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卉娟高跟鞋跑的噠噠響,到貝伊面前,上來就是一個擁抱。
“親愛的,你不知道我聽說你高燒住院有多擔心。我昨晚本來想回宿舍住的,可是那個誰,他跟有毛病似的,死活不讓我回來,我倆為此還大吵了一架。”
貝伊泛起清清淡淡的笑容,和在翩翩面前笑的毫無形象完全不同。
貝伊漫不經心回道,“沒事兒,你是有男朋友的人嘛,為這事兒吵什麽架,不至於。”
貝伊說完,自己都感覺別扭,渾身上下不得勁兒,原來自己也會茶裡茶氣。
可貝伊的變化,於卉娟並沒有發現。
一是因為孫翩翩正告訴她上自習要考證的事兒,於卉娟在笑著吐槽:“就你倆?三分鍾熱度吧,回頭我給你們尋摸個賣舊書的地方,別把複習資料砸手裡。”
而二嘛,是因為她有更為惦記的事兒想和貝伊說。
“前兩天叫你去打麻將,你不會真以為三缺一在叫你湊手吧?”
貝伊疑惑:“不是湊手是什麽。”
“天啊,親愛的,你是腦子不開竅嗎?那天打牌坐你對家的周雲京,你沒發現他看上你了?你不會真以為人家平時玩那麽小的麻將吧。”
“沒發現,我看小麻將,他也玩的挺起勁兒。”
然後這一路,於卉娟就沒再多問貝伊住院情況,或是為什麽忽然要學習,而是不停介紹著周雲京何許人也。
“我聽我男朋友講,別看他念的是爛學校,那是因為人家準備混兩年就出國的。他家嗷嗷有錢,住在錦繡豪庭。錦繡豪庭,你知道在哪裡吧?算了,忘了你是外地人,等趕明兒有機會坐車路過,我指給你看。我和你說,一一,他還開一輛本田車。”
貝伊聽的無語,說真的,住哪裡開什麽車和她有什麽關系。
那小子家裡有錢,只能說明其父母有能力,不代表那小子優秀。
還有退一萬步講,就算是那小子優秀,即使是他自己掙來的房子和車,只要不送給她,也和她沒關系吧。
於卉娟不樂意道:“你那副表情露出來我就知道,你又開始清高。二十一歲能開上本田車的男生,不是一般家庭能養得起的,你明不明白這裡面的邏輯鏈?親愛的,你實際點兒好嗎,找有錢男朋友,將來能讓你少走很多彎路。”
孫翩翩聽不下去了,搶話道:“娟子,你那所謂少走的彎路,就是帶著吃帶著玩不用花錢嗎?要是這種路不要也罷。那天你們玩牌,我又不是沒在場,那小子長的還沒有麻將牌裡的二筒好看。有那時間,我們還要學習呢。”
孫翩翩心想:
再說本田算什麽,一一已經答應她了,會給她買夏利。
別看夏利不如本田貴,但那又如何,那叫是自己的車,坐在駕駛席,想去哪去哪。
於卉娟瞪向孫翩翩。
她所謂的少走彎路哪裡是那麽淺層的意思,可又不知道該從哪下手解釋,只能氣憤道:“你一天天的就知道好不好看,我給一一介紹過那麽多男朋友,全讓你給攪黃了!”
孫翩翩不服氣:“多虧攪黃了,要不然就衝你和那些男朋友分手的速度,你讓一一怎麽和你前男友的朋友處對象。”
貝伊忽然伸出手對於卉娟道:“別吵了,那我實際點兒,你有那人的電話吧,用你的電話撥給他。 ”
“一一?”
不同於孫翩翩的滿眼驚訝,
於卉娟是眉開眼笑的撥了過去,邊撥邊說道:“這樣就對了,往後你也進入他們那個圈子,出去玩,咱倆能有個伴兒。我特煩他兄弟帶的那些女朋友,到時候咱倆湊一起也能排擠那些女的。” ……
“你好,我是貝伊。對,就是那天打牌,你們說三缺一,非讓我給搭把手的貝伊。”
電話那面,周雲京本來還沒有睡醒,一聽是貝伊,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噯?你那天怎麽走那麽早啊,本來我還要請你吃飯的,我桌都定完了,就在你們學校附近的老華西。沒事兒,那天錯過不要緊,這樣吧,你今天有空嗎?”
貝伊沒接這個話題,直接道:“我給你打電話是有個事想和你說。那天最後一把牌,是你給我點的炮,那把牌我胡的挺大的,你沒給我錢。”
沒給錢就出去接電話了,回來後也不提不念的。
周雲京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貝伊說的是什麽:“……多少錢。”
“包炮的,算下來應該是三十五塊錢,回頭麻煩你交給於卉娟。就這樣,再見。”
貝伊將電話遞給於卉娟:“娟子,麻煩你回頭把錢給我捎回來哈,三克油。”
“你打電話為要錢?還是35塊這種小錢。”
“我靠自己本事贏的,怎麽不能要錢。三十五也不是小錢。”
於卉娟感覺自己要瘋了,丟不起人的那種,往後她男朋友的朋友不知道會怎麽講究她呢:
“貝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