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賈環厲害了】 【】
……
老秦業掛了。
林之孝家的回府隨意說了一聲,
她當然不敢說是因為上門給寶玉說親給活活氣死的,隻說正好遇上老秦業身子不好。
賈母歎息了一會也沒當回事,還派人送去了五十兩銀子。
賈政也沒當回事,本來要親自去吊唁的,只因公務繁忙,耽誤了。
賈環更沒當回事,老秦業年紀不小了,比原著多活了幾年,也多受了幾年氣,早死早去享福了。
所有人都沒當一回事,
所以就出事了!
……
卯時初刻。
蘅蕪苑。
寶釵早早地醒了,輕手輕腳穿上衣裙,略略梳洗了一下,看著自鳴鍾已經卯時過了一刻鍾,這才回到裡間輕輕推了賈環:“老爺,今兒有早朝,可莫要晚了。”
賈環睜了一隻眼:“什麽時辰?”
寶釵笑道:“卯時一刻。”
“哎,再睡一刻……”
“不要嘛,該起來用早膳了,鶯兒,快來給老爺更衣。”
“來了來了,老爺……”
鶯兒端來了水盆放在木架子上,裡面賈環的官服官帽官靴一件件拿出來擺放好,上早朝比不得別的,穿戴上不能有絲毫馬虎,否則就是有失禮儀。
嚴重時挨上杖責也是有的。
成為了軍機大臣,早朝不可免了,好在啟明帝不似前些年勤勉了,五日一朝,逢五逢十,恰巧都歇是在寶釵這裡,於是催賈環上早朝已經是寶釵的慣例了。
“起,起,起。”賈環一邊起著身無奈歎道:“這大冷的天,我估計皇上今天不一定上早朝,可能又是周首輔領著我們跟耍猴一樣,隨便對著椅子拜一拜就散了。”
寶釵嗔道:“老爺又在胡說了!”
賈環笑道:“怎麽胡說?寶姐姐你想,這大冷的天,后宮佳麗三千,皇上他老人家摟著美人睡覺不香嗎?苦兮兮上早朝,除非皇上他老人家那什麽不行了……嘿嘿。”
“呸,越發說的沒邊了。”
寶釵聽不下去了,捂著緋紅俏臉就要跑。
賈環順勢拉住往回輕輕一帶,寶釵猝不及防驚呼一聲歪在床上。
發髻散開,烏黑的發絲散滿床鋪。
“不行,嗯……”
鶯兒見狀羞得趕緊躲了出去。
……
“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
“眾愛卿平身……”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賈環今天失算了,啟明帝竟然真的大冷的天來早朝。
當然了他的失算不僅如此!
“臣有本奏!”
“哦?王愛卿?有何本奏?”
“臣,彈劾工部員外賈政父子縱使家奴強搶民女,逼死朝廷命官,罪大惡極!”
“臣有本奏……”
“臣彈劾榮國府賈政父子欺男霸女,縱奴行凶,強佔良田,無惡不作。”
“臣彈劾賈政教子無方,兒子窺探侄媳婦美色,身為其父不僅不勸阻,反倒助紂為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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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賈環厲害了】 【】
鋪天蓋地的彈劾,
目標直指賈政父子……!
具體哪個兒子,沒人說,仿佛都心知肚明。
林如海眉頭緊皺,
來勢洶洶,事先他竟未曾得到一點消息,沒有絲毫準備,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賈政頓時慌了,忙出班跪在地上:“罪臣知罪……”
林如海:“……”
賈環:“……”
“豈有此理!”啟明帝面上十分難看,將手中奏折摔在賈政臉上:“這像話嗎!”
賈政慌得手忙腳亂接住,細細看了幾眼,唬的噗通跪在地上:“罪臣,罪臣……知罪……”
啟明帝差點氣笑了:“賈存周,朕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罪臣,知罪……”賈政面如土色,雖已經是初冬時節,面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腦子裡也是一團漿湖,只有罪臣,知罪兩個字可以拿來用。
“罷了,寫個褶子,告老吧!”啟明帝感覺自己實在不想再見到這個老湖塗了。
“臣,罪臣,謝皇上榮恩……”
教訓完了賈政,啟明帝又看向賈環,陰沉著臉問道:“賈環,你可知罪?”
賈環出班道:“臣……不知。”
這事本來是寶玉惹的禍,他可以直接推過去。
只是他不能!
敵人既然出招,他就得接下,
甚至敵人可能已經算好了他會推給寶玉,因此做了更多後手。
所以,他接下反而比推出去更好。
旁邊右僉都禦史王安冷笑:“還想狡辯?你們父子派管家強入民宅,強搶民女,逼死朝廷命官,已經人盡皆知了,而且那女子還是你侄媳婦,賈環,你簡直喪盡天良,禽獸不如,你竟然有臉說不知?我等實在羞與你同朝為官!”
果然,口口聲聲他們父子,絲毫不給賈環辯解的機會。
這時候他若是推出寶玉來,甚至會適得其反,被人誤解是拿出哥哥做擋箭牌,反而更壞了名聲!
“等等等等……王大人?你年紀也不小了,事情調查清楚了?信口雌黃可是要承擔責任的,那是誣陷!”
“賈大人,人證物證俱在,任你說破了嘴也是無用的!”又有一人出班冷笑,正是戶部郎中葉光時。
賈環不急不緩道:“人證也好,物證也罷,我到底搶的誰啊?葉大人,你口口聲聲我強搶民女,還是侄媳婦,總得叫我知道我搶的誰把?”
“哈哈……”
一些看熱鬧的已經忍不住笑了。
啟明帝笑了。
林如海也笑了,經過這會子,他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也差不多猜出了幕後之人,甚至意圖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剩下的,就是找機會反擊!
他可不是這麽好欺負的。
“你!”
王安氣的差點吐血。
這時,戶部尚書侯詢出班笑道:“賈大人,何必明知故問呢,秦氏姐弟現如今可是在錦衣府衙門,你們父子倆指使的家奴,呵呵,現在估計也沒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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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賈環厲害了】 【】
“秦氏姐弟?”
賈環一副茫然的神情:“什麽秦氏姐弟?”
侯詢輕輕一笑:“賈大人,還裝蒜呢?秦氏就是你侄媳婦,賈蓉之妻!”
賈環疑惑道:“侯大人難道不知?且不說賈珍一脈已經逐出寧國府,賈蓉不算在下侄子了,退一步講,即便他還是在下侄子,秦氏與賈蓉也已經和離多年,早已經無任何瓜葛,和離文書都在家裡收著,要不要拿來給您一觀?”
侯詢皺眉道:“和離,曾經也是侄媳婦!”
賈環笑道:“侯大人,‘和離’二字不知您懂什麽意思嗎?不懂在下可以現在教給您,意思是:男婚女嫁互不干涉!”
林如海笑道:“侯大人,此事人盡皆知,侄媳婦一事是不是你們弄錯了?金殿之上信口雌黃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啊!”
侯詢悄悄看了看上方的忠順王, 只是後者面無表情,隻得硬著頭皮道:“此事,臣欠考慮了,只是賈政父子派家奴強搶民女一事造成影響極大,京城的百姓有些群情激奮,臣一時心急,這才沒有調查清楚……”
他們早已經打探清楚,賈環寶玉兄弟二人勢同水火,按照計劃,賈環會一口否認自己,把寶玉給推出來頂罪,而他們則趁勢攻擊,足以讓賈環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甚至因為推出哥哥頂罪沾上罵名,從此遺臭萬年……
誰曾想,賈環根本不按套路出牌,自己頂著鍋絲毫沒有推出去的意思,以至於他們準備的後手都毫無用武之地了。
賈環笑道:“侯大人,王大人,既然沒有調查清楚,為何公然在金殿上彈劾?所謂在下強搶民女的人證……在下可是連面都沒見得上呢,倒是你們,已經把人搶進了錦衣府,這是不是有點太快了?急不可耐了?”
王安冷笑道:“臣身為僉都禦史,聞風奏事有何不可?賈政已經認罪,賈環,即便沒有侄媳婦一事,你們父子派家奴強搶民女一事也是眾所周知,休想抵賴!”
“好了!”
啟明帝大手一揮:“此事調查清楚再來匯報!”
東平郡王出班道:“皇上所言不錯,沒有調查清楚怎麽誣陷忠良?不過賈大人畢竟牽扯其中,若是繼續在軍機處……”
“臣,才疏學淺,懇請辭去軍機大臣,翰林院侍講一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