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日那遭當時不顯,且不說第二天一早酈嵐基本上連床都起不來,這兩天更是直接因為外感風寒,連窩兒都快動不了了。
往依雲觀這趟,除卻肯定了對這依雲觀的懷疑以外,倒是真真叫酈嵐意識到原身這身體是如何不堪了。
雖然酈嵐早就有所預料,趁著那兩天在玄雲觀,討了幾張能加速治愈這些小病的符籙來,可礙於原身安嵐是不懂這些的,若是好的太快,倒要讓原身父母懷疑。
酈嵐遂是只能用些個尋常醫者的方法,給自己揉揉按按,早日好起來才能出去多尋些方子調理這積毒已久的身子。
風順著半掩的窗子吹了進來,鑽過帷幔,直接給酈嵐吹出了個噴嚏。
“就當是去寒了吧,再這樣下去我真是無大語。”
“啊切!”
“師兄啊,師父啊,天尊啊……啊切!”
酈嵐翻了個白眼,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出個門兒都能病這麽一大場,自己還能乾點兒什麽。
若說之前酈嵐隻想著原身交待那兩件事兒,現在就又多了一件——那依雲觀到底是在用什麽伎倆騙人,那需要技能冷卻的所謂仙神到底是從哪兒蹦出來的?
自打從依雲觀回來,酈嵐就在想這個問題:真離了大譜了,要是師兄們在還好,我這羊入虎口、單刀赴會的,到時候玩不好就真成了身死道消。
我真是醉了,這種敗壞道門的老六怎麽哪兒都有?
酈嵐想吐槽也只能在心裡念叨,畢竟若是原身父母聽見了,也不好解釋。
“小姐,小姐。”門口忽然有人敲起門來,那‘哐哐哐’的聲兒,若不是安家的門結實,現在恐怕都要直接拍在地上了。
“進,咳咳,請進。”這倒不是酈嵐裝的,原身這身子是真的弱,如今就一個小感冒都起不來床,酈嵐是一開口準要咳嗽。
“小姐,小姐是不是我影響到您了?”
近來那姑娘還當是門忽然被自己推的大敞遙開,把自家安嵐小姐給凍到了,遂是小心翼翼的回頭把門合上。
這姑娘性子也不是個安靜的,就算是已經盡量小心了,可兩扇門還是‘哐啷’的一聲兒碰在一起,但凡是腐朽一點兒的木頭,估計都被震碎了。
“小姐,小姐,是三皇子殿下送來的帛帕子,據說上邊是請有道行的仙長專門畫的符籙。”
那姑娘同獻寶似的將帛帕遞給了酈嵐,又道,“我看三皇子殿下對咱們小姐可是不一般,將來小姐身體好了,可一定要和三皇子殿下好好的啊!”
“小姐,小姐,您在聽麽?”可能平日裡安嵐便同這姑娘很好,見面前自家小姐愣神兒,這姑娘伸出手去在酈嵐眼前晃了晃。
“小姐,小姐,您為什麽看這帕子這麽出神啊,可是帕子上有什麽特別特別的地方麽?”
那姑娘說著也湊上去看,“小姐,我看不出來啊,這好像是依雲觀那邊有名的健康符呢,有什麽不對麽?”
“哦,是不是三皇子殿下在這裡面給咱們小姐寫了什麽傳情的話呀?”
“小姐,小姐要我看看嘛!”
這姑娘也是個靈動的性子,安嵐一家對雇來的姑娘、侍衛們都很好,全然沒有身為雇主高人一等的姿態,這些姑娘、侍衛們便也心甘情願的對安嵐一家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