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AWACS Goose，該空域內的雙方中隊進入預定位置後準備開始空戰。”

　　“這次演習將由我擔任裁判，自由空戰，高度限制在1500以上。擊毀條件:航炮或雷達鎖定地方戰機，超過高度限制或離開空戰區域即算淘汰。勝利條件很簡單，某一方全部判斷擊毀，長機被擊毀或是時間耗盡計算戰損比。”

　　“第18戰術戰鬥機中隊，第1特別實驗飛行中隊，3秒後開始空戰。”

　　“白城，別緊張，這只是空戰訓練，我會輔助你進行雷達紅外製導，並指導你的機體動作，幫助你判斷敵機方位。”時朔環顧四周，確認情況。汗水順著白城的兩頰留下，雖然因為有時朔的原因沒辦法使用PSM，但還有危險預知系統可以倚仗。

　　“3，2，1！空戰開始！”在耳機裡傳來AWACS的聲音的一瞬間，18中隊的6架S-30M2從他們身旁高速掠過，“左轉！左轉，拉雙環！”兩方同時切入雙環，除了陳平所駕駛的長機以外的5架機體都拉高獲取高度優勢。

　　“打一輪趕緊拉高脫離。”畢竟作為瑞貝卡，機動性相比同為S-27家族的S-30機動性還是強了很多，白城駕駛機體通過高速回旋，慢慢抓住了陳平的後方。

　　“向下脫離！”白城還沒有抓到射擊角度，其他機體就已經回轉過來打high loop了。另外兩架S-30從高處俯衝下來試圖抓住JF-16X。

　　在時朔的提醒下，白城翻過機體，拉杆脫離，機炮並沒有鎖定住JF-16。

　　“1V6還是太難了…”時朔看向後方指揮白城機動規避，一邊試圖尋找破局的辦法。

　　“為什麽，危險預知系統沒有反應！”白城驚叫到。

　　“因為危險預知系統應該只有射擊時才會反應過來，可現在是模擬戰！”時朔緊張的看向後方。

　　“雙方都是重型機，沒辦法吃能量優勢啊…”

　　時朔不禁冒出冷汗，現在他們正處於嚴重的劣勢，且瑞貝卡的性能無法發揮出來。

　　“但這是模擬戰，並不會那麽容易死，還是有辦法的，應該。”雖然自己能處於這步田地已經屬於嚴重的戰術失誤了。

　　“白城，右轉爬高然後回轉過來，踩左舵！”一邊說著自己打開了紅外引導頭。

　　白城喘著粗氣，雖然沒有作出回應，但還是照做了。

　　JF-16X機體向右爬升一段距離後，整個機身翻轉過來。突然的機動導致他們的機體損失了能量，但也讓追在後面的機體飛到了前面，其中一架迅速反應過來，大角度向左規避，後面一架就沒有這麽好運了，白城向左踩舵，機頭瞬間指向了後面一架的整個上翼面。

　　被導彈和機炮鎖定，那架三號機便立刻被判定擊毀，悻悻的離開了空戰區域。

　　雖然擺脫了另外幾架的攻擊，但老練的陳平一眼便識破了他們的high yoyo戰術，又由於在最後的原因，陳平的機體依舊死死的咬住白城她們的後方。

　　“你們幾個不要慌，繼續回來打配合。”陳平依然跟隨著前方的動作，試圖讓眼前的機體進入機炮或是導彈的鎖定圈，“咱們六個要是被他們團滅了，那人就丟大了。”

　　“陳隊長，是五個，有一個已經被按在恥辱簿上面了。”

　　“少來這麽多批話，趕緊回來重新編隊！老五！你被他咬住了！”

　　五號機因為失誤，在脫離時選擇了右轉，

其機身正好出現在了白城她們的指向上，白城迅速右轉過來，減慢速度並大角度機動。即脫離了陳平，又咬住了五號機。　　“其他機體，迅速支援老五，被瑞貝卡咬住了就危險了！”

　　可其他機體還在大角度回轉，而陳平的機體因為反應晚了一秒而沒有指向JF-16X的六點，始終差點。

　　“Alpha-05被擊落！”隨著鎖定的警報聲在兩人的艙內響起，三號機當即被判斷擊落。

　　“快拉升！”時朔看了一點高度表，被驚嚇到了。

　　“Belta-01，注意不要低於最低高度。”剛剛兩人忙著追擊，忽視了高度。

　　“白城，後面的機體角度打不到你的，減速讓他錯過。”發動機的尾噴口收縮起來，陳平的S-30從JF-16X的機腹掠過。陳平發現危險，打干擾彈然後向反方向回旋，憑借能量優勢，迅速脫離。

　　“白城，別去追他，先去解決其他轉回來的機體。”白城大口呼吸著，似乎已經有些疲憊，“不用管機炮了，咱們就打導彈。”

　　白城點了點頭。機體回正過來，她趕緊喘了幾口氣。

　　二號機和四號機剛回旋過來，和高速反方向經過的白城他們交錯。而前方的六號機徑直飛來。

　　“該死，別傻傻的過去對頭！六號機！”陳平教訓著這個新來的菜鳥。

　　因為無雜波干擾，敵機無運動，時朔用輕易的鎖定了六號機。“Alpha-06 被擊落！”無線電內傳來AWACS的聲音，他的預警機在遠處觀望著一切。

　　他們爬高脫離，同時以獲得勢能優勢，整個機艙翻轉過來，時朔看到了下面再次回轉過來的二號機和四號機，他們兩似乎想打一波配合來擊落他們。

　　“白城！直接向下俯衝，打不中也可以打亂他們陣型。”

　　處在因為速度和機動幅度的原因，時朔出現了短暫的黑視，眼前短暫的黑暗後又恢復了光明。

　　白城在向下俯衝的同時調整著機體姿態，想用機炮來鎖定。

　　“白！武器操控交給我就行了，你專心操控機體！”雖然成功用機炮鎖定了二號機，在後座的時朔依然艱難的訓斥著。

　　機體緩緩切入四號機的航行軌跡，四號機被JF-16X咬住了，他試圖通過機動來脫離白城他們，但正常機體的機動還是比不過瑞貝卡，機頭指向正慢慢鎖住前面的四號機。

　　“白城，慢慢切入！”時朔打開紅外製導頭，就在一瞬間，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剛剛逃掉的一號機！”他終於想起這件事來。他緊張的向四周看去，“白城，放棄這架，迅速脫離。”他一邊說著，便看向太陽的方向，透過刺眼的陽光，他看到隱藏在太陽中的黑影。

　　“Belta-01 淘汰！”AWACS傳來的聲音無情的揭露了現實，時朔癱坐下來。

　　“Alpha隊，勝利！”

　　“你們一幫人不要以為贏了就可以歡呼了！”無線電頻率隨著IFF的恢復而改變，兩隊之間再次恢復了正常的軍用通信頻率。

　　“六架機體，能被別人一架打的幾乎團滅，要不是我出手，四號機也得完蛋。按照戰損比的話我們是徹底輸了，4:1！你們要知恥！”陳平在無線電裡呵斥著下面的飛行員。

　　“這幾天全隊加練，下去先給我罰俯臥撐！”

　　白城聽到無線電裡陳平的吼聲，嚇得不敢多說話。

　　“全員，RTB！”

　　“白城，你好好休息，回去這段路和降落就交給我吧，”時朔坐起來，握住油門杆和操縱感。

　　“You have control”白城的聲音有些顫抖。

　　“I have control”時朔的聲音響起，控制權交到了時朔的手上。坐在前面的白城縮著腦袋，而時朔則是一言未發。

　　7架機體編隊在一起，陳平的機體緩緩靠近。

　　“辛苦了，老朔。”

　　“沒事，你們才辛苦，陪著我們練習。”

　　“你可得請我喝一杯啊，到地面上。”

　　“肯定不會少的，放心吧。”

　　這幾天的體能訓練下來，白城的空中作戰能力逐漸上升。

　　現在她已經基本可以維持數小時的巡航任務，和接近兩個小時的自由空戰。盡管依然很累。

　　現在時朔要做的，就是通過實踐，幫助她把模擬器上的空戰技巧慢慢讓她運用到實戰中。

　　時朔的計劃看起來很完美，但在實戰中他也逐漸意識到一件事。

　　“我自己，反而是在拖她的後腿。”

　　如果沒有自己在，剛剛被咬尾的情況她完全可以沒有顧慮的進行機動規避，甚至直接擊毀他們。

　　如果自己不在，她經過長時間的體能訓練也能獨自長時間戰鬥，然後讓AI接管。

　　他這樣思考著，一言不發。

　　……………

　　與前面18中隊的幾位飛行員不同，時朔操縱飛機幾乎是砸在了跑道上，短距離停了下來。

　　“看到沒，這就是標準的海航。”在遠處看著他們回來的張和這樣評價到。

　　“Spes-01 這裡是塔台，你的下降率太大了，現在這裡不是航母，可以安心的平緩降落了…”

　　“收到，下次會的。”

　　滑行出跑到，停在黃線上。地勤將牽引車開來，準備將戰機推回機庫，兩人扶著梯子走下戰機，準備離開。

　　走在時朔旁邊的白城低著腦袋，一言不發。

　　“怎麽了?”時朔低頭看向她。

　　“對不起…”她細聲細氣的說道。

　　“你是看到隔壁陳平中隊長訓斥隊員被嚇到了吧，沒事，我不會說你的。”時朔撫摸著她的腦袋。

　　白城抬起頭來，看到一旁排成一排的S-30M2前，一個中隊的隊員都在做俯臥撐，而陳平在一旁監督著。

　　他們看到眼前的女孩走過來後，其中一個隊員動作慢了下來。

　　“槐前，別分心，給我加20個！”陳平惡狠狠的看向那名隊員。

　　“是！！！”那名隊員大吼道。

　　“你們看看你，五個大男人狗鬥比不過一個小姑娘，我理論課上怎麽講的?啊?老六！說話！我理論課上怎麽講的?”

　　“要注意戰機的速度，高度，指向…”

　　“說話的時候別停下來！繼續做！”他大吼著，“傻不拉幾的還想著去對頭，導彈不得創死你！像你們這樣在戰場上怎麽和弗卡斯打?！”

　　“報告！用導彈！”

　　“別吵吵！全體加10個！你減10個！”陳平指著剛剛回答的六號機飛行員程前。

　　時朔拉著白城趕緊離開，怕她再被嚇到。

　　“喲，老朔！”靠在一旁的張和見到他，和他打招呼。

　　“你帶著這一個中隊的人幹什麽呢?”時朔看著靠在機庫邊的一行人。

　　“看戲呢，這種景象可不多見啊，看來你們讓他們吃了大苦頭啊。”

　　“老張啊，你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時朔拍了拍他的肩，然後準備帶著白城離開。

　　“欸?去哪?”

　　“吃飯，然後訓練！”時朔背對著他喊道，“今天食堂吃什麽?”他突然轉過身來說道。

　　“宮保雞丁，麻婆豆腐……還有青菜之類的”聽到這些，一旁的白城眼睛發亮。

　　“白城。”走在路上，時朔突然叫了她的名字。“怎麽了?時朔?”

　　“你今天的表現很好，之後還要繼續努力…”

　　“可是……”時朔打斷了她，“輸了沒關系，一次不代表以後，況且也不是因為你的問題。”時朔停頓了一下，“接下來繼續努力訓練，你一定能獨立的執行任務的…這樣你也就不會被淘汰了。”

　　聽到這話，白城望向時朔，想說些什麽…猶豫了一下，還是收住了。

　　“走吧，今天你想吃什麽?”

　　…………………

　　“1，2，1，1，2，1”時朔拉著白城在操場上慢跑著。

　　“時…時朔…今天還是五公裡嗎?”

　　“是的，待會還有其他的項目，然後咱們上午就休息，下午進行空戰訓練。”

　　“好…好…”白城感覺自己好像被騙了，現在跑的圈數已經遠遠超過五公裡了。

　　“哈…哈……“剛跑完，白城整個人便癱坐下來。

　　“剛跑完別立刻就坐下來。”時朔緩緩將她扶起來，遞給她一瓶水。白城擰開瓶蓋就準備往裡灌。

　　“別急！別急…！”時朔趕緊扶住她的瓶子，讓她慢慢喝下。

　　“好了，咱們休息一下吧。”時朔走向一旁的長凳然後坐下。

　　白城如一具行屍走肉般，搖搖晃晃的走向這邊。然後整個人臉趴在了時朔的肩膀上，然後癱軟下來。

　　“好累啊！”白城的兩隻手如鍾擺一般擺動著。

　　時朔微笑著，看著她。經過幾天的訓練下來，白城的綜合能力正在提高。

　　作為人造人的白城在各方面都要超過人類，不論是成長還是學習能力。

　　而且體力恢復的也快，不過一會吃點東西就能又活蹦亂跳了。

　　他剛剛其實騙了白城，他們其實跑了六公裡。

　　這樣開始每天成長一點也好。不過之後就得看她的自覺了。

　　“去吃點東西吧。”他背起白城，準備帶她去食堂。

　　而今天的空戰訓練，就得看她一個人的了。

　　……………………

　　“這裡是AWACS Goose…”

　　白城一個人駕駛著戰機，後排則空無一人。

　　時朔在預警機上，觀察著這場空戰。

　　“自由空戰，高度限制1500 規則就不用我再多說了。3秒後交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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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不行，我一個人絕對不行！”

　　“聽著白城！”站在機艙外，時朔握住了她的肩膀，“這是為了檢驗你的訓練成果，你一個人沒有我能夠更靈活。”

　　“之前你升空面對弗卡斯的時候不也是一個人嗎?你一定可以的！”他輕撫她柔順的頭髮。

　　“可是！”

　　“聽著，你要習慣自己一個人，我有時候也會缺席的。我答應你，你要是擊敗了18中隊，我可以盡我所能實現你一個願望。OK?”

　　白城還想再說些什麽，嗚咽著，不情願的蓋上了座艙蓋。

　　“這才對了，我在預警機上會看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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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1！戰鬥開始！”兩隊快速交匯，白城緊接著開始進入雙環。

　　還是一樣的戰術，他們已經玩了很多遍，她改變航向，退出雙環，直接向上爬升追擊另外幾架，凝結的擾流如白霧經過上翼面。

　　她咬住的四號機發現白城的來襲後直接向右轉彎。然後向下和白城交錯。

　　白城見沒有抓住四號機，立刻調整指向進入六號機的航線進行追擊，六號機沒有耽誤，將她引入雲層，想以此來擺脫。

　　白城作為瑞貝卡，自然是不吃這種小把戲的，她的視野將雲內看的一清二楚，咬住了六號機程前。

　　“Alpha-06 被擊落！”程前將其引入的雲層反而給白城提供了最佳的掩護。另外幾架機體緊張的看向周圍的雲，判斷她會從哪裡出來。

　　白城操控機體從他們面前直接衝了出來，幾人艙內的雷達頓時間響起警報。

　　“散開！重新編隊！”幾人各自向不同角度散開，躲避白城的進攻。白城和向右散開的四號機槐前同時進入了單環。通過每一次交匯不斷調整指向，都想最先擊中對方的上翼面。

　　“白城，下一波打不到就直接退出單環，他回轉會損失能量，追不上你的。”在預警機上的時朔看著周圍正在包圍白城的另外四架機體。“我不在後面，你不用顧慮了，按照你的極限來機動！”

　　白城加大了回轉幅度，在下一輪直接抓住了槐前的上方，

　　“Alpha-04！淘汰！”

　　“靠！”槐前狠狠的拍打了面板，然後脫離戰場。

　　“不好…”時朔看到另外幾架機體已經盯上了白城。“白城！立刻脫離！他們的速度比想象中的要快！”

　　“敵跟蹤，敵跟蹤…”白城的機艙內響起警報，

　　“來吧，來吧，魔女小姐，讓我看看你的實力。”陳平一邊調整航向，讓機炮能夠鎖定眼前的JF-16.

　　眼前的機體不斷在小幅拉杆，踩舵，用難以猜透的方式來躲避著他們的鎖定。

　　“come on，come on”帶著氧氣面罩的陳平瞪大了眼睛，他知道這樣的機動持續不久的，她會持續損失能量。

　　“聽著白城，在空戰中不要保留，使出全力來擊敗對手！”

　　“你要記住，空戰的規則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活下去！”

　　“你聽到了嗎?接下來你的任務，就是將後面那幾個咬住你的家夥一一擊落，不管你用盡什麽辦法！”

　　白城盯著速度表，看著它不斷下降。

　　陳平機炮鎖定的幅度越來越小，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夠鎖定白城並將她判定擊落。

　　白城盯著速度表，看著它的數字越來越接近600.

　　眼前有一個圓環逐漸擴散開來，機體在這一瞬間變得輕盈。

　　一瞬間她在保持原航向的同時，指向大幅度改變。

　　“怎麽回事！！！”陳平看著她三秒內在自己上方做了個鍾擺機動。機體整個機身上翼面毫無保留的大面積暴露在她眼前。

　　“Alpha-01，擊墜！”

　　“這裡是AWACS Goose，確認長機被擊毀，我判定Belta隊勝利！”

　　“白城！乾得漂亮！”原本死死盯著監視器的時朔癱坐下來。

　　“這是你自己取得的勝利！白城！”

　　“隊長…”跟在後面的幾架機體跟上被判定“擊毀”的陳平。

　　“沒事，這次我們輸的不丟人…”

　　“但程前！你回去照樣給我罰俯臥撐！”座艙裡的程前被嚇得一激靈。

　　“不過這次就少做點，畢竟你也有在進步！”

　　“時朔…謝謝…”白城盡力說出這句話…

　　“喂！白城的機體在墜落！”槐前叫了出來。但僅僅過一段時間，機體又平穩了下來。

　　“沒事，AI已經接管了…”

　　“看來真的不需要我做太多啊…”AWACS Goose 一旁的時朔說道。

　　“別失望，你還是有用的，不要再用那種看著女兒離家的老父親眼神了。”林麟，也就是AWACS Goose的隊長，“全員，這裡是AWACS Goose，RTB。”

　　………………

　　“所以你真的要走?”在將白城抱回宿舍後，時朔找到陳乗司令。

　　“她已經擁有完全足夠的能力了，接下來就是要靠她自己的努力了…”時朔看向窗外的跑道，“脆弱的人類只會拖累瑞貝卡，是這樣的吧…”

　　“我這個人，尊重個人意願，你要走的話，我不會攔你的…”陳乗沒有多說什麽，在櫃子裡翻找著，“這是相關的文件，你簽了就可以收拾東西了。”

　　“時朔，這幾個星期，辛苦你了…”陳乗司令看向他。

　　時朔簽完字，準備去宿舍。

　　“時朔！”陳乗司令叫住他，“我說的，只是我這個人，但我認為你不會走。”陳乗司令帶著微妙的笑容“我賭50塊錢。”

　　時朔沒有說什麽。

　　“我應該走，我相信，她自己能夠做的更好，這就是我的理由。”時朔轉身就離開了。

　　他去宿舍收拾了行李，然後，他站在高處，望向這個他住了幾個星期的地方。

　　在司令的安排下，運輸機很快就準備好了，“你既然真的想離開，就要在她沒察覺的時候，否則你就不可能離開了…”就是這句話，點醒了本來想和白城道別的他。

　　“司令，答應我，一定要幫她實現一個願望…”

　　“為什麽?”

　　“因為我答應過她。我想請你幫忙，就當是報酬了…”他微笑著，司令點了點頭。

　　“你要去哪裡?”就在時朔將要踏上運輸機之前，身後傳來了他最熟悉的聲音。周圍都是來為他送行的，有18中隊和27中隊的人，還有各位地勤組的。這其中，有一位少女，拖著虛弱的身軀。

　　“我…”他剛想要說什麽，白城就衝上來抱住了他。淚水湧出。

　　“乗州的瑞貝卡與另外幾國不同，都是由人工培養的人造人，她們生下來便無親無故…於是大部分瑞貝卡，都和冰冷的機器一般。”

　　每次他都會想起這句話，每次…

　　就是這樣的話語，一次次動搖著他，即使每次想要提醒自己，可自己總是忍不住會去幫助她們。

　　“你不是答應過會實現我一個願望嗎?”她抬起頭來看向時朔。

　　“司令會幫你實現的…”

　　“司令，我想讓時朔永遠留下來…”

　　司令帶著之前那種微妙的表情看向我。“第四代瑞貝卡與之前幾代不同， 她們不能通過反覆的模擬來獲取經驗，她們需要實戰，因此，她還需要你的指導。而你年僅26歲，飛行資歷只有接近3千小時，就已經成為了頂級的王牌。你是最適合的人選了”

　　“而且，再過幾天她就要進行評估了，她需要你的支持。”司令說出了一大堆理由。

　　“為什麽剛剛在辦公室你不告訴我，卻選在現在。”

　　“其實你心裡很想留下來，在白城發出請求後，你只是需要一個理由”司令冷笑了一聲，“現在我將理由給你，你留下的可能性不就更大了嗎?”

　　時朔沒有多說什麽，將她的頭埋在胸前，摸著她柔順的長發。然後，松開她，白城的眼神頓時變得有些憂傷。

　　可時朔卻是走到陳乗司令面前，從口袋裡翻翻找找，掏出50塊錢塞到他的手上。

　　“需要我幫你處理掉那份文件嗎?”陳乗司令握著他的手問道。

　　“請務必幫我處理掉，謝謝。”隨後，他回過頭去，“白城，我說過，你提出的願望，我肯定會實現的。”

　　白城的臉上流露出喜悅的神情。周圍人的情緒也歡快了起來。

　　陳平拍拍他的肩膀“我還希望有一天能和你本人單挑一次呢，一對一”

　　“借誰的機體?”陳平壞笑著說道，“就張和的吧..”

　　“啥??”

　　白城走到他面前，臉上依然帶著熱淚。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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