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到了阿強那裡,盛春成不由得暗自苦笑,前面在酒席上,他還在拒絕著喝酒,沒想到到了這裡,阿強和珊珊他們兩個,正在喝酒,還喝了不少,都有些微釅,茶幾上一片的狼藉。
聽到門鈴響,珊珊站起來,踩著貓步走過去門禁那裡,看也沒看,就按了開門鍵,這鬼地方這個時候,除了那個瞎子,也不會有人來。
她接著就把畫室的門敞開,走了回去。
盛春成進了院門,轉身把院門關好,他手裡拿著盲人手杖篤篤篤篤地朝裡面走,一直上了台階,走進門,盛春成站在那裡,就看到了兩個喝了酒的人。
盛春成轉身,把畫室的門關了。
看到盛春成來了,阿強就叫道,結束,結束,開始工作,先來畫《春宮》。
他扭頭看看珊珊,笑道:“你現在這個狀態,特別好。”
珊珊咯咯地笑著,她一邊走,一邊就把身上的睡袍脫了,走到桌子那裡,拿起桌上的香水,朝自己胡亂地噴了噴。
來的次數多了,盛春成也習慣了,他已經不用珊珊幫忙,自己就走到台子邊上的衣架那裡,把西裝和沙灘褲換好,戴好紅領巾,穿著一雙人字拖,朝台子上走去。
盛春成看到珊珊走過來,臉帶紅暈,目光遊移,看上去有些迷離,這個神態,阿強說的沒錯,確實有點勾魂。
等到她走近,盛春成聞到了一股香水混合著的酒味,有些刺鼻,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盛春成正準備坐下,珊珊一把抓住了他的紅領巾,把他拉了過去,盛春成看著她,不知道她要幹什麽,珊珊嘻嘻地笑著,把他脖子裡的紅領巾解開,重新系好,這才雙手在盛春成的肩膀上一按,讓他坐了下來。
她自己一個轉身,就在盛春成的大腿上坐下,側轉過身,偎依在盛春成的懷裡,盛春成抱著她的時候,發現她的身體是滾燙的。
雖然香水混合著的酒味有點難聞,但盛春成抱著她滾燙的身體,看著她迷離的,好似在夢遊般的目光,還是被挑逗起來。
阿強更加亢奮,大聲叫著:“好啊,好啊,你們兩個,今天都在狀態了,太棒了!”
阿強前前後後地走著,盯著他們兩個人看,不時地還走到台上來,調整他們的姿勢,他的手在珊珊的後背推著,讓她的前胸,更貼緊盛春成,珊珊今天好像也很樂意如此,這讓盛春成感覺到心花怒放,抱著珊珊的手更緊了,頂著她的,也更放肆。
珊珊扭了扭自己的屁股,看了看盛春成,輕輕地一笑。
盛春成不應該臉紅的,他卻臉紅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阿強前前後後走動的次數越來越少,他站在那裡,畫筆和刮刀交替使用著,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創作中,再走動,也不是在畫架和台子之間走動,而是退開畫架幾步,眯著眼盯著畫布看一會,然後走近前去繼續。
偶爾,他只是朝盛春成他們瞄上一眼。
阿強完全投入自己的創作中時,台上的盛春成和珊珊,可以放松,但不能站起來離開,不然阿強會暴怒,好像自己飽滿的情緒突然被他們打斷一樣,他們坐在那裡,可以不必完全按照原來固定的姿勢,只是當阿強朝他們看時,迅速地回復狀態就可以。
珊珊現在不僅整個人都陷到了盛春成的懷裡,原來豎著的腦袋耷拉下來,貼著盛春成的肩膀和脖子,氣息都吐在盛春成的脖子裡,癢癢的,盛春成感覺她都已經快睡著了,心裡暗想,睡吧睡吧,就這樣睡去,不要再醒來,那該多好。
以往,阿強每畫一陣,一般不會超過一個小時,
他就會歇歇,讓盛春成幫他按摩按摩,今天他實在是太興奮了,興奮到不知道時間的流逝,一個小時過去,他還是繼續畫著,再半個小時過去,他還是繼續畫著。盛春成不敢,也不想提醒他,心裡也舍不得,他還巴望著阿強不要停下來呢,阿強只要一停下來,自己懷裡的這個滾燙的身體,就會像小學生聽到下課鈴聲一般,迅速起身,竄出教室,她會竄到沙發或者桌子那裡去。
盛春成抱著她,感覺自己都快被這滾燙的身體融化了,他怎麽舍得放開,而且,久違了,今天這個身體,不再延續這麽多日子以來的不冷不熱,若即若離,今天的珊珊,對他幾乎有些依賴,讓盛春成想起,何鍛工對那個阿姨的依賴。
想到這個,畫面就有些淫亂了,那裡開始不老實起來,好像自己在尋找著什麽,珊珊“嗯哼”了一聲,扭扭身子,不過不是遠離它,而是好像在歡迎著它,這讓盛春成的心怦怦亂跳,他竭力控制著自己,腦袋才沒有彎下去,去親珊珊。
他覺得自己今天不是在狀態,而是有點失態,懷裡的這個害人精,這個妖精,正在讓自己越來越失態,而她自己卻好像渾然不覺,盛春成偷偷地透過墨鏡打量著阿強,生怕被他發現了,但今天的阿強,關心畫布上的他們,好像更甚於關注台上的他們。
這讓盛春成稍稍松了口氣。
阿強就這樣畫著,不停地畫著,他畫了大概兩個多小時,突然“哈”地一聲,似笑又似叫,嚇了盛春成一跳。
他放下手裡的筆,接著大叫:“我要去游泳了,你們去不去?”
還沒等台上的兩個人回答,他接著大叫:“愛來不來,哈哈,不來更好。”
他說著就朝畫室的深處走去,盛春成目送著他的背影,還沒有回過神來,他就一腳踢開那扇小門,走了出去,接著,門外發出“砰”地一聲巨響,好像一塊大石頭,砸進了池塘裡。
畫室後面的那個池塘,池底和池壁都是鵝卵石砌的,大概有五六十個平方,有兩條溝渠,和外面的浦陽江相連,這個池塘的水體,和浦陽江等於是一體的。
池塘裡還養著魚,人在裡面遊著的時候,不知道是人在戲魚,還是魚在戲人。
盛春成呆呆地坐在那裡,懷裡還抱著那個滾燙的身體,珊珊也沒有和往常一樣,一到工作間隙,就從盛春成的身上彈起來,她還是整個人,都塌軟在盛春成的懷裡。
稍頃,盛春成感覺脖子那裡,好像有蝸牛爬過,過了一會才醒悟過來,那是珊珊的舌頭,盛春成愣在了那裡,連大氣也不敢出。
珊珊的嘴爬到盛春成的耳邊,呢喃般地問:“要不要?”
盛春成心裡一凜,問:“什麽?”
珊珊無聲地笑了一下,聲音清晰了一點:“想不想要我?”
接著有一雙滾燙的手,握住了那個家夥,盛春成感覺到一股熱血,直衝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