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北辰看了看艾七月,她一雙美目流盼,似乎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害怕嗎?”阮北辰笑道。
“如果你試圖借此機會體現自己的勇敢那還是算了,他們不過是些死人而已。”
“好吧,算我自討沒趣了。”阮北辰聳聳肩。
“但如果只是想在這種人間煉獄的場景下搞點人類之愛的反差,我不介意你靠過來哦。”艾七月打個響指,衝阮北辰展顏一笑。
“還挺帥啊七月。”阮北辰並沒有靠過去,而是誇了艾七月一下。不知道是為了她見到此等慘狀的自若還是為這兩句話。
“嘿嘿。”艾七月倒是自己靠了過來,和阮北辰貼在一起。
“那麽,你猜猜這是什麽工廠。”阮北辰一指遠處正在裝袋的肉泥。
“以一般的設定來說,如果這個反抗軍基地有問題的話,這些肉泥大概都會是食物吧。”
“應該是會做成食物,不然也不用遮掩氣味。一會見到按點送來的食物應該能再印證一下。還好我們在副本中並沒有進食的需要。”阮北辰摸摸下巴。
“好了,走吧七月,我們該離開了。”
“確實,如果飯點不在的話,可能會引起懷疑。”
於是兩人掛著鉤索,從工廠牆邊一躍而下,重新在工廠側面落地。
“什麽人!”一個粗獷的聲音驚問。
一個一身防護服,半身血汙,只露出一個滿臉胡子的高大男人正手忙腳亂的拉起褲子。
應該是撒尿到一半,見到了從天而降的阮北辰和艾七月。
阮北辰遇此意外,手中狂生笑乍現。一劍刺向了男人的喉管!
“咕嚕嚕嚕嚕……”可憐的大胡子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動作便“咚”的一聲倒下了,聲帶也沒能發出求救的信號,喉嚨爆出一串血沫。
“應該把他扶住的。”阮北辰現在只能希望工廠那邊沒有人聽見大塊頭墜地的聲音。
“漢克?”門口的一個守衛衝這邊問了一聲。
“漢克,你他媽死在草叢裡了?”一個守衛高聲道。
“好像有點不對勁,過去看看。”另一個守衛有些察覺這莫名寂靜中的問題。手一揮,兩個人便握起鋼槍,伏下身子向阮北辰和艾七月的藏身之處靠了過去。
這兩個守衛並不是什麽等閑之輩,而是接受過系統性訓練的反抗軍戰士。
阮北辰和艾七月想殺他們容易,但事情如果鬧大,主線任務可能就直接失敗了。
阮北辰正緊張的思考對策時,艾七月將阮北辰拉到身旁。
【光學迷彩】!
一陣光線的扭曲過後,阮北辰、艾七月連帶著大塊頭的屍體都被遮住了,案發處偽裝的和周圍的泥土與草地別無二致。
阮北辰在兩個守衛靠近時屏住了呼吸,他現在和艾七月的身體之間隻隔了薄薄的兩層布料。他甚至能感受到艾七月的心跳。
有點好笑的是,兩個人的心跳都很平穩。
“他媽的,漢克不見了。”
“這事需要趕緊向上邊匯報。”
交談聲音漸行漸遠,艾七月也取消了光學迷彩。
“乾的不錯。”阮北辰試圖去摸艾七月的頭,被後者拿手輕輕打開了。她對於阮北辰和自己幾乎是零距離貼在一起還十分冷靜有點不滿。開玩笑,頂級美少女誒,你在這扮柳下惠呢。
不對,比起柳下惠,他更像柳下惠的弟弟盜蹠吧。
“他怎麽辦。
”艾七月指了指旁邊漢克的屍體。 阮北辰摸了摸鼻子:“扔在這,我們走就行了。我來時已經留意過大部分可能出現攝像頭的點位,什麽都沒有。”
“有攝像頭也沒有電啊,傻子。”艾七月輕哼一聲,和阮北辰一起快速離開了。
兩人一邊留意著四周的異常,一邊若無其事的向房間走去。
一路上可以看到鐵皮車向案發地點呼嘯而去,自然是反抗軍戰士裡的調查人員,畢竟如此團結的反抗軍基地,基本上不會出現謀殺這種惡性事件,現在卻發現工作人員出門解個手就被乾淨利落的殺了,會造成多大的惡劣影響。
“我們是不是應該把屍體處理了,感覺他們比想象中重視這次意外。”剛到房間關上門,艾七月就對阮北辰道。
“鬧大了也好,推動劇情加速。再說了,你覺得我們解決不了?”阮北辰囂張的打個響指。
“知道你厲害了。”艾七月撇撇嘴,往床上一躺。
天色已經入夜,阮北辰走到桌前,將上面擺放的蠟燭點亮了。
阮北辰忽然神色一變,兩條腿跪在了艾七月身子的兩邊,形成一種壓著的動態效果。 居高臨下的看著艾七月,甚至伸出手去解她的衣服的扣子。
艾七月猛地一驚,隨即霞飛雙頰:“我,我還沒準備好啊,能不能過段時間……”伸出兩隻手推著阮北辰的肩膀,不過即使是在遊戲裡兩人力量屬性差不多,這動作也顯得十分綿軟無力。
“來吧,別害羞嘛。”阮北辰耀武揚威的像個強搶民女的麻匪。
“咳,咳咳。”屋外咳嗽聲傳來,阮北辰一副掃興的樣子從床上下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等待了一下艾七月。將門打開了。
屋外一個是一個年輕的反抗軍戰士,看著眼前的兩人非常不好意思,但還是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兩位,今天不遠處發生了一件謀殺案,請問你們有什麽發現嗎?”
“沒有。”阮北辰冷冷的回了一句,一副心情極差的樣子。
而艾七月臉上的可愛的粉色還沒有消退,眼看著也是一副問不出來什麽的樣子。
這個反抗軍知道再問也沒什麽用,道了聲抱歉之後便有些尷尬的加快腳步離開了。
阮北辰關上門笑道:“想什麽好事呢?”
“切,你以為我沒看出來?”艾七月自然也是知道阮北辰感知到了屋外的動靜,演出一副耽於逸樂的樣子。
“只是我嚴重懷疑某人有沒有必要騎在我身上。”艾七月白了他一眼。
“本來也想這麽乾而已,那人要是覺得尷尬不進來,可就假戲真做了。”阮北辰戲謔的笑笑。
“嗚……我需要吃一個橘子味棒棒糖平複我的心情。”艾七月別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