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遠說道:“莫要因為仁慈而遭殃,你要當心才是。”
東方遠多是關切之心,寒暄幾句,便代莎婉兒下山。兩人並肩前行,走了幾步之後,說道:“是否已然安排好人。”
莎婉兒說道:“是已然安排妥當,公子莫要擔心。”
來人都憤然離開,多半之人是對東方程有一些藐視之意。此時,而東方程與傻姑娘以及李雲嫦三人還站在山巔上。此時周圍已然是黑漆漆一片。要下山也是非常艱難。南山道人本來是東方程護衛,自然知曉東方程有所妙算,便是要跟蹤下山而去何一天。對此,南山道人是相當明確,便隨之跟隨而去。
李仙兒站在一邊沉默許久,上前質問道:“東方哥哥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方才我等當一鼓作氣,滅掉那些人。而為何要放虎歸山?”
東方程深深地歎息一聲說道:“現在不可多言,時機未到,不可急功近利,吾乃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並非江湖人,要找到幕後主謀才行,知悉其中陰謀,不可用江湖手段,姑娘還是先歸郎中府上去。”
李仙兒怒視李雲嫦說道:“真是未曾想到,你居然如此可恨,被那位妖女迷惑,並無一絲明智之氣,東方程,真是讓人鄙夷。”
傻姑娘轉身謾罵道:“壞人,竟然如此說爹爹。”
傻姑娘朝著李雲嫦一笑說道:“爹爹,他們乃是壞人,他們眼神很可怕,都是壞人。”
東方程親切一笑問道:“你怎麽沒有跟郎中回家。”
傻姑娘憨憨笑著,說道:“爹爹被那些壞人責備,我不會離開,要是有人欺負爹爹,我也會像娘親那般護著爹爹。”
接著,傻姑娘纏著李雲嫦,一臉的膜拜,輕聲說道:“娘親剛才好生威風,娘親要教我武功,那樣我也能保護爹娘。”
李雲嫦很和悅說道:“傻姑娘,你不要聲聲稱謂娘親,以後要叫我姐姐,要叫東方程為哥哥。”
傻姑娘憨憨摸著腦袋問:“為何要這樣叫?”
李雲嫦親和笑著說道:“我們年紀相仿,你叫我娘親,那樣會將我叫老,而你啦,不是小娃娃了,自然是要喚我姐姐。要是你還是叫爹喊娘,東方哥哥就會生氣,一旦生氣,就不會再理你。”
東方程會心一笑,深深望著。
李雲嫦帶著傻姑娘到李雲嫦面前說道:“一直喚她傻姑娘,實屬不妥,請公子為姑娘取名如何?”
東方程一笑說道:“看傻姑娘目中帶水,膚如白雪,手若潔玉,便叫玉雪。”
傻姑娘一愣,微微震驚。
李雲嫦對視東方程說道:“還是公子慧眼如炬,喚此名,正是應姑娘容顏,東方公子真乃見多識廣之人,如此貼切名字,唯東方公子能思到。”
東方程知曉李雲嫦言外之意,方才對玉雪言語有些露骨。東方程便羞愧轉身。而傻姑娘便傻在一邊,開懷不起,愁眉苦臉樣子。一個名字脫穎而出,並非是偶然。而傻姑娘不可思議是東方程之言正中下懷。將本來芳名喚了出來。此時,傻姑娘腦海之中閃現一件往事。
當年,北方極寒之地,有一位仆人背著一位氣息孱弱,若生若死的人緩緩前行,長途跋涉艱難至此,主仆兩人已然是垂死掙扎,眼前乃是滿天大雪,強風凌冽。兩人行走許久之後,仆人臉上一臉冰凝之氣。上孩子已經凍的一息尚存。仆人緊張兮兮向前趕路。在冰雪之地,更是荒無人煙。忽然一陣颶風吹來,風狂怒吼,讓仆人在風中凌亂起來。
步履也相當遭亂。如此大風過後,主仆兩人到了一個冰洞前。仆人見前方茫茫是冰雪,又是西風狂飆。便來不及多思量,入冰洞而去。到了冰洞之中,便見到有一位白發婦人與一個小女孩,兩人閉目養神。 洞外是狂風凌冽,踏雪層層,窒息難行,至此之後卻發現冰洞之中別有洞天。有暖水向上騰升。有一眼小噴泉在微微沸騰。霧氣上升,到了冰洞頂,又瞬間凝結成冰。洞口四周都是石頭。如天造地設一般。而溫泉一側開著奇怪藍焰花,那花如同藍色火焰一般。洞非常寬闊,猶如一座地宮一般。而兩個閉目養神之人看似在面前,實則有百步之遙。洞中有一些果品,置於一冰牆之中,而冰牆之中除了一些水果之外,更有糧食,魚肉,一瞧便是能用一年之久。當兩人在冰洞之中四處張望之時,有一個哼著曲調走了進來,來人是一個青年壯漢,背著一捆柴,手裡拿著斧子。天寒地凍也不知從何處弄來柴火。但看此地並非是能煮飯之地。仆人以為樵夫也是被大風所亂,便到此地,也沒有多問。只是微微注視兩人一眼。樵夫沒有駐足,向裡面慢慢走去。到了另外諾大冰洞另外一側,則是有灶台。
閉目養神兩人一看是有兩人在面前,並無驅趕,而是熱忱相迎。交談之後方才知曉,主仆兩人便是東方程與怒刀兩人。而那位小女孩便是叫玉雪傳奇女子。也是江湖上與李雲嫦一樣被人傳說成神仙一般的女子。而玉雪也是繼莎婉拉之後,東方程再一次接觸過小女孩。玉雪與莎婉拉不同,相當善良,且讓師父搭救東方程,但是當時東方程已然是無藥可救,還是一籌莫展。
時隔多年,被人喚出名字,傻姑娘也微微心頭一震,可是依舊是憨憨笑著,一副置若罔聞樣子。此時風呼呼而來,山上有些冰涼,三人下山向郎中家裡走去。傻姑娘一直跟著後面,想起十年之前認識東方程時,不過是一個面無血色,病入膏肓之人。連師父也說東方程能痊愈,是人間奇跡。但看到生龍活虎,精神奕奕東方程,傻姑娘微微一些欣喜。
北方的春風,微微帶著有些寒氣,風過身,自然讓人不由哆嗦。
三人到了郎中府邸,見門前忐忑不安在門前顫抖身子。東方程上前說道:“天寒地凍,先生還在此地等候我等,真是難為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