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四五萬人,竟然被幾千明軍追成這樣?”
薩賴邊境線上,金帳汗國派出來的將領,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狼狽至極來自東方的的族人,發出了不敢置信的詢問。
眼前這幾萬人哪還有點人樣,一個個衣著破爛,餓的面黃肌瘦,因為長時間缺水嘴唇都乾裂出血了。
放眼整個隊伍看去,大部分都是青年,老弱幾乎沒有。
由此可見,那幫老弱要麽被拋棄了,要麽被明軍給殺了。
而作為草原最好的夥伴,像親人一樣對待的強壯的駿馬,此時也瘦的是皮包骨頭,打眼看去,如果不是那時不時動的耳朵和尾巴,他還以為面前是一堆骨頭架子呢。
“四五萬人!”
東方草原部族殘余勢力首領脫脫花,看了曾經的冤家一眼,苦笑的搖了搖頭。
從北海走的時候,他們總共有12萬人,一路上狼狽而逃,跟丟的,餓死的,再加上被明軍殺的,各方面的原因,龐大的部隊現在只剩下5萬出頭了。
也就是說在這幾千裡的路上,有7萬多人倒在了逃亡的路上。
“哼,你們東方部族,真是給先祖丟臉,給成吉思汗丟臉。”
金帳漢國的統領,見其模樣不屑的低罵一聲。
脫脫花也沒有辯解,只是默默的低著頭,帶著族人往隊伍後面走去。
他們是來逃命,是投靠金帳汗國的,投靠就要有投靠的樣子,要是在嘴硬頭硬,被金帳汗國給拒絕收納了,那他們只能繼續流亡或者是被明軍殺戮,兩者不管過程如何,最後的結果都是,倒在這片養育他們的草原之上。
“嗚嗚嗚…”
前方響起了一陣陣號角,金帳漢國的統領抬眼看去,就見遠處的地平線升起了股股煙塵。
“兒郎們,雙腳羊來了,東方的部族遺忘了先祖的勇武,竟然被軟弱的雙腳羊打的無處可逃。”
“哈哈哈…”
一陣轟炸的嘲笑聲響起,脫脫花帶領的東方部族,臉上沒有任何羞愧憤怒之色,只是默默的低著頭,在脫脫花的指揮下,繼續往金帳漢國腹地而去。
明軍的強大他們是見識過,特別是那隔著老遠,發出一陣響聲火光就能收割人命的武器。
簡直就是死神的鐮刀,那玩意兒指到哪裡,哪裡就死一大片,如果被打中手腳,甚至連個全屍都撈不著。
就金帳汗國這2萬軍隊,不是脫脫花長敵人士氣滅自己威風,以他心中的估計,這幫家夥們能撐一個時辰不敗就不錯了。
所以趁著這珍惜的時間,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如果能進入城池中躲避,那就最好不過了。
鄙視的看了一眼東方部族,金帳汗國統領,拔出腰間從西方那邊傳來的強大燧發槍,指向了煙塵的方向。
“兒郎們,拿出你們的彎刀,拉開你們的弓箭,讓這幫中原的雙腳羊們,回憶回憶曾經被咱們先祖支配的恐懼。”
“哦吼哦吼哦吼!”
金藏漢國的士兵舉著兵器,發出興奮的怒吼,一個個熱血沸騰,做好了衝鋒的準備。
作為草原兒郎,他們十分向往先祖們征戰天下的霸氣,特別是傳說中的花花世界中原,他們更是渴望不已。
只可惜他們的封地在偏遠的西方,東方那個世界他們只是聽說過,並沒有親眼見過。
他們聽他們的先輩說,東方的雙腳羊們軟弱的很,當你揮起彎刀的時候,他們會跪在地上任你斬殺。
那裡的女人皮膚嫩得可以掐出水,那裡的金銀遍地都是,那裡到處都是一望無際的良田,那裡的軍隊甚至還不如一群綿羊,一衝即散。
雖然沒有機會跟先祖一樣征戰中原,但今天能跟中原的部隊交上一次手,也算是彌補他們心中的那點遺憾了。
“進攻!”
“嗚嗚嗚…”
金帳漢國統領一舉手中的燧發槍,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2萬軍團,分成若乾支進攻部隊,在其各自的頭人帶領下,向遠處的煙塵升起的地方緩緩壓去。
對面的煙塵之中,數十輛外麵包著鐵皮的三崩子,排成三個進攻隊形,後面跟隨著騎兵軍團,向敵人以進攻姿態而去。
三個進攻隊形,前面幾輛打頭的三崩子上面,都架著一頂寒光閃閃的重機槍。
後面運送的車廂中,一名名裝備著新式拉栓步槍的神機營士兵,蹲在一個個射擊孔邊,等待著射擊的命令。
衝在最前面的第一梯隊中,朱瞻圭開著三蹦子,努力的控制著方向,保持著最完美的進攻速度。
老爺子在旁邊拿著兩把左輪手槍,墨鏡下的目光冰冷的看著對面緩緩壓過來的騎兵軍團,角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各部準備,左右翼繞開,給朕把他們給圍死了,這2萬多點心朕吃了。”
“遵命,遵命!”
指揮另外兩個梯隊的江淮和一位指揮官快速的回答了一聲,隨後左右繞開,向衝過來的金帳漢國部隊包圍而去。
幾千人包圍2萬,就算是武器裝備先進,恐怕一般將領也不敢做如此冒險的舉動。
兩方軍團越來越近,很快金帳汗國這邊的統領,就聽見了一陣奇怪的突突聲。
“這是什麽聲音?明軍那邊的坐騎換生物了嗎?”
就在統領好奇的時候,一群鋼鐵巨獸分成三個方向,從煙塵中突了出來。
“這是什麽鬼?”
看著在陽光下,散發著凜凜寒光的包鐵三崩子,金帳汗國統領眼睛一凸,眼中竟是茫然和迷惑。
“噠噠噠…”
突然間,一些衝在最前面的鋼鐵戰車上方,突然噴出了道道火舌。
看著那散發著死亡光芒的火舌,統領心中驀然一緊,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隨後還沒等他回過神來,他身邊的數名勇士連慘叫都沒發出,就直接栽倒在馬下。
甚至一些駿馬,額頭都爆出血花,背後飆出白的紅的血液,身體僵硬的栽倒在地。
屠殺,赤裸裸的屠殺。
工匠營那邊在老爺子出征之前,共計製造出了15挺重機槍,子彈20萬發。
朱瞻圭去朝鮮的時候,帶了兩挺重機槍和3萬發子彈,老爺子這邊還有13挺重機槍和17萬發子彈。
隨著路上的消耗,目前運輸營那邊還有10萬發子彈。
剛才在戰鬥的時候,每挺重機槍老爺子配備了1000發彈藥,這可是機槍手們第1次遇到這麽豪的打仗。
追趕草原蠻子打的不過癮的機槍手們,這下算是放了羊,扣動著扳機,對著人群瘋狂的掃射。
13挺重機槍密集的射擊,別說這個時候密集方陣衝鋒的蒙古騎兵了,就是一戰時期的西方精銳部隊來了也扛不住。
在這種密集方陣的情況下,重機槍那強大的穿透力,可不單單隻擊殺一個人,穿透兩三個甚至四五個人,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13挺重機槍,從三個角度交叉射擊,收割起人命來,比聯合收割機收麥子還猛。
兩方距離不足800米,這800米的距離對於奔騰的三崩子而言,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只聽轟轟數聲,朱瞻圭帶領的中間部隊,直接撞進了金帳汗國的騎兵陣列中。
車頭不停的晃蕩,朱瞻圭死死的抓著方向把,不讓方向偏移。
前面的擋風玻璃他已經看不清了,上面全部都是撞擊的鮮血,和破碎的碎肉,雨刮器都刮不乾淨的那種。
看不到前面的情況,朱瞻圭只能根據心中大概的方向,衝著預定的方向猛衝。
在朱瞻圭的後方車廂中,十幾名神機營的戰士,對著射擊孔不停的扣動扳機。
這個時候可沒有瞄準這麽一說了,更何況也沒有時間給他們瞄準。
他們現在唯一要做的,那就是拉栓上膛,瞄準射擊孔,扣動扳機,然後重複剛才的動作。
槍聲殺聲三崩子的突突聲死前的慘叫聲,在薩賴邊境線上不停響起。
當朱瞻圭手中的握把恢復了穩定時,朱瞻圭就知道他們已經把敵人給衝透了。
旁邊同樣在射擊孔不停射擊的老爺子,拿出旁邊的匕首,用力的絞了絞射擊孔上的碎肉,掏出了一個可以觀看的縫隙後,往外面瞅了瞅。
“衝出敵陣了,掉頭回去!”
見周圍沒了敵人,老爺子霸氣的一擺手,決定回去再衝殺一番。
“不用了爺爺,他們都跑了。”
在老爺子從射擊孔觀察情況的時候,朱瞻圭已經打開側邊的門,看清楚了後面的情況。
被一輪衝殺的金帳汗國騎兵,此時正被跟在後面的三千營騎兵追殺。
沒錯,就是追殺。
不到3000人的千營騎兵,此時正揮舞著手槍騎刀,追殺著數幾千名狂奔的金帳汗國騎兵。
逃跑的金帳漢國士兵,沒有了剛才的囂張霸道,現在就如同喪家之犬一樣,夾著尾巴瘋狂的逃竄。
重機槍那瘋狂的掃射,徹底將他們的膽給打破。
那種隔著數百步就被屠殺的感覺,他們是一點都再不想嘗試了。
在金帳汗國統領死去之後,金帳漢國士兵沒有了指揮,紀律本來就一般的他們,直接放了羊轉身狼狽而逃。
敵人的逃跑,讓原本以為會有一番血戰的三千營將士,是又高興又無奈。
高興的是他們不用跟數倍的敵人拚殺了,無奈的是好像自打這個重機槍和這三崩子出現以後,他們這些曾經稱霸整個戰場的騎兵,就成了打掃戰場,追擊敵人的後勤部隊了。
以前老爺子多麽稀罕他們,甚至隱隱的把他們列為了大明第1部隊,可如今現在再看看老爺子上了三崩子就不下來的身影,三千營將士們覺得他們失寵了。
本來去年就流傳,要將三千營擴充到10萬人的小道消息,至今還沒有實現。
以三千營將士看來,如今皇上有了三崩子和重機槍,估計他們的擴充計劃就要落空了。
戰鬥是半中午的時候爆發的,雙方都以為會是一場大戰,結果連一炮的時間都不到,對面氣勢洶洶的金帳漢國軍團就狼狽而逃。
氣勢洶洶進攻的2萬人,在三個方向的明軍圍剿下,逃跑的不足3000人。
在交戰地這片無名的草原上,數萬具屍體和戰馬倒在這裡,到處都是未死者和受傷戰馬的哀嚎。
“唉,突然發現打仗原來這麽簡單。”
老爺子站在三崩子鐵皮頂上,眺望整個戰場,搖頭感歎。
以前碰到這2萬的騎兵軍團,大明這邊至少要出動十幾萬的部隊,跟其消耗幾個月才能結束戰鬥,甚至有時候在草原上溜達幾個月,連敵人都見不著。
可如今有了速度快耐久強的三崩子,還有強大火力的重機槍以及射速極快的新式步槍,老爺子突然發現打仗沒有以前那種激情了。
在下方正帶著人刷洗車的朱瞻圭,聽到老爺子感歎,笑著道:“這很正常的,當武器強大到一定地步,對敵人進行碾壓的時候,戰鬥就失去了原有的意義。”
“孫兒還記得當年出海的時候,那時我們的火槍只有幾根,都是拎著刀片子跟敵人對砍。”
“鮮血,殘肢斷臂四處橫飛,那是從戰鬥開始到結束,身上的熱血一直都未消退,全身上下都是興奮到極點。”
“可如今呢,遠遠的連敵人面都沒看清楚呢,咱們手指頭動了動敵人就沒了。”
“這還是咱們沒有把大炮帶來,如果要帶上新式火炮,這戰鬥說是戰鬥,其實已經變成了一場無意義的屠殺了。”
“哈哈哈…”
聽到大孫子跟自己心中的感覺一樣,老爺子哈哈的大笑了出來,踩著梯子走下來,伸手拍了拍朱瞻圭的肩膀。
“小崽子啊,雖然這樣失去了打仗的意義,也讓咱們沒有了以前的那種衝鋒熱血。”
“但這一切,對大明老百姓而言是好事,咱們寧可壓著敵人打,也不能為了意氣用事,或者是那種衝鋒的熱血,就讓士兵們放棄優良的武器跟敵人拚刀子。”
“都是爹生娘養的,都有一家子老小,死了一個咱們心裡難過,他們家裡也悲痛。”
“身為一名主帥,打敗敵人取得勝利算不得什麽本事,真正算本事的是你能打敗敵人取得勝利,還能讓你的兵平平安安的回家跟家人團聚。”
“只要一名主帥做到這一步,哪怕他戰鬥的手段再齷齪,在他的手下和身後的國內百姓心中,也會把他當成天下第1名將對待。”
就在朱瞻圭爺孫倆,討論著戰爭越來越無趣的時候,脫脫花正帶著手下的族人,在幾十裡外往薩賴而去。
“頭領,沒有聲音了!”
一個放哨的漢子,聽到身後那隱隱約約傳來的槍聲突然消失,心中猛的一緊,連忙架著還能跑動的戰馬,來到了眉頭緊皺的脫脫花身邊,匯報了一下身後的情況。
脫脫花回頭看了一眼,微微的搖了搖頭,“比我想象的要快。”
被明軍追殺了這麽久,明軍那恐怖的武器,他們心裡是十分清楚的。
原本在脫脫花想來,金帳汗國的軍隊可能會垃圾一點,但2萬多戰士,估計能抵擋個一個時辰。
但沒想到這幫家夥,不但垃圾還垃圾的透頂,連半個時辰都沒撐住就崩潰了。
脫脫花沒想過是明軍戰敗,也不想明軍戰敗。
本來金帳漢國這邊的人,看到他們丟城失地就有點看不起他們,十幾萬人被幾千人追得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如果要是金帳漢國打贏了,他們東方部族的臉是徹底的丟盡了,別說借兵打回去了,估計金帳漢國這邊連搭理都不會搭理他們,也就看在算是同族的份上,給他們一口吃的讓他們活下去。
也正因為有這些擔心,脫脫花在心中還真希望是明軍贏,而且還是徹徹底底的那種。
回頭看了一下身後,脫脫花毫不遲疑的對著身邊的幾個手下道:“通知族人們加快趕路,金帳漢國的軍隊敗了,估計明軍很快就追上來了。”
緩緩行進的隊伍加快了速度,一名名餓得面黃肌瘦的東方草原蠻子,驅趕著餓的骨瘦如柴的戰馬,快速的往遠處隱隱可見的薩賴城而去。
可還沒等他們先頭部隊接近城池,後面就傳來了陣陣馬蹄聲。
餓的頭腦發昏,走的肌肉酸痛的東方草原蠻子,頭也不回的,加快了行動的步伐。
脫脫花看著丟盔棄甲,從身邊落荒而逃的金帳漢國軍隊,眼中閃過了一絲鄙視。
這幫家夥剛才還嘲笑他們東方草原,可看看他們現在這個鳥樣,跟個喪家犬似的,這模樣還不如他們呢。
畢竟他們東方幾個可汗,那都是真刀真槍跟大明打過的,雖然也失敗了,但也不至於一接觸就大敗而歸。
“哼,真是在西方享受慣了,遺忘了老祖宗的勇武了。”
低聲的鄙視了一句,脫脫花便立刻拍馬緊跟著部隊進了城。
他生怕晚一點,大明的軍隊趕過來了,城中的守軍關了城門,那就徹底的完犢子了。
薩賴城的城主,也是一個酒囊飯袋外加慫逼。
見上面派來的軍隊,跟敵人僅僅一接觸,就敗成了這個鳥樣,東方的那些族人們,近百萬人口也被殺的只剩下了幾萬人,頓時嚇得腦袋都縮到了殼裡,立馬下令緊閉城池堵住城門,並且派人向其他城池救援。
薩賴雖然是邊境城市,但也是金帳汗國的重要城鎮,裡面的士兵足足有上萬之眾,還有幾萬的百姓作為後盾。
這樣的邊境重城,擁有如此多的兵力防守,別說面對幾千敵人了,就算是面對10萬大軍,也能防守一段時間。
可這個膽小的城主,這邊還沒開打就去求援了,可想而知,這家夥估計是被西方的金發碧眼的妹子們,榨的膽子都沒了。
中午的時候,吃過午飯的明軍趕了過來。
“爺爺,咱們要不要攻城。”
看著遠處嚴防死守的城池,朱瞻圭詢問了一下,在旁邊拿著望遠鏡觀察的老爺子。
“攻什麽城,咱們這次過來又不是佔領土地的,就算是佔領,就憑咱們幾千人能防守的過來嗎。”
收回望遠鏡,老爺子一邊往車上走,一邊說著他的想法。
“咱們這次過來,就是通知西方這邊的人一聲,咱們大明不是以前軟弱的宋朝。是讓這些蠻子們知道,東邊的草原土地我已經收了,沒什麽事兒就不要往東邊去了,去了就要做好全軍覆沒,或者是給我去北俱蘆洲修路種土豆的準備。”
隨手關上門,老爺子腿翹在控制台上,霸氣的一揮手:“走,咱們接著溜達,咱們有你在,沒有後勤的煩惱,趁著冬天到來之前,咱們好好參觀參觀咱們未來的領土。”
聽到老爺子的話,朱瞻圭哈哈一笑上了車,一腳踩在油門上,帶著身後的車隊,繞過薩賴城,在城牆上守軍緊張懵逼的表情下,往西邊的薩來城而去。
果然如他想象的那樣,老爺子這次出行,完全就是老獅子巡視領地,順便慰問一下周圍鄰居的態度。
身邊的這幾千人馬,說是來打仗的,其實更像是隨行的護衛。
如今才進入8月初,距離冬季還有一個多月,既然老爺子想在回去之前多溜達溜達,那就好好的陪他走走。
接下來的大半個月,朱瞻圭和老爺子帶著身後的幾千人馬,在金帳汗國中東竄西跑。
其中也遇到了幾次敵人的部隊,結果都被朱瞻圭和老爺子打的抱頭鼠竄。
後來金帳漢國那邊發現,明軍這幾千人,根本就沒有攻城的打算,他們也放棄了進攻剿滅的想法。
畢竟明軍那種恐怖的武器實在太厲害了,金帳汗國僅僅這幾波接觸,就損失了近三萬人馬。
這幾年金帳漢國的力量正在衰退,這些部隊可都是震懾周圍邦國的力量,要是沒有了這些士兵,先不提收稅的問題,估計統治權都會有動蕩。
既然這些明軍不打算進攻城池,只是在國內四處溜達,金帳汗國的可汗,直接下令各城池嚴防死守,沒有命令不許出擊。
甚至還嚴格約束手下,誰都不許招惹這些明軍,就當他們不存在就行了。
在金帳汗國可汗看來,只要到時候冬天到來,這些沒有躲避風寒地方的明軍,自然會離開金帳漢國的領土。
等明軍走了,他又可以繼續收稅,繼續享受快樂的人生了。
“小崽子,這裡是哪呀!”
隨著時間進入8月末,金帳汗國這邊的氣候,開始轉涼了起來。
在金帳汗國溜達了大半個月的朱瞻圭爺孫二人,來到了一片鬱鬱蔥蔥的森林之國。
看著遠處美麗的森林,以及一座座綠草茵茵的小山坡,身上披著披風的老爺子,舒爽地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詢問在旁邊正拿著指南針和地圖觀看的朱瞻圭到哪裡了?
正趴在車廂上查看地圖的朱瞻圭,頭也沒抬的回了一句。
“根據地圖上的指引,我們應該到了梁讚,這是一個小公國,也就是一個公爵的封地,再往西北一點就是莫斯科公國,如果咱們要是轉向,往西方而去,那裡是一個實力不錯的國家,名字叫做立陶宛公國。”
朱瞻圭又將地圖拉了,拉往西邊又指了指,“再往西邊去,那就是我跟您說過的西方區域了。”
“西方區域?”
老爺子回頭看向朱瞻圭,“就是斷了鄭和手的那片區域!”
“是的,不過還要穿過無數國家,才能到那片區。”
老爺子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來到朱瞻圭身邊看了看地圖。
“這裡這些小國應該是金帳漢國的番邦屬國,走,我們去拜訪一下,說不準有什麽意外的驚喜。”
說完,又想了想吩咐道:“到這個兩個國家看看以後咱們就回去吧,估計你爹和朝廷那邊應該都等急了。”
朱瞻圭笑了笑也不敢應聲,收好地圖,登上車開始往涼讚公國而去。
西方在很多人的心目中是強大富饒的,可在明朝時期,這裡的區域跟文明根本就沾不上邊。
不說是如毛飲血,其實也差不了多少。
城市在這裡幾乎很少見,朱瞻圭等人所路過的鄉村,都是那種木質柵欄的小村落,甚至連磚瓦建築都很少見。
此時的梁讚公國,正處於尹凡三世的統治時期,國民說不上富饒,也談不上太過貧窮,只能說是馬馬虎虎能湖口。
說這裡是一個公國,但放到大明,也就是比一個縣稍微大一點。
隨著黃昏到來,沙娜將牲畜趕回了木棚。
這是一個無聊的一天,同樣也是一個平凡的一天。
完成了日常工作,她剛要回家為父母弟弟妹妹們準備晚飯,耳邊突然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好奇的沙娜,扭頭往聲音的傳來的地方看。
只見南方隱隱快黑暗的地方,出現了十幾個非常奇怪的東西,而在那些東西的身邊,還有著一名名打著旗幟的騎兵。
沙娜視力從小就好,雖然現在天色已經有些黑了,但她還是看清楚了遠處那騎兵的樣貌。
黑色的頭髮,黃色的皮膚,身上穿著精良的鎧甲。
沙娜心中猛的劇顫,想起了小時候那恐怖的場景。
那天晚上無數的黑發黃皮膚黑眼睛的惡魔, 騎著來自地獄的烈馬闖進了村子。
他們見人就殺,見女人就…
沙娜的姐姐,因為相貌出眾,就是被十幾個惡魔活活的羞辱而死,最後他們不但沒有放過姐姐的屍體,反而將其吊在了村子口,當成玩鬧射箭的靶子。
那時年幼的她躲在地窖中,親眼看到這一幕的發生,她至今都無法忘記姐姐那憤怒掙扎的尖叫,以及死後那不甘無法瞑目的眼睛。
想到姐姐死的慘狀,沙娜驚恐的尖叫一聲,捂著腦袋轉身往村子而去。
她一邊跑同時,還一邊驚恐的大喊。
“快跑啊,快跑啊,黃皮魔鬼來了,黃皮魔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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