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程心中念念,不知其深深。昨晚偶遇老者之後,則是神清氣爽,不同於往日。
兩人繼續向前行走,江湖路萬裡,所有風雲情。前方遙遙行,多是人間真意。前行到一處陋室前,有一女子,披頭散發,邋裡邋遢坐著,手中搖動鞀,傻裡傻氣盯著路人,看起來是那般的憨態可掬,癡之以態。女子見到紅衣女與李雲嫦前來之後,立即向前,跪在兩人面前便跪拜起來。這讓東方程兩人措手不及。女子跪拜之後,又露出癡癡笑容,對兩人是相當喊爹叫娘,相當癡情。
李雲嫦一聽之後,見這女子,面色緋紅,扭頭就走。東方程緊隨其後,兩人便向東繼續趕去。再向東行走,見有一茶寮在面前。在茶寮之中只有兩人,和忙忙碌碌茶寮老板。茶寮之中並非是他人,而是冉先生與夏南兩人相對而坐,侃侃而談。紅衣女李雲嫦入茶寮,對兩人是不理不睬,徑直走到一張桌前,輕柔坐下。然後盯著晚來一步東方程,臉色微微發紅。
中年書生夏南剛要起身訕問兩人,被冉先生伸手擋住。沉聲說道:“那紅衣女子雖然有所蒙面,看看來心中不悅,若是公子向前搭訕,難免會冷言冷語。”
中年書生夏南轉身一看之後,便又悠然與冉先生款款而談。東方程進入茶寮之後,茶寮老板便向前笑迎。及其熱忱的招待。而李雲嫦這會兒卻在慪氣,對茶寮老板的話置若罔聞,即便茶寮老板在聲聲推薦自家茶葉如何美妙。李雲嫦也視若無睹。東方程則多年在江湖行走,又在富商李老爺家中長大,對各類名茶是知之甚深。便要了一些極為爽口的茶。
此時,有一個壯漢走進茶鋪,壯漢手中持著一根鐵棍,那鐵棍長六尺,油光亮堂,看起來是打磨多年。壯漢見到婉婉動人得李雲嫦,一來便大眼一瞪,目光一直盯著李雲嫦,行動緩慢,移著步子向前。其目光則是充之所有欲,心之所念,油然而生。東方程瞅見來人那副嘴臉,非分之想顯而易見。後來者就是那個傻裡傻氣的姑娘。喃喃自語,向茶寮裡面走來。茶寮主人見到一個邋裡邋遢,瘋瘋癲癲女子,臉色暗黑。對女子上前就是言語驅趕。而姑娘對著茶寮老板只是一味傻笑。
姑娘露出潔白牙齒,“嘿嘿—”傻笑著。
茶寮老板看到姑娘如此模樣便不在言語,請姑娘稍坐片刻,不太情願走開。傻姑娘並非安分守己的坐著。而是起身向紅衣女子走近。此時此刻,想要搭訕李雲嫦之人,還有那位壯漢。壯漢速度比姑娘快一點,走到李雲嫦面前是壞笑起來。伸手要觸摸李雲嫦。知曉用意的東方程迅速起身,瞪著來人。壯漢本來是對東方程無所顧慮,但看到東方程眼神之中透出一些劍氣,便畏葸不前。而李雲嫦神態自若起來,無方才那般嬌羞。當壯漢看到李雲嫦手中木劍之後,顫顫巍巍向後移動身子。當然,身穿紅衣,手持木劍,便是江湖上一個神秘傳說。壯漢不敢打破那神秘傳說,便退回到原位上,只能臨淵羨魚。而傻姑娘可是肆無忌憚,上前又是跪拜兩人。東方程打量著女子,微微露出笑容。然後目對紅衣女李雲嫦。李雲嫦起身一看癡傻姑娘,傲然向外走起。
東方程一笑,緊隨其後。
茶寮老板來不及上煮好的香茗,兩人便轉身離開。而傻姑娘一看兩人離開,便癡癡地又跟在身後。中年書生夏南起身,走到那位長槍高手面前,輕蔑一笑說道:“江湖上誰人不想紅衣女子,但是紅衣女子武功絕非常人能敵,
我等不敢以身涉險,方才若是閣下不退,那一定當場斃命。” 那人起身說道:“哼哼,我段行天看上之人,她很難逃走,總有一天,段某要將那紅衣女子納入懷中。”
中年書生夏南一笑說道:“在下真是佩服閣下大言不慚,莫說是紅衣女子神通廣大,就是東方程也無人能敵對。”
“哈哈,我倒是要看看那兩人到底有何本事。”
李雲嫦走出茶寮,兩人到江畔,李雲嫦心中不悅起來。愣神望著浩蕩江面。蹲下身,憋屈的盯著。東方程走到紅衣女李雲嫦面前,一笑說道:“姑娘為何要置氣?”
李雲嫦起身如水一般眼神盯著東方程說道:“今日簡直是不忍直視,氣煞我也。”
東方程說道:“姑娘莫要置氣,依我看來,這很有意思。”
李雲嫦狠狠盯著東方程說道:“有人對本姑娘有非分之想,還有那傻姑娘,真是煩人,你還在嫚誚於我。”
東方程沉聲說道:“姑娘莫要擔心,本公子自有妙用。”
紅衣女子李雲嫦嘴角露出淡然笑容說道:“既然公子有所妙用,那本姑娘便免於其難,不過要一位與我年紀相仿之人跟隨於我,我看可不乾,你若是要陪那位姑娘,盡管便是,本姑娘這就走了。”
紅衣女子飛身翻越,跳遠不見。
此時傻姑娘匆匆趕來,在江畔是手舞足蹈,歡唱悠然。女子在江畔唱了一會兒,口中也不知哼哧什麽樣曲調。便坐在江畔,喃喃自語說道:“阿雲真是可憐,爹娘不要,真是可憐。”
東方程向前,站到女子身邊說道:“姑娘想爹娘了。”
癡傻女子轉身,盯著東方程說道:“你就是我爹,可是我娘嫌棄我長相醜陋,她走了,剛才走了。”
說著,傻姑娘又是淚珠連連,啼哭而來。
東方程說道:“好了,你莫要哭了,隨我一起去找娘親。”
傻姑娘一聽,還是啜泣無語。
楚楚可憐傻姑娘哭泣落淚,東方程也是忐忑不安起來。此時,李仙兒翻身前來,站到東方程身後說道:“東方兄長還真是處處惹桃花,那紅衣女本來是絕美於塵世,可是兄長不足以心,連這等邋遢女子也不放過。”
傻姑娘轉身一瞧李仙兒,嚇得哆嗦起來,身子蜷縮在一起。手指顫顫巍巍指著李仙兒說道:“壞人,妖怪。”
東方程見傻姑娘見到李仙兒之後,那般驚嚇,便慰籍其傻姑娘,同意將傻姑娘帶在身邊。更是給李仙兒使了一個眼色,李仙兒心領神會。便和悅起來說道:“我看這樣這位如此邋遢,還是到前方找一地,為這位姑娘梳妝打扮一下。”
東方程微微地點頭。
接著三人同行向東行走。
一路向東之後,東面乃是地大物博,更有諸多農耕商賈在鼎盛發展。一路走馬觀花,又到了一地,此地卻是無聲之城,偌大縣城之中無一人來往。東方程深感其不妙。便四周巡查。在一牆角看到一張告示。其文曰:
“近日來,北山有匪,猖獗無度,官府是無力對抗,城中居民,不得外出,待官府調遣紅碼前來剿匪之後,城中則安定,子民能其來往。”
東方程一看,思量:“朗朗乾坤,為何會有盜匪出沒,如今可是太平盛世,看來吾向北而去,定然要收拾那群盜匪不可。”
李仙兒一看告示,目光凝聚在東方程身上說道:“兄長要向北行走。”
東方程點頭說道:“若不去會會那小北山匪徒,豈不是對不住一城百姓。”
而李仙兒一瞧傻姑娘說道:“可是這位姑娘如此模樣,未必能相助公子,還是讓這位姑娘暫且離開此地便是。”
東方程一瞧傻姑娘說道:“還是帶上這位姑娘,若是要他一人留在此地,吾等難以安心, 反而不妙。”
李仙兒瞪著傻姑娘思量:“這姑娘為何要跟隨在兄長身邊,以兄長智慧定然會疑惑,可是兄長為何對這位姑娘未加懷疑。”
傻姑娘還是那樣癡癡的跟著,更是自娛自樂的哼著歌。
三人向北山而去。
所謂北山便是一座山丘,山丘上樹木蔥蘢,深深暗暗。三人進入樹林向上攀升。見有一人站在山頭。此人是一位番僧裝扮,朝著東方程一笑。東方程一看是江湖人物,並非是一般蝦兵蟹將。便微微震驚。
番僧一笑說道:“閣下便是東方程,小僧在此等候多時。”
東方程一聽說道:“原來爾等是專程對付本公子。”
番僧說道:“公子說笑了,我家主人對公子敬佩有加,特地令小僧前來邀約公子一人上山。”
東方程一笑說道:“看來汝主是有備而來。”
番僧說道:“我家主人已然告知我等,東方公子定然會上山,且是孤身一人,因為東方程知曉。”
東方程一聽,冷哼一聲說道:“還真是,本公子責無旁貸。”
東方程一瞧身邊傻姑娘,說道:“可是我有一位癡傻妹妹,若我上山之時不帶上,她必然心急如焚,大師可否讓傻妹妹跟隨我左右,這傻妹妹不會武功,大師不可擔心。”
番僧一瞧傻姑娘說道:“可以。”
東方程嘴角微微露出詭譎笑容說道:“如此多謝了。”
李仙兒一瞧東方程模樣思量:“東方程必然是對傻姑娘疑惑重重。不然不會有如此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