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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秘:從魔女開始》第32章 序列七的分水嶺
  安東尼默立在桌子旁,嘴角勾起一絲嘲諷性質的冷笑。

  酒吧的老板雖然不明白那個獅鸞標志的含義,但是也是個圓滑的家夥,立刻五體投地,整個人服帖地趴在了地上。

  “看來你的尊嚴並不像你的嘴巴那樣高貴。”

  安東尼冷哼一聲,重新坐回了沙發上,順帶扯下了桌簾。

  他瞟了一眼身旁,倫恩還躺在那裡,胸脯有規律額地上下浮動著,睡得像是一頭開心的豬。

  他其實並不像自己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平靜,他甚至能夠感受到自己胸腔裡的那顆心臟此刻正極速地跳動著。

  沒由來地,他突然想點一根紙煙。

  但他並沒有抽煙的習慣,歎了口氣,他悄悄挑起簾子的一條縫隙,恰巧看見狂怒卻又無處發泄的彼得羅男爵被酒吧老板推搡著、拖抱著離開了這裡,隻留下瓦蓮京娜與那個黑發黑瞳的歌女。

  “很不錯的氣勢啊。”

  瓦蓮京娜掀開簾子,坐在了安東尼的對面,她小口地喝了杯中的酒,笑的眯起了眼睛:“不太像是小時候那個一被人欺負就哭的男孩了。”

  “你說的那個男孩是你自己吧?”,安東尼也抿了口酒,面無表情地回答。

  “嘴硬。”

  金發的少女將那枚戒指重新戴回了左手的無名指上,將刻印著獅鸞的那面朝著自己,漫不經心地將垂下的簾子捆好,看著在外等待的歌女,輕聲笑了笑:“莎莉小姐,現在我想聽一首重逢之歌。”

  黑發的錫蘭歌女點了點頭,沒有任何樂器的伴奏,也沒有任何人的和音,她就站在酒桌之前,輕輕地唱了起來,她的聲音中有一種銀鈴般的清脆,同時又似乎蘊含著一種“沙沙”的傷感。

  她用錫蘭語為兩人唱了一首歌,那麽溫柔,那麽傷感。

  隨著女孩的裙裾搖擺,安東尼的眼睛也漸漸瑩潤了起來。

  瓦蓮京娜從來沒有見過他的這一面,不由地沉默了,心裡想著這個少年在短短的幾年裡到底經過了什麽,對這樣滄桑的一首歌都能產生共鳴。

  過了好一會兒,安東尼才重新抬起頭來,看向瓦蓮京娜:“她唱的什麽啊?”

  “見鬼,你連歌詞都沒聽懂,就能感動到這個地步?”,瓦蓮京娜在有些哭笑不得之余又忍不住開始思考,是否藝術這種東西真的共通的,是不分國界和語言的?

  “感動什麽?”,安東尼伸手把倫恩的頭從自己的腿上挪開:“剛剛這個家夥不知道發什麽瘋,一直在咬我的大腿。”

  “......”

  瓦蓮京娜挑了挑眉,開口解釋道:“這是錫蘭的民歌,大意是說兩個戀人在年輕的時候分開,卻又在各自結婚以後再度相逢。”

  “很不錯的歌,但顯然不太適合眼下的境況。”,安東尼笑了笑,伸手從一旁的布袋裡捏出了兩個金幣,放在了歌女手中打發她離開。

  可歌女拿了金幣以後,卻並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拿起桌上的酒瓶,幫著安東尼向杯子裡添酒。

  借著俯身添酒的機會,她湊在安東尼的耳邊急促地說道:“你們趕快走!在這裡讓彼得羅男爵掉了面子,他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安東尼一怔,隨即無所謂地笑了笑:“我倒是很期待他能做出一件什麽事情來。”

  “你們……你們還不知道他是誰……”

  “我不管他是誰,但是如果在一名博爾吉亞亮出身份以後還與她起衝突的話,那麽這個叫彼得羅的男爵應該是厭倦了人生。

”  安東尼笑嘻嘻地拍了拍歌女的肩膀,表示心領了他的好意。

  雖然說平日裡他對弗侖薩的每個人都表現出了一種親和的態度,但那是因為他將這裡的所有人都看得一樣平等——那是一種平等的“俯視”。

  別說是這個地方的男爵,就算是伯爵在他眼中也是如此,從維林諾來的貴族怎麽會把這種小地方的男爵放在心上?

  莎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但最後只是鞠了一躬,便匆匆地離開了這裡。

  瓦蓮京娜笑了笑,將簾子重新放下,說道:“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選擇了哪一條超凡途徑?”

  “呃,算是一條非常特殊的途徑。”,安東尼微微思考了一下,然後覺得還是與這個自己童年的好友坦白比較好:“我是說,‘魔女’,你知道的吧?”

  “噗!”

  瓦蓮京娜罕見地失態了,她將剛倒入口中的紅色葡萄酒全都吐了出來,甚至還沒來得及擦拭,就一臉震驚地看向了安東尼的眼睛:“小安東尼,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

  安東尼似乎是料到了瓦蓮京娜的反應,他遞過一張手帕,點了點頭:“一般來說,現在的超凡途徑都被各個教會官方所把控住了,而如同你所知道的,像我這樣沒有地位的私生子,是沒有權利得到‘魔藥’這種東西的,所以我只能通過一些特殊的渠道獲取魔藥配方。”

  “我知道。”,瓦蓮京娜繃著小臉,繼續點頭:“只是‘魔女’這個途徑的話,未免有些太過特殊了吧?”

  “有什麽特殊的?”

  安東尼一頭霧水地看向自己的童年好友:“只是名字比較奇怪吧?雖然說我是沒見過有認識的男人會選擇這個途徑,但對我來說,能夠踏入超凡就已經夠了,不是麽?”

  “咳咳...”

  瓦蓮京娜低低地咳嗽了幾聲,旋即就恢復了正常,她笑著舉杯:“說的也有些道理,其實在我認識的人裡面,也從來沒有男人選擇這個途徑。”

  “是啊。”

  安東尼感歎著說道:“這個名字確實不太好聽,不過目前看來,能力確實算是非常實用的。”

  “我曾經總結過這個途徑的特征。”

  瓦蓮京娜翹著二郎腿,纖細的腳尖輕輕地勾著,把玩著水晶酒杯,眼神難得顯得有些迷離:“如果對於你來說的話,應該是序列七前吸引女人,序列七後吸引男人。”

  “什麽意思?”

  安東尼覺得腦子一片混亂,不知道是因為喝多了還是什麽,他發現面前的女人說的話讓他越來越搞不懂了。

  “如果你能夠到達那個高度的話,你自然會知道我的意思。”,瓦蓮京娜笑著說道,她覺得現在看面前這個童年的好友,比以往還要順眼許多,甚至有一種想要和他稱兄道弟,哦不,是稱姐道妹的衝動。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魔女’途徑的序列9,似乎是刺客?”

  “對。”

  安東尼點了點頭:“很實用的能力,現在即使是在夜晚,我也能夠看清楚周圍的東西,就像是樹枝上的貓頭鷹。”

  “那麽正好。”

  瓦蓮京娜伸手指了指自己:“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錯誤’途徑序列8的‘詐騙師’”

  “...”

  少女的話音剛落,對面戴著金絲眼鏡的少年立刻對著她投來了懷疑的目光:“真的麽?”

  “收回你的眼神,我很不喜歡!”,瓦蓮京娜剛剛對安東尼升起的好感立刻消失殆盡。

  “我也沒有其他的意思啦...”,安東尼立刻解釋道:“只是在我的印象中......曾經的你,可以說是...挺純真的吧?沒想到最後居然選擇了這種黑暗的途徑...真讓人有點不太相信。”

  “是啊,就像我也想不到你會選擇成為一個女...一個刺客。”,瓦蓮京娜同樣感歎了一聲:“一想到以後我們就要變成同類人了,其實更震驚的是我吧。”

  “誰和你是同類人?”,安東尼顯然理解不了少女話語中的意思,他冷哼一聲,說道:“你是博爾吉亞家的大小姐,而我只是一個落魄的私生子罷了。”

  “但我們有相同的目標,不是麽?”,瓦蓮京娜舉起了手中的杯子,並沒有去解釋自己的話,她順著安東尼說道:“作為被驅逐的人,總要回到那個冰冷而遙遠的地方去。”

  “不。”安東尼搖了搖頭,此刻他的臉上有罕見的堅硬:“我不是被驅逐的失敗者,我之所以離開維林諾,是為了更偉大的事情。”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口氣很大?”,瓦蓮京娜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今天就到這裡吧,我有點累了。”

  “倒是有人偷偷和我說過,你說不定有口氣。”,安東尼抬起頭,已經是換了副表情,仿佛剛剛坐在那裡說話的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個人。

  “滾蛋。”

  安東尼歎了口氣,伸手擔起一旁流著口水的倫恩:“我先走了。”

  “不送。”

  瓦蓮京娜舉起酒杯,輕聲笑了笑:“把這個蠻牛直接丟到警局裡面去就好了,他一般都睡在警局裡面的備用臥室。”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似乎有大群穿著靴子的人從遠處逼近,其間還夾雜著嘹亮的馬嘶聲。

  酒吧裡所有客人都愣住了,這是怎麽一回事?

  一支軍隊即將從酒店門口經過麽?

  安東尼放下了倫恩,與瓦蓮京娜交換了一下眼神,兩人立刻都意識到自己可能惹上麻煩了。

  “你在這裡等一下。”,一面說著,安東尼一面大步朝著門口走去,透過敞開的大門,他一眼便看見了幾個身穿製服,騎著白色駿馬的男人,他們的腰間都別著短槍;最重要的是,先前離開了這裡的彼得羅男爵也騎在一頭漂亮的白色駿馬之上。

  這是騎警,他們在瑪索酒吧的門口停了下來,然後拉響了警報。

  酒吧裡瞬間亂成了一團,人們爭相往外跑。

  那種警報聲意味著騎警是要來這裡抓捕罪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會毫不猶豫地動用槍支等致命武器,誤傷是非常可能發生的。

  安東尼皺起眉頭,夾雜在混亂的人群中透過窗戶朝著外面看了眼,一顆心突然沉了下來——僅是他一眼看見的,粗略估計都有十幾人,他們每個人都配著警棍,封堵在酒吧的門口。

  “這家夥和我們較上勁了。”,安東尼回到桌子旁,拿起酒杯。

  這次他沒有偷偷將酒倒進領口,而是非常痛快地將其中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男爵還有這種魄力。”,瓦蓮京娜笑了笑,就要起身出門,要在騎警的面前亮明自己的身份,卻被一旁的安東尼死死地攥住了手臂。

  “你要出去送死嗎?”,少年猜到了同伴的意圖,低聲罵道:“這裡真正知道你身份的只有男爵和店裡的老板,外面的那些騎警們根本就毫不知情。”

  在紛亂的酒館中,安東尼一面將所攜帶的兩支手槍上膛,一面說道:“我猜他們收到的命令應該是等我們出去以後,在說話之前就將我們就地擊斃!那樣死去的就只會是兩名‘危險的罪犯’!就算以你我的家族,對於這種事件也是沒有辦法的,因為他們根本不會知道我們死在了哪裡!”

  “那怎麽辦?”, 瓦蓮京娜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面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先把倫恩叫起來。”

  安東尼將手中的槍支丟了一支給瓦蓮京娜,空出來的一隻手來回在倫恩的臉上來回扇著,試圖將這個睡得像豬一樣的家夥弄醒,畢竟眼下這家夥有可能是己方的最強戰力。

  無奈倫恩睡的是真沉,即使兩邊臉頰都被扇腫了都沒有醒過來的意思,安東尼只能無奈地將他丟在了椅子上面。

  畢竟在剛剛發生衝突的全程中倫恩都沒有露過面,想來即使是彼得羅男爵過來也只會以為這家夥是一個喝多了的醉鬼。

  安東尼第一次認真地開始打量這個酒吧,開始尋找一些能夠用來躲避的角落。

  雖然說眼下最要緊的事情是突圍離開這裡,但是兩邊實力的相差幾乎是壓倒性的,並且他還必須要非常謹慎地使用槍支——如果他真的開槍擊中了某位騎警,那麽接下來迎來的應該是更多騎警的增援,這只會為他們的突圍帶來更大的難度。

  但下一刻,他的目光便被窗外的景象給吸引了:那是彼得羅男爵,他特意調整了自己的位置,靠到了酒吧的窗戶邊。

  此刻的男爵正坐在馬上,左手捏著一根粗壯的繩子,而繩子另一頭,赫然是剛剛那名在為他們唱歌的歌女莎莉。

  他另一隻手中握著短槍,槍口指著歌女的頭,對著玻璃裡的安東尼露出了挑釁的笑。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與示威,有那麽一瞬間,安東尼幾乎就要開槍,隔著玻璃將這個家夥的腦袋給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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