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的上官柔停頓了一下,竟然很是懊惱的樣子,隨後,神情又變得洋洋得意,她的眼睛看著前方,似乎沒什麽焦距,但又好像在看一個人,“其實夫人也變成我煉丹爐裡的藥渣了,對了,還有那個大教授……所以老東西啊,你到死都找不到那個老女人在哪裡,哈哈哈哈……”
地下室裡死寂無聲。
只有上官柔幾乎不停歇的在講述著她都做了什麽。
而此時此刻的黎家老爺子早已經站了起來,目光死死的盯著嘴巴不受控制的上官柔。
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臉色早已經鐵青。
而他的眼睛已經變得猩紅。
但他沒有動,因為上官柔還在講述著……
而這時候的上官柔似乎已經處於另一個世界,在她的面前儼然已經不存在其他人了。
她講述最多的也是引以為傲的,就是如何利用玉靈將黎夫人騙出來,那個教授也騙出來,最終將他們化為她所謂煉丹爐裡的藥渣,
如果操作的說的非常詳細,具體到每一個細節。
而黎赫瞪著眼睛,張著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上官柔。
他的腦子裡已經什麽想法都沒有了。
空蕩蕩的,可是上官柔的話,一個一字的卻又無比的清晰。
接著她又說了,如何利用玉靈製造了車禍,從而害死了黎顯之的父親和母親。
當然了,光有玉靈也是不行的,她有自己的人手,那就是莫家莫名山,是與她在一起合謀的。
兩個人很多年前就勾搭在一起了。
很多事情都是莫名山幫著做的。
沈淺菲緊緊攥住了雙手,空間神靈沒有說話,但她能感覺到空間神靈正在吞噬那個詭異又邪門的玉靈。
這個玉靈她不知道長什麽樣子,可能感覺到渾身彌漫著血氣。
這就是一個邪祟之物,不知道怎麽的就被上官柔這個惡女人給得到了,做了這麽多的惡事,生生害了那麽多的人。
上官柔,將她千刀萬剮也不足以解心頭之恨,還有這玉靈。
沈淺菲希望空間神靈一定要將它吞噬掉。
不過隨後沈淺菲就有些擔心,因為她知道空間神靈能力逆天,但卻是個心思明透的,不說懲惡揚善,但絕對是一個天青心明的神靈。
她很想問它這個東西吞噬了會不會影響這個修複空間,但怕影響到空間神靈,沈淺菲就沒有問出來。
她伸出手,攥住了站在旁邊渾身冰冷,散發著冷冽之氣的黎顯之。
費解了多年的事情,在這一時刻,一下子就水落石出了。
可同時帶給黎家老爺子還有黎顯之的是無盡的痛苦和刻骨的仇恨。
老爺子抓著拐杖的手,青筋暴露,他恨不得將這個,依然在講述的女人千刀萬剮!
不,就算是千刀萬剮,也不足以消他心頭之恨。
他真是悔呀。
怎麽就著了這個女人的道呢?
他恨自己眼瞎心也瞎。
他又恨自己當初為什麽不給黎赫,還有這個惡女人也做一個親子鑒定。
一個不慎給他帶來地獄般的噩夢。
終於,上官柔講完了,這一次也不用做親子鑒定了,黎赫終於知道他的親生母親是誰了。
果然他所預知的那都是真的。
這個女人手裡還有一樣東西,可以練什麽仙丹,所以說,她害的那些人都被她煉成藥渣了,煉成藥渣了,隨便扔在哪裡埋了,那真是想找都找不到。
包括他的親生母親,也是被她這麽給害了,原因也很簡單,不想讓這個女人壞她的事兒。
哪怕這個女人和他是一夥的,但她也毫不留情的下手了。
已經三十歲的黎赫,此時此刻,有些茫然,腦子空空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不由得看向了兩個最大的受害者老爺子還有黎顯之。
所以說,這個女人也很了不得。
諾大的黎氏家族,不說在華夏,在國外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名豪家族。
就被這樣的女人給玩弄於股掌之間害的家破人亡。
而且到現在,如果不是她親口說出來,估計到死都查不出來吧。
那麽這個女人嘴裡說的玉靈還有煉丹鼎在哪裡呢?
上官柔說完了,臉上的神情還是維持剛才的樣子,很詭異也很可怕,明明面容姣好,可就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一樣。
沈淺菲心裡想,如果她早知道會說出這些事情,應該準備一個錄音機,但隨即又覺得,既然老爺子安排了這樣的地下室,那肯定會有專門的監聽設備,相信上官柔所說的這些話都已經被完完整整的錄了下來。
上官柔終於說完了,而空間神靈也將玉靈給吞噬掉了。
同時,在空間裡多了一個有著裂痕的黑乎乎的,一個所謂的煉丹爐。
這個都是被玉靈放在一起的。
直徑有一米估計高也有一米多。
奇形怪狀,應該是裂著的,因為周遭被一種不是什麽金屬給纏在一起。
這應該就是上官柔所說的煉丹爐了。
空間神靈似乎是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它的聲音一如往日,不過感覺好像心情不錯,它告訴沈淺菲,【玉靈已經被我吞噬掉,煉丹爐倒是不錯。但是已經被汙染了,吾會將其連同玉靈一起淨化,這需要一段時間,但暫時這方小世界應該不會再有異變發生。】
沈淺菲在意識裡問空間,“那這個上官柔應該沒有別的寶物在手了吧?”
【沒有,她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中年婦女,黎家的老家主完全可以將她處理掉。這件事情就與你沒有關系,你莫要插手。】
沈淺菲連忙點頭,“我知道,我肯定不會插手的。”
空間神靈輕輕嗯了一聲,隨後就再沒有動靜。
沈淺菲仔細地感應了一下,空間神靈雖然還在空間,但它的確是去淨化了。
沈淺菲能感覺到它在做著一件很繁瑣的事情。
這還是頭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而這時候,上官柔臉上的表情突然之間維持不住了,她好像一下子從定格中被驚醒,本來是優雅的坐在沙發之上,她忽然的彈跳起來,她張大嘴巴,好像擱淺在岸邊的魚一樣,一雙眼睛使勁的眨呀眨,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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