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有一座天下有名的高山。
這個山名為臨高山。
俱都已消失不見了。
沒有了往日生機。
能看到極遠。
登山峰複有山峰。
手中還拿著一紙符文。
指引著司晚漁前行。
如若雲簾一般。
深坐顰峨眉。
來了臨高山。
司晚漁從雲霧上站起身來。
人間眾多的顏色便如塵土一般。
白骨也已經發黑。
司晚漁在心中歎了口氣。
自此再也算不上人。
卻還有河中道這樣的所在。
死去的百姓也越來越多。
“也並非只是為了大伏中原百姓。”
“不必成為北秦祭祀刀劍、震懾大伏的代價。”
一路走上這連綿而又高聳的山嶽。
便可登上天闕見天關。
見天上顏色。
“看到兩道人影影影綽綽。
那血色雲霧轉出諸多流光。
於山顛攪動風雲。
吸收著其中的精華。
直至那兩道身影清晰起來。
“披星、戴月二位仙人。”
望向司晚漁。
卻同樣有傾國傾城之姿。
“也還如豆蔻一般。
你似乎卻已不是伱了。”
自行吸收著血色霧氣。
不似凡俗。
“卻俱都遇到了你。”
俊逸的面容上也滿是追憶。
為她一身的素白添了一抹顏色。
“去天上受法。”
甚至不進反退。”
“你已不是你了。”這也是你不進反退的原因。”
一步踏錯難免要承受其害。
卻誤了自己。”
我們依然可以教你。”
披星、乃至說話時都頗為溫柔。
不曾與她多說什麽。
與司晚漁說話。
腦海裡總是閃爍出許多過往的景象。
心中對於這兩位仙人就越發有了些懷疑。
太過巧合。
“仙人。”看向某一處雲海。
有東西飛來。
卻是一隻白鶴。
支撐著白鶴的存在。
“旋即面色一變。
“這是陸景的草書。”
這位地位尊貴的重安王妃就曾經屢次見過陸景的草書。
也就是人貴論摹本流傳。
大伏讀書人對於書樓陸景先生的草書也是讚不絕口。
自然不會認錯。
“有蛟龍隨真龍而來。”
心中不由有些擔憂起來。
也都是用這一手筆法。
重安三州許多名門閨秀也都以會一手簪花小楷為榮。
司晚漁也頗為感激陸景。
也回不了重安三州。
“也算是重安三州的因果。”
陸景也許不會和天下龍屬鬧到這等地步。”
“落入想要下山的司晚漁耳中。
如今只怕已經晚了。
你現在出發已經於事無補。”
卻仍然朝著山下走去。
“其實最好。”
只怕連屍骨都找不到。
披星、眼中頗有些期待。
“有登天之資。”
必然會前來這臨高山中。”
披星、戴月同時點頭。
“不忍他流落在這廣大的泥潭中。
前往天上仙樓才可蛻凡為仙。”
她轉過頭來望向披星、司晚漁靜默不語。
也許你如今就已在天上。
倒是不可以以常理度之。”
陸景不會前來臨高山。”
這人間早已崩解。
不值一提。”
“甚至落龍島上還有一條老龍。”
“自然有龍。”也視凡間龍屬為螻蟻。
觸怒另一座仙樓。”
同樣執拗的搖搖頭。
“陸景不會登天。”
披星、戴月二位仙人同時皺起眉頭。
“殘足老龍龍血灌入偌大的葬龍城中。
掛在喚雨劍上不曾滴落。
將那惡臭的龍血擦了下來。
一條神相八重的老龍死在陸景喚雨劍下。
那二十八顆血色龍珠也已變得黯淡無光。
這仍然匪夷所思。
就好像飲盡鮮血。
爛陀寺佛子冷眼以對。
七皇子與少柱國並非是多慮。
“便是我也寢食難安。”四條七境真龍已衝入這葬龍城中。
七百龍屬早已淹沒了前來斬龍的俠客。
南禾雨和洛述白還在怔然於陸景真的在片刻之間斬落那神相八重的老龍。
長發行者、徐行之、反而有難言的熱血湧上心頭。
其余龍屬仿佛癲狂。
身上氣血與元氣俱都變得淺薄起來。
量那七百龍屬也絕不敢追得太深。
徐行之、長發行者、紛紛有遮掩陸景離去之意。
這些龍屬也不敢肆無忌憚的殺戮。
照夜急奔而來。
托住陸景與照夜。
懸浮在陸景肩膀旁。
下起暴雨。
“血祭之事、俱都是幫凶。”
我不打算退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