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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陰雨連綿，屋裡討論不絕，鑒於乖乖的名字和敬琤這個名字都與玉有關，最後決定，如果二胎也是個女孩，那就起名叫做瑾瑜，跟乖乖的大名只有中間那個字不一樣。

　簡單普通，寓意確實好的。

　「妹妹也系魚魚呀~~」乖乖又樂了，伸出兩根手指比了個耶，「兩條魚魚~爸爸~系兩條魚魚~~」

　「那不正好嗎，跟你有伴了。」蘇清河笑道，「乖乖，爸爸跟你說啊，無論最後媽媽生出來的小寶寶是弟弟還是妹妹，你都是姐姐，姐姐呢，可以在弟弟妹妹不聽話時小小教訓一下他們，但平時更要愛護他們，知道嗎?」

　作為父母，蘇清河希望孩子們能兄友弟恭和睦相處，但並不會要求乖乖一味忍讓弟弟妹妹，都是自己的孩子，哪個都是寶，沒理由因為弟弟妹妹年紀小，當姐姐的就要委屈自己讓著他們。

　乖乖懵懵懂懂地點點頭，其實她就沒怎麽聽蘇清河說話，在得知妹妹也是魚魚後，她就一直沉浸在兩條魚魚的想象中。

　大名起好了，接下來就是起小名，乖乖的意見是不管是弟弟還是妹妹，都叫鬧鬧，她生怕白芷真的會幫她改名，急切地要把這個名字安在弟弟妹妹身上。

　她的小心思太明顯了，大人一眼就看穿，白芷吃完螺螄粉過來，乖乖忙捏著鼻子走開，吃了粑粑的媽媽不能靠近她。

　白芷氣得牙癢癢，「本來我打算同意你的，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弟弟妹妹不能叫鬧鬧，我決定了，以後你的花名就叫鬧鬧！」

　「不可以~我系乖乖~我不系鬧鬧~~」乖乖就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貓，急得跳腳。

　白芷就說了，「可是乖乖不乖呀！」

　「我很乖~我最乖~」乖乖大聲喊道。

　「那你過來，媽媽抱抱你親親你！」

　「不要~~你吃粑粑~臭臭~~」

　「都說了那不是粑粑，你是不是覺得我連粑粑都看不出來?」要不說白芷跟蘇清河能結為夫妻呢，這說話的路子都如出一轍。

　乖乖急得又一個否認三連脫口而出。

　「你就別逗乖乖啦！」陳娟華把乖乖抱過去，「上午你把乖乖逗哭那筆帳，我還沒跟你算呢，你再逗哭乖乖試試！」

　蘇清河同病相憐地看了一眼白芷，他昨天才被老太太這樣警告來，現在又輪到白芷被陳娟華警告了，他們還真是作繭自縛自食惡果的難夫難妻啊。

　乖乖是個有心機的小寶寶，聞言就硬是憋出了幾顆淚，央著外婆給她主持公道，去找媽媽算帳。

　白芷一看就驚了，指著乖乖就大喊:「媽，你看到沒有，乖乖在演我！她誣陷我！」

　蘇清河也開口了，「婆，媽，你倆以後可要明察秋毫啊，乖乖的小心機挺多的，不要讓她騙到，冤枉好人啊！」

　「乖乖為什麽有小心機，還不是攤上你們這樣的爸爸媽媽?」陳娟華剜了一眼女兒和女婿，疼愛地抱緊乖乖，「我們乖乖真是可憐啊，這麽小就要跟爸爸媽媽鬥智鬥勇了。」

　老太太也點頭道:「還好意思說乖乖鬧騰，你們要是不折騰她，她會有那麽鬧騰嗎?」

　蘇清河和白芷對視一眼，埋頭沉默。

　乖乖完完全全在狀況外，看到爸爸媽媽不說話了，頓時開心地拍起巴巴掌。

　二胎的小名最後沒有確定下來，老太太習慣性地認為賤名好養活，但蘇清河和白芷不太樂意，白建安和陳娟華也各有喜好，乖乖則是堅持要把鬧鬧這個小名安在弟弟或者妹妹身上，白芷就是不同意，蘇清河乾脆就大手一揮，等二胎出生後再想小名的事。

　外面陰雨漸細，蘇小婷提著一籃碧綠的野草過來，站在門口喊乖乖去喂兔兔。

　小姑娘穿著小雨衣，水珠不停往下滴落，老太太看著就心生憐愛，去幫蘇小婷拿籃子脫雨衣，，「快把雨衣脫了，進來擦擦臉上的水，喝杯熱水，兔子什麽時候喂不行啊，又不是一定要喂野草，菜園那麽多菜都能喂它們，哪裡需要你冒著雨去摘野草。」

　蘇小婷咧嘴笑了笑，接過蘇清河遞過來紙巾和水杯，擦乾淨臉上的水，小小喝一口熱水，才說:「爸爸好像有心事，不開心，我在家又沒事乾，就去玩了，順便給兔子摘一些新鮮的野草回來。」

　「你爸能有什麽心事，下雨天都讓你出門，回頭我得說說他才行！」老太太數落著，她盼著蘇猛回來，蘇小婷的生活能好過點，現在好是好了，但蘇小婷還是跟沒人管似的，別提多來氣了，「就算有再大的事，也不能讓孩子下雨天一個人出去玩啊。」

　白芷看了眼蘇清河，欲言又止，蘇清河微不可察地搖搖頭，關於蘇小婷生母的事，他不打算告訴老太太，想必蘇猛到時告訴了蘇小婷，也會叮囑她不要說出去的，又不是什麽光彩的事，至少在他這裡，他不希望自己成為流言的源頭。

　老太太都這個歲數了，就應該安享天倫之樂，而不是被這些事攪亂心神。

　蘇小婷摘回來的野草很新嫩，蘇清河想著反正都把兔子收編了，這六隻兔子跟普通兔子不一樣，也沒讓倆小隻把野草的水瀝乾，打開兔籠讓兔子們出來，滿足倆小隻投喂的願望。

　兔子的兩腮鼓鼓的，吃起草時小嘴動個不停，一點一點吃進去。

　蘇小婷近乎趴在地上觀察了好一會，才笑哈哈地喊道:「妹妹，兔兔吃東西時跟你好像哦！」

　乖乖的姿勢和蘇婷婷差不多，聞言就一陣憨笑，「兔兔可愛~我也可愛~~」

　可是蘇小婷不解風情，「就是有點臭。」

　乖乖卻有不同的意見，「我媽媽吃的粑粑更臭臭~~」

　蘇小婷大吃一驚，「你媽媽吃粑粑?」

　「對呀~~」乖乖坐起來，「爸爸做粑粑給媽媽吃~~」

　面對蘇小婷不解且不敢置信的目光，白芷羞惱地瞪了一眼乖乖，「過不去了是吧，都說了我吃的不是粑粑，那叫螺螄粉，喂到是有些不好聞，但吃起來可好吃啦！」

　「就系粑粑~~」乖乖說著，好像又聞到了那股味道，嫌棄地在鼻前揮手扇風。

　「不行， 我非得讓你嘗嘗，免得你在外面造謠我吃屎。」白芷轉身進屋，將還沒洗的不鏽鋼盤拿出來。

　乖乖忙爬起來躲到蘇小婷背後，「姐姐~救救我~~」

　「婷婷你看看，盤裡這是不是屎！」白芷將盤子放到蘇小婷面前，這事關她的清白，她必須解釋清楚。

　蘇小婷這時候也聞到味道了，是不太好聞，但說是粑粑就過分了，她捏著鼻子，甕聲甕氣問道:「這是一種粉嗎?」

　「肯定呀！」白芷拿筷子攪了攪，斷掉的短短一截的粉露出湯面，「看吧，白色這些是粉，還有筍乾呢，婷婷你想不想吃，我讓你清河伯伯給你煮一包。」

　蘇小婷好奇心上來了，摸摸肚子，點點頭。

　乖乖在蘇小婷的身後，眼睛瞪得又大又圓，她覺得蘇小婷一定是被白芷蠱惑了，心裡非常焦急。

　「姐姐~臭臭的粑粑~你不要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