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嵐那邊這一養傷便是將近半個月的功夫兒基本上便沒出院子。期間王姑娘和小狐妖兄妹二人皆是來幫了不少忙。
宮裡頭那位三皇子不方便總是出宮來,更是忙於親自督問那群被抓進刑部的,帶什麽東西和話,便也隻好由小狐妖代勞了。
這些日子裡,酈嵐可以說是閑的很。便是想要去查什麽,也被安爹爹和安娘親以養傷為由直接攔下。
直到酈嵐意識到家裡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出來吧,你們殿主不在,便把自己搞成了梁上君子?”可算是將安爹爹和安娘親哄走,要不好不容易重修起來的房梁都要被這倆給踩塌了。
“你們殿主不在?”回玄雲大陸的突然,作為朋友,月英本是該同酈嵐道個別的,“到安府來做什麽?是因為前幾日那些東西?”
“他們果然是已經做了什麽!”一如既往的,炎霍還沒解釋自己是如何來的,更沒解釋他們殿主月英此時去了何方,直接開始怎呼起來,“不過是為了爭權奪利,何苦牽連到九州大陸?”
酈嵐也不知道這炎霍是怎麽想的,如今這群人若只是為了爭權奪利,顯然是不用上至邪神,中含玄雲大陸那所謂的魏長老,再到這依雲觀一脈的大布局的。
換而言之,這群人的圖謀不小,定然不只是為了那一個小小的盈離殿。
“且莫說這些了,你們殿主如何了?伱們來這兒又是為了什麽。”酈嵐是聽明白了,炎霍來時,應當是不知道前幾日安府這事兒的。
炎霍還打算繼續白豁下去,倒是被炎零攔了下來:“盈離殿有些急事兒,殿主被迫早早回去了,這才沒能和郡主道別。”
“嗯,無妨的。”炎零顯然沒有炎霍那般什麽都說出來的打算,旁人不說,酈嵐遂是也不打算問,“只要無事便好。”
“魏長老那邊有所動作,殿主從統領那裡知道後,便叫我們到九州大陸來了……說是恐怕他們要對郡主和安府做什麽。”
這月英是看了多少兒,竟然摸得如此準?酈嵐暗自腹誹,若是說這月英不是一道穿越而來的,酈嵐現在是絕對不信的。
還不等酈嵐回應什麽,炎零就自顧自的開始誇耀起自家殿主來:“要說起來,殿主當真是料事如神,果然安府是出事兒了。”
眼見著炎零一邊兒說著,還一邊兒瞅了瞅自己,酈嵐也是打心底裡有些無語——嘲笑也就罷了,顯擺你家殿主有多牛也罷了,如此明晃晃的嘲笑和顯擺,再說下去真的禮貌麽?
“你們是要在安家安家麽?”酈嵐往房梁上看了看,這倆在上邊兒還放了些吃食,想來是前番來了九州大陸一趟,尋到了什麽喜歡吃的。如今梁上活像是築了個巢……
“麻煩郡主給安排個身份,我二人奉殿主之命保護安府。”
月英擔心因為盈離殿的關系牽連酈嵐,再者也知道酈嵐簡直是自己不惹事兒,事兒都要往酈嵐身上去的,便也愈發不放心起來。
雖說月英到現在也不願意相信那靠著21世紀頂尖科學水平都達到不了的穿越能真實發生,但出於一個科研工作者的嚴謹,也不能放過這可能發生的危險。
許久之後,當月英和酈嵐真正走到一起之時,前者才反應過來自己當時的情感或許根本不是出自於嚴謹,而僅僅只是對於自己心中重要之人的擔憂罷了——否則也不會在那五門派的大比上,險些因為自己那不靠譜的經驗出糗。
“那你們殿主?”
“統領他們自然會保護殿主的。”
酈嵐頷首應下,看了看倆人兒在房上留下的痕跡,“你們記得把上面的渣子打掃了,若是白蟻築了巢穴在上邊兒……”
若不是面前人確實是有本事,這倆碎嘴子一直打心底裡佩服,酈嵐說什麽,自然皆是應下。把這二人打發走,酈嵐忽然想起了點兒事兒。
穿越來此間之前,酈嵐倒是聽聞,有一雙新人複原出了失傳千年的手藝。如今想想,該不是湊巧也曾穿越來這大酈?
這幾日的酈嵐著實是閑,除了吃喝,連動都快要不動彈一下,也算是從來到九州大陸以來,最省心的幾天。
倒是那位一朝從天才,便成了連刀都提不動的盈離殿殿主月英,這幾日幾乎是要頭疼死——也不是誰人把那刀做的那般重, 拎了兩下兒都沒拎起來,真的有很丟人!
魏長老為了盈離殿的面子也好,為了自己平日裡的偽裝能不被戳破也罷,好歹是替月英找了個借口搪塞眾人,此事也算過去,可真正叫月英頭疼的還在後面。
“不知本谷主此番帶來這幾個弟子,殿主以為如何啊?”說話的是那財大氣粗的金玉谷谷主,不同於對待那天北堂長老的態度,金谷主還真不是來找茬兒的。
可月英能以為如何?面前眾弟子的比試,且不說一路火花帶閃電的,根本看都看不清,便是那些動作,對於月英這個連刀都拎不起來的,已經是一個賽一個的厲害,哪裡有什麽好說的。
“月殿主也不必太憂愁什麽,有時候這刀也是認人的,老殿主的刀未必就合適月殿主用。”
推一下自己的非遺短篇:《一梭千載》,夢裡夢外,千載杭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