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精力充沛的娜梅莉亞和特蕾妮,因為懷孕的關系,一到夜晚便會早早地睡下。
魁蜥走進臥室裡,見到窗戶緊閉著,對黛西·莫爾蒙說道:“以泰洛西的天氣,無論白天黑夜最好都開窗通風。”
黛西·莫爾蒙穿著亮白的盔甲斜靠在桌子旁,她是白天能進臥室的貼身護衛:“發生這麽大的事,我擔心會有刺客從窗戶闖進來。”
魁蜥拿著維特留下的魔法書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起來,一邊對黛西說:“你不需要擔心,城堡雖然隻建好了一層,可四處都有維特留下的魔法陣,連我都無法破解,能強行進入的應該只有藍禮。”
黛西:“你是魔法師,我可不是,我還是習慣古老的方法,需要把亮光遮住嗎?”
魁蜥:“我是縛影士,沒有亮光我也能看書。”
黛西走到一個矮櫃前,一把金黃色的長劍橫放在木質的小架子上,劍柄處散發的魔法光芒比蠟燭亮得多,白天不太明顯,在夜晚可以把整間臥室都照亮。
她拿起一個鐵絲支撐成五邊形,外面是黑色蕾絲花邊的罩子罩住了劍柄,整間臥室立刻進入了黑暗。罩子外還繡著五顆顏色各異,有著嘴巴和眼睛的龍蛋圖桉,這很有特蕾妮風格,黛西每次看著都覺得很可愛。
“我睡不著!”
特蕾妮掀開薄被,兩手伸向屋頂。
娜梅莉亞也醒著:“發生這麽大的事我也睡不著,黛西,今天還有什麽消息嗎?”
黛西想了了:“來自長城外的第一批五百名野人已經到達,他們在歸屬於泰洛西的爭議之地登陸。根據一起過來的北方翻譯說,這些野人不會種地,爭議之地動物很多,他們已經開始打獵並朝東遷徙。不過野人沒見過鱷魚,被沼澤裡鱷魚吃了幾個。”
幾人就這樣在黑暗中談話。
娜梅莉亞:“黛西,你們官員得帶頭稱呼他們為自由民!”
黛西笑笑:“知道了,不過其他官員說多恩局勢緊張,想要收回去北境的艦隊。”
娜梅莉亞:“這是維特定下的政策不能停止,野人要打著泰洛西的旗號去佔領這些荒野,那裡不能沒有人,明天我找我的多恩部下再了解一下局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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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蜥,你在嗎?”特蕾妮小聲問著。
一身黑衣的魁蜥仿佛已經融入了黑暗中,她走到特蕾妮身邊:“我一直在這裡。”
特蕾妮抓住她的手:“你能用魔法找到我父親在哪裡嗎?我怕他會出事。”
魁蜥:“魔法是有范圍的,我的追蹤術勉強能覆蓋泰洛西島,白天用你的血液也沒有任何反應,那奧伯倫親王就不在泰洛西。”
特蕾妮躺在床上,伸手把魁蜥的面具給摘了下來,兩手捧著她的臉頰:“我還是不敢相信,你能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預言一直留在這裡,甚至想要放棄你縛影士長壽的生命。”
魁蜥:“長壽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為了他,我能放棄一切。”
黛西在一旁聽到兩人神神叨叨的話語一臉茫然,娜梅莉亞拉著她的手:“我想了下,明天我寫一封信寄給風息堡的藍禮,請求風暴地派出一些艦隊南下穩定局勢。”
黛西:“真的可以嗎?最近藍禮大人好像一直在風息堡等著她的妻子生產,現在他能出兵嗎?”
娜梅莉亞:“維特沒有直接下令請求支援,這是我的主意,我也不知道藍禮會不會答應。”
黛西手掌捏緊了:“我覺得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道朗親王現在沒了繼承人,
最強大的尹倫伍德家族也沒了繼承人,今天會後,很多官員都說多恩不久就會進攻石階列島。”特蕾妮:“那國王勞勃能調停嗎?”
黛西:“按理說兩個公爵級領主的糾紛是歸國王管轄調停,可多恩不歸國王管轄,勞勃也不可能把維特交給多恩,這也不是賠錢能解決的事情。”
“維特現在不在,我不能讓石階列島卷入戰火,絕對不能讓維特的心血毀於一旦!”娜梅莉亞翻身起床,穿好衣服往臥室外走:“士兵,讓學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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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指頭和拉姆斯所率領由逃奴組成的惡魔團,最近在河間地四處劫掠,按理說幾百個從未學過武藝,領袖也不會帶兵的奴隸武裝不可能有這麽大的本事,可兩人偏偏遇到了‘貴人’相助。
奴隸礦工組成惡魔團別的本事沒有,吃苦耐勞算是唯一的優勢,一群人從不走大路,一路在森林裡流竄,在黑白惡魔統領的帶領下,搶劫沿途小村莊村民的衣服,劫掠磨坊裡的糧食,很少殺人。
順著山谷的河流而下,不久後,小指頭看到了熟悉的奔流城上遊的森林。
一群烏合之眾還不敢把奔流城怎麽樣,兩人商議要到東邊去坐船,有熟悉河間地的小指頭帶路, 惡魔團向北便繞過了奔流城,在囈語森林暫時駐扎休整,四處劫掠找些吃的。
沒有殺人,村民的糧食錢財也損失不少,事情傳開後到了艾德慕·徒利這裡。
“切,幾百個拿木棍鋤頭的盜匪,隻值我出100個金龍懸賞!”張貼通緝令的人說,這是在君臨城和國王喝酒時艾德慕說的原話。
賞金少,盜匪也沒怎麽殺人,河間地貴族個個出工不出力。可有一個家族看上了惡魔團。
某天的下午,幾百個全副武裝騎著戰馬的騎士突然出現在囈語森林裡,把惡魔團的營地包圍。
看著對方閃亮的盔甲長劍和自己手上的木棍鋤頭,惡魔團的人立刻選擇扔掉武器投降。
“你們領頭的是誰?”一個年齡稍大的騎士喊道。
“是我們兩個!”
小指頭和拉姆斯主動走出來承認。想要奴隸對兩人有什麽忠誠是癡心妄想,他們第一時間就會把兩人出賣,兩人早已商量好,遇到這種情況主動站出來,憑兩人的智慧說不定能活命。
“他們屬於哪個家族?”拉姆斯小聲問道。
小指頭左看看右看看:“這些騎士都沒有佩戴徽記,也沒有打出旗幟,可看他們的行為肯定是出自大家族,這肯定有問題,等會我們兩個配合好,說不定這是我們的機會。”
中年騎士騎馬到兩人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你們這群人四處劫掠,已經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不過我們這些騎士忠於誓言,看你們也是餓得受不了才這樣,這次就寬恕你們,你們往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