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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武:惟我獨仙》53 1拳1個小盆友
  論裝嗶指數,周易覺得沙加堪稱{聖鬥士}中的逼王。

  首先就讓你感覺人家的境界非常之高。

  別人還都在為蠅頭小利打生打死,人家已經大愛無疆,心憂種群,甚至整個宇宙。

  然後再告訴你,人家的力量是刻意無限增長的,只要給其時間,真神也滅給你看。

  周易覺得,他只需要補上沙加的最後一塊短板,這個人設就是無**王。

  那就是硬實力。

  動手就露餡,逼王被打臉。

  也許這會讓關注五小強的,感到很爽,同時襯托一波又一波新敵人的厲害,但是代入到沙加,就賊雞兒不爽。

  反差太大,就成了笑話。

  當真是應了那句‘捧的越高,摔的越疼。’

  周易今天打算為沙加正名,黃金配角,也有春天!

  結果他這賣相,首先就講平頭哥的一眾頭腦給驚豔到了。

  有人偷偷問技術軍官:“你之前報告的靈力鍍層就是這樣的?”

  技術軍官趕忙降溫,以免領導說什麽不該說的話,當場出洋相:“沒這麽誇張,這應該是金鍾罩全力開啟。”

  “哦,那也非常恐怖了,我說上次怎麽會有非人的感覺,原來是在這兒等著。”

  “金鍾罩,挺著就有佛家的風格,莫非是佛陀轉世,擁有宿慧?否則年歲輕輕,怎麽會有這等出塵超脫韻味?”

  這話如果是一般人說,就有那麽幾分獻媚之嫌了。

  這可是平頭哥顧問鄭奎說的,則顯得博文廣知,一語道破周易的真實跟腳,甚至秘辛。

  勾起好奇心的平頭哥頭腦,就順著話題問:“莫非這劉浪,當年跟隨佛門高人學過?”

  鄭奎搖頭:“應該沒有。這很可能是李師繼承劉浪的遺志後的一種嘗試。

  劉浪的奇思妙想,最需要根基格外扎實的人去實踐。

  然而,正所謂少年心性,少年熱血好動,好奇心重,又急於證明自己,鮮有真正能沉得住氣,踏踏實實隻夯基礎的。

  就算是有,也是那種憨厚淳樸,甚至半傻不奸的渾人。

  可劉浪的衣缽,又屬於只有理論的狀態,想要落實,還有很多具體的細節要補全,沒有足夠的聰明才智,只靠死記硬背以及刻苦,那是不行的。

  這就是為什麽李師花了這麽久,才找到要找之人的原因。

  李師自己,是那種靠著本分和刻苦,攀登的人。苦有了,才則遜色,突破靠機緣。

  可李師的這位高徒,突破靠智慧,一朝得法,高歌猛進,勢不可擋。”

  鄭奎笑著扭頭對李忠良道:“李師,我說的可對?”

  李忠良誠摯的點頭:“邏輯嚴謹,有理有據,比我說的好。”

  心中則想起了自家徒弟的說法:“有時候,會出現一種捧臭腳效應。你吹牛嗶,別人替你圓,因為他們願意聽這樣的故事,也想參與其中,證明自己智慧,證明自己是某一段重要時刻,某一個重要事件的參與者和見證者……”

  李忠良當初是不怎麽信的,現在他越來越相信了。

  他信了為什麽有些騙子那麽多年都沒人能拆穿。

  他真就那麽高明?一天二十四小時滴水不漏?

  並不是,至少不全是。

  有時候,是周圍密接的人,不想為自己的愚蠢和錯誤買單,而幫其在圓謊。

  李忠良和周易師徒當然沒有慘到那種地步。

  這二位是有乾貨的,也有故事,

差的只是細節,以及關聯起來的線索。  這種時候,自己講出來,就遠不如別人想出來的效果好。

  人都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分析所得,而對他人給出的答案抱有警惕心,甚至會質疑。

  所以李忠良現在愈發相信周易叮嚀的正確性:“您不擅於言辭交際,那麽就千言不如一默。”

  就好比剛才,如果讓周易評價,李忠良已經顯得話多了。

  最好的回答是,當鄭奎問時,不置可否的溫和一笑。

  仿佛是認可,又仿佛在說‘你猜。’嗶格城府就有了,多少有些莫測高深的形象也就有了。

  不像現在,鄭奎固然會為李忠良被點破秘密,就坦然承認的磊落而鼓掌,卻也會覺得,這是個能夠欺之以方的老實人。

  對於有些人而言,每一場交際都是戰爭。

  不見硝煙,但回合之大,甚至超過一場戰爭。

  能量食品是多少億的回合?靈能鍍膜又是多少億的回合?

  了解了關鍵人物的刀口是什麽,下次就能針對下刀,直捅要害,落實合作意向,簽下契約……那麽,探出刀口所在,這短短的幾句話,值多少錢?得一場什麽規模的戰爭能媲美?

  所以說,有些人能成為人上人,能賺到大錢,真的是有原因的。

  當然,小富靠勤,大富靠命,鄭奎不是大商人,他只是聯合平頭哥在這借機擺局下套。

  這裡不是鴻門宴,但可以變得像鴻門宴那麽凶險,且嚼勁十足。

  而對於李忠良,他顯然沒有意識到,一屋子看房的都是托兒,就他是真來看房的……

  另一夥與這邊不太搭嘎的人,自然是移駕的武師們,作為觀眾,他們先一步就見到了周易這個關底。

  好些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金光流淌、光霧朦朦,若非周易知曉自家的靈力賣相真的好,也不敢擱這而扮演黃金聖鬥士。

  步人甲是製式產品,個性度不足,不是特別出挑。

  但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黃金跟佛陀,就仿佛天然契合,一般人,像這種大金大紅大藍的,根本服不住,色而太豔、太扎眼,太膻氣!

  佛不怕,佛的意境格調擺在那裡,撐的起這種華麗,大俗也變大雅。

  恰好修道者的仙逸出塵,也有類似的這麽股子勁。

  仙佛、仙佛,這都是一個檔次的,都是出塵脫俗,只不過一個端莊,一個瀟灑,一個光正,一個自在。

  周易就利用自己的理解,以及修道者的本色特質,開始演。

  蒙內行可能會露餡,蒙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外行,卻是足夠了。

  哎呀!那股勁!那非人的氣質風范,武師們就覺得,真是一般人拿捏不了!

  真是厲害了,無論是外在,還是內在,已經不止是驚豔了,都快成驚嚇了。

  有人心裡甚至自問:“我該不是有幸在見證一位未來的武聖吧?”

  武者們就連彼此交流,都下意識的壓了嗓子:“這該不會,就是那位?”

  “應該就是。我們幾天前用嘲笑和憐憫目光看的那個小家夥。”

  “嘖……你看這鬧的!”

  “有眼不識金鑲玉,這臉打的確實有點疼。但我相信,換成其他省的同行,也不會高明到哪裡去。

  並且,我們沒有開罪對方,對吧?

  還有,這是我們隴右人,對吧?”

  “對對對!親不親,故鄉人,這就是我們的後輩。

  我們隴右,歷年來唄那些吹噓武道之鄉這這那那的同行嘲笑,說我們是武道荒漠,存在史也不過幾百年,連個像樣的文物都沒的出土,能有設呢麽武道功法的底蘊?

  這下好了,接下來的若乾年,他們可以領略一下武道荒漠的風沙是多麽的硌人了。”……

  師父們認可了周易,徒弟們自然也不是無知無覺。

  只不過,年輕人,血性足,不服輸,你越牛嗶,我就覺得你越裝嗶!於是……

  “喂,那家夥裝嗶的樣子讓人很不爽啊!有什麽想法沒?”

  問話的是鄔仁濟,素質不高,小流氓口吻。

  但有時候必須得承認,這麽說話挺帶勁的,文縐縐的,總有隔靴搔癢的趕腳,沒有血性漢子的那種快意恩仇的爽利。

  李想打量了鄔仁濟幾眼,問:“你想怎樣?”

  “當然是想叫上你們一起上。你們這些小白臉,玩什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所謂戰術策略,我們可遭不住。”

  李想被氣樂了,活這麽大,小麥色皮膚的他,還是第一次被叫小白臉。他反問:“你覺得耍陰謀詭計,能走到這一步?”

  鄔仁濟開始不講理:“那我不管,你也別跟我東扯西扯,咱們就事論事。

  我們可是江湖兒女,一說起來就被笑話是一盤散沙,烏合之眾。

  現在肯主動聯合你們一起,已經很有誠意了。”

  李想暗罵:“真特麽市井油滑!”

  平頭哥的頭頭腦腦也是撓頭,心說:“這些剛畢業的軍官,還是太年輕,社會經驗不足,被搶佔高位倒惡心了一把。”

  武師們則憋著笑。心說:“該!讓你們一天到晚總拿人心不齊,自由散漫之類的說事。現在是誰更有團體意識?”

  周易腹誹:“這一屆年輕人真是不好搞,個個天生演員,比我還會加戲。

  動作片硬往劇情片的方向上靠,莫非還想整些哲理出來?

  就不能緊湊點,把這架打完拉倒麽?”

  當然不能,什麽年代了,民智已開,哪怕不學無術的,也被電影電視劇教聰明了,哪裡還有先賣命再談錢的憨憨?

  先四四六六說清楚吧,說不清楚,不打也罷,當了墊腳石,還要被或明或暗的嘲笑智障活該,誰比誰傻多少?

  乾脆,借著這個機會,所有在場的十名選手都聚在一起,當眾拿個說法,全力打這一場,偷奸耍滑的,以後就不要在圈裡混了。

  大家互相看看,都認可了,這個好,簡單有效。

  當著這麽多師長觀眾的面,許下諾言,自然是有約束力的。

  至於出工不出力,不好意思,之前那兩輪,是拿出了本事的,有那些表現做對比,是不是耍滑,門外漢都能看出一二,更別說業內人士。

  所以,很突兀的,上一秒一幫選手還在唧唧歪歪,下一秒已然撲向周易。

  李想和鄔仁濟都衝在最前邊,一方面是本事確實是一眾人裡最強的,另一方面,也確實想起個表率作用。

  兩人的打法倒是很互補。

  李想是那種典型的軍人式剛硬風格。

  鄔仁濟的打法也很凌厲,但更偏向於遊鬥,靈活多變,就像是刺客,輸出爆發很高,也敢於拚刺刀,但不會無原則的硬碰硬。

  兩人就像是鐮刀和斧頭,一個切割,一個劈砍,都挺狠。

  周易是裝嗶做全套,眼睛都不睜,眼瞅著攻擊臨身了,仍舊那麽坐著。

  “嘖!”李想暗中不服:“跟我拿這個大,倒要看你最後怎麽變招。”

  他的戰術策略,是剛中有柔,攻中有變,就是軍隊最常用的戰法,以正為主,以奇為輔,堂皇大氣,但也不缺變通。

  所以,看起來很剛很莽,其實是暗藏變化的,專門對付那種防守反擊,最後一刻等對方勢盡,出招應對反擊的類型。

  你出招我還能變,你再想變招時間不夠了,請問誰被動?

  另一邊,鄔仁濟則是另外的一種思路,在他看來,對方要裝嗶,那麽他下手正是時機,直接來個狠的,看對方扛不扛得住。

  扛得住也無所謂,他的打法只要懟實了,那就是實實在在的損害,武英挨了這一下,也得降低整體耐受性。

  多來幾下,自然什麽都有了。

  平頭哥,武師們,都給予了極大的關注,這一開打,李想和鄔仁濟的思路很容易看明白,周易卻是真看不明白,說實話,感覺裝的有點過了。

  這可不光是李想和鄔仁濟,後面還有八個呢,前面別說挨一下,就是被動了,後面就得被連環八擊。

  這幫選手,明顯是有了一定的默契,車輪戰,都把自己最拿手的手段亮出來。

  就像食人魚撕咬,咬一口就退下來,騰地方,讓另一個上,如此仿佛,分分鍾大家夥就被啃成骨架。

  周易動了,動作簡單明了,就像他之前演練軍道拳一般,就是速度更快。

  李想在一秒之內心情完成了一個大轉換。

  他以為周易會在關鍵時刻變招化解他的攻擊。

  然後他以為周易已然來不及變招化解他的攻擊。

  最後他發現周易壓根就沒打算理會他的攻擊。

  說白了,他這一下,人家生挨了!

  “臥槽!要不要這麽托大?你這是羞辱我這個軍大畢業的佼佼者啊!”

  然後就真被羞辱了,鋼鐵上包了轎車輪胎,擊打上是啥感覺,擊打在周易身上就是啥感覺!

  那一刻,他仿佛讀懂了周易的意思:就你還跟我在這兒玩最後變招?

  玩變招你不留余力,能變得了麽?

  你留了余力,就那你那傷害,打我也敢留余力,確定能破防?

  就是這麽回事。

  所以人間把他當屁放了。

  打你打唄,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李想感覺真是結結實實被羞辱了。

  如果這一刻鄔仁濟知道李想的感覺,恐怕會說:“快讓這嗶玩意羞辱我一回吧,真的!”

  鄔仁濟的感覺跟李想截然相反。

  他覺得他已經不是鋒利的鐮刀,而是美工刀片。

  也鋒利,但又薄又脆。

  而周易則是某個小泰坦,將鐵砧做成了戰錘,照著他就是一錘!

  真就是這種感覺。

  雖然周易實際上用的是崩拳,如果不夠還會加鐵指寸勁。

  鄔仁濟的敏銳度很高,他的魂力,距離成為靈念流就差不多的一點。

  他就是靠這份敏銳,捕捉稍縱即逝的機會。

  當然,也包括察覺危險。

  所以,他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

  他知道他現在要是正面跟周寧對,就好比跑車兩百邁對上坦克車,對方怎麽樣太說不太好,他會怎麽樣不難預測。

  所以他趁著還有那麽些些余地,玩起了極限漂移。

  他以為他能過關,畢竟他還有僚機,李想的打擊,對方能完全不理會?

  答案出來了。

  能!

  所以鄔仁濟為自己的關鍵錯算買了單。

  周易這一圈,很有幾分全壘打的效果,鄔仁濟直接就飛了。

  他本能的試圖當個好的體操運動員,玩吊環落地的那一刻希望穩穩的站住,可惜實力不允許,急退兩步,腿腳就再也跟不上墜勢了,跟頭把式的又翻滾出老遠才停下。

  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演戲。

  真的誇張,一拳就飛摔出去近三十米。

  這也似鄔仁濟穿著甲,否則真就是兩百邁跑車親吻坦克正面,人當場就得沒。

  蹦飛了鄔仁濟,周易瞄準了三號。

  至於一號李想,仍舊當其是個屁。

  李想也是配合,二度撓癢癢。

  其實這裡邊有個‘你以為我在一樓,其實我在三樓’的算計。

  李想就想,第一下,你借我在試探,鑽空子得逞了。

  第二下,你還敢鑽這個空子?

  你不怕我惱羞成怒,這一下是其實是全力一擊?

  可我偏偏反向思維,第二下也是假的,有變招,這就破了你的算計,打亂你的節奏了。

  所以他第二擊絕對堪稱演技爆發,就好像是借鄔仁濟被錘飛的機會,想要佔便宜,吐氣開聲,大力轟擊。

  結果演了個寂寞。

  周易仍舊沒理會他,而是全力打三號。

  仿佛在說:行吧,你就用小拳拳繼續錘我吧,反正都知道咱倆是一夥的,演一演就行。

  三號的在那一刻的感覺是我在哪,我在幹什麽?

  嗖的一下子,有條身影就從他身旁倒飛出去了,然後就看見一座金山砸了過來。

  之前有李想和鄔仁濟擋著,三號沒能很好的感受到周易行動之後那迫人的氣勢。

  現在感受到了。

  說是山倒了有些誇張,說是飛來峰砸過來,就很貼切了。

  這不光是氣勢和力量的碾壓,還有心靈的震懾。

  要知道,周易是有資格成為靈念師,且是其中佼佼者的。

  他雖然沒有刻意使用念力攻擊,但精神力場,結合靈力,仍舊會對目標造成影響。

  那金色的光霧,可不僅僅是看著很雕,它是有實際作用的,靠的太近,進入核心場能區,就等於進行加磁處理了。

  又是一擊崩拳。

  周易這兩擊的動作,很有八極拳的架子威勢,下盤與地面構成一個三角架,非常的穩,上盤的力量也就非常足。

  炮拳、崩拳,猛然發勁的特征十分明顯。

  同時,穩固的下盤,也成為了強防禦的依托。

  李想的打擊,並沒有看上去的那般軟弱。

  周易也是仗著裝具,以及金鍾罩,外加一點技巧,才敢硬接。

  他其實是在展示一個道理,那就是當戰士們不得不玩近身格鬥時,往往是處於劣勢的,起碼也是被代入到敵人的節奏中。

  己方的節奏應該是層疊的火力阻擊,攢射,風箏。

  被近身就是人家的節奏。

  這種時候,就要懂得取舍。

  又想扛得住,又想有輸出,不現實。

  怎麽辦呢,防禦交給裝具。

  就像拳擊比賽一樣,如果挨打成為必然,那麽學會如何挨打,盡量將耐打的部位賣出去。

  同時,輸出一定要給力。

  以攻代守,只有足夠的威脅,才能讓對方有所顧忌。

  至少,也能以傷還傷。

  說的難聽點,既然近戰是人家的節奏,那麽人家多半是優勢一方,你這毒打是挨定了,能換一點是一點。

  這其實也是一直以來,以大夏為主的國家軍隊,對付異界超凡者的主要策略。

  單體實力太強,單挑打不過,怎麽辦?換!

  就像過去人抱著一捆手榴彈去炸坦克一樣。

  所以,去異界作戰,隔了幾十年沒用的光榮彈,又開始用上了。

  有實際需要,也有實際效果。那麽只能是給予正面宣傳。

  這個很苦嗶,但沒辦法。

  敢於犧牲的,那都是軍隊的膽魄,如果可能,這類官兵,部隊也是想留下來了,更好的塑造軍魂。

  但實際上,往往是證明的時候,就是犧牲的時候,鮮少能活下來的。

  周易現在的打法,就是符合這個思路。

  從實際出發,不要異想天開,魚與熊掌兼得,必須有所選擇。

  就像那句戰場名言:不想死,首先你得不怕死。

  越是怕死,死的越快。

  反之,不怕死更容易忘我的投入到作戰中,超發揮,或許還能博得一線生機。

  鄭奎率先看出了周易所以表達的意圖。頻頻點頭:“就是這個,有膽魄,有智慧,有力量,每一份力量,都用在刀刃上,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們蜜獾旅,每一個都不好惹,想要老子命,你也得流三斤血。”

  平頭哥的頭腦聞言,也都相繼看明白了。都覺得對味,覺得這就是蜜獾旅的本色。

  其實這個本色真的能用在很多動物身上,狼同樣是凶狠記仇,且韌性十足。獅子難道差啦?

  這種強調血性,強調專注,強調取舍,對敵人殘酷,對自己也殘酷的風格,幾乎是所有強者的共性。

  場中,周易打三號,堪稱是打得一拳開,避免百拳來。

  倒飛出去的三號,直接就打亂了四五六號的節奏。

  七八九十是一開始就包抄過來的,影響小。

  但反過來,也給了周易回氣變招的時間。

  接下來,周易故意讓人圍上來,上演什麽叫‘手是兩扇門,全靠腳打人。’

  利用裝具和金鍾罩帶來的高防禦,再加上雙臂的格擋,周易就做到了雙拳敵八手,下面的腿法一點都不耽誤,一踢一個準。

  台上的武師們看的明白,周易明顯手下留情了。

  否則以其腳力,蹬踹脛骨,有護具也得斷。

  而像鄭奎他們看過周易演練的,則知道,周易手上也留情了,沒用鐵指寸勁,那個才陰損,直接能存斷肋骨,透勁直傷心臟,人當場就完了。

  所以,只是打成滾地葫蘆,難看點,但其實力道卸了,真要是透勁,連銅人不倒翁都吃架不住,何況是皮包骨頭肉人。

  這次一VS十,說實話,不好看。

  好看的得是那種勢均力敵,有來有往,就像影視中的大咖飆戲,那才過癮。

  現在成了‘我要打十個’,不是滾地葫蘆就是飛人。

  而且,由於周易刻意強調軍道拳的風格,凶狠使用,但觀賞性不足。

  就拿自己也被對方錘這一點,就一點都不高人。

  感覺就是皮厚扛著,明知這裡邊也有技術含量,可看著不爽。

  可周易就是用事實在演繹,裝具就是這麽用的,別想著自己是個猴兒,子彈都能躲,對抗就是三招兩式,既分高下,也分生死。

  軍隊比較實用的戰鬥方式就是這樣,否則穿戴裝具意義不大,就不如一人一套數字迷彩,還輕便點,反正被騎臉就是個死,穿裝具能死的更痛苦點?

  等打完了,周易覺得有些沒搞太好。

  心說:“莽撞了,沙加的人設,不該融合這麽接地氣的打法,一會兒而雲一會兒泥的,仿佛是精神分裂。上掃地僧的人設就好了,不過那股子‘我本浮世一塵埃’的勁頭,也是不太好拿捏,我現在的演技,恐怕演不好……”

  而李想等人,正在聆聽領導們的教誨。

  本以為這次丟人丟大發了,全軍覆沒,等聽到將來,眾人就是穿這樣的甲,用這樣的拳,上前線,頓時就亢奮了!

  “原來是被部隊裡的前輩教做人啊!這個下馬威拜服,好殼,好拳!”

  周易知道什麽時候該怎樣退場。

  士氣宜鼓不宜泄,給年輕人們留下些美好的念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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