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騷亂開始,已經過去將近一分鍾。
等水門等人從夢中驚醒,到分辨戰場,並趕到鞍馬齊月所在的房屋附近時,剛好看到守鶴的影子。
緊接著,房屋廢墟被血色結界籠罩,遮蔽住裡面的視野。
禦夜他們還在裡面!
穿著睡衣趕來的水門顧不得其他,瞬身過去,將蓄力完成的螺旋丸狠狠推向結界。
然而血色結界並沒有預想中的實體,水門螺旋丸打了個空,整個人穿過血幕。周圍天地已經換了模樣,水門身處於長長的甬道,兩側模糊有些囚牢,但看不真切模樣。
禦夜他們......
正想著,水門腰間傳來力量,將他拉扯出去。
脫離血色結界後,世界再度恢復正常。
日向日差收好繩索,寬慰道:“別擔心,這是齊月的幻術領域。”
日差是除了禦夜,僅有的,活著見過魂覺領域的人,對眼前的結界領域很熟悉。
而且他同樣提前收到過禦夜的消息,知道最近可能有人要對他們出手。
現在看來,禦夜的猜測沒錯。
日差謹記禦夜當時的吩咐,隨時保持白眼觀察地下動向。
先前白絕出現,便是他最先發現。
這時,結界的旁側,再度出現那奇怪生命體的查克拉。
日差顧不得水門,幾個起落,追蹤上去——
這時候周邊的騷亂平息,大蛇丸趕了過來。
他看著眼前的結界,凝重道:“剛剛那是守鶴?”
水門點點頭:“和情報吻合。”
他目光追著日差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剛剛情急之下,他忽略了一些信息。
比如日差一早就守在旁邊。
比如日差剛剛似乎在搜索什麽東西。
作為禦夜小組的“眼睛”,作為禦夜的支持者,日差的舉動無一不說明——禦夜他們,有事瞞著眾人。
這個發現,讓水門微微失落,心頭湧現出不安。
大蛇丸同樣若有所思:“剛剛襲擾營地的人,有幾個實力頗為不錯......從砂隱村帶走守鶴的可能是他們,不過他們反過來找禦夜......”
整件事情的發生讓人充滿疑點,只有等禦夜出來後才能問個明白。
這時,旁邊有附近的忍者過來匯報:“大蛇丸大人,還有一件事......”
忍者余光看了眼結界外殘破的樹木,壓住心頭震撼,繼續道:“剛剛襲擊的敵人當中,有人...有人使用過木遁!”
忍者的聲音不大,但趕來的忍者都好奇這邊發生了什麽事,認真關注。當“木遁”兩個字出來,騷亂的營地安靜下來。
大蛇丸怔在原地,不確信道:“木遁?沒看錯?”
忍者搖搖頭:“多人數次見證。”
大蛇丸眯起雙眼,神色凝重。
襲擊者身份疑似叛忍和賞金獵人,攜帶了有尾獸不說,居然還有人掌握了木遁。
木遁在木葉人心中意義非凡,即便拋開這一點,光是木遁的稀有度和威力,也不得不讓人重視。
這群突然冒出來的家夥,到底是什麽人?
而且從對方的作戰意圖來看,是奔著宇智波禦夜或者鞍馬齊月來的......
大蛇丸可以無視許多事,比如日差去掉籠中鳥後會如何,禦夜的忠誠問題等等。
但涉及到木遁,他也不能再裝糊塗。
這件事,得有個說法。
……
血色結界,能看到外面,但外面看不到裡面。
不過禦夜只是掃了一眼匯集的人群,目光還是放在齊月身上。
齊月使用魂覺並不在計劃內,不過戰鬥時機會稍縱即逝,鞍馬齊月只是用自己的手段確保必定留下敵人。
禦夜的手段更多是殺敵,沒有這般詭異效果,既然已經發生,他現在隻擔心齊月會因此出現後遺症。
鞍馬齊月還在幻境領域中戰鬥。
稍許後,齊月睜開眼。
她迎上禦夜關切的目光,灑脫笑道:“我沒事,這點程度不是問題,即便有隱患,回頭多讓我靠一靠就好啦。”
齊月體內的阿夜訶志古泥懼怕九勾玉月球,這次只是浮現一小會,注意到禦夜在旁邊後沒繼續作妖,在她體內繼續沉睡。
整體來說算好消息,但阿夜訶志古泥的自主性也因此有所展現,這位棲息在齊月靈魂深處的詭異,保留著一定智慧。
禦夜狐疑,但看到齊月肯定的笑容,大概猜到了,於是點點頭。
九勾玉月球的秘密,並不是他在意的,齊月和澪知道並沒有事。
只有穿越者身份,才是真的秘密。
禦夜沒說九勾玉月球的事,只是單純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見齊月沒有說破的意思,他也不在上面糾結,問道:“裡面怎麽樣了?”
齊月這次的幻術領域加上部分結界封印術,用來隔絕他人窺視和干擾。想看到內部情況,除非用她的鮮血做媒介,否則其他人要麽只看得到結界,要麽強行闖入只能看到領域邊界。
齊月聞言搖搖頭:“我留下了那個黑家夥,不過那兩個用木遁的家夥,有一個帶著尾獸遁地走了。”
黑絕和白絕,齊月聽聞禦夜說過,也知道黑絕才是關鍵,因此主要精力放在他身上。
倉促之下使用的魂覺領域,還不足以直接將尾獸級別的大家夥完全捆住,更何況尾獸還有個會木遁的白絕幫忙。
不過戰術目的,是達到了。
說完,齊月面色怪異,赧然道:“不過這黑家夥是不是變態啊?我剛剛審問他,阿夜訶志古泥出來的時候,這家夥直接昏過去了。迷迷糊糊的時候,他......叫我‘媽媽’......”
媽媽......
這次禦夜也愣住了。
不過很快,他大概明白什麽意思。
阿夜訶志古泥顯然和大筒木輝夜不是一個人,但氣息上不得不說,有些相似。
都是本體強悍到接近神明,或者就是神明的女性。
形態模樣都有些類似,只不過眉毛和眼瞳不太一樣。
黑絕估計是被審訊麻了。
千年老銀幣的背後,也還是個想媽媽的孩子......
“哈,他到現在還不清醒,本來想審訊點情報出來,結果你猜他說什麽?”
鞍馬齊月想到什麽高興的事,捧腹的同時,一隻手拍了拍禦夜的肩膀,“我問他藏在他背後的人是誰,他居然說是宇智波斑......哈哈哈哈哈!”
她擦了擦笑出的眼淚,繼續道:“更搞笑的是,什麽他媽媽是個很厲害的人,連六道仙人都得叫媽的那種!他最大的目標,就是復活他媽媽,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這家夥,太逗了!”
鞍馬齊月笑得喘不過氣,實在是好久沒聽過這麽好笑的笑話了。
不過這時候都胡言亂語,那家夥要麽是精神有保留手段,要麽就是真的瘋了——
“嗯?為什麽這麽看著我。”
鞍馬齊月揉了揉笑酸了桃腮,才注意到禦夜並沒有隨著她樂,只是一言難盡的看著她。
鞍馬齊月笑容漸漸收斂,又漸漸疑惑。
見禦夜神色沒變,她失神片刻,惴惴不安道:
“......別告訴我,這是真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