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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乘電梯下了樓,電梯門打開,發現外面都是人,都是從樓上下來的住戶,單元門已經被五六個大白攔住,出不去了。
還有大白在朝著大家叫嚷,讓大家都回家去,說是馬上要來封門了。
盛春成和孫紅,把口罩戴上,擠到門口想走出去,馬上被人擋住。盛春成問怎麽回事,對方說,隔壁樓發現了一個確診,現在整個小區都要被封,回去吧回去吧,你們就是從單元樓出去,也出不了大門,小區大門第一時間就已經被封了。
孫紅急了,和大白說:“我不是這裡的,只是到朋友這裡來一下。”
“那又怎麽樣?”大白朝角落裡指了指,“他只是進來送個外賣,現在按照規定,也一樣不能出去,必須被封在這裡。”
盛春成和孫紅朝角落裡看看,看到一個三十幾歲的男的蹲在那裡,一臉的沮喪。
“那我還要上班,不能出去了,我怎麽辦?”孫紅問。
對方白了她一眼:“你問我我問誰去,誰不需要出去上班,看到沒有,還有要去幼兒園接小孩的,都走不了。”
站在邊上動員的大白,繼續和大家說:“請大家都配合防疫措施,不要聚集在這裡,都回家去,接下來馬上有工作人員會上門來為大家做核酸檢測,請大家放心,你們需要的生活物資,也會有工作人員給大家送上門。”
孫紅還不死心,問大白:“那需要被封幾天?”
“如果一直沒有新增病例的話,十四天就可以解封了。”大白和他們說。
兩個人互相看看,苦笑著,卻又無可奈何,知道出去是不可能的,就跟著大家一起,還是回去樓上。
兩個人回到房間,在沙發上坐下,都有些傻了,疫情這麽長時間,這還真是第一次經歷。
都以為現在杭城疫情不嚴重,街上,一半的人都已經不戴口罩,進出小區,早就不用檢查健康碼,連快遞和外賣,被擋過幾次,一次幾天,只能送到小區門口,大家出去自取,現在也都已經放開,可以直接進小區送上門了。
大家都以為這疫情綿延兩年多,
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尾聲,沒想到還突然逼近,逼得這麽近,把他們逼到房間裡,出不去了。
第一次被封,說實話,兩個人除了覺得不能去上班有點苦惱之外,心裡好像還有一點亢奮,覺得很新鮮。原來只在電視和新聞裡看到的事情,現在突然降臨到自己身上,自己也變成了新聞的一分子,那種感覺還是很好玩。
孫紅看了看盛春成,盛春成也正看著她,孫紅問:“怎麽辦?”
盛春成反問:“你說怎麽辦?”
兩個人都笑了起來,盛春成說:“怎麽這麽倒霉,我平時都半夜才會回到家裡,今天難得大白天回來一趟,就被封了。”
孫紅說:“怪我囉。”
盛春成連忙說:“不不,怪我,是我帶你回來的,怎麽能怪你,對不起,對不起。”
孫紅忍不住笑了起來,她說:“我們是不是傻?就是在土香園的停車場,多停一會,哪怕在車上睡一覺,也不會這麽倒霉。”
“對對,怪萬建剛,誰讓他叫司機來送我們回家的。”盛春成說。
“對對,怪他,怪他。”孫紅跟著叫,兩個人都大笑起來。
有人按門鈴,盛春成起來走過去,打開門,門口出現了三個大白,說是來給他們做核酸,登記相關信息和安裝門磁的。
“誰是屋主?”其中的一個大白問。
盛春成說是我。
“這房子幾個人住?”
“一個。”
“那她是誰?”大白看看盛春成身後的孫紅,問。
盛春成還沒開口,孫紅叫道:“我誰都不是,也不住在這裡,快把我趕出去。”
大白白了她一眼說:“你就安心地待著吧。”
接著給他們兩個人的信息做了登記,身份證掃了,微信的二維碼掃了,他們發現,自己已經在“多立方嚴防死守防疫群”裡,大白和他們說:
“有什麽緊急的情況和需求,就在群裡喊一聲。”
“我要上班,這算不算緊急情況?”孫紅問。
“別搗亂。”有大白警告了一聲,孫紅朝他撇了撇嘴。
他們在做核酸和信息登錄的時候,另外一個大白,在他們的房門上,安裝一個白白長長的塑料小盒子。
盛春成問:“這個是什麽?”
“門磁,在封控期間,你們不許出門,出門門磁會發出警報,我們那裡也馬上會知道。明白沒有,希望你們能夠配合,不配合的,到時只能強製封門。”
“連菜場都不能去?”盛春成問。
對方說:“哪裡都不能去,每天上午,會有工作人員給你們送物資,家裡有慢性病,需要治療藥物的,請告訴配送員,每天下午,會有人上門來做核酸,一天一檢。”
大白和他們說,說完,幾個人都走了,去下一戶。盛春成把門關上又打開,門磁果然發出尖銳的警報聲,幾個大白還站在電梯口,都一起轉過頭來,盛春成趕緊說:
“試試,我就試試。”
大白們轉回頭去,不再理他,盛春成也把門給關上了。
“好了,現在徹底被軟禁了。”盛春成看著孫紅說。
孫紅點點頭,自己安慰自己說:“好吧,聽天由命,就當給自己放一個長假。”
兩個人走回去客廳坐下,孫紅說:“我要給總行打電話匯報,還要把行裡的事情安排一下。”
盛春成說好,他站了起來:“我去給你布置一個房間。”
盛春成走進客房,想把這裡整理出來給孫紅睡,想了想,孫紅可能會需要電腦,他又走進書房,決定還是把書房整理出來給孫紅睡。書房裡有床,春妮在的時候,春妮睡在這裡。只是,春妮他們要走的那天,把被套和床單都洗掉了。
盛春成走回去自己房間,從櫃子裡拿了乾淨的床單和被套回來,開始鋪床。
孫紅的聲音從外面客廳裡傳過來,盛春成先是聽到她大概在和總行的領導解釋,自己為什麽會被封在多立方,這個解釋起來,大概有點囉嗦,所以這個電話打得有點長。接著,她應該是給自己行裡的手下打電話,安排行裡的工作。
盛春成想到了,自己也該給鍾欣欣打一個電話,把這個消息告訴她。
電話通了,盛春成把他們小區出現了確診病例,自己被封在家裡的事情和鍾欣欣說了,鍾欣欣問:
“這個時間,你跑回家乾嗎?不是自己找死嗎,你要是在店裡,就可以不用回去了。”
“你以為我願意?”盛春成沒好氣地說,“中午酒喝多了,滿嘴的酒氣,想想去店裡不好,就回家休息一會,想等酒氣散了再回去的,沒想到這麽倒霉。”
“不是,不是,你不是和我姐一起出去的嗎?”鍾欣欣問,“我姐呢?”
“也被封在我家裡了。”
“那就太好了!”鍾欣欣叫道。
盛春成問:“你說什麽?”
“和一個美女被關在一起,你還有什麽可抱怨的,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有這樣的機會都沒有。”鍾欣欣說,“你就快樂地被關著吧,對了,對我姐好一點,現在正是你獻殷勤和好好表現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