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這幫貪婪的明人餓鬼!不是說他們個個謙虛大方嗎,怎麽變得這麽貪婪了。”
小倭瓜國南方政權所在地的一間大殿中。
擔任太政大臣的藤原忠平,聽完了藤原師輔的匯報,臉是鐵青一片。
最後氣的將桌子上的物品全部砸在了地上。
狠狠的喘了幾口粗氣,藤原忠平怒吼道。
“這幫該死的混蛋,竟然想找死,那就成全他們,下令召集武士,把他們通通殺光!讓他們明白我們大倭國也不是好惹的。”
“嗨咦!”
殿內跪坐的眾人,整齊的點頭應命。
作為右大臣的藤原美賴,看著憤怒的藤原忠平,提出了心中的建議。
“太政閣下,我們是否要和北方那幫家夥聯合!”
藤原忠平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藤原師尹。
“北方那幫家夥如何說的!”
藤原師尹微微低頭回道:“足利義持說,如果需要聯合對敵,指揮權必須要交到他們手中。否則他們寧可單獨與敵人作戰,也不會與我們聯合。”
“八嘎!”
藤原忠平又是一聲國罵。
可他也不得不承認,在打仗這方面,足利家族確實比他們這邊強一點。
雖然心裡有些不甘,可敵人就在眼前,如果拒絕了足利家族,那他們這邊就要獨自面入侵的敵人了。
心中猶豫了片刻,藤原忠平冷著臉道。
“告訴北邊那幫混蛋,我們可以同意他們負責指揮,但我們必須要有協助權,否則我們寧可單獨作戰!”
“嗨咦!”
藤原師尹點頭應下,隨後起身去找足利家族的使者了。
北方足利家族所在的京都。
收到南方回信的足利義持,跟手下簡單的商量了一下,便來到了後院一座裝飾典雅,響著悠悠吟唱的院子。
“杜先生可在!”
標準的明國官話從足利義持口中說出。
“是足利將軍啊,請進!”
一個青年的聲音從屋中響起。
足利義持整理了一下衣服,伸手拉開門走了進去。
在屋中一名青年書生,正半躺在榻榻米上,懷中摟著一個小倭瓜女,愜意的聽著幾個舞姬唱曲跳舞。
足利義持脫掉木屐走上前,來到了桌子對面跪坐而下。
接過一個舞姬倒的茶水,與青年一起聽著舞姬跳舞歌唱。
大概過去了小半個時辰,舞姬深深的一鞠躬宣布表演結束。
“啪啪啪!”
懷中抱著一個小倭女的青年書生,滿意的鼓起了掌。
等舞姬退去以後,足利義持給做起的青年倒了杯茶水。
“先生最近生活怎麽樣,過得是否如意?”
青年書生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搖頭晃腦道。
“樂不思蜀也!”
“哈哈哈…”
“先生可知道出雲那裡來了一批強人,聽口音是從大明那邊來的。”
青年點了點頭。
“我自然知曉,同樣我也知道他們是什麽身份。”
“既然如此,不知先生可否告訴在下,他們是什麽人,跟明朝朝廷有什麽關系。”
青年拿起一個水果咬了一口,看了一眼足利義持並沒有說話。
足利義持自然明白對方的意思,這是打算要好處了。
前年的時候,這個書生帶著10個人來到了京都。
聽手下派往明朝的使節匯報,說是明朝那邊來的畫師。
對於明朝文化也非常喜歡的足利義持,與來人交談了一番。
在交談中,這些人對明朝的事情一字不提,隻說自己等人是畫師,是來臨摹倭國風景的。
足利義持自然不會相信這些人的鬼話,可嚴刑拷問他又不敢。
大明朝可不是一個小小的倭國能得罪得起的。
雖然兩方中間夾著一方大海,可朝鮮距離倭瓜國實在太近了。
而且朝鮮國還是明朝的忠實走狗,如果明朝想借道朝鮮進攻小倭瓜國。
那幫棒子們絕對會舉雙手雙腳讚成,甚至親自劃船送明朝大老爺來攻打倭瓜國。
原因是什麽,足利義持心中一清二楚。
這麽多年來,倭國戰敗的武士離開了國土,成為了海上劫掠的倭寇。
連大明朝這麽強大的國家都有倭寇敢去搶,更別提小小的棒子國了。
所以飽受窩夠苦的棒子們,恨不得小倭瓜國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為了搞清楚這些畫師的來意,足利義持花重金收買了為首的一個姓杜的書生。
這個姓杜的剛開始還嚴厲拒絕,可後面在金錢美女的攻勢下,徹底的淪陷了。
不但親自出手殺了其他9個同伴,還交代了一些他們來倭國的原因。
只不過這家夥非常貪婪,每次隻拿一點情報換好處。
對方就是仗著足利義持不敢強行向他下手的原因,所以才有持無恐。
給對方喝玩的茶杯續上了水,足利義持笑著道:“先生想要什麽,只要我有的,一定會滿足先生。”
姓杜的青年嘴角露出了勝利的笑容,看著足利義持小聲道。
“前幾天我出去的時候看上了一對姐妹,只不過她們是你手下將軍的女兒。”
足利義持眼睛微微一眯,看了對方許久,才笑著點了點頭。
“今天晚上我就安排她們過來,不過看在她們是我手下武士女兒的份上,還請先生不要傷他們性命。”
足利義持可知道這個姓杜的是個變態。
折磨女子的手段可是花樣進出。
每天從這個院子裡,都能抬出去一個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舞姬。
所以足利義持才有這麽一說。
姓杜的青年輕輕一笑。
“看我的心情了,只要她們把我伺候好了,我是不會難為她們的。”
談完了條件,足利義持便開始詢問他想要的情報。
不過在此之前,他把他知道的都說了一遍。
得到了滿足,青年也沒隱瞞,對著足利義持坦然道:“你們口中所說的那個大王,應該是大明朝太孫殿下,他曾經跟鄭和出過海,扮演海盜是家常便飯的事。”
“而且他本人心狠手辣,如果得不到他想要的,你們倭國將會迎來一片腥風血雨。”
“他手下的軍團,應該是大明的海軍部隊,以及京師三大營的神機營,至於剩余的我就不太清楚了,應該是我走之後新建立的。”
“海軍,神機營!”
足利義持嘴中重複了一下這兩個名字。
去年朱棣的北征之戰,足利義持也是最近才聽說的。
神機營那彪悍的戰績,他也是為之驚歎。
同時他也敏銳的發現,神機營能有如此強大的戰力,完全就是士兵手中那種,名曰為燧發槍的武器帶來的。
當時足利義持腦中就有一個想法。
小倭瓜人個頭不高,身體也沒有大明士兵強壯。
在兩方交戰的時候,天生的處於弱勢一方。
如果給倭國士兵配備了這種燧發槍,那麽中間的差距將會消失一大半。
如果己方在進行一番改進,讓這個燧發槍更強大,那倭國將會縱橫無敵,甚至連明朝軍隊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想到明朝那富饒的土地,數不盡的礦產資源,足利義持心中是一陣豔羨。
如果大倭瓜國能有那麽寬廣的土地和富饒的資源,那整個世界還有誰是大倭瓜國的對手。
懶惰愚蠢的大明人持有那塊土地,簡直是一個極大的浪費,那裡應該屬於偉大的大倭瓜瓜國。
只有勤勞的大倭瓜子民,才能擁有如此肥沃的土地,數不盡的資源。
“先生可知燧發槍和火炮的圖紙。”
想到燧發槍和火炮,足利義持眼神熾熱的看著杜先生。
姓杜的青年聞言嘴角扯了扯。
他只是一個畫地圖的情報人員,雖然見過燧發槍和火炮,可那玩意兒可不是看外形就能研究出來的。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
反正這幫小矮子也不知道武器的原理,照著模型給他們畫一個不就行了。
姓杜青年喝了一口茶水,高深莫測道:“在下曾經參與過研究,其中一些重要的結構都是我提出的,只可惜後來得罪了上官,被發配出來畫圖紙。”
說著還露出了一副憤慨的模樣。
足利義持心中狂喜,直接匍匐在地。
“還請先生賜予我等仙物,將來等我掃平倭國,我國將以國師之位誠待先生。”
姓杜青年雖然臉上面無表情,但心裡卻是狂喜不已。
他在大明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落榜書生,可沒想到到了倭國只是付出點小情報,甚至畫一些圖紙就能成為一國國師。
雖然小倭瓜國連大明1/10的都不到,可再怎麽說也是一個國家呀。
當一個國家的國師,可比在大明當一個沒用的小官舒服多了。
想到此青年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最後再足利義持多次請求下,才一副無奈的樣子答應了下來。
很快,足利義持就抱著三張圖紙興奮的離開了小院,去找工匠試驗去了。
青年書生看著離開的足利義持,輕笑的搖了搖頭。
他也不怕對方實驗不出來,過來找他麻煩。
借口,他早已經想好了。
他可是聽說了神機營的燧發槍用的鋼鐵,都是太孫殿下專門提供的。
那種鋼鐵可是大明最頂尖的機密,據說只有少數人知道。
如果足利義持研究不出來火器,他可以拿這個借口推辭。
你自己鋼鐵質量不過關,可不關我的圖紙問題。
得到了圖紙情報的足利義持,一邊讓工匠去研究圖紙,一邊把南方的使者叫了過來。
當然了,他並非是想跟對方分享得到的情報,而是想跟對方定下進攻的路線。
知道了朱瞻圭的身份,足利義持並沒有選擇談判的想法。
大明太孫又怎麽樣。
這裡是倭國的領土,我們是本土作戰,佔據了天時地利。
而且我們召集的兵力也比你們多。
天時地利人和都在我這邊,我為什麽要和你談。
甚至足利義持心裡還打著小九九。
如果自己把大明太孫擊敗了,將朱瞻圭這個太孫俘虜在手中。
到時不但能收獲到一大筆武器裝備,還能問大明要點東西。
一國太孫應該很值錢吧。
很快兩方勢力,達成了統一意見。
為了盡快的把入侵者趕走,兩方召集了能召集的所有兵力。
經過10來天的準備,兩方共召集兵馬8萬余人,大小船隻近千艘。
經過兩方商量,決定從海上進攻直搗敵營。
所有兵馬聚集在京都港口,經過神師的測算,7月1日是最好的吉日。
出雲,月山富田城。
朱瞻圭眉頭緊皺地看著地圖。
他們已經來小倭瓜國將近一個月了,前年派出去的那10個人到現在還沒來報到。
朱瞻圭問過尼子持久,對方稱根本就沒有見過所謂的畫師,甚至連聽說都沒聽說過。
由此可見,這幫畫師很可能已經出了意外。
當初朱瞻圭派他們過來,就是想要了解小倭瓜國內部的情況,以及各個勢力分布的位置。
可現在這些人失蹤了。
沒有了這些人的地圖和情報指引,對於明軍來說是有很大的影響的。
如果搞不清楚敵人的勢力分布和當地的情況。
貿然的行軍,很容易受到敵人的埋伏。
一次兩次,明軍憑借自己的底蘊還能扛住。
可如果次數多了,那就麻煩了。
“大王,已經確認了!”
就在朱瞻圭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張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地圖時,貼身侍衛長胡玉大步的走了進來。
走到朱瞻圭身邊,胡玉壓低聲音道。
“南北方朝廷在京都灣,確實集結了大批的兵馬和船隻。”
朱瞻圭看了他一眼。
“能判斷出多少人嗎?”
胡玉微微搖頭。
“海軍那邊派了一艘船去探查,但為了不讓敵人發現,他們離得很遠,只能通過望遠鏡確定那裡集結了兵馬和船隻,但多少人和戰船他們看不清楚。”
朱瞻圭知道小倭瓜聚集兵馬的位置,是一個倭國落魄武士過來賣的情報。
對方自稱跟足利家族有仇,願用一個情報換取加入朱瞻圭勢力的機會。
得知這個情報是關於南北朝廷,聚集兵馬所在的位置的消息,朱瞻圭答應了對方的條件。
把對方安排在了礦山,成為了一名監工頭子。
同時派了一艘海船,前往京都灣調查情況。
陸地上因為語言不通,再加上體型的原因,朱瞻圭想要派人混過去真的很難。
小倭瓜那幫俘虜們他又不相信,所以只有海上這一條探查渠道。
“通知各將領開會!”
確定了敵人屯兵所在地,朱瞻圭沉吟了的片刻,下令召集所有人開會。
很快海陸兩方將領全體聚集。
朱瞻圭看著所有將領道:“最近我收到一個情報,小倭瓜們南北朝已經聯盟準備對抗我們。”
下方的將領一個個認真聆聽,臉上沒有任何不屑鄙視之意。
朱瞻圭不止一次的警告過他們。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面對任何敵人都不可輕視。
哪怕是一群沒開化的土著,他們也會用出意想不到的戰鬥方式。
任何輕視敵人的人,都會因為自己的輕視,付出慘重的代價。
所以縱然將領們心中看不上小窩瓜,但在開會的時候臉上還是保持著謹慎嚴肅的表情。
“但也有可能是敵人的障眼法。”
朱瞻圭敲了敲眾人面前的簡易地圖。
“如果我是敵人,知道對手的海軍強大,我會選擇召集大批船隻,偽裝成從海上進攻的假象,把敵人的注意力全部給吸引走,然後從陸路上突然發動突襲,一舉攻破敵人。”
朱瞻圭拄著指揮棍看著所有將領。
“我們不知道倭國是怎麽選擇的,但我們要做兩手準備。”
“所以我命令!”
“嘩啦!”
所有將領集體挺胸抬頭。
“李虎聽令!”
“末將在!”
隨著朱瞻圭的召喚,李虎大步的到廳中拱手行禮。
“會議結束以後,你帶走2/3的海軍,帶著海軍陸戰隊,前往金都灣向敵人發動進攻。”
“不管敵人是誘餌,還是真的打算從海上進攻,你告訴我,以你手中的力量,你有沒有信心將他們擊敗!”
李虎表情嚴肅高聲回答。
“日月山河在,大明永無敵,此戰有我,必勝!”
“好!”
朱瞻圭高聲叫了聲好。
隨後看向江淮。
“江淮聽令!”
“末將在!”
江淮也大步的走上前。
朱瞻圭指著出雲東北方向道。
“海軍出發之後,你帶神機營一半兵馬,向東北方向進攻,與海軍左右夾擊,直擊敵人京都。”
收回指揮棍,朱瞻圭看著江淮。
“此戰我們人生地不熟,隨時可能會面臨敵人的偷襲,你可有膽帶人闖一闖。”
江淮咧嘴一笑。
“回稟大王,我神機營只要腳踏著大地,頭頂著天,就是龍潭虎穴,我神機營也敢闖一闖。”
朱瞻圭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樣的,此次出戰我不會跟隨,怎麽打全憑你自己決斷,這是你第一次單獨領兵出戰,可是一個很好磨練的機會。”
“有了這次磨練,將來帶領大兵團獨自出征的時候,也不會因為沒經驗而束手束腳。”
下方的將領們聞言,都羨慕的看向了江淮。
殿下這意思無非就是說,等將來他登基了,江淮將會和徐達藍玉那樣,擁有獨自領兵出戰的機會。
“臣叩謝殿下!”
江淮激動的跪地,行了一個大禮。
朱瞻圭伸手將其拉起,隨後看向了其他將領。
所有將領們都挺胸抬頭,希望朱瞻圭能給他們一次單獨領兵的機會。
神機營可是一分兩半,出雲石見這兩個地方也不大,朱瞻圭手中的護衛營人手足夠守護的了。
而且李虎和江淮都是往東北方向打,西南方向可是沒有派人手啊。
剩下的一半神機營,沒有讓江淮帶走,肯定是為了打西南方向。
朱瞻圭看了一圈下方的將領,最後把目光停在了一個外表憨厚的中年男子身上。
“沈安!”
站在將領當中不太顯眼的中年男子,愣了一下,連忙站了出來。
“末將在!”
朱瞻圭看著沈安道:“你跟李虎一樣跟我多年,這麽多年的貢獻,我一直看在眼中。”
“你性格穩重能力不錯,就是缺少一次機會。”
“這次我決定進攻西南方向,由你負責帶隊。”
老實憨厚的沈安,激動的眼眶發紅。
“末將定不負殿下所托,全力拿下西南之地。”
朱瞻圭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了一旁有些失落的,神機營副指揮使張弦。
“你職務提升過快,一些作戰本領還不夠扎實,此次你就跟著你們指揮使好好學習學習,將來有的是機會。”
張弦連忙點頭。
他知道自己的弱點。
衝鋒陷陣他不在話下, 但在指揮方面還是稍微有些稚嫩。
自己能爬上神機營副指揮使的職務,完全是自己在曲阜那一槍的結果。
如果沒有那一槍,自己估計現在還只是一個小軍官呢。
安排完了作戰計劃,朱瞻圭看著所有將領抬手擊打胸口。
“不破敵軍誓不回轉!”
所有將領高聲怒喝。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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