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的閱兵典禮,給人留下深刻記憶的同時,也在史書上濃烈重彩的記了一筆。
專門記錄史記的史官,聽說為此都奮戰了好幾天,數十人把這輩子能用的文采都用上了,寫出了自認為能震撼後世的史記。
具體是真假,朱瞻圭並不清楚,他也沒這個興趣去觀看,對於歷史上怎麽記錄他,朱瞻圭並不在意,暴君也罷,聖君也行,只要他自己活著舒坦就行。
隨著春節過去,大明正式進入了洪熙元年。
新的一年,朝廷仿佛換了新面貌一樣,一改永樂朝的戰爭狀態,開始了大規模生產和建設,以及百姓休養生息。
老朱家的皇帝都是工作狂人,自打當了皇上,挑起整個大明的擔子以後,朱胖胖每天都在尚書房裡忙碌著。
也就是張氏生產的那一天,他去了一趟,平時連回去吃個飯的功夫都沒有。
在一月末的時候,張氏又給朱胖胖生了個女兒,雖然不是老爺子想要的孫子,但孫女他也能接受。
在張氏生產完以後,老爺子就開始了放飛生活。
每天帶著一群老將出去打打獵,或者是去天津港口釣的海魚。
這不,2月2剛度過,老爺子確定了飛艇沒有危險後,樂呵呵帶著一群老將,去遊覽大明大好山河去了。
放下皇位的老爺子,感覺到自己渾身輕松,閑下來以後,他便開始了年輕時的夢想,準確的說也是現在的夢想,那就是遊覽大明山河每一處角落,把這片他守護的疆土,都留下他的印記。
三月初三,比張氏晚懷孕一段時間的趙靈兒,為朱瞻圭又生下了一個女兒。
又有了一個小棉襖,朱瞻圭歡喜的給其取名為妙音。
家裡一年添丁兩口,朱胖胖也十分開心,對這個最小的孫女也是寵愛有加,當天直接給這個剛出生不到一天的小家夥,封為了金陵郡主。
金陵可是陪都,給這個小丫頭取這個封號,可想朱胖胖這個爺爺對她有多寵愛。
要知道朱瞻圭的長女朱妙言,才被封為了襄陽郡主。
對於皇家而言,封地的不同代表著受寵的程度不同。
比如說在李世民以後的時期,被封為秦王,那是極大的恩寵。
在明朝時期,被封為吳王也是極大的恩寵,因為朱元章在沒稱帝之前就是吳王。
“太子爺!”
正抱著小女兒,監督著其他小家夥寫作業的朱瞻圭,耳邊傳來了一聲幽怨的呼喊。
聽到這聲呼喊,朱瞻圭渾身雞皮疙瘩直抖,無奈的看著坐在旁邊,正陪朱瞻圭三女兒朱妙玄下棋的鄭和。
“我說老鄭啊,你有話直說,沒必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鄭和爺爺到你了!”
鄭和剛要開口,坐在對面的朱妙玄落下自己的棋子後,見鄭和沒有動靜,連忙大聲的提醒。
“哦哦哦抱歉,抱歉,我忘了!”
一心想著自己事情的鄭和,連忙陪著笑臉,裝模作樣的考慮了一番,在棋盤上落下了一子。
“我的太子爺,我想什麽難道你不清楚嗎,還不是為了船和火炮,這都快過兩年了,我的船隊一點動靜都沒有,再等幾年我就老了,就跑不動船了。”
朱瞻圭無語。
他就說嘛,老鄭這家夥這兩天天天往這裡跑,感情不是為了陪他的,而是想過來要船要炮。
其實朱瞻圭心裡也挺糾結的。
海軍那邊見到新船新火炮,那是派人天天在造船廠和造炮廠等著,出來一個船不用船廠的人幫忙,他們自己就開著去試航了。
火炮更誇張。
為了爭奪新式火炮,海軍和陸軍兩方的人,在造炮廠都差點打起來了。
雖然朱瞻圭跟他們講過,新型戰艦不用陸軍那種火炮,可他們的習慣性認知,還是覺得這種快速裝填的短炮比較靠譜。
造炮廠那邊見兩方吵吵鬧鬧的影響他們工作,兩邊他們又都是得罪不起,所以便把這事稟報給了朱胖胖。
最後兩方人被朱胖胖叫過去訓了一頓,這搶炮的行動才算告一段落。
雖然兩方不在造炮廠堵著了,但他們都有線人在工廠裡,只要有一批火炮出廠,這兩幫人都會找到朱胖胖,要求分配火炮。
至於為什麽不找朱瞻圭,那是因為朱瞻圭吩咐過。
現在是他爹當家的時代,朱瞻圭已經跟他爹分配好了,內政後勤的事情由老爹處理,對外作戰的事情由他負責管理。
所以平常只要不是關於打仗的事,朱瞻圭是不會選擇插手的,這是對老爹的尊敬,同樣他也想偷偷懶。
自打幾年前回來以後,他幾乎沒有閑過,不是對外征戰,就是在對外征戰的路上,妻兒都沒有陪伴。
所以他想趁老爹現在身體還不錯的時間,多陪陪妻兒,彌補一下前幾年的不在她們身邊的過錯。
見朱瞻圭陷入了沉默,鄭和還以為朱瞻圭,考慮著先顧及陸軍和海軍,還想讓他再等幾年,便有些急迫道:“殿下,如今我年齡大了,再加上又有殘缺,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我這幾天一直做夢,夢到那些死在西方的兄弟們,他們一直在問我,什麽時候去接他們回來,我這個心呀!”
說著,鄭和眼圈微紅,痛苦的捶了捶胸口。
見鄭和這亦師亦友的夥伴那痛苦的樣子,朱瞻圭無奈的歎口氣。
“好吧,你贏了!”
鄭和眼睛一亮。
朱瞻圭將小女兒遞給了旁邊的宮女,走到旁邊桌子上寫出了一封手令,遞給了鄭和。
“6月份的時候,泉州造船廠會有兩艘鐵甲艦下水,本來海軍那邊盯得緊緊的,但我現在做主,把它們批給你。”
“另外海軍那邊,我再跟你批10艘戰艦,20艘運輸船,海軍陸戰隊調派一個軍團給你,聽從你的指揮,這些夠了吧!”
沒想到朱瞻圭一下子給了這麽多,鄭和驚喜的站了起來,伸手接過手令,連連點頭。
“夠了夠了!”
“對了殿下,我聽說有一批新式火槍也要發放給陸軍,你看能不能…”
再將手令疊好放入懷中的時候,鄭和有些不好意思的,提出了另一個需求。
朱瞻圭沒好氣的擺了擺手,“都給你,都給你…”
“嘿嘿,謝謝殿下!”
鄭和激動的都差點跪下了,又拿了新式步槍的手令後,鄭和也顧不得跟小丫頭下棋了,急火火的轉身就走。
他要第一時間去泉州那邊,海軍那幫小崽子可是盯得緊的很,去晚了船要是被他們搶走了,就難要回來了。
“八月份再出發,你先去泉州那裡等著,我可能要跟你一起去。”
小跑著出門,生怕朱瞻圭後悔的鄭和,頭也沒回的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看著遠去的背影,朱瞻圭無奈的搖頭,抱起旁邊的小女兒,拿起戒尺狠狠的抽了一下,再走神不好好寫作業的朱祁銳。
“我聽說今天你給鄭和批了一些船和武器!”
晚餐的時候,朱胖胖一邊吃著飯,一邊確認自己今天收到的消息。
或許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飯習慣了,朱胖胖沒有老爺子那麽大的規矩。
每天吃飯的時候,只要朱胖胖不忙,都會一家子聚集在一起一起吃飯,用朱胖胖的話來說,這樣吃飯熱鬧。
“跑我那跑了好幾天了,我要是再不答應他,估計他就要住在東宮不走了。”
接過妻子遞過來的米飯,朱瞻圭一邊享受著晚餐的美味,一邊點頭回答。
“這麽說的,你打算出海了。”朱胖胖微微點頭,問出了自己的猜測。
“咱們使用油的機械越來越多,大明雖然有石油產出,但這是咱們老祖宗給咱們留的東西,咱們不能浪費光了,給子孫也要留一點。”
“我的想法是先用外面的,這樣可以把家裡的省下來。”
“畢竟咱們能守住那麽大的國土,後世子孫就不一定能守住,咱們多少也要給他們留點家底,給他們留點底牌,將來好翻盤。”
朱瞻圭一邊說著,還一邊瞅著旁邊正低頭扒飯的朱祁銳。
朱祁銳注意到老爹的目光咧了咧嘴,一副說的不是我的樣子,臉皮厚的繼續吃東西。
朱胖胖讚同的微微頷首,隨後猶豫了一下,小聲道:“朝廷沒錢了。”
朱瞻圭正在夾菜的手頓在了原地,一臉驚愕的看著老爹那無辜的樣子。
“怎麽可能,年初統計的時候,戶部還不是有存銀2000萬兩嗎,這才過兩三個月,你們就把錢花完了,這也太敗家了吧。”
朱胖胖無奈的歎口氣,放下手中的快子發愁道:“能不敗家嗎,那麽多鐵路要修,還有山東那邊的道路平整和京師周邊的道路,以及我和你娘的陵寢,還有你爺爺的帝王錄,海軍那邊嚷嚷著要換船換炮,陸軍那邊一大堆人等著換火器,這一樣樣,哪一樣不要錢,而且還都是大把大把的撒錢。”
朱胖胖看向朱瞻圭,“你知道今年國防軍的軍費是多少嗎?”
朱瞻圭搖了搖頭,這是朝廷政事,按照爺倆的約定,這是老爹負責的,他也沒有操心這事兒。
朱胖胖又歎了口氣,食指和大拇指伸開,比劃了一個八。
“800萬兩,這還是不包括武器裝備更換,如果要是算上武器以及後期訓練彈藥的補充,這個數量至少要翻一翻。”
“哦,對了,還有你和你爺爺提出的三崩子機械化部隊,那要是組建起來,燒的錢更多。”
“就朝廷那2000多萬兩的銀子,這簡單算一算,不包括那個三崩子部隊的組建,光陸軍那邊就能拿走一大半。”
發愁的撓了撓頭,朱胖胖疲憊道:“數百萬軍隊看似威武強大,可這都是拿錢砸出來的,咱們不能光讓士兵吃糧食,不給他們俸祿啊!更何況還有海軍那個吞金獸在那邊等著,以及你們的飛艇編隊計劃,這哪一樣都是花錢如流水,堵都堵不住的那種。”
“這兩天我一直跟夏原吉合記著,看看能不能從哪裡省點錢,結果我們掰了半天手指頭,就差數腳丫子了,愣是連一兩銀子都省不出來。”
“我一想到今年要花了錢,還有未來要預支的軍費和朝廷各種花銷,我愁的頭都大了。現在我終於體會到你爺爺當初想用錢,向我這個當兒子說好話的心態了。”
見到老爹愁的連飯都吃不下去了,朱瞻圭無奈的詢問道:“您大概需要多少,如果數量不多的話,商會那邊可以補一點。”
朱胖胖臉上沒有露出什麽激動的神,花的都是自家錢,有什麽可激動的,他又不是老爺子。
“夏原吉那邊給了我計算,如果按照朝廷的計劃,以及軍隊的改編整訓,不包括三崩子機械化部隊和飛艇部隊,至少還需要6000萬兩銀子。”
“如果要加上你的北俱蘆洲大開發,還要再補500萬兩銀子。”
“朝廷今年的秋收和商稅,除去各種花銷和基礎的預算,能剩下3000萬兩銀子左右,你那邊要補的話,至少要給我補3500萬兩銀子,不然朝廷明年沒法動彈。”
聽到這個數量,朱瞻圭皺眉沉思了起來。
現在朝廷是能掙錢,可同樣花的也厲害。
鐵路以及京師和山東地區的水泥路修建,甚至將來全國性主要道路的普及,這都是需要用錢砸的。
也就是商會和殖民地這兩年剩了點錢,否則朝廷搞這麽大的動靜,還真不一定能承擔得起。
銀行那邊雖然有錢,但那邊的錢,父子兩人都沒想過去動。
銀行剛剛建立沒幾年,在百姓心目中的信任度還不高,如果朝廷把裡面的錢拿出去用了,一旦消息傳開,很容易造成動蕩。
要萬一造成了擠兌風波,那銀行好不容易建立的那一點信任度,會瞬間崩塌,從而影響朝廷的統治。
一旦在百姓心目中的信任度崩塌,想要再拉回來,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了。
所以銀行裡的錢,不到萬不得已,朝廷是不會動用一文的。
“我先從商會那邊和我個人這邊,拿出來3000萬兩銀子給您用,八月份的時候我跟鄭和出海,看看能不能去西方撈一筆,不管能掙多少,最起碼要把這兩年的開支要支撐下去。”
“鐵路方面不能停止,這是咱們老朱家掌握天下的資本,也是朝廷控制天下的底氣,哪怕你老人家和我娘的陵墓停了,這個也不能停。”
現在朝廷是自己家的了,朱瞻圭也沒有跟老爹,像跟老爺子那樣算計的那麽清楚。
作為有史以來第1個掌握全國軍權的太子爺,朱瞻圭的地位可以說是最穩的。
說句難聽點的,朱胖胖調動軍隊,都沒有朱瞻圭調動軍隊的速度快,如果二人同時下達了命令,軍方那邊很可能會執行朱瞻圭。
畢竟皇上和太子哪個對軍隊支持利益最大,軍方那些人還是能分得清的。
對於這方面,朱胖胖也不在意,甚至在當了皇帝以後還對朱瞻圭說過。
朱瞻圭什麽時候想當皇帝了,跟他說一聲就好,不用麻煩的去造反,反正他對這個皇位也沒什麽在意的,早點退休也可以早點陪陪妻子安度晚年,享受一下天倫之樂。
有時候朱瞻圭都在想,有老爺子和老爹做表率,等將來他老了,他也選擇退位讓給自家兒子,會不會給後世子孫,帶來不一樣的皇位變動。
對於兒子的想法,朱胖胖也點頭表示讚同。
鐵路的重要性,他和老爺子都非常清楚,所以對於修建鐵路,不管花再多的錢,也要咬牙支撐下去。
至於兒子去西方掙錢的辦法,朱胖胖不用想就能猜到個大概。
如果要是沒當皇帝之前,兒子這樣到別的國家搶掠殺戮,他可能會提出反對甚至製止。
可當了皇帝以後,他才明白自己名下的百姓才是他的百姓,那些外國的蠻子跟他沒有屁點關系,自己瞎操心也撈不著好。
作為一個皇帝,想要保證自己的地位和名聲,就要得到天下百姓的支持。
可如果要是天下百姓過的日子苦吃不飽,那你憑什麽讓老百姓支持。
所以為了大明的老百姓,為了皇家的傳承,對於兒子用他國之骨血補育大明的事情,朱胖胖選擇了默認。
一頓飯的時間,父子兩個定下來了大明接下來的基調。
朱胖胖在國內管理政務穩住朝廷局勢,順便讓百姓休養生息,為將來更一步的擴張做準備。
朱瞻圭則是帶著鄭和的海軍船隊,前往西方為朝廷掙取未來幾十年的發展資金。
至於怎麽掙這個錢。
呵呵,這可是朱瞻圭的老本行了。
轉眼時間進入6月,朱瞻圭在北平陪伴了妻兒半年之後,在幾個妻子依依不舍下,幾個小家夥興奮的表情中,離開了北平,去了天津衛碼頭,準備乘船前往泉州。
泉州造船廠。
今天是兩艘鐵甲艦,正式下水試航的日子。
經過一段時間的積累和經驗總結,在去年年初的時候,泉州造船廠終於開始製造大型鐵甲戰艦。
這兩艘戰艦,是大明造船廠首次製造的純鐵大型戰艦。
自打這兩艘船開始造的消息傳開,海軍那邊都瘋了,李虎有空沒空就往這邊溜達,像看兒子一樣,看著這兩艘戰艦,一點一點的成型。
說實話,哪怕他親兒子都沒有得到過這樣的關心程度。
看著戰艦一點一點的成型,海軍將士們的心情也越來越激動。
可就在今年3月初,一個擎天霹靂,把海軍將士們劈的渾身巨顫。
這兩艘鐵甲戰艦還沒有下水,就被別人給搶走了。
這下海軍將士們怒了,要知道在他們思想中,整個大明能飄在水上的東西,都歸他們海軍管,到底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家夥,竟然搶劫搶到海軍頭上了。
就在一群人堵在泉州造船廠,準備狠狠的收拾這個搶劫的家夥死,鄭和悠哉悠哉的走到了他們面前,十分澹定的拍了拍李虎的肩膀,說了句船我要了,便晃晃悠悠的去看鐵甲戰艦了。
整個海軍都哭了。
整個大明有5個人,他們海軍不敢招惹,一個是退位的老爺子,一個是剛剛登基的朱胖胖,第3個自然是管理他們的太子爺,以及他們頂頭上司李虎。
而最後一個,就是海軍的奠基人之一鄭和。
所有海軍面面相覷,欲哭無淚的看著,在鐵甲艦旁邊溜溜噠噠,十分開心的鄭和,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該哭的是他們的鐵甲艦沒了,笑的是朝廷那邊,在海上要有大動作了。
最後不甘心的李虎,想要憑借關系,從鄭和那裡,看看能不能要來一艘船。
可他剛到鄭和面前,還沒有張嘴說話,就被鄭和澹澹的眼神,看得灰溜溜逃走了。
就這樣,氣勢洶洶準備找搶劫的家夥理論的海軍,被鄭和一個人,說了一句話,一個澹澹的眼神就打發走了。
“殿下!”
從北平趕到泉州的朱瞻圭,剛從船上下來,海軍一大堆將領,在李虎的帶領下,苦著臉圍了上來。
“怎麽了?怎麽都是一臉哭喪呀,出門踩狗屎了。”
朱瞻圭笑著調侃了一句,這幫家夥這個表情,他心中自然清楚,無非是到嘴的鴨子飛了唄。
“我的太子爺,我們比踩狗屎還難受。”
“這兩艘船我們可是盼了好多年了,全軍將士就等著這兩艘船入役呢,結果這還沒有下船塢呢,船就沒了,這讓我們回去,怎麽向手下的兄弟們交代呀。”
李虎的副將,哭喪著臉訴著苦。
“得了,一個大老爺們擺什麽熊樣,不就是兩艘船嗎,以後又不是不建造了,反正這兩年也沒有大仗打,你們就再等兩年吧,你小子現在還年輕,有機會駕駛鐵甲戰艦。”
朱瞻圭衝著眾人擺了擺手,便微笑著,走向了一臉喜色跑過來的鄭和。
海軍將領們還想再說說,可一看到鄭和過來了,連忙都閉上了嘴,臉上的表情立刻一轉,變成了滿臉堆笑。
瞥了一眼以李虎為首的海軍將領,知道他們想幹嘛,鄭和心情非常好也懶得搭理他們,對著朱瞻圭道:“殿下,這兩艘船簡直太棒了,如果要不是為了等您來,我早就讓人開著下海了。”
朱瞻圭笑著拍了拍鄭和的肩膀,“能不棒嗎,要是一般,至於讓一些人,跟自己媳婦兒被搶了一樣嗎。”
“哈哈哈…”
兩人在海軍將領們無語的表情中,大笑的走向了造船廠。
這兩艘鋼鐵戰艦,幾乎完全是大明自己的技術經驗製造而成,除了船隻的設計和外形之外,沒有受到朱瞻圭半點指點和幫助。
看著船塢當中準備下水試航的鋼鐵戰艦,朱瞻圭心情一陣激動。
大明科技工業,在他的培養下,終於開花結果了。
“殿下!”
負責製造鋼鐵戰艦的總工程師,見到朱瞻圭來了,急急忙忙的從船上跑了下來。
“柳工,介紹一下這兩艘船吧。”
雖然已經看過兩艘船的資料了,但朱瞻圭還是想聽總負責人親自介紹介紹。
“遵命!”
總工程師柳工應了一聲,隨後神情驕傲地介紹道:“兩艘戰艦乃是純鋼鐵製造,是姐妹艦,數據都是一樣的。”
伸手指向船隻,柳工激動道:“鐵甲艦船體長79.5米,寬14米,排水量5322噸,預留的火炮位置有18個。”
“在我們的預測當中,戰船的速度約在15.5節左右,可承載人200人左右。”
簡單的介紹了船的速度和自身基礎資料,柳工走到船邊敲了敲那鋼鐵的船身,眼中帶著狂熱道:“水面鐵甲甲板厚度230mm,水下200。”
“內部有三台蒸汽機帶動,日常載煤量500噸,極限載重可達750噸煤量。”
說完了產生防禦系統和運載系統,柳工激動的對眾人道:“這兩艘船,就如殿下日常所說,就是跨時代的產物。”
“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大家,這艘船的防禦力,除了它自身配置的火炮之外,世界上乃至陸軍那邊的火炮,對它都是撓癢癢般的存在,它們是這個世界上無敵的力量。”
隨著柳工狂熱的介紹,在場哪怕知道資料的鄭和以及海軍成員們,一個個聽的呼吸急促,恨不得衝上去,立馬把這個鐵家夥給抱走。
朱瞻圭神色澹定的點了點頭,神情中沒有任何激動和狂喜。
在後世聽慣了幾萬噸幾萬噸的大艦,這5000多排水量的船隻,還真算不了什麽,至於鐵甲艦,好吧,在後世除了漁船之外,哪一個不是鐵造的,一點驚喜都沒有。
“請殿下為兩艘船賜名!”
激動狂喜之後, 鄭和轉身面向朱瞻圭單膝下跪,請朱瞻圭為這兩艘船命名。
伸手扶起鄭和,朱瞻圭看著還在做最後準備的鐵甲戰艦,沉吟了一會兒,對著鄭和道:“既然它們是遠航的戰艦,那就叫它們鎮遠號和定遠號吧。”
鎮遠定遠,是心系海軍的漢家男兒心中永遠的痛,朱瞻圭也不止一次的為北洋水師而感到惋惜。
如今有了機會,他決定把這些戰艦重新拉回軍隊服役,讓它們自己掙回曾經的榮耀,同樣也希望它們,用這些名字,在這個世界打下赫赫的威名。
鎮遠,定遠,鎮世間之敵,定天下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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