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到晨曦城這條“巨鯨”一次完整的進食過程,眾人震撼、罪孽感升騰之餘,又忍不住思索起來。
身為後世,或者說相當於來自帕格裏大陸“未來”的玩家們,卻是比這個時間節點的華茲沃斯要知道的更多。
在後世,不僅是現世、靈界也近乎乾涸,隻剩下了一個小小的“池塘”。
而池塘是絕對養育不了“巨鯨”的
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現在晨曦城將自己折疊縮小,然後依託法陣將自己發射到了靈界,那麼其他太陽塔都市不會照樣學樣嗎?
一頭巨鯨就這麼能吃,再來幾頭.搞不好要將靈界這個小池塘都弄乾涸
華茲沃斯知道嗎?
他應該是知道的!
對於能夠引領如此大工程,並且獲得眾人支持,這些最起碼的應該是反反複複論證過的。
然後,眾玩家就再次跟隨華茲沃斯的視角,看到了折疊都市晨曦城每個角落。
這裡繁複精巧至極,空間被利用到了極緻。
“籃球”內部的每個“平面”,那都相當於曾經的“大地”,聳立起了一座又一座“高樓大廈”。
它們就像是一座又一座劍塔,直直插向了“天穹”。
而天穹的正中,赫然是最耀眼的大禳災鏡!
它散發著耀眼的光芒,溫暖而祥和,照亮了每一座劍塔,賜予了每一個生靈以光和熱。
雖不知到底是什麼級別的空間折疊技術,但玩家們還是敏銳的感受到了,在空間折疊的過程中,晨曦城內的人類在本質上也好像變小了,跟著被折疊了。
這就是空間法則的力量嗎?!
震撼!
華茲沃斯開口了,“尊敬的城主大人,各位議員、騎士、市民,感謝諸位這麼多年對鄙人的信任,城市折疊計劃正式竣工!”
啪啪啪啪啪啪啪!
伴隨著第一聲掌聲響起,隨後,則是排山倒海般的掌聲和歡呼聲。
“大賢者萬歲!”
“大賢者萬古!”
歡呼聲如潮水,所有人都在以最熱烈最樸實的方式表達著他們對大賢者華茲沃斯的崇敬。
畢竟,大賢者華茲沃斯讓他們逃離了終將被冥世蠶食的命運,是拯救他們所有人的救世主!
在這一刻,大賢者華茲沃斯抵達了人生的巔峰!
就算是玩家們身為後來的旁觀者,依舊能夠清晰直觀的感受到,大賢者華茲沃斯此時此刻,威望到底有多麼驚人。
歡呼聲、掌聲,足足持續了十幾分鐘才勉強停下。
大賢者華茲沃斯這才再次開口道,“完成折疊進入靈界,隻是'光之晨曦'計劃的第一步,而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那就是真正成為那不墮的晨曦之光!”
然後,又是一陣山崩海嘯般的歡呼聲。
伴隨著大賢者華茲沃斯的話語,眾人這才慢慢對所謂的“光之晨曦”計劃有了個具體的了解。
簡單點說,那就是晨曦城制定了一個巨大的救亡圖存工程。
第一步,就是逃離現世進入靈界。
在避免被冥界步步蠶食的命運之餘,還尋求一定程度的發展。
之所以會如此,那是因為靈界沒有其他人類都市,空間資源的競爭沒有現世這麼激烈。
就算是靈界也在被冥世侵襲,也再一步步萎縮,但他們終究能苟更長的時間。
而為了這一目標,整個晨曦城為之奮鬥了上百年。
為了不被壞事和窺探,他們一邊閉關鎖國減少和其他太陽塔都市的聯絡,一邊抵禦時刻來自冥界的侵襲。
在這個過程中,大賢者華茲沃斯的威望和城主、議員們共同的支持功不可沒。
這一過程,足足相當於四代人共同的堅持和奮鬥!
眾玩家皆震撼不已!
“四代人的奮鬥”,或許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詞彙,但內裡需要達成的條件簡直無法想像。
需要強大的組織能力,強大的資源調集能力,最重要的還是持續連貫的信心。
而這一點更是至關重要!
就像是遊戲裡的“正反饋”,不然誰又能持續堅持到這種恐怖的時間?
當然。
近乎末世,不改變就隻能慢性死亡,也是促進所有人萬眾一心的重要緣由!
第二步,則是法則躍遷計劃。
靈界乃是一個心靈飛揚的世界,幾乎沒有多少現實的重量。
在這裡各種思想,都更加容易得到證實。
也因此想要實現技術躍遷,遠比現世要容易的多。
他們或許在一個極短的時間內,對法則的本質研究到相當的程度。
如此一來,他們或許就能找到新的出路!
這有問題嗎?
貌似好像並沒有問題!
但是。
玩家們早已並非吳下阿蒙,對於這個世界的本質運轉法則,也有了個基本的了解。
在帕格裏大陸,現世、冥界、靈界三界平衡,才是最佳的運轉狀態。
玩家們雖然沒有見過靈界侵蝕現世是個什麼模樣,但卻見過冥界蠶食現世。
冥界之力過於昌盛,現世首先就會迎來一陣物種的大滅絕。
少數適應性極強的生物,也會第一時間發生變異。
就算是各種作物,都會蘊含冥世的咒毒,從而變得不能食用。
而這都還是最基礎的,更昌盛的冥世之力,則會孕育各種魔獸,它們甚至不需要吃喝,單單隻是依靠冥世的本源力,就能存續壯大。
而這又會進一步壓縮現世和靈界的生存空間!
若是靈界本源力過於強大呢?
一切心想事成?
應該也不至於吧!
玩家們不由想到了最初進入這片“詭霧”世界時的情境.所有美好的祈願,最終都導向了悲劇!
也就是說,過度強大的靈界之力會.物極必反?
很快,大賢者華茲沃斯就給出了答案。
“靈界飛揚的本源力,會助推我們的研究和目標的實現,這就是心的奇蹟,但任何願望的實現都會滋生失敗和墮落,若是不加以控制的話,它就會污染整個靈界”
隨著大賢者華茲沃斯的講解,眾人這才對這個世界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
靈界就相當於光明,冥界就相當於黑暗,純粹的光明和純粹的黑暗都沒有意義。
當光明和黑暗融合,光和暗才有了區分和意義。
而現世,就是光暗結合後的奇蹟!
而他們所要做的,就是最大可能使用心界的飛揚,減少現實的重量,但又並不完全脫離現實的束縛。
至於最終的目標,則是要將晨曦城打造成可以吞納吸收消化冥水之力的“晨曦”。
而這個轉化的冥水的工具,就叫做.燭!
其實,這些本質上就是被修建成一座座劍塔的建築,本質上和“立塔”的修行方式有點類似。
或者乾脆就是從“立塔”的修行方式中得到的靈感!
最開始玩家們站在上帝視角,尤其是還親眼看到了晨曦城的墮落和破敗,幾乎下意識的就以為這個計劃異想天開。
但是。
真正投身其中,卻是越來越理解這項工程的偉大。
最少他在理論上,那是完全可行的!
這套方案,不僅僅是大賢者華茲沃斯在推動,其他的賢者、議員,基本上也都是認可的。
然後,眾人就親眼看到了晨曦城改造計劃的第一步。
人類精靈化!
先前被晨曦城鯨吞進來的精靈力,被播撒在了整座折疊壓縮後的“籃球”世界內部。
借助大賢者華茲沃斯的視角,玩家們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整座城市的變遷。
原本還非常“現實”的世界,一點點變得“夢幻”起來。
就像是一眼都可以看到底的世界,驟然多了變幻莫測的雲霧,開始出現種種幻象和連漪。
原本枯燥的現實,開始一點點變得朦朧夢幻起來。
平凡的植物,開始逐漸變得不那麼平凡。
原本就屬於魔藥類植物,在歷經靈界本源力的澆灌後,變得愈發的夢幻。
藥效增強,異向變異.
最基礎的,那都是開始發光、搖曳,一些甚至學會了情感表達。
雖然隻是像含羞草一般,非常的低級,但已經能夠看得出來,這些動植物都初步有向精靈方向進化的意思。
不得不說,帕格裏大陸三界都非常有意思。
或者說,同化能力都非常強。
當冥世之力過於強大的時候,一切都會冥界化!
而當靈界之力過於強大的時候,萬物則會精靈化。
而晨曦城現在開啟的,就是精靈化的過程。
或許是因為現世,冥界侵蝕非常嚴重的緣故,人類或多或少都有些受到影響。
借助大賢者華茲沃斯的視角,眾人甚至能夠看到大量的黑霧從人類、動物身上升騰而起。
隻是讓眾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些升騰而起的黑霧,或者說太冥源力並沒有被排放出去,而是被悉數收集到了一座座劍塔般建築的最底層,一個看上去類似於“釜”的器具裡。
當這些冥水之力被收集到“釜”內部,就被早早銘刻好的法陣抽取,又一點點通過符文迴路滋潤到一個又一個建築上。
然後。
這些趨向於“靈界化”的建築,就開始再次回歸“現實”。
與此同時。
眾玩家的視線又通過大賢者華茲沃斯的視角,看到了“籃球”的外表。
因是在靈界的環境,這個源自現世的“籃球”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就像是貝殼體內的小石子,一點點被貝殼的分泌物包圍,似乎要將其轉變為一個大號的“靈珠”。
但是。
伴隨著冥水之力法陣的啟動,籃球外表上的那一層“靈性”物質,很快就被清理乾淨。
眾玩家再次感慨折疊後晨曦城的精巧!
不誇張的說,它在進入靈界的時候,已然將各方各面的東西都考慮到了。
包括靈界的侵蝕和同化!
隨後則是晨曦城“光之晨曦”計劃的一步步推進
讓玩家大開眼界的,則是永恆圖錄的二度啟用。
之所以說是“二度”,則是因為晨曦城就是在永恆圖錄的“安排”下,一步步完成了晨曦城空間折疊的計劃。
而這份安排,甚至包括晨曦城內的每個居民!
而二度啟用,則是指在靈界內部再次通過這種方式,告訴人們該做什麼事。
簡單點說,這個所謂的“永恆圖錄”,乃是一份巨大巨大的“計劃表”,依託大賢者華茲沃斯和其他一眾賢者的智慧,幾乎在開年之初,就制定好了一整年的工作內容。
當然。
這些都是大框架下的小型填充!
然後,眾玩家就看到,晨曦城的所有市民,都在永恆圖錄的安排下,精細的完成著每一天的工作。
每個人都像是這精密機器下的一個小螺絲!
眾人看的不由咋舌。
這種生活方式,估計就是地主老財週扒皮看了都要落淚。
至於對玩家們自己而言,實在是太無趣了!
幾乎一成不變,沒有任何娛樂和刺激。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這種舉世體制是真的有利於集中力量辦大事。
在這種異常嚴密的計劃體制下,晨曦城也很快迎來了一次次蛻變。
大概歷經了十次左右的靈雨改造,折疊後的晨曦城,幾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靈化”的程度,也終於達到了可以擺脫“地心引力”,盡情思想飛揚的地步。
換句話說,晨曦城的晨曦計劃,再次向前躍進至關重要的一步。
這一天,整個晨曦城都興奮不已。
每個人都在盡情釋放著喜悅和歡愉,大賢者華茲沃斯的威望更是再上一層樓。
整個晨曦城,色彩一片絢爛,看上去夢幻至極。
但是。
玩家們卻是感覺到了有些不同!
因為這種夢幻無極的色彩,他們不久前,就在詭霧世界中看到過。
果然。
透過華茲沃斯的視角,眾人明顯感受到,這一天,冥水的收集要比以前快了百倍!
看到此處,眾玩家曾經的猜想也得到了證實!
在靈界,祈願的實現本身也會帶來相應的負面之力,簡單點說,奇蹟它並不是免費的!
而這些依舊在華茲沃斯的掌握之中!
眾人再次感受到了華茲沃斯的自信,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但是。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永遠勝利?
更何況,失之毫釐謬以千裏,玩家們幾乎已經窺見了華茲沃斯的失敗!
隨後,則是晨曦城魔法文明的技術大爆炸。
靈界飛揚的思想,尤其是心界思想無極,念頭無垠的特性,更是被晨曦城的學者們利用到了極緻。
在短短的時間內,甚至有大批距離賢者隻差臨門一腳的學者,一躍成為了賢者。
各種新思想新課題,更是層出不窮!
眾玩家都看的有些眼花繚亂!
什麼是一個文明一個社會的上升期?
那就是.活力!
似乎不管做什麼事,都非常的有激情,到處都是成功的榜樣。
隻要有足夠的魄力,就能取得想要的成功,就能獲得更加璀璨奪目的成就,獲得更好的生活。
而很顯然,這些都統統是和永恆圖錄的安排是有衝突的!
眾人甚至預見到了大家對大賢者華茲沃斯的不滿,乃至於對永恆圖錄的怨恨。
因為。
永恆圖錄實在是管的太多了!
但讓眾人怎麼都沒想到的是,他們預想的這些事情都統統沒有出現。
晨曦城甚至出現了一輪嬰兒潮!
大量的年輕的男男女女,都願意在這個時代,誕下子嗣。
眾多玩家不由咋舌,隻能將其歸功於大賢者華茲沃斯的威望,簡直達到了個人崇拜的地步!
而更離譜的是,大賢者華茲沃斯通過永恆圖錄的又一次精準的預判了未來!
晨曦城的學者們,通過一次又一次靈化實驗,更甚者通過捕捉靈界的精靈,一次又一次的通過對比實驗,終於發現了一個很殘酷的事實。
在思想飛揚,幾乎沒有任何現實重量的靈界,精靈乃至於其他各種尚且還未完全成為精靈的生物,思維模式都非常非常的單一。
它們的思維,就好像被套上了一層又一層的枷鎖。
明明隻需要開啟這些枷鎖,它們就近乎擁有無法想像的潛力。
但是。
它們的思維就是那般的單一,簡單,就好像.不會思考!
這一點,但凡是締約過精靈的精靈使,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
但以前,他們隻是有一種猜測,並不能完全確認。
很多學者甚至認為,精靈使之所以聆聽不到精靈的聲音,甚至連他們的名字都不知道。
最關鍵的原因,是彼此之間的羈絆還太低,並不足以聆聽到,而不是他們沒有!
畢竟,精靈使一旦能夠聆聽到精靈的聲音,精靈的智慧第一時間就展現了出來。
並不像是天生懵懂!
晨曦城這個研究一出,眾多玩家紛紛很是認同的點點頭。
儘管絕大多數玩家以前並沒有想這麼多,但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但是。
晨曦城這些學者的研究,卻是徹底揭開了精靈智慧枷鎖的面紗。
他們不是沒有智慧,而是被層層枷鎖封印了。
生在靈界的精靈,本該天生就思想飛揚,但為何反而偏偏被層層封鎖了?
如此豈不是說,本該放飛思想的靈界,現實的引力反而要比現世來的更加沉重。
很快,晨曦城的眾人就得到了答案!
籃球大小的晨曦城,被一群異常兇猛的怪物捕食了。
以前,他們甚至從未聽說過靈界還有這種怪物!
就在整個城市,都陷入一片恐慌的時候,大賢者華茲沃斯再次站了出來。
他還是早有準備!
被收集在一個又一個“釜”內的冥水,被一根根“劍塔”通過特殊的迴路抽取,然後點燃。
不多時,絢爛多姿,被奇異怪獸當做食物圍攻的晨曦之城,外圍忽然變得黑乎乎的。
就好似一層又一層詭霧,它始一出現,頓時引得那些捕食者討厭不已。
隻是短短時間,那些個獵食者,就先後扭頭就跑!
眾玩家咋舌。
誰也沒想到,這詭霧本身,竟然也是晨曦城的一部分,而且還是大賢者華茲沃斯算計好的!
同樣沒有想到的,還有大量的賢者。
華茲沃斯的威望,又進一步升高!
而他親自設計編寫的永恆圖錄,更是跟著水漲船高。
而這次被飛揚的智慧的味道所吸引過來的怪獸,被統稱為.魘獸!
有學者猜測,其為靈界意志的體現。
其目的就是為了扼殺那些過於飛揚的思想!
因為。
在靈界這個近乎心想事成的世界,一旦願望或者說慾望過於強烈,必然會引發一輪又一輪的奇蹟浪潮。
而奇蹟並不是免費的!
不得不說,這有點諷刺!
最放肆最飛揚的靈界,她裡面生活著的生物,卻是思想枷鎖最沉重的,甚至連冥界都不如。
然後。
晨曦城內部多了一種名為“虹夢”的計算統計指標!
即為:會引起魘獸注意,並且前來獵食的臨界值。
而這個指標的出現,也贏得了所有晨曦城市民的同意和理解。
隨後,永恆圖錄公佈了新一輪晨曦城市民規範。
或者說,離開現世的人類行為準則。
晨曦城的人類,必須要學會如何做一名合格的靈界人!
而這個過程,必然也伴隨著陣痛。
畢竟很多習慣和改變,並不是一蹴而就的!
但有大賢者華茲沃斯和永恆圖錄在,大家還是艱難的度過了那最困難的時光。
眾玩家咋舌。
接觸了解的越多,越是感覺大賢者華茲沃斯牛逼!
不客氣的說,華茲沃斯簡直像是憑藉著一己之力,引領著晨曦城的人類,一步步從“人類”這個物種,進化成為了“靈界人類”。
永恆圖錄上,詳細制定了靈界人類的衣食住行娛樂休息,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學術研究!
而這一切,都進行的有條不紊。
萬事不患寡而患不均,華茲沃斯所編撰的永恆圖錄,在這一點上做的非常好。
眾多“靈界人類”,雖然都為了一個偉大的目標,而忙的像是隻工蟻,但社會上幾乎沒有多少不滿。
整個晨曦城的主流思想,幾乎都認為他們在大賢者華茲沃斯的帶領下,是真的能夠成為那唯一的“晨曦之光”。
玩家們都開始感覺華茲沃斯是個怪物了!
他好似精準的計算到了一切,而這種測算近乎達到了預測未來的地步。
後續,晨曦城內的靈界人類,又迎來了數次技術突破。
譬如。
小禳災鏡。
這項技術成功讓堪比太陽的大禳災鏡,縮小到了手鏡的大小,雖然功效不足大禳災鏡的十萬分之一,但架不住它數量多。
人手一塊的小禳災鏡,讓晨曦城的淨化能力大幅增強,就算祈願實現的奇蹟並不是免費的,但人手一個的小禳災鏡,也能夠完美的將這些負面的絕望之力淨化掉。
壓抑許久的“靈界人類”,終於有了更光明的未來,更寬鬆的環境。
然後,則是新一輪的嬰兒潮!
因一次又一次的靈化改造,新誕生的嬰兒甚至和以前的現世人類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變異。
譬如。
相貌更加精緻、皮膚更加白皙、智慧更加通達精靈的特徵明顯增多了!
而這些都讓整個晨曦城一派繁榮!
眾玩家也沒想到,這片後來這般荒蕪的詭霧世界,竟還有這麼繁榮祥和的時候。
尤其是其所掌握的魔法技術,簡直驚人至極!
像是能夠逆反靈化過程的“燭”,通過特殊的迴路,回收冥水之力,然後又反過來用其對抗靈化。
而燃燒的光芒,又能進一步轉化為濃郁的現世之力。
簡直就是個完美的循環!
但是。
新的問題又來了.日後的晨曦城是怎麼墮落,或者說,他又是怎麼失敗的呢?
是因為思想解放了,環境寬鬆了,然後人吃飽了趁著了,開始幻想更多了?!
但是。
並沒有!
那高懸於天穹的永恆圖錄,簡直就像是指路明燈,明確告訴著人們該怎麼做如何做!
尤其是當它又一次精準的預測到晨曦城新一輪危機的時候.
晨曦城新一輪的危機,是又一次技術突破帶來的。
這是一種可以穿透兩界的窺鏡!
晨曦城將之命名為賢者之眼!
它的出現之所以會引起新一輪的危機,則是因為通過觀察,晨曦城的靈界人類發現,在現世原來尚且還有一百座太陽塔都市已然驟減到七十多座。
整個現世都披上了一層絕望的情緒!
更甚者,他們還親眼目睹了一次人類大遷徙!
因太陽塔熄滅的過多,大量的人類不得不遷徙,而遷徙往往伴隨著難以想像的大傷亡。
屍橫遍野,易子而食。
這一幕幕慘劇,讓新生的靈界人類都看的瞠目咋舌!
在史書中,他們看到過太過關於太陽塔熄滅和人類大遷徙的記載。
但是。
史書畢竟過於簡略和冰冷,他們反而沒有太深的感觸!
而這親眼所見,則讓他們各個脊背發涼。
當然,也對大賢者華茲沃斯更加崇拜!
若是沒有華茲沃斯的話,面臨遷徙慘劇的或許就是他們了.
而一個更加恐怖的事實是,剩下的七十座太陽塔都市,竟然又四十座有空間折疊,然後將他們發射到靈界的計劃。
晨曦城直接就毛骨悚然了!
身在靈界,沒有任何人比他們清楚,他們這一座城在靈界,每日需要吞吐多少靈子。
若是他們都過來了,那靈界估計直接就乾涸了!
然後。
大賢者華茲沃斯和永恆圖錄再次預判了他們的命運!
這七十座城並不會真正有資格將他們發射到靈界!
眾人雖然不太懂,但還是選擇性的相信大賢者和永恆圖錄的測算。
接下來的時光裡,晨曦城專門培訓了上百監聽員,專門負責收集現世那些城市折疊的狀況。
事實果然如大賢者華茲沃斯所預測的那般,他們都沒辦法進入靈界!
有發射失敗的,更多還是城市尚且還未改造完成,冥世的侵襲大潮就將其淹沒的。
伴隨著冥世侵襲之力的加強,現世一座座太陽塔都市的生活日發的艱難。
曾經他們還想著要改變,而後來他們的所思所想,越來越多就是尋找食物、生存!
而這都發生在短短數十年內!
而這又一次精準的預測,自然讓大賢者華茲沃斯的威望達到空前的程度。
當然,這也包含永恆圖錄的權威性!
事實上,歷經大賢者華茲沃斯的一次又一次為永恆圖錄背書、代言,永恆圖錄也越來越權威,越來越成為晨曦城靈界人類生活的一部分。
後續幾次接連預測到未來走勢後,永恆圖錄更是徹底被靈界人類神聖化!
而在這個過程中,大賢者華茲沃斯也徹底老了,交代完最後的遺言後,華茲沃斯去世。
眾人以最崇高的禮節安葬了他!
眾多玩家都看的有些懵了,這就是大賢者嗎?
這也未免太恐怖了!
但是。
晨曦城又是怎樣走到那一步的呢?
大賢者死後,晨曦城的心界人類,還是嚴格按照永恆圖錄的安排,一點點踐行著他們的目標。
按照共識,他們終究有一天,是要衝出靈界,然後衝入冥水包裹的惡劣環境中生存的!
畢竟,在冥世一波又一波蠶食之下,現世和靈界的萎縮甚至是乾涸,那都是必然的!
而彼時,徹底完成晨曦攻城的他們,必然是人類最後的晨曦!
是人類文明的最後守知者傳承者!
時間飛逝,越來越多晨曦城的靈界人類這麼認為。
尤其是通過監測員之口,人們已然知曉現世的太陽塔都市熄滅的越來越快。
時光飛逝。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
晨曦城的靈界人類,首次非常明顯的觀測到,靈界有了邊界。
這讓晨曦城的靈界人類,首次真切的意識到,靈界開始乾涸了!
然後。
他們就按照永恆圖錄的安排,開始安排少許市民留守,大量的市民開始進入事先設計魔法之繭內沉眠。
過程,依舊非常順利。
伴隨著大量市民沉眠,晨曦城對能量的消耗急劇縮減,它又再次順利的進行了新一輪折疊。
然後,它所需要消耗的能量更少了!
尤其是它還籠罩在一層詭霧中,被魘獸發現的概率更是極低極低。
一切都如永恆圖錄中測算的那樣!
直到有一天,一個叫做榕的少女甦醒了,沉睡前她有著一般靈界人類沒有的開朗和樂觀,很受眾人的喜愛。
她甦醒的任務,則是換班!
代替值班許久的監測員進行觀測!
出於對生活的熱愛和天生的勤勞,她破例多值班了一刻鐘,和她交接的監測員對於這點點改變,並沒有在意!
儘管,這和永恆圖錄上規定的換班時間,有那麼一點點不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