麻煩。”余東說。
“那就一起。”盛春成說,“這樣吧,我後天下午有時間,過來給你們按摩。”
“不行,不能讓你白服務啊。”余東說,“你到底怎麽收費的?”
“不能告訴你。”盛春成笑道。
“為什麽?”
“我報低了,跌自己身價,要按正常的收費,你又付不起的,你還要不要還房貸?”盛春成說,“別囉嗦了,舉手之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