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女請別表白
第三百零十章:暴雨【一】
“放心吧,鈴蘭同學就交給我們把。”
阪田英子這句話到底對誰說的呢?
天草好奇,二村好奇,甚至連鈴蘭哥都很好奇。
但察覺到這一點的瞬間,天草司便反應過來了轉而漏出一副開心的表情。
現在,她跟誰說的已經不重要了。
既然大家都不知道,那就是對我說的。
微笑著,點了點頭,天草司從座位上起身,向阪田英子的方向迎了上去。
“那好就麻煩你了。”將嘴放到阪田英子的耳邊,天草司什麽都沒有說,便分開了。
“恩?”
阪田英子一頭霧水,簡單的思考了一下他以為對方只是在禮貌的客氣一下。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啊,真不愧是警官大人,我送您出去?”
“不用了,我們還有其他要調查的事情。”
眉頭緊皺雖說她不清楚天草司這番話是什麽意思,但在自己明確拒絕的情況下對方依舊跟了過來。
走在前面阪田英子正在思考,路過二村,她發現兩人正在死死的對視著。
和天草司那副令人心動的微笑不同,二村似乎有些慌張,盡管阪田英子相信二村正司的兒子一定不會做什麽的,但按理說這種客套的送行有什麽可慌張的麽?
阪田英子努力的思考,但打破原本的固有思維依舊很困難。
二村正司的兒子不可能做出霸凌甚至綁架這種事。
這種思想已經在她內心根深地固。
離開了教室,和身邊的師弟討論著剛剛的情況,身後天草司依舊在跟著。
此時他臉上依舊是那幅近乎完美的標準笑容。
天草司很好看,哪怕是年齡已過適婚年輕的阪田英子仍然時不時的會心動一下。
但他為什麽要漏出如此笑容跟著我?
停在腳步,她回頭問道:“天草你有事麽?”
“沒事,就是想送您離開。”
“那就不用了,比起這個你還是回去上課吧。”
“上課?剩下的時間應該是自習吧。”
早在被警官問完後,負責的任課老師就和朝倉奈奈一起被小杉武彥叫走了。
“那自習也應該回去上呀,比起送我們離開,學習才是你們學生的第一要務。”阪田英子皺著眉。
“但……”眼睛古靈精怪的在眼眶中轉了一圈,微笑著,天草司說道:“那也得有一個良好的環境也能讓人安心呀。”
“哦?你的意思是?”阪田英子歎了口氣以為他要說關於霸凌的事。
但天草司的話卻總是出人意料。
“我覺得今天我就會被綁架,比起學習活下去才是第一要務。”
原本放松的身體頓時緊繃,睜大雙眼,阪田英子質問著:“在警察這裡亂說話是要負責的。”
“是麽?你不信麽?”
微笑著天草司指了指屋內:“二村會對我動手的。”
“我不相信二村同學會做出這種事。”阪田英子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有些汗顏,天草司問道:“那你覺得是誰帶走了鈴蘭?”
“有可能是罪犯,又或者是……”
“或者是?”左右看了看在確認阪田英子在看著自己後,他說道:“你該不會說是我吧。”
“當然不排除。”
“不是呀……我說……”
天草司打算辯解,
但沒等他解釋,鈴蘭哥哥先否定了這個可能。 “為什麽?”阪田英子十分不解。
“因為……”小心的看了眼天草司一眼,在確認他聽不到後,鈴蘭祥一湊到阪田警官耳邊小聲的嘀咕了什麽。
聽完鈴蘭哥的說辭,阪田英子轉而對天草漏出了一副奇怪的眼神。
兩人分開,清了清嗓子,她別過頭看向窗外的暴雨。
“就算如此也並不是完全不可能。”
“至少我不覺得是天草同學。”
能得到受害者的家人如此信任真是十分榮幸,順著樓梯走下去,來到鞋櫃前,望著門外的雨勢,阪田英子暗叫不好。
“阪田警官我覺得你們應該加派一些警力,失蹤這種事隻憑兩個人太勉強了。”天草司說道。
“這就不用你關心了,我們有我們的考量。”
戴正帽子撐開雨傘,兩位警官大人進入到雨中隨後身影緩緩消失。
留在門口,望著兩人離開的身影,鈴蘭祥一口中念著。
“琉乃不會有事吧?”
這句話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問天草司。
“肯定不會有事的,就算是二村也不敢對她做什麽的。”
“可是……”神情低落,鈴蘭祥一低聲:“明明母親已經把妹妹托付給我了,結果竟然發生這種事情。”
鈴蘭祥一情緒低落是很正常的事,從一開始天草司第一次見到他時,他就是那種文文靜靜不會大聲說話的人,這一點和鈴蘭琉乃相反,也正是如此在出了事之後他才會如此懊悔。
為什麽平時沒有讓琉乃行事低調一些,為什麽沒有送琉乃上下學。
身為兄長他完全可以做到更多,但他選擇相信琉乃,早在一個月前的家中他就無意聽說了琉乃似乎在學校和誰又矛盾,當時的他並沒有在意只是覺得這是小孩子的吵架。
可是……
小孩子吵架為何會變成這樣。
握著拳,看著雨中,鈴蘭祥一陷入深深的自責。
“抱歉……”
天草司的道歉打斷了他的思緒。
靜靜的注視著他,對方和他一樣都是一個文質彬彬說話不會很大聲的男孩。
“我應該可以做到更多,但我沒去做。”天草司低著頭。
“那你是提前預想到了這個結果麽?”鈴蘭祥一問道。
“並不是,我只是沒想到……”
“那就沒關系了。”從架子上拿起雨傘抖掉上面的水,鈴蘭祥一看著他:“接下來的事就交給警察吧,我也相信琉乃一定不會有事的。”
說完這句話,他就持著傘消失在了暴雨中。
坐在鞋櫃旁的長椅上,天草司靠著椅背靜靜的望著大雨瓢潑。
現在他已經僅剩下這唯一的選擇了。
整理著心情,思考著語言,天草司將一切賭在了這不存在的證據之上。
現在天草司要做的就是讓二村相信,他的手上還有留有著能一擊斃命的關鍵證據,化無為有,這就是繼續下去的關鍵。
沒有任何的容錯率,他要用最籠統的語言描繪出最真實的證據。
可這個證據是什麽呢?
或許昨天那個雨夜並不是什麽都沒有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