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人,已經摸清楚了,就是這座山上。”一個士卒開口說道。李文點點頭,然後開口問道:“查清楚這夥人的來歷沒有?”那個士卒點點頭,開口說道:“都是些在地裡刨食的百姓,沒了活計在聚集在一起。”“有血案沒有?”李文繼續開口問道。那個士卒想了想,開口回答道:“做過幾次案,但是沒有傷人。”李文點點頭,開口說道:“去”
半山腰上,一個簡陋的山寨裡。裡面的人已經炸開了鍋,下面的圍攻他們的可是鼎鼎大名的餓狼軍。這夥人本來在地裡刨食的百姓而已,因為胡人南侵,讓他們沒有了活路,所以咬咬牙,便聚集在一起落了草。他們臨時推舉出來的“大當家”現在也是一臉的苦澀。今rì,突然有餓狼軍來到了山下。
說打,他們都沒有這個勇氣。餓狼軍是什麽人?來胡人都能打敗的軍隊。不打,但是現在山下一點動作也沒有,怎麽不讓人著急。就在大家都愁眉苦臉的時候,一個小嘍囉衝了進來,開口說道:“來人了,來人了”聽到他的高呼,“大當家”連忙開口問道:“來了多少人?”. .
那個小嘍囉咽了咽口水,開口說道:“就一個人。”聽到他的回答,在場的人都是松了一口氣。那個小嘍囉繼續說道:“那人說要見大當家。”“大當家”點點頭,說道:“走,去看看。”說完,便帶著人朝著外面走去。簡易的寨門外,一個餓狼軍坐在馬上,面無表情。
山寨裡,不少人看著下面這個餓狼軍竊竊私語。“讓開,讓開大當家來了。”聽到高呼,人群中便讓開了一條路。下面的那個餓狼軍也聽到了動靜,於是抬起了頭。“大當家”本來正在想應該怎麽開口,但是下面那個餓狼軍卻是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開口說道:“一炷香的時間,所有人全部下山。如若不然,雞犬不留。”
話語剛剛完,一些膽大包天的人便開始叫罵起來。但是寨子下面那個餓狼軍卻是冷冷一笑,繼續開口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你們落草之前身家清白,而且作案的時候沒有弄出人命”下面的話語,那個餓狼軍卻是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調轉馬頭,逐漸離開了大家的視線。
本來有些人因為餓狼軍要對他們斬盡殺絕,所以才叫囂。但是聽到剛剛的話語,他們明白了,餓狼軍有意放他們一馬。如果不是這樣,來的就不是一個人,而是鋪天蓋地的軍隊了。“大當家”回過神之後,急忙下令道:“還不快些,只有一炷香的時間,快些,快些。”“大當家”的話語讓其他的人都反應了過來,紛紛開始行動。
本來以為是死路一條,想不到竟然是峰回路轉。有了一絲生機,誰還願意去死。很快,一行人便出現在了山下。到了山下之後,他們心裡才松了一口氣。餓狼軍的軍容讓他們汗顏,如果餓狼軍真的攻上去的話,肯定要不了一炷香的時間久能把他們斬盡殺絕。接待他們的是剛剛上來的那個餓狼軍。
那個餓狼軍仍然是面無表情,開口說道:“兩條路,如果願意從軍的留下。不願意從軍的,自己離開。”言簡意賅,但是所有人都願意留下從軍。如果是其他軍隊他們肯定是不願意的,但是餓狼軍他們都是知道了。這麽大的名聲,怎麽能不讓他們心動。而且加上這段時間的落草,他們已經沒有在地裡刨食的心思了。
那個“大當家”賠著笑臉問道:“這位這位軍爺,我們可不可以收拾收拾行李。”因為剛剛一炷香的時間,讓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卻收拾東西。要知道,寨子裡可是還有些積蓄的。那個餓狼軍點點頭。見狀,“大當家”對著心腹使了個眼sè,那個心腹會意急忙帶著一部分人回去了。
那個“大當家”臉上掛著笑臉,小心翼翼的問道:“軍爺,是不是所有落草的”那個餓狼軍知道他的意思,冷笑一聲,看了剩下的人一眼,開口說道:“這一路過來,剿匪上萬。”聽到他的話語,剩下的人都是打了個寒顫。那個餓狼軍的臉sè隨即緩和了很多,繼續說道:“當然也同時收編了數千草寇。這些草寇和你們一樣,落草之前都是身家清白,落草之後也不是窮凶極惡。”
那個“大當家”擦了擦臉上的冷汗,還想問些什麽,但是那個餓狼軍卻是擺擺手,開口說道:“不用多問,記清楚,守規矩最重要。”說完,便不再說話。“就是他們”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原來剛剛那個餓狼軍卻是見到了有人過來,再結束之前的談話。來人正是李文。
那個餓狼軍點點頭,李文看了看這些人,滿意的點點頭。因為有些人落草之後,喪心病狂,從外表上就能看出來。這夥人從面上看起來,還算滿意。那個餓狼軍開口說道:“這是”李文卻是擺擺手,那個餓狼軍見狀,便不再言語。但是就憑剛剛對話,他們也知道來的是貴人。
李文開口說道:“之前的事情沒有人會揪著不放,所以安心留下。但是,記住,既然留下,就要守規矩。”說完,便離開了。剩下的人都是狠狠點點頭。李文離開了,那個餓狼軍便開始對這幫草寇繼續教育。回到營帳以後,李文整個人都松懈了下來。王浩一聲令下,固州郡的教匪行動便轟轟烈烈的展開。
這次的教匪行動目的很明確,一來是為了肅清地方,二來卻是為了收編其中的一部分草寇。固州郡自從被胡人徹底打爛以後,草寇便墮入牛毛。有的是逃兵,帶的是佔山為王的主意,這種人則是堅決的一個不留。有的則是地裡刨食的百姓被逼無奈而臨時聚集起來的,對於這些人則是要進行甄別,犯下滔天血案的一個不留。剩下的則是要被收編。
另外一種人卻是更加危險了,他們不是為了生計,而是見到固州打亂,生出了別樣的心思,企圖在這亂世拉出一支人馬出來。當然對於這種形同謀反的人,餓狼軍的應對措施只有一個,那便是雞犬不留。現在固州正像初生的嬰兒一樣,經過“胡難”以後,正在茁壯成長。
現在的固州的文官系統以余暉和唐通為首,這兩人本來一個是熬資歷的京官,一個是宇文拔的人。但是後來經過一系列的事情,他們兩人身上都打上了宇文峰的烙印。後來也因為宇文峰的關系,由小小的金州知州和通判一躍成為固州的郡守和巡按。因此,兩人也是看輕自己的位置。
以前因為宇文霽的原因,兩人不敢防守而為。但是現在不一樣,宇文霽已經離開。而宇文峰對他們是權利支持。所以他們也開始露出他們的獠牙,開始對固州的官場盡進行大清洗。對此,宇文峰也是心知肚明,但是卻沒有阻止。因為這是勢。余暉和唐通要做出些什麽,手下的官員就必須是自己人。這樣才能確保自己的政令能夠暢通無助的被執行。
想想,如果下面的人不動,對兩人的政令陽奉yīn違,那他們兩人還怎麽能大展拳腳。余暉和唐通兩人不甘心甘居人後,所以才想一定要做出一些成績來。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宇文峰一飛衝天的勢已經無人能當,他們靠上了宇文峰,如果自己加上手上有過得去的政績,那麽重新回到dì dū,入住六部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還早兩人心中都頗有溝壑,不是什麽庸才。固州郡官場震動,一些官員被拿下,但是卻沒有什麽的辦法。現在的固州,他們身後的勢力根本插不上手。只能默默的收拾行李,離開自己位置。一些被提拔起來的官員心裡跟明鏡似的,當然清楚自己應該做些什麽。一時間,固州郡倒是一副新氣象。
一些拿不下的官員, 下面的人則是架空他們。這些官員也是無奈,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宇文峰一系勢太,他們只能忍氣吞聲。而隨著剿匪工作的進行,宇文峰的個人威望正如rì中天。清算土地,安置流民,這是現在固州上下正在忙活的事情。因為胡人的原因,現在固州大片的土地都成了無主之地。
而因為戰亂,則是讓很多百姓無家可歸。本來,要是在其他的地方,要清算這些土地,則是千難萬難。但是這是在北疆。胡人可能來第一次,就有可能來第二次。這是朝廷的諸公的看法,所以不管這邊怎麽折騰,他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流民則是高興的很,因為官府正在按照人頭分配土地。
其中最為賣力便是金州的之後孔耿了,這個孔耿靠著投靠宇文峰,從一個丟了縣城的縣令一躍成為金州的知州。好在成為金州的知州以後,這個孔耿像是轉了xìng子一樣,變得勤奮的很。原因無他,是因為他的前程有了奔頭。他心裡跟明鏡似的,隨著宇文峰的的崛起,固州的郡守和巡按余暉和唐通遲早都是要回到dì dū任職的。那麽等到他們離開以後,這空出來的位置,就是他孔耿的。這是孔耿心裡最原始的野望,每次想到這些,他把感覺身上也使不完的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