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表演並沒有就此結束，跟鬥翻了一個又一個，滿屋子都是她的奶笑聲，興之所至她還會來上一個大風車，雖然往往都是一開始就宣告失敗就是了。

　只是翻跟鬥還不夠，她還會跳遠，雖然她跳得不遠，但總歸是能往前跳。

　也就是在老家有一棟自己的房子，擱城裡的樓房，乖乖這樣鬧，樓下不來投訴就有鬼了。

　蘇清河看著乖乖在蹦蹦跳，心裡一動，雙臂向前平伸，學起了僵屍跳，“乖乖，看爸爸！”

　老太太當即就嫌棄道:“好的不教，淨教些亂七八糟的。”

　蘇清河笑笑，不反駁，繼續僵屍跳。

　乖乖看著眨了眨眼睛，咯咯笑著模彷起蘇清河的動作來。就這樣，一大一小兩隻“僵屍”在屋裡蹦來跳去，逗得另外三個大人哈哈直樂。

　白止玩心也被激起了，趁蘇清河路過她身邊時，站起來打了一道像模像樣的手印，嘴裡喃喃有詞，右手食指中指並攏點在蘇清河的額頭上。

　“定！”

　蘇清河眯眯眼睛，很配合地定在原地，後頭的乖乖沒反應過來，一頭撞在蘇清河的大腿上，遭到反彈往後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白止趁機也在她的額頭上一點，擔心乖乖不懂，她跟乖乖解釋了遊戲規則，乖乖聽得目光灼灼，當場就叛變立場，她不要做“小僵屍”啦，她要做乖天師，站在媽媽那邊，專門打爸爸這樣的“大僵屍”。

　興許是覺得二打一不公平，又或許是想人多熱鬧，她噠噠噠跑去把白建安拉過來，讓他和蘇清河一起當“僵屍”。

　小家夥自學成才，當起“小天師”那叫一個得心應手，雖然結印沒有白止那麽像模像樣，但喃起口訣來那韻律渾然天成，就是奶味濃了些。

　到最後點額頭時，乖乖吃了大虧，她夠不著，便急切壓著小手，“爸爸~你蹲下來~我點不到~~”

　“你點不到是你的問題，哪有我自己送上門的?”蘇清河低眸瞅了眼蹦蹦跳的小不點，不願意配合。

　小家夥眼睛一轉，跑去纏著老太太，讓她抱起自己，她就是要把所有人拉到這場遊戲裡。

　這麽簡單的要求老太太當然會答應，當即抱起乖乖，一老一小兩位祖宗級人物把蘇清河治得服服帖帖，小家夥就好像貓抓老鼠似的，戲弄著蘇清河和白建安，一時定住，一時解開。

　白止見她玩得開心，便坐回到沙發上，深藏功與名。

　“好啦，該你當‘僵屍’，我來抓你啦！”蘇清河又陪著乖乖玩了一會，提出要跟乖乖互換角色。

　乖乖一聽，就猛搖頭，雞賊地說不玩啦。

　當“僵屍”有什麽好玩的，爸爸那麽大塊頭都被她治得死死的，蘇清河就更不樂意了，“怎麽可以不玩了呢，你有沒有點遊戲道德啊?”

　“那系什麽~能吃嗎~~”乖乖裝傻扮懵。

　“不能吃，但如果你不跟爸爸換著玩，以後有好吃的爸爸也不給你吃了。”蘇清河說。

　這還得了?

　乖乖不假思索就答應了跟蘇清河互換角色，不過老太太就不陪她扮“僵屍”了，小家夥去找白止，白止也不願意，她最後把目光放到白建安身上。

　白建安心裡苦啊，還以為能沾到光，身份能從“僵屍”轉變為“天師”，結果還是被小家夥拉下水，繼續僵屍跳。

　蘇清河暗戳戳笑，他不像乖乖那般急著出手，等到乖乖單腳離地時，劍指電光火石間點到乖乖的小額頭上，乖乖以金雞獨立的姿勢當場定住，她一隻腳保持不住身體平衡，沒幾秒鍾就像海草一樣瘋狂搖擺，“哎呀”一聲摔倒到地上。

　“不系這樣玩噠~~”小家夥不滿地跟蘇清河爭辯，她剛才都沒有這樣捉弄爸爸，結果輪到她時，爸爸居然讓她摔跤跤，太可惡啦。

　“好好好，爸爸聽你的！”蘇清河認錯態度非常好，但也就僅限於認錯，並沒有改正過來，還是我行我素。

　又摔了一跤的乖乖生氣極了，爬起來拍拍小屁屁，她不想玩啦！

　她氣鼓鼓跑去找白止和老太太告狀，她們剛才明明看得清楚，卻還是一臉笑意地聽著乖乖吱吱喳喳，聽完之後把蘇清河叫過去輕輕打了幾下，裝模作樣給乖乖看，乖乖樂得一頭後栽，倒在了沙發上。

　歡樂的氛圍一直維持到蘇小婷下課，小姑娘陪著乖乖玩了一陣子，蹦蹦跳跳地回家去了。

　陳娟華看著蘇小婷的小身影，轉頭就跟白止說:“婷婷學得很快很好，回頭你們買一個小提琴回來送給她吧。”

　白止點點頭，蘇小婷的學習天賦她是認可的，更重要是她的學習態度也挑不出毛病來，適當的獎勵是應該的。

　蘇清河鎖好門回到臥室時，乖乖正和白止拌著嘴，起因是白止認為乖乖玩出了一身汗，要帶乖乖去洗白白，乖乖則覺得自己今天已經洗過兩次白白了，不願意去洗第三次。

　母女倆爭執不下，見到蘇清河回來，小家夥就讓蘇清河替她主持公道，她今天洗的兩次白白都是蘇清河幫她洗的。

　“不洗就不洗了吧，擦擦小身子就是了。”蘇清河說道。

　乖乖頓時眉眼彎彎，隻穿著紙尿褲站在床上，給了蘇清河一個飛吻。她總是被蘇清河這些蠅頭小利迷湖了頭腦，明明蘇清河坑她最多，卻還依然最願意跟蘇清河玩。

　白止吃味，語氣酸酸地說道:“乖乖不愛媽媽了啊，連飛吻都不給媽媽了。”

　乖乖即刻討好地去抱白止，小嘴唇印在白止的臉上，“木馬~”

　她才不是不愛媽媽呢，媽媽值得更好的，爸爸隻配擁有飛吻。

　換到蘇清河吃醋了，他指著自己的側臉，“乖乖，爸爸也要親親。”

　乖乖歪著腦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在蘇清河再催促時，她吐了個口水泡泡，嫌棄地撇過頭去，“不要臉~”

　蘇清河:“???”

　白止樂得哈哈大笑， 看熱鬧不嫌事大，“乖乖，你的意思是不要親爸爸的臉，還是說爸爸不要臉啊?”

　“爸爸不要臉~~”

　“好你個乖乖！”蘇清河撲過來，把乖乖摁在床上，給她撓癢癢。

　等白止洗完澡出來時，鬧騰的父女倆已經安靜下來了，臥室天花板的吸頂燈已經關了，床頭兩邊的壁燈散發出柔和的燈光，蘇清河靠在床頭，手裡捧著一本圖文故事書，乖乖換了新的睡衣，躺在蘇清河的懷裡，跟蘇清河一起看著故事書，聽著蘇清河給她講故事。

　夜漸深，乖乖在蘇清河的聲音中緩緩睡著，蘇清河還在講著故事，直到讀完這一篇，才把乖乖抱到旁邊，給她蓋好小被被，看著她睡得香甜的小模樣，他眉眼滿是溫柔的笑意，在小家夥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晚安，我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