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笑著將香菱拉近了,伸手在她不可言說的地方掐了一下。笑道:
“你看我好不好?”
香菱的臉瞬間紅透了,想躲又不敢躲,臉兒紅紅的說:
“我們還沒……”
“沒什麽?”林松笑問,只見香菱的臉直接紅到了脖子根。
她未經人事,卻知人事。林松話裡的含義,她心裡清楚,卻越是清楚,就越覺得羞。又看林松面色慘白,低聲道:
“你身上不好。”
“過來。”林松勾唇一笑。
香菱隻得附耳過來。
林松這才輕聲道:“我什麽事都沒有,你們三個多幫我遮掩著。要裝上好一陣子。”
說完,順勢拉過香菱。趁喜兒等人還在催小丫鬟們收拾,先嘗了香菱小嘴是什麽滋味兒。
嘗完了還不忘說:“別羞昏了頭,忘了遮掩。”
香菱捂著臉,簡直羞到冒泡了。
林松看她這樣,忽地說道:“喜兒來了。”
香菱騰地站了起來,聲音都有些結巴了,“我我們什麽都沒有!”
但喜兒那裡來了?
喜兒還在簾子外訓小丫鬟呢。
香菱越發羞得無地自容,想逃出去。但此時這裡只有她和林松,她只能紅著臉四下看,想用倒茶掩蓋自己的慌亂。但明心閣才住人,那裡有茶水?
祿兒領著人,還在取水回來的路上。
香菱下意識的看向林松,才發現林松不知何時,已經笑倒在床上。
夜降臨的很快。
熱氣騰騰的茶沏好了。
幾道適合病人養身的粥食肉湯也都送了過來。其中還有一份是雪雁帶人送來的,且她一進來,就仔細看林松的面色。
林松忍不住笑道:“告訴姐姐,我沒事,讓她別為我操心。”
雪雁點頭,臨走還依依不舍的又看了兩眼,到外面還嘟囔道:
“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那裡沒事了?”
卻把林松的話,如實轉告給黛玉。
等到次日。
林家難得熱鬧起來,名醫僧道,一應俱全。
聽說宮裡侍奉太上皇的道長,已經為林松驅過邪。還用桃木劍,將邪祟釘死在床上。
他們這些人。
縱使把完脈,有的說:“一切都還好,只是血氣莫名不足。才讓公子面色慘白,我這裡有補血的方子。”
還有的直接連唱帶跳,最後也燒出一碗符水來。
林松看著符水,撇嘴道:“我不喝。”
還有拿出一塊石頭,說是女媧補天剩下的一塊。能鎮宅辟邪等等。說著就向林松要五萬兩銀子。
林松隻覺可笑。
前有石猴,後有賈寶玉。
再多幾塊,只怕不是女媧補天剩下的,而是窟窿沒補結實,成批成批掉的。
好好的明心閣,被攪和的烏煙瘴氣。
好在林松清楚自己的身體。
太上皇那裡喝的三碗符水的確很厲害,幾乎把他給廢了。
縱使吃下洗髓丹。
他也真的比之前虛弱了。
氣血不足,雖然沒有看上去那麽誇張,但的確很不是很舒服。便每日吃著諸如人參、肉桂之類的大補之藥,一邊練習五禽戲等,用以活絡筋骨。
漸漸半個月過去。
林松雙唇還有些泛白,雖然看上去還有些虛弱。但比起才回來那幾日,看上去是真的好多了。
恰好過幾日是四月二十六日,交芒種節。
林松聽喜兒說探春給黛玉下了帖子,邀她芒種節時一起來玩。
偏巧賈政和賈環幾乎是同一天送了帖子,內容和探春給黛玉的帖子都是一個含義。
林松想黛玉這些天,因為他身上不好,不知操了多少心。就自己先答應了下來。
完了讓喜兒等人去問,香菱聽說去問黛玉,也跟著前去。
林松便一個人在房間中,用毛筆沾著揚州城教坊司那裡得來的毒粉。一邊在黑瓷盤裡攪和,一邊在心裡說:
“難怪把我們放倒了,還要補刀。你們這毒藥行不行?那些花露烹出的茶,太上皇每天都會喝,這毒藥,真就一點用都沒有?”
但細想太上皇每日食香火,服仙丹。
還精神倍棒,瞧著五十多歲一樣。
林松歎了口氣,提筆在毒粉上寫寫畫畫。
也不知過了多久,喜兒終於掀簾子進來。
林松把毛筆和盛著粉末的小黑瓷盤一起收進系統面板。笑道:
“姐姐怎麽說?”
“姑娘說,她知道你也快好了,不如與她一起去走走。”喜兒說著,還拿出一個新的香囊,又笑道:
“姑娘說是新做的,讓我拿來給你。”
“我看看。”林松說著就接了過來,忍不住道:“姐姐的針線越發好了。”
“那是。”喜兒也笑道:“雖然姑娘不常動針線,但能勝過姑娘的有幾個?但從描花樣上,都輸了一大半了。不信你看,不說做的怎麽樣,單是花樣,絕對找不出第二個這麽好看的。”
林松點頭稱是,抬頭見香菱不在。又問道:
“香菱和你同去,人呢?”
“爺在作詩上不通,她知道問你也是白問。在請教姑娘呢。”喜兒說著,忍不住皺起眉頭,說道:
“別的也就罷了,識幾個字夠用也就是了,女孩家家,那裡真認真學詩去?你也勸勸她,你不在也罷了,如今你在。她依舊正事也不做,真一心一意要學做好詩了。”
“不是什麽大事。這話不必再說。”林松輕松一笑,道:“你若想學,也有人教你。”
“我倒是不愛詩。”喜兒說著,頗為自得的從放在一旁架子上的箱籠裡,取出一遝子帳本,笑道:
“這才是我愛的。我可不是香菱那樣的傻丫頭,正經學詩,哪有學會這個頂事。”說著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卻還沒笑完,就聽林松笑道:“若是尋常人家,也沒什麽產業。哪有這麽一摞的帳本給你看?”
喜兒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不多時就聽她絮絮叨叨的嘟囔道:“難道要嫁給富商,好的富商那裡輪得到我。便是尋常富商,也未必娶我……”
林松知道她的目標很清楚,便也沒再說。輕搖著扇子心中道:
難得的現實丫頭,可惜生錯了時代。
在這個年代,學詩也好,看帳也罷。都改變不了是附庸的現實。
正想著,有人來傳,說:
“五殿下來了。”說著。
秦徹和蘇柘已經一前一後,搖著扇子走進來,向林松笑道:
“子松,不請自來,勿怪勿怪。你好些了嗎?”
“好了。”林松忙起身行禮,完了才笑問道:
“好久沒見過皇爺爺,皇爺爺近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