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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矜迷迷糊糊地看著蘇軟軟在自己面前變成了兩個虛影,一時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朦朧間,他想起上次見面時自己思考的問題。
面前的少女還在說著什麽,但他聽不太清楚。也對,夢裡的人在說什麽,怎麽能聽的清楚啊。
如果是她……
高挑的大男孩微微晃著站在少女面前,投射下的陰影籠罩了少女纖細的身軀。不遠處的湖邊還有零星散步的住戶,但這塊小角落只有少女清甜的聲音。
葉矜盯著那兩片薄唇,皺了皺眉,怎麽動來動去的?
他忽然俯身,含住那紅唇。
感覺到兩片薄唇終於停了下來,他滿意地吮吸了下,覺得沒什麽味道,複又用力吮了吮。
蘇軟軟正說著話呢,就被少年親了個正著。一時之間隻覺得熱意往臉上瘋狂湧去,竟然忘了推開葉矜。
等葉矜含著自己的唇吮了又吮,手臂也為了固定而緊緊環抱著她的背,蘇軟軟紅著臉閉了閉眼睛。
等那雙似醉非醉的桃花眸再次睜開,已經是滿滿的殺氣。
蘇軟軟薅住葉矜微長的碎發,成功把少年從自己身上撥開後就換成了掐著少年的臉往下推。她的力大無窮完全壓製住了葉矜,大男孩就這麽跌跌撞撞地被她推倒在草地上。
少女居高臨下的繞著葉矜走了一圈,確認這個醉鬼真的很醉,被自己一推站都站不起來。少年舔了舔唇,似乎在疑惑正吃著的東西怎麽不見了。
蘇軟軟憋著氣不知該笑還是該罵,只能氣衝衝蹲下來,掐著葉矜的臉,咬牙切齒地說:“你最好記得今晚你說過的話,還有做過的事!”
“上趕著做我的魚啊葉矜弟弟。”
少女嘴上說得恨生生,臉上的熱意卻始終沒有消下去。
她盯著眼前只知道朦朧地看著自己的少年人,氣不過的低頭。
不一會,蘇軟軟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姿態優雅地回了家。
而被留在原地的葉矜,軟綿綿地躺在木椅上,上半身蓋著一件輕薄的女款運動外套。
人工湖邊靜悄悄,夜遊的住戶們都已經回家休息。
無人看到木椅上的少年左臉紅撲撲的,似乎被什麽掐過,嘴唇也破了個口子,一副被誰欺負的樣子,委屈巴巴地抱著外套睡得香甜。
*
翌日,蘇軟軟接到了趙嵐的電話,代替自己的媽媽邀請她到自己家裡吃個飯。
蘇軟軟欣然答應。
從系統設置的任務空間醒來,蘇軟軟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有些犯困。
昨晚睡得太晚,打破了慣常的作息,以至於今天一直精神不濟。她對著鏡子梳理頭髮,不點而朱的紅唇有些過分紅潤。
這是蘇軟軟第二次來趙嵐的家,上次去B市的時候趙嵐的媽媽正好出差在外,趙嵐其實是瞞著媽媽和蘇軟軟去看醫生的。
但抓了藥要吃藥要外敷,她一個普通剛成年的小孩,根本做不到瞞著媽媽,於是便一五一十和趙媽媽說了。
趙媽媽卻並沒有怪她。
她給自己的女兒整理了下頭髮,看著女兒紅腫不堪的臉,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她雖然忙於工作,但還是在趙嵐照片被放上網這整件事結束後知道了這件事,這次匆匆結束出差回到家,就是為了這件事,也為了搬家,到自己的公司總部所在的S市,以後就不用經常出差了。
她聲音微微哽咽:“對不起,嵐嵐。”
趙嵐本來垂著頭在等媽媽的反應,聽到這句話驚詫抬頭。
兩人對視,趙嵐漸漸也紅了眼眶:“您……都知道了?”
趙媽媽點點頭,
趙嵐隻覺得長久以來的委屈湧上心頭,忍不住撲到母親懷裡,大滴的淚水浸濕了她的肩膀。兩人這次之後也說開了,趙嵐說她相信蘇軟軟,趙媽媽思索之後,和女兒約定,要先把藥材拿到熟悉的中醫那裡檢查一下會不會有副作用,再給趙嵐喝藥。
檢測結果當然是皆大歡喜,趙媽媽找的老中醫甚至連連稱奇。
這件事之後,趙媽媽看著女兒每一天都比昨天更好的狀態,由衷感謝蘇軟軟。
這次也是想請蘇軟軟來,既是暖房宴,也是為了當面感謝一番。
蘇軟軟雖然不知道這一番事情,面對趙媽媽的熱情卻也不露怯,素面朝天的模樣是所有媽媽都會喜歡的漂亮孩子。
趙媽媽把菜都端上桌,招呼蘇軟軟不要客氣,一邊還忍不住頻繁打量蘇軟軟的臉。
趙嵐有些不好意思,拉了拉蘇軟軟的手:“姐姐,媽媽就是太好奇我是不是也能恢復得像你一樣好,她沒有惡意的……”
蘇軟軟便笑眯眯表示不介意:“我看你恢復的狀況不錯。”
趙嵐聽見這話便開心起來:“真的嗎?我還以為是我心理作用,太好了。”
女孩摸摸自己的臉,已經沒有以前那種黏膩的手感,她有些感慨:“醫生真厲害,救死扶傷。”
蘇軟軟眨眨眼,確實。蘇大夫一輩子也不知救了多少人,又幫多少人找回了自信。
這樣一想,自己也應該去拜訪一下蘇老先生。
蘇軟軟和趙家母女吃了頓和諧的午餐,拎著趙媽媽強行塞給她的見面禮,一根和田玉的貔貅手鏈離開了趙家,轉頭就向蘇大夫家去了。
蘇大夫家還是那麽老舊,老人家笑吟吟給蘇軟軟開了門,進去之後才發現裡面還有兩個人。
蘇軟軟微微驚訝,蘇衛國就給她介紹:“蘇小姐,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後生。”
他示意那有些局促的年輕人站起來,對他說:“源生,這就是蘇小姐,要是沒有她,你可能今天就不能站在這裡了。”
叫源生的年輕人連忙向蘇軟軟道謝,蘇軟軟不明所以,經過蘇衛國解釋才知道自己當時給了蘇衛國一萬塊錢,結果剛好當天晚上源生來學中醫的時候就犯病了。
可需要的一味藥材蘇大夫家沒有,要是沒有這一萬塊錢,還真不一定買得到藥材救得了他。
少女擺擺手,說:“不不不,蘇大夫給了藥方我給了錢,這是蘇大夫應得的,談不上救命之恩。”
她又對源生道:“你要感謝蘇大夫,他才是救你的恩人。”
源生有些靦腆的點頭:“師父是對我最好的人了。”
蘇衛國見不得這種肉麻場面,連忙把大小夥子推到一邊,給蘇軟軟介紹還坐著的老人。
蘇軟軟定睛一看,竟然覺得老人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