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姚攀大口的喘著氣,手上的刀已經有了缺口,望著地上的屍體,心中暗叫一聲僥幸。 M地上這具屍體明明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剛剛姚攀被這個半大的孩子偷襲,如果不是多年戰場的養成的直覺,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他自己了。
“怪不得將軍說要斬草除根.”姚攀嘴裡說道。這個時候一個軍官模樣的人跑過來對著姚攀說道:“大人,接下來怎麽辦?”姚攀沒好氣的說道:“我現在只是個隊正,你問我幹嘛?”聽到姚攀的話語,那個屯長也不生氣,開口說道:“大人,你這個隊正還不是暫時的,幾場仗打下來,你還不是屯長,到時候卑職還在你手下當夥長。”
姚攀將為隊正之後,這個屯長的位置便空了出來。李文便把姚攀手下的一個夥長提拔了上來,這個夥長也是明白人。姚攀是在宇文峰哪裡掛上號的,雖然這次范了錯,被貶成隊正,但是過不了多久,必定會官複原職。
聽到他的話,姚攀臉上露出了笑容,顯然他的馬屁拍的剛剛好。姚攀想了想,開口說道:“把能帶走的都帶走,然後一把火燒了這裡。”那個臨時的屯長聽了以後,喜笑顏看的轉身下命令去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姚攀重新的審視了眼前的這片戰場。
前rì,宇文峰命令第二衛、第三衛、第四衛抽調人馬出去掃蕩周圍的幾個小部落。李文得的消息之後,便把姚攀派了出來,目的也很明顯,希望他多立功,好早rì官複原職。經過一天一夜的奔襲,姚攀一行人找到了眼前的這個小部落。
剩下的事情便簡單了,殺戮。宇文峰的命令很清楚,一個不留。有些時候姚攀在心裡對於這道命令有些抵觸,但是今天差點死在一個半大的孩子手裡以後,姚攀的這點同情心,頓時間便煙消雲散。士卒們在軍官的命令下,把部落裡能拿走的都拿走,然後一把火燒了這裡。
在熊熊烈火的照耀下,姚攀一行人開始朝回走。來的時候,為了趕時間,奔馳了一天一夜,回去的時候,也就沒有這些顧慮。打了勝仗,士卒們士氣很高昂。而姚攀則是開始沉默,通過這段時間的隊正的生活,他發覺了很多以前沒有接觸到的事情。
姚攀這支隊伍回去之後,沒有過多久,其余的兩個衛派出去掃蕩的部隊也回來了。雖然只是掃蕩了三個小部落,但是下面的士卒卻覺得又打了勝仗,心裡不免的驕傲了起來。通過這次的出兵,三個衛步卒的怨氣也少了些。
雖然沒有得到宇文峰親自賜名,但是他們已經不眼紅江濤的金州衛了。夜晚,宇文峰的主帳內。所有屯長以上的軍官全部都坐在位置上,一言不發。“將軍到”親衛拖長著聲音說道。聽到這個聲音,所有的人連忙起身。
“將軍”所有人齊聲行禮說道。宇文峰淡淡的點點頭,然後走到了最上前面的位置。宇文峰坐下之後,才擺擺手說道:“都坐下。”聽到宇文峰的話語,下面的人嘩啦啦的坐下。宇文峰用眼神掃視了下面一圈,然後開口說道:“出去的的三支隊伍已經回來了,部隊也已經休整過了,是時候再次出兵了。”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下面的人眼睛裡便露出了灼熱的目光。宇文峰毫不在意這些目光,轉身起來,指著身後的地圖,開口說道:“我們現在在這裡.”邊說宇文峰指著地圖上一個黑sè的標志,然後手往北方指,最後畫了一個圈。
很多人都注意到宇文峰用手畫的那個圈裡,標志了密密麻麻的紅sè標記。宇文峰開口說道:“經過斥候帶回了消息,這裡.”宇文峰指著那些紅sè標記說道:“散布著密密麻麻的韃靼人部落.”頓了頓,宇文峰拔出了匕首,使勁的插在了地圖上面紅sè標記最密集的地方,然後說道:“我們的目標就是掃蕩他們。”
宇文峰望著下面的軍官,發現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躍躍yù試的表情,很是滿意。宇文峰繼續開口說道:“現在我命令.”聽到宇文峰的話語,下面的軍官都坐直了身體,然後眼巴巴的望著宇文峰,希望宇文峰能叫到自己的名字。
宇文峰首先對著牛二說道:“這次出兵,和以往不一樣,騎兵衛進行臨時的拆分。”聽到宇文峰的話語,不少人都用眼角偷偷看牛二,但是牛二好像沒有聽到宇文峰的話語一樣,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的異樣。
宇文峰轉過頭,對著其余人說道:“第二衛,第三衛,第四衛,以軍為建制,進行拆分。每一軍的步卒配以兩個屯的騎兵,”頓了頓,等到下面的人都明白自己的意思以後,宇文峰繼續說道:金州衛.”聽到這三個字,江濤一臉平靜的看著宇文峰。
宇文峰面無表情的說道:“金州衛與我同行,隨時支援任何一支軍隊。”接著宇文峰繼續說道::“這次出兵,金州衛和我隨行,其余的六支部隊,呈扇形,對韃靼人部落進行掃蕩.“接著宇文峰公布了每一支軍隊的帶隊軍官。
最後,宇文峰神sè凝重的說道:“記住,不要突進的太快,你們和大軍的距離不能超過兩天,以免什麽意外的情況發生。同時,如果遇見了大的部落,不要輕舉妄動,記住等候援軍。”頓了頓,宇文峰面露凶光的說道:“這次出兵很關鍵,如果誰不顧軍紀,輕軍突進。哪怕是你立下了天大的功勞,我也要斬了他。”
聽到宇文峰殺氣騰騰的話語,下面的軍官都是神sè一凜,然後齊聲說道:“是,將軍。”宇文峰滿意的點點頭,接著又商議了一些細節。宇文峰揮揮手,說道:“都回去準備準備。”“是,將軍。”眾人起身便告退。
宇文峰對著江濤說道:“你留下。”聽到宇文峰的話語,不少人臉上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江濤本來邁出去的步子便收了回來,然後坐下。等到眾人都走光了以後,宇文峰才開口問道:“有什麽話說沒有?”
這個時候,江濤臉上的平靜終於沒有了,而是臉sè不甘的開口說道:“將軍,為什麽?”宇文峰知道江濤這句“為什麽”包含了多大的怨氣。 宇文峰搖搖頭,開口說道:“自己想想,想明白了再來找我。”
說完以後,宇文峰便離開了主帳。宇文峰走了,偌大的主帳便只剩江濤一個人了。江濤臉上的表情yīn晴不定。出了主帳以後,宇文峰便找到了王浩。王浩因為忙的不可開交,所以剛剛的軍議也沒有參加。
見到宇文峰,王浩沒有停下的手中的動作,只是隨口問了一句:“將軍,軍議還順利吧?”宇文峰找了位置坐了下來,然後點點頭說道:“順利。”聽到了這句話,王浩停下來了手中的筆,一臉嘲笑的問道:“那麽將軍的軍中驕子金州衛,就願意跟著大軍的屁股後面。”
聽到王浩的話語,宇文峰無奈的笑著說道:“這群臭小子,本事倒是有的,但是卻是太傲氣了些.”聽到宇文峰的話語,王浩笑著說道:“將軍,小生可聽說,這群軍中轎子當時由你親自授課,他們都以將軍的弟子自居,所以.”王浩猥瑣的笑了笑,繼續說道:“當然傲氣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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