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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認為倒車入庫沒有問題,湯教練也認為他們已經過了關,盛春成和青青,晚上就不需要再去“宅鮮送”那邊開小灶,讓小田繼續教他們。
小田說的沒錯,科目二裡,還真是的倒車入庫最難學,這個難點過去之後,剩下的上坡停車和起步,他們只要在駕校,利用那兩個小時學學就可以,不需要加課。至於那個側邊停車,就更像是倒車入庫的簡約版,應該沒什麽問題。
今天不用學車,下班之後,盛春成出了地鐵站,很自然地,就準備去雪妍公司看看,他已經有好幾天沒看到雪兒和妍妍她們了。
盛春成走進雪妍公司,看到雪兒站在小美和小雅的直播間外,他走了過去,雪兒看到他笑笑,問:
“什麽時候,你成為這裡的稀客了?”
盛春成說:“這幾天晚上下班,都去學車了,學好車,你們這裡都下班了。”
“考照?”雪兒問。
盛春成說對,雪兒點點頭,明白了。
盛春成到了這裡,其實也沒有什麽事,就是東站站西站站,他走到妍妍的直播間,朝妍妍擺了擺手,妍妍看到他,還給他一個飛吻,坐在她邊上的凝香看看妍妍,又看看直播間外的盛春成,大笑。
雪兒走過來,把盛春成推開,和他說:“害人精,你不要站在這裡,你一在這裡,她就開始花癡了。”
盛春成大笑,他說好好,我滾開。
他走到了八月的直播間外,八月舉起手,朝他揮揮,和他打了一個招呼。
盛春成心想,你們都快被妍妍帶壞了,在直播間都這麽不嚴肅。
盛春成在外面逛了十幾分鍾,正想走去辦公室,他看到一個人從大門口進來,大喜,進來的是余大麻子。
余大麻子看到他,也遠遠地揮手打了個招呼,盛春成朝他過來的方向走,兩個人走近,盛春成問:
“怎麽,今天沒有演出?”
“沒有,剛忙完五一的任務,今天休息。”余大麻子和他說。
兩個人邊說邊朝著辦公室走去,走到一半,余大麻子站住,問盛春成:“你在這裡有事?”
盛春成說:“沒有啊,我在這裡會有什麽事,你有事?”
“我也沒有,就是來接雪兒下班,時間還早,走走,我們喝酒去。”余大麻子說。
“好啊!”盛春成叫道。
“我去和雪兒說一聲。”余大麻子說。
盛春成說好。
他站在那裡,看著余大麻子走到雪兒身邊,和她說了兩句什麽,雪兒點點頭。余大麻子轉過身,朝盛春成揮揮手,意思是搞定了,兩個人朝門口走去。
他們下了樓,也沒出直播基地,而是走去廣場邊上,那裡新開了一家火鍋店,主營舟山小海鮮,用來打邊爐。
偌大的店鋪裡,擺了幾十張桌子,但有些淒慘,空空蕩蕩的,沒有什麽客人,只有裡面牆角,有一對好像是情侶,他們沒有面對面坐著,而是並排坐著。
余大麻子和盛春成,選了一張靠近外面廣場的玻璃旁的桌子,面對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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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拿著卡式爐和鍋子過來,他們點了啤酒和一堆的海鮮。菜和酒很快上來,鍋子裡的水也開了,兩個人開吃。
盛春成上一次看到余大麻子,還是他古墩路店開張的那天晚上。
第二天余大麻子就和雪兒去登記,登記完兩個人即刻出發,去了溫州雪兒家,又去了廈門余大麻子家。等到他們回來,一直到今天,不是余大麻子很忙,就是盛春成很忙,最主要的是,余大麻子沒再來過九堡。
和雪兒登記之後,余大麻子在杭城樂團,遭受了很大的壓力,連帶著他們樂團和雪妍公司的直播合作,也很自然地中止了。
樂團裡有人放風涼話,說這老余去和網紅一起開直播,貨賣得不錯,只是沒想到還要搭售,把他自己也賣掉了。
更有缺德的家夥說,他們團裡從雪妍公司分到的錢,是賣肉的錢,是帶血的。
另外幾個跟著余大麻子來做直播的樂手,他們的老婆或女朋友,也都是團裡的,發生了這樣的事,當然要嚴防死守,不允許他們再來,生怕哪個網紅,把他們也勾引了去。
結果搞得兩家單位,不僅合作中止了,還中止得很不愉快的。杭城樂團那邊突然撂挑子,雪妍公司他們這邊,已經和客戶簽的協議就沒辦法繼續執行,麻煩一大堆。但因為雪兒是當事人,公司裡其他的人,也不好多說什麽。
余大麻子臉皮薄,因此覺得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到九堡來,他不來九堡,盛春成自然就看不到他。
今天余大麻子硬著頭皮來九堡,一是今天他休息,還有就是,雪兒的車昨天停在下面,被垃圾車刮到,今天送去修了,余大麻子只能開著車接送她。
余大麻子到了雪妍公司,就覺得所有的眼睛都在看著他。在別人的眼裡,不管怎麽樣,他都像一個吃軟飯的。吃軟飯這種話,余大麻子他自己可以說,別人不能說,不僅不能說,就是這樣想,也會讓他覺得受不了。
那麽多的眼睛看著他,他覺得每一雙眼睛後面,都是嘲諷,這讓他感覺很不自在。看到了盛春成也在這裡,讓他松了口氣,他知道,只有盛春成不會這樣想他。
他因此急急地就把盛春成拉出來,拉到了這裡。
盛春成看到余大麻子,也感覺有些意外,他原來以為,余大麻子抱得美人歸,應該高興才對,怎麽看著他,好像興致不高,鬱鬱寡歡的,都有些不像那個,嘻嘻哈哈,玩世不恭和吊兒郎當的憨卵。
盛春成碰到雪兒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心裡好像有些障礙,兩個人都很少再說起她和余大麻子結婚的事,就是有那麽一兩次,盛春成問起余大麻子,雪兒也是隨口應兩句,就打發過去。
因此,盛春成對雪兒和余大麻子婚後的狀況,可以說一無所知。他還不敢問妍妍,他知道妍妍肯定比他知道的多,但只要他開口問這種事情,妍妍不僅不會告訴他,還會奚落他一番,讓他自討沒趣。
“憨卵,你和雪兒怎麽樣?”盛春成問。
余大麻子腦袋扭向玻璃外,看著外面的廣場,一時沒有吭聲,過了一會,他好像才醒悟過來,轉過頭問:
“你說什麽?”
“我問,你和雪兒現在怎麽樣?”盛春成說,“應該很好吧,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
“我和她?”余大麻子臉上一沉,接著“哦哦”了兩聲,說:“也沒有怎樣,就那樣,就是那樣。”
余大麻子說完,還歎了口氣。
盛春成覺得有些意外,他沒想到余大麻子會是這樣的反應,什麽叫就那樣,就是那樣?就那樣不就是不怎麽樣嗎?
“怎麽,你們吵架了?”盛春成問。
“沒有,沒有吵架,我們怎麽可能吵架。”余大麻子看著他,笑了一下,不過笑得有些苦澀:“怎麽說我們也是有修養的人,對吧?不會吵架。”
“那有矛盾了?”
“矛盾?我想想。”余大麻子手支在下巴上,臉側向空中,想了一會後說:“好像也沒有那麽嚴重,應該不算是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