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女請別表白
第四百二十一章:修學旅行【四】
東京距離京都的距離並不遠。
乘坐新乾線大概也就兩節課的功夫,看著還有一個半小時到站的字樣,天草司推著箱子隨便坐到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寬敞的位置上。
旁邊,小林麻衣很自然的坐了過來。
身上帶有濃烈的香水味,指了指頭上,她使喚著天草司。
“放那裡就行了。”
“為什麽不是小林老師你自己拿行禮嘛。”天草司嘴上在抱怨但實際上還是在做。
“當然是因為人家是女孩子啦。”
小林麻衣的聲音有些可愛。
當然她可愛的聲音下是一副成熟女性的外表,這幅外表下是近乎腐朽的內心。
看著她笑眯眯的湊到了過來,天草司就覺得沒好事發生。
“謝謝天草同學。”小林麻衣理所當然的坐到了天草司身邊。
“不客氣,如果真覺得謝謝下車的時候請麻煩其他同學幫你拎箱子吧。”
沒有回應,小林麻衣用力舒展身體哎呀呀的坐了下來。
新乾線每一橫排分為兩座和三座,天草司喜歡安靜所以坐到了兩座的那邊,只可惜旁邊的人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前排將椅子轉了過來,他們的最終座位是。
窗戶,天草,小林,過道,千代,愛衣,山浦,窗戶。
窗戶,涼宮,女生A,過道,折原,鈴蘭,雨宮,窗戶。
同班有段日子了,天草司依舊沒能記下所有人的名字。
鈴蘭和雨宮似乎是舊相識,兩人很自然的坐到了三人座的那邊把椅子轉了回來面對著愛衣,千代和山浦。
而天草司的對面則是那個叫不出名字的女生和涼宮愛了。
意外的,涼宮學姐也把椅子轉了回來。
當然,主要原因可能是那個叫不出名字的女生要和鈴蘭她們一起打牌。
不過最近的涼宮學姐真的是越來越會遷就別人了呀。
看著她目不轉睛看書的樣子,天草司也低頭頂著手機。
旁邊,八個人打牌的聲音十分吵鬧,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涼宮愛卻不為所動依舊看著眼前的書本。
列車出發的鈴聲響起。
他們將啟程前往這次的目的地京都。
……
窗外的風景不斷變化,有些坐累了天草司打算起身活動活動。
從小林老師身前擠過,通過過道,他走到了其他車廂。
今天在這裡不光是有他們一個班級乘坐這趟車前往東京。
聽松島說他們也是去京都。
走過兩節車廂,終於天草司再次看到熟悉的校服。
比起A班的車廂,D班的車廂內要熱鬧許多。
天草司一進來,立刻引起了不少同學的注意力,在車廂的最末端,香取晴子揮了揮手大喊著天草的名字。
“你怎麽來了。”香取旁邊松島洋浦從同學身前擠過走了過來。
“上個廁所,突然想起你們也是去京都就想著你們是不是在其他車廂。”
“明明之前都有看到嘛,這個理由也太簡陋吧。”
其實D班匯聚的地方和A班距離不遠,雖然被人潮沒過但也不至於完全看不到。
但天草司是真沒注意。
撓了撓頭,漏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被松島邀請坐下後,他發現了淺田和香取正坐在他對面。
“你們都是D班的?”
“是呀。
”松島坐到了旁邊的位置上。 “可以呀,連續兩年同一個班級,”天草司拍了拍松島的肩膀。
“還好吧。”淺田尷尬的笑了笑隨後繼續和香取還有旁邊的女生玩起了大富翁。
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天草司看了眼旁邊的松島,挑了挑眉向衛生間的方向。
兩人一同離開,站在衛生間門口,松島展現出了滿面愁容。
“完了,司,出問題了。”松島歎了口氣用手拄在了廁所門口。
“你和淺田發生了什麽?”
“差不多吧。”看了眼周圍沒有熟悉的人,松島淡淡的說道:“其實就未來志願我們產生了些許分歧。”
“志願?”
天草司思考了一下突然想起了春假前朝倉奈奈交給他們的紙單。
放在哪裡來的?
天草司已經記不得了,但看來不是所有人都給它弄丟了。
“我想留在本地,淺田想要去橫濱。”
“橫濱?橫濱國立?”天草司回憶了一下橫濱的大學。
“如果有可能的話估計就是橫濱國立。”松島也沒有看到淺田的志願表:“據說是因為她哥哥在那邊方便照顧她,畢業了也能直接參加工作。”
“什麽哥哥?親哥?”
“姨媽家的哥哥。”松島歎了口氣面帶愁容。
按理來說,在島國高中畢業分手的情侶應該比比皆是,但問題就是也不是全部。
松島不想和淺田分開。
但教練又把他以體育特長生的身份推薦到了早稻田大學。
要知道那可是早稻田呀,如果只是憑自己去考,松島可能一輩子都考不上。
面對未來和淺田,松島猶豫了。
同樣的淺田也猶豫了。
就這樣兩人陷入到了一種很尷尬的境地。
聽了松島話,天草司也能理解了不少。
放棄早稻田去考還不一定考的上的橫濱國立,這事如果讓松島父母知道肯定得打斷他的腿。
拍了拍他的肩膀,對於此事天草司也不好過多評價。
“天草換你,你會怎麽選呀?”
“我?”天草司楞了一下。
在天草司的意識中,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除了東大意外的任何大學。
但如果自己的另一半沒有考上呢?
“我又沒有女朋友我怎麽知道。”天草司尷尬的笑了笑用手掌擋住了嘴。
“哎……”
歎了口氣,松島滿面愁容的蹲在了地上。
“啊……好煩呀,真是的,為什麽教練要給我推薦到早稻田呀,要是沒有這件事我肯定就和淺田去橫濱了。”
松島怒吼了一聲,然後一拳打向旁邊的擋板。
刺痛席卷神經,他漏出痛苦的表情蹲在了地上。
“據說這屆被推薦的體育生只有你一個?”天草司突然想起前幾天他們幾個在飯桌時聊到的話題。
“是呀,明明汰鬥是那麽想去。”
這件事比天草司想象中的要更加複雜。
前往早稻田大學的名額只有一個。
在結城和松島之中,最後教練選擇的松島。
但結果又出現了這檔子事。
痛苦的表情再次浮現在松島的臉上,低著頭蹲在地上他的聲音有些嘶啞。
“你知道麽?這兩天每次看到汰鬥故作微笑我都特別難受,還有淺田期待的眼神,司呀,我快要瘋了,你快救救我吧。”
松島遇見的事天草司從未想象過。
但作為一個旁觀者,天草司能從松島身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