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問題我們過會兒再說，現在先說異鬼。”

　又有借口晚幾天再回泰洛西了，家裡女人實在太多，維特怕自己把持不住。已經和三個女人有關系了，都是順應習俗和民意被迫而為，再多的話就沒什麽意義，快樂一天，過後便是無盡的煩惱。

　藍禮:“維特，你能詳細說說當年你和異鬼師怎麽戰鬥的嗎?”

　維特當年隻給他們說過森林之子的事情，都以為維特北上是為了尋找森林之子。

　“這事還得從一隻三眼烏鴉說起。”維特把當年北上的事情詳細講出來，兩女不適應氣候、長城的伊蒙學士、異鬼的遭遇、森林之子和綠先知。

　“不要把異鬼看作真的鬼神！你們把它看作是一個武藝高強的死靈法師就行，以後對士兵們也這樣宣傳，可以消除他們的恐懼感。就異鬼的實力來講，即使拿著特殊武器，一個武藝高強的騎士也無法對付，可如果指揮得當，一百名騎士發起衝鋒，無視屍鬼的攻擊和自我犧牲，應該能殺死一名異鬼。”

　現在魔法師、森林之子、巨龍都在君臨城出現，大家很容易接受了維特對異鬼的描述，一個強大的非人種族而已，並不是無法戰勝的鬼神。

　在場眾人聽完以後都覺得不可思議！如果不是維特現在的身份和實力，換做任何一個人說出來都會被當成一個吹牛的故事。

　勞勃在思考南方人北上不適應氣候戰鬥力減弱問題。

　派席爾對伊蒙更加重視，他不擔心伊蒙的到來會搶了他的位置，一個百歲老人沒那個精力跟著國王處理政務，他打算認真地向學城建議把伊蒙學士調回君臨，做講習和記錄他一生的知識。

　藍禮:“聽你說完，我對付兩三個異鬼應該沒問題，你哪天給我特訓一下。”

　維特:“我最近都有空，異鬼最好由精銳騎士和魔法師一起對付，現在最麻煩的是數量龐大的屍鬼部隊。”

　勞勃:“一個屍鬼的戰鬥力同一個民兵相當，可這玩意兒聽你說不剁碎火燒不行，還越打越多，如果某一場戰爭失利，死去的士兵全變成屍鬼就是個大麻煩。”

　史坦尼斯:“所以和異鬼作戰，只能由經驗最豐富的貴族來指揮戰鬥，那些想撈功勳的貴族子弟全都得滾回家裡去。”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

最終定下一個有可行性的方案，削弱屍鬼數量，先從野人開始。

　野人並不是一個非人種族，而是居住在北方長城以外的人類以及巨人，他們不歸附於任何的七國領主，也沒有統一的文字，生產力落後，所以七國的人都叫他們野人，別人自己管自己叫做自由民！稱呼長城以南的人叫做“下跪的人”。

　野人的數量沒有明確的數據記錄，相傳長城外有數十萬。沒有大型城市，分成了數百個不同的文化、部落、氏族、村莊和掠襲隊，經常由於食物和鐵製武器發生衝突。

　勞勃:“野人你也要?這些人不服管教，我聽艾德見過，北境歷史上也嘗試過接納野人，可最後都以悲劇告終。”

　不止勞勃，禦前會議上的其他人也都很意外，這石階列島缺人得缺成什麽樣，連不服管理的野人都看得上。

　維特考慮野人的人口，起初是被逼無奈，後來則是順著思路制定了一個更大的計劃。

　“你們先看看這個，北方的野人過來不能放他們到石階列島的島上，我準備把他們放到這裡。”

　維特從帶來的小背包裡拿出幾張羊皮紙，上面都是同樣的內容《爭議之地—土地邊界劃分協議》，眾人看後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勞勃:“你這又是想打仗了?”

　維特豎起一根手指:“你們知道，泰洛西的人來自各地，還有大量罪犯，所以樹立一個共同的敵人，有利於內部團結。”

　勞勃看看協議上的圖:“其他兩地同意嗎?”

　“他們的外交大使一致同意！瓦蘭提斯對爭議之地其實沒什麽興趣，以前只是擔心其他三城軍事擴張才會出兵，現在和我們是盟友自然沒這個問題，瓦蘭提斯關注的地方在洛恩河流域。”

　維特又指著裡斯城:“裡斯城分得了一條淡水河流，夠他們發展個一百年了。而我的泰洛西，則幫他們兩地頂住了所有壓力，自然該獲得最好的土地。”

　又是一個在自己名下開疆拓土的功勞，勞勃繞過禦前會議直接簽署文件。“維特，你得悠著點，別招惹太多敵人，出事了我們支援泰洛西最快也要一個月的時間。”

　維特收好協議:“放心，我有的是處理辦法，就算出了問題，那也是野人乾的事，與我泰洛西有什麽關系！哈哈。”

　最終一番商議，這次會議達成幾件事情:

　第一，為了不引起恐慌，異鬼的消息暫時保密不正式公布，隻向北境臨冬城公爵艾德·史塔克一人傳達，讓他做好準備。

　第二，由王室負責先開采龍石島的龍晶，運到君臨城貝勒大聖堂地下存儲。這裡以前放的野火已經全部被維特弄走賣給了王家艦隊使用，泰洛西的野火生產線要盡快建好。

　第三，由於國庫無力負擔龍晶武器製作的花費，在確定異鬼出現以後，把存儲的龍晶交給各地的領主自己製作武器。龍晶隻對異鬼和屍鬼有效果，日常使用和鐵器相比太脆，只能當做裝飾品，並不需要擔心誰得到大量龍晶武器後造反。

　第四，只要其他幾個城邦的執政者在土地劃分協議上簽字確認，七國將會再一次開疆拓土。此事也暫時不正式宣布，得等協議簽署完畢。

　第五，傳令黑城堡，派出遊騎兵北出長城搜尋野人的下落，及時匯報君臨和泰洛西，向野人宣傳泰洛西移民政策。如果找到大型聚集地，維特將騎著巨龍親自北上，給這些野人做思想工作。

　~~~

　會議結束，勞勃單獨把藍禮和維特叫到梅葛樓裡談話。

　還是勞勃寢宮外的會客廳，三人這次沒喝酒，勞勃有事。

　“藍禮，我把布雷肯家族的五個侍女安排到風息堡居住沒問題吧?”

　藍禮笑笑:“我倒是沒問題，是不是王后那邊出了事情?”

　勞勃一臉鬱悶:“哎，五個侍女，三個懷孕。”

　藍禮和維特對視一眼，果然是勞勃的作風。

　維特:“那你找我來幹什麽?”

　勞勃:“傑諾斯·布雷肯伯爵找到我，他的侄子兼繼承人亨德利·布雷肯死了，讓我給他的私生子哈利·河文正名，我同意了。”

　接著勞勃把奔流城比武大會發生的事給維特講了一遍，兩個世仇家族，一邊死兩個，一邊死個繼承人。

　“這是你國王的權力，然後呢?”維特問道。

　勞勃看著維特的臉:“布雷肯伯爵讓我給哈利·布雷肯安排一個能建立功勳的機會，現在君臨城和風息堡哪有這種機會，只有你泰洛西還行。”

　維特:“讓他來吧，我泰洛西來者不懼，我連小偷強盜都要，何況一個貴族。剛好給他安排到爭議之地去。”

　就這點小事，勞勃不至於連酒都沒有喝，維特看勞勃的表情還有事沒說:“你不說我可走了！”

　勞勃看著維特:“情報大臣瓦裡斯向我匯報了一個事情，多恩道朗親王的兒子出現在東大陸，疑似要去找丹妮莉絲·坦格利安。”

　維特的手敲著沙發扶手:“如果是真的，那麽道朗親王就是想複辟坦格利安王朝，可道朗並沒有向勞勃你宣誓效忠過，你們只是簽訂的停戰協議，在大義上講，他無法構成叛國罪。”

　勞勃:“這就是問題所在，這件事道朗秘密進行，除非他兒子和丹妮莉絲正式公布婚約，不然我們找不到任何證據證明，就算證明了，也找不到任何可以製裁道朗的理由。維特，你是奧伯倫親王的女婿，他那邊有什麽看法?”

　維特想了想奧伯倫的變化，看著勞勃和藍禮:“只有道朗死亡，奧伯倫繼承多恩才是唯一的辦法。”

　勞勃笑了，這才是他的想法，但維特知道勞勃根本沒有這個腦子，有人在背後給他出主意！

　“這是國王之手的意思?”

　勞勃點點頭。

　維特和馬圖斯·羅宛不太熟，想了想他的為人和家族:“勞勃，挑起多恩內戰可不是這麽容易的，只要道朗還活著，奧伯倫就不會有篡位的想法，他也不會做出弑親的事情。”

　勞勃:“多恩從來沒有真正歸屬過鐵王座，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只要奧伯倫繼承多恩，你的妻子就是他唯一正名過的私生女，多恩唯一的繼承人！她現在肚子裡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未來就是多恩公爵！”

　利誘嗎?沒有讓勞勃直接下令，而是以兄弟身份私下找維特商量多恩的事情，國王之手有點意思，但維特心裡很不爽！

　“我改天找國王之手單獨聊聊。”維特沒有立刻答應，打算看看他到底是一心為國，還是別有私心。

　勞勃見維特沒有答應，心裡有點不舒服，藍禮也發現氣氛有點低沉，主動插話道:“這關系到維特的妻子和孩子，得慎重考慮。”

　勞勃走過來拍拍維特的肩膀:“七國300年來，無數國王、英雄想統一多恩都未達成夙願，現在是最好的契機。”

　維特還坐在沙發上，抬頭看著勞勃:“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奧伯倫不答應呢?是不是我要去殺了道朗一家，再殺了奧伯倫?我的妻子會不會因此離我而去?她如果不宣誓效忠鐵王座，是不是我又要殺了娜梅莉亞?然後孩子視我為殺母仇人繼續開戰?”

　勞勃:“哎，我可能說不太明白，明天我安排馬圖斯·羅宛和你單獨見面吧，他說得比較透徹。”

　維特和藍禮一起回家，看著一臉鬱悶的維特，這事藍禮也沒遇到過，他隻得讓小玫瑰瑪格麗來開導開導維特，讓維特高興點。

　第二天，維特走到鋼鐵街，在史坦尼斯的賭場二樓找了個包間，布下了靜音魔法等待國王之手馬圖斯·羅宛的到來。

　兩人的談話秘密進行，沒人知道說了什麽。

　隨著談話的進行，史坦尼斯發覺賭場的桌子椅子都開始震動，立即疏散了客人，通知了藍禮和金袍子。

　龍穴山丘上休息的傲達威英開始焦躁不安，起飛在君臨城上空盤旋，甚至開始向空中噴吐龍炎。

　賭場的空氣已經變得灼熱，不時還有細微的電流在金屬裝飾物和酒杯上跳動。

　藍禮和金袍子小隊長瓊恩·雪諾來此看到這種情況後，立刻疏散了周圍住宅的貴族。

　隨著散溢的魔法重歸維特的身體，藍禮和瓊恩·雪諾準備進去給國王之手收屍時，馬圖斯·羅宛雖然臉色蒼白表情不太好看，可也完好無損地走了出來。

　接著出來的是維特，和門口幾人聊了幾句後一個人先回了藍禮家。

　當晚二表哥安德魯·伊斯蒙穿著黑袍帶著兜帽，趁著夜色進到了維特屋裡，把一堆破紙條扔給維特。

　“情報準確嗎?”

　安德魯:“半真半假，時間太過久遠，有些當事人都老死或者離開君臨城不知去向。”

　維特看著紙條上的內容:“這些情報來得不容易吧?”

　安德魯:“我在調查的時候驚動了瓦裡斯的眼線，他後來主動找到我， 給了一些重要的線索。”

　維特:“不錯，不過不要過度相信瓦裡斯，他是一條能咬死人的胖毒蛇。”

　安德魯:“這我非常清楚，不會和這種陰險的小人深入合作。”

　之後的幾天裡，安德魯來得更為頻繁。國王之手馬圖斯·羅宛無論走到哪裡一直沒有笑容，維特也沒有踏入過紅堡。

　在一個早上晚上，維特穿上了龍骨戰甲和傲達威英往南飛去。

　紅堡梅葛樓的窗台上，勞勃看著遠去的巨龍，心裡感覺有東西破碎一般，可又想不出到底該怎麽解決。

　藍禮對身旁的小玫瑰和洛拉斯說到:“我們回風息堡吧，你們兩個一起，感覺要出大事了。”

　小玫瑰瑪格麗:“是黃金團的事嗎?維特好像說起過。”

　藍禮:“不止黃金團要倒霉，這次會死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