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愛枝一直在床上昏迷了一個星期才醒來,得知大姑姑醒來,沈馳很是高興,趁著父親去醫院的工夫,讓孫濤給自己請了半天假,他則又悄悄去參園拔了一株參,掰下大支的,將小支的繼續種上,吵著要跟父親一起去看大姑姑。
沈長林已經拿沈馳毫無辦法了,隻得帶著他一起去了。
到了病房,奶奶和小姑正陪著大姑說著話,大姑靠在床頭,精神頭看起來還不錯。
“大姑!”沈馳興奮的朝沈愛枝叫道。
沈愛枝雖然昏迷,但腦子意識還是有的,沈馳給她灌靈水的一幕,她清楚的記得,深知此次若不是沈馳自己已經不在世上了,所有看到沈馳,沈愛枝內心最柔軟的部分便被觸動。
“小馳,過來。”沈愛枝朝沈馳招呼道。
沈馳走了過去,沈愛枝將他摟入懷中,以沈馳才能聽懂的口氣說道:“小馳,謝謝你。”
沈馳直道:“大姑客氣什麽,我們是一家人。”
說著從大姑懷中掙脫出來,趕緊給他倒了杯熱水,悄悄將手中那滴精華放入水中,這才端到沈愛枝面前:“大姑,這水你一定要一滴不剩的喝光。”
沈愛枝聞言一愣,看了看沈馳,又看了看他手中熱水,以沈馳才能看懂的神情道:“姑姑知道了。”
說著接過熱水,一邊吹著氣一邊小口小口的喝著,她就這樣當著沈馳的面將他倒的水喝得乾乾淨淨。
沈愛枝又在醫院裡觀察了兩天,經醫生複查後她的身體機能確認已恢復,便開了出院證明。
沈長林直接將她接回到了自己家中跟沈馳奶奶住在一起。
周末的時候,沈長喜一家及沈春枝一家都到沈馳家聚會了,一家人好久都沒有這麽齊整過。
胡氏自然是高興的,沈長林特意整了一桌子好菜,席間沈長喜突然向沈愛枝道:“愛枝,今天沒有外人,你跟哥說句實話,那農藥到底是你自己喝下的,還是肖明金灌的?”
原本熱鬧的氣氛也突然因這一句而猛的一僵,沈愛枝低頭沉吟了一會抬頭道:“哥,是我自己喝下的。”
沈長喜看著妹妹很久,然後莫名其妙的說了句:“我知道了。你跟肖明金的婚……”
“我聽哥的。”沈愛枝這次回答得很乾脆。
沈長喜笑了笑,胡玉蘭朝沈愛枝訓道:“你早點聽你哥的就不會吃這個苦了,非要丟掉半命才知道回頭,我發現你沈家的人都是這個驢脾氣!”
大家都知道胡玉蘭在訓人的時候一定要讓她訓個盡興,否則是越發的沒完沒了的,是以眾人只能默默的聽著。
待到她說得差不多了,沈馳的小姑父李慶豐道:“大姐重獲新生,我們敬她一杯吧。”
眾人紛紛舉杯,說著祝福的話,氣氛又活絡了起來,沈馳看著這一幕在心中暗暗高興,跟孫濤一起埋頭大吃著。
對於沈愛枝離婚一事,沈長喜拿出了前所未有的雷霆手段,第三天法院傳票就下來了,讓沈愛枝和肖明金出席判決現場,肖明金沒去,沈愛枝去了。
判決離婚當場生效,不到一個星期離婚證就下來了。
就在沈馳也為大姑姑重獲新生感到高興之際,不料肖明金在離婚證下來的當天,竟帶人到沈馳家來鬧事。
沈馳中午放學回來,看到院子裡聚集了青年小混混,面色大變,當即快速往家中衝去。
院子裡,父親雙手被人一邊一個按在牆上動彈不得,奶奶將大門鎖了擋在門前,
肖明金不敢對胡氏怎麽樣只能衝著被鎖在屋子裡的大姑姑破口大罵,揚言他今天要是敢不跟他回去,他就一把火把沈長林的房子給燒了。 衝進院子的沈馳剛好聽到這句話,心中火氣“蓬——”的一下就被點著了,當即衝進茅房舀了一杓大糞出來,朝著肖明金兜頭潑去:“我叫你燒!”
肖明金被濺了糞水當即天始嘔了起來,周圍小混混都是肖明金手下,見他被一個小孩淋了糞,當即有數人衝向沈馳:“**崽子敢動手,活得不耐煩了。”
沈馳則掄起糞杓舞得虎虎生風,朝著衝向最前面的那人一杓掄去。
“哢嚓”一聲,糞杓前半截被打斷,變成了齊眉棍。最前面那混混也被沈馳打得慘叫一聲,捂著被打的地方在地上哀號。
這還是沈馳不想弄出人命有所保留, 否則以他此時三百二十多點的力量,哪怕就是拿根細棍子都能要人命。
此時沈馳也豁出去了,舞動棍子見對方的人就打,那些不知道厲害的見他不過一個八歲小屁孩,棍子舞得利索能有多大力氣?紛紛上前就來奪他棍子。
可等棍子挨到身上才知道,沈馳力氣是真特麽大,一棍子打在身上也是真特麽疼。
但凡被沈馳打中的,無一不是倒地不起,躺在地上疼得直打滾。
就連按著沈長林的兩人見狀也趕緊松開了他趕來幫忙,沈馳毫無懼意的不退反進,猿縱、馬踢輪流使出,頃刻間就將兩人打倒在地。
沈馳竟在眨眼工夫收拾了小混混,這讓正在一旁流淚的胡氏和桂淑珍一下子看傻了眼。
正在乾嘔的肖明金見自己帶人的人竟讓一個小孩子收拾了,當即大怒,就要來教訓沈馳,如今他也不再是沈馳大姑父了,沈馳也不用再顧忌什麽,撐起棍子猿縱加馬踢一腳踹在他胸口。
落地一個橫掃,一棍子敲在肖明金的膝蓋上,他啪的一下就跪倒在地上。
沈馳一個鹿奔衝到跟前,揚手一記虎拍直扇得肖明金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看到兒子這麽生猛,沈長林一下子都驚呆了。
隨後放學回來的沈芳看到這一幕,嚇得一把衝到桂淑珍懷中驚駭的道:“媽,發生什麽事了?”
桂淑珍一臉呆愣當中哪顧得上回她話?
沈馳提著棍著又朝肖明金衝去。
胡氏這才回神,怕他小孩子出手沒輕重,驚聲提醒道:“小馳,別鬧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