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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利沒有逃過被斬首的命運,朱瞻圭這邊下令,那邊黎利還沒來得及開口求饒,就被護衛營的人拖到了一邊,手起刀落砍了腦袋。
黎利就這樣被殺了,朱瞻圭是一點都沒在意,一個他在史書上都沒有怎聽過的無名之輩,留著也沒用,砍了就砍了。
不然難道真要如對方所想那樣,帶回大明好好安撫,給其供吃供喝,讓其活到老死
真要是選擇那樣幹了,不是腦子有問題嗎。
至於另有目的,呵呵,很抱歉,朱瞻圭沒在對方身上,發現有任何價值的地方。
大明那麽多受災受難的老百姓,朝廷都養活不了了,反而去養一個造過大明反的人。
這不是顯示仁德,這是純屬的犯賤。
獻俘太廟,朱瞻圭更沒想過。
安南可是被老朱定為了不爭之國,如果要是把這家夥送到了太廟,估計老朱就該想了。
“朱老四你個兔崽子,你造反打的旗號,不就是我孫子違背祖宗之法嗎?”
“可你看看你登基以後乾的都是什麽破事,哪一件不是在違背我的決定,要說論違背祖宗之法,你朱老四這個兔崽子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所以為了不讓老爺子將來下去以後,被自家那個太爺爺按在地上瘋狂摩擦,朱瞻圭決定還是幫老爺子一把,就不拉黎利這家夥去太廟了。
黎利叛軍被剿滅之後,交趾的反抗勢力徹底被清除,至於對方安排的後手連起到作用都沒有,就被巡查在各方的錦衣衛剿滅了,別說創造機會了,連個泡都沒冒。
大軍沒有撤退,反以通叛軍的名義,到處去抓那些曾經明面上或者暗地裡跟大明作對,甚至沒有跟大明做對的人。
簡單來說,朱瞻圭就是以這個罪名,將整個交趾的貴族士紳,全部都抓起來,然後被打包送往北俱蘆洲,跟那些小窩瓜們一起挖土豆,並且包括那些叛軍和叛軍有牽連的十八代家屬。
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朱瞻圭懷疑,這些人以後會起亂子。
對,
沒有別的理由,就一個簡單的懷疑就夠了,而且現在乃至以後對於朱瞻圭這個理由,朝廷上下沒有一個人有異議。
朱瞻圭這個太子的地位,可以說比他那位大爺爺朱標還要穩。
掌握全國軍權,全國財政,皇上更是對眾人講述,只要太子一句話他隨時能退位。
這種待遇,這種至高無上的權利,從古至今又有幾個太子能做到這一步。
交趾被清理乾淨後,朱瞻圭又向老爹朱胖胖上書,再往呂宋調百姓的時候,也往交趾這邊送一點,不能讓這片屬於大明的國土,就此荒廢下去被森林荒草吞沒。
朱瞻圭解決交趾問題時,老爺子那邊進度也非常快。
老爺子不愧是威壓四方的永樂大帝,交趾周邊的幾個小國,在老爺子親自過去跟其國王交談了一番,並且讓他們派人調查了一下周邊的形勢後,這些小國王們一個個光棍的選擇了妥協,興高采烈的帶著全體國民加入了大明。
此一役之後,與大明接壤的土地,除了還在談判的朝鮮,以及暗暗的抵抗的高原之外,全部被大明收入囊中。
“唉,這全部收下了,我突然發現,我沒有以前的雄心鬥志了,人呀,果然要有個目標,不然這一閑下來沒有了鬥志,很容易就會意志消沉,說沒就沒了。”
洪熙二年,6月初,馬六甲省,海邊沙灘。
靠坐在沙灘椅上,老爺子手拿著已經被描的一片紅的大明疆域圖,眼中閃過一抹驕傲的同時,嘴上微微的感歎了一聲。
躺在一旁正享受著許若英按摩的朱瞻圭,聽到這話暗暗的撇了撇嘴。
跟著老頭在一起久了,這老頭的脾氣他是摸得一清二楚了。
老頭當著他面說這話,無非是想讓他這個孫子拍拍馬屁,狠狠的吹噓他一番。
“哼哼!”
拍老爺子馬屁拍久了,朱瞻圭也懶得動嘴了,哼哼兩聲翻了個身,讓許若英按摩別的地方。
馬屁他是不會拍的,畢竟大明地盤能變成這麽大,九成九都是他朱瞻圭的功勞,沒有他朱瞻圭,大明現在還跟北方的草原蠻子乾仗呢,要拍馬屁也是拍他這位太子爺的,你一個坐享其成的老頭有什麽可拍的。
等了半天等不到馬屁的老爺子,看到朱瞻圭側躺在一邊,正跟自己的丫鬟眉目傳情,老爺子頓時心裡不爽了。
好家夥,你個小崽子剛當太子多久,這就忘了我這個爺爺了,真該挨揍。
越想心中越不爽,老爺子擼起袖子卷起地圖,對著朱瞻圭的屁股就狠狠的抽了一下。
“哎喲,爺爺你幹嘛!”
手剛摸到佳人玉腿的朱瞻圭,乾嚎了一聲,捂著屁股一下子彈了起來。
“哼哼!”
老爺子也哼哼了兩聲,往沙灘椅上一躺,衝著許若英道:“丫頭這兩天風浪大,我的老風濕腿又犯了,你過來幫我捶一捶!”
看著爺孫兩個逗悶子,許若英捂嘴輕笑,點頭應了一聲,走到了老爺子身邊,輕輕的給老爺子捶起了腿。
“丫頭啊,你這段時間的表現,我也看在眼中,你父親和你爺爺在收復呂宋的時候,立了不小的功勞,我這個當長輩的也不會讓你受委屈,今天我就做一回主,從今天起你就是這小子的側妃了。”
正捶腿的許若英,聽到老爺子的許諾,激動的跪倒在地。
“奴婢,多謝太上皇!”
“你叫我什麽?”
笑呵呵的老爺子眼睛一瞪,故作生氣狀。
許若英臉上一紅,再次磕了個頭。
“若英,多謝爺爺!”
許若英她剛才習慣之下,忘記了改稱呼了,雖然側妃依舊是妾,可皇家跟普通家庭的地位是不一樣的。
妾,在皇家是有一定地位的,丈夫的長輩,也可以以親近的稱呼,當然了,這是要得到允許,否則必須要以官稱,亂叫了,那就是不遵禮法,輕則挨板子重者直接打入冷宮任其自生自滅。
“哈哈哈,好孩子,以後多努努力,給咱老朱家開枝散葉!”
聽到了這聲爺爺,老爺子滿意的哈哈一聲大笑,同時嘴裡還不忘叮囑著,讓許若英多努力努力,多生幾個大胖小子。
許若英臉色微紅,偷偷的打了一眼坐在旁邊笑呵呵,沒有提出反對的朱瞻圭,再次向老爺子磕了個頭應了下來。
“小崽子,南邊的這些事情已經算是解決了,剩下的交給你爹就行了,咱們倆繼續出發吧。”
躺在沙灘椅上,老爺子拿起旁邊的椰子喝了一口,看著南方的大海,徐徐的說出了下面的目標。
朱瞻圭並沒有立刻回應,而是沉吟了一下才回道:“爺爺我打算兵分兩路,你帶著一部分船隊繼續往南去新大陸,而我則帶著兩艘鐵甲艦,以及部分戰艦和補給戰艦繼續西下!”
老爺子回頭看向了朱瞻圭,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也行,盡早解決這些事情,我也好盡早回去,死在外面終究是一件麻煩事,而且我還想多看看那些熟悉的人,把最後的時間留給你的奶奶。”
朱瞻圭雖然沒解釋原因,但老爺子卻明白孫子話中的含義。
他的身體他最清楚,自打退位之後,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再也沒有了當初爬冰臥雪駕馬衝鋒的精神頭。
老爺子知道,他的時間不多了。
以大明海軍現在的實力,南邊的新大陸輕易就能掌控,雖然這其中很簡單,可消耗的時間卻是不短。
一來一回,最快也需要一年多,再加上往西前行,為遠洋船隊和鄭和報仇,至少也需要1~2年的時間。
這前後一算,少說需要三年的時間。
三年啊,人生有幾個三年。
雖然在船上有人伺候著,打仗也不需要他操心,可老爺子終究上了年紀,這一路海上顛簸風餐露宿,他的身體恐怕撐不了三年。
想到自己剩余的時間,也就那三五年了,原本看著地圖精神煥發的老爺子,輕歎了口氣,對著正給他捶腿的許若英揮了揮手,側身躺在了沙灘椅上,靜靜的看著遠處波濤湧動的海面。
起身的許若英,見老爺子突然間意識消沉,有些擔憂的看向了朱瞻圭,想讓朱瞻圭出言安慰一番,化解老爺子心中的煩惱。
朱瞻圭卻是對著她搖了搖頭,伸手拉著佳人的玉手,離開了陽光沙灘,讓老爺子一個人在這裡安靜一下。
老爺子自打決定造反的那一天起,一輩子都生活在戰爭和勾心鬥角裡。
他為家人而拚,為這個國家而拚,為朱瞻圭這些小一輩的而拚,從來沒有一天是為了自己。
】
如今卸下一切重擔,開始享受生活了,可他的時間又進入了倒計時,再加上他超越父親,以及歷代皇帝的目標被實現,支撐他前進的那點動力徹底的垮塌,讓老爺子陷入了迷茫孤獨之中。
這種孤獨迷茫,就仿佛坐在山峰之頂,放眼看去雖然能一覽眾山小,可身邊卻無一人陪伴。
可以讓他炫耀得到讚賞崇拜的妻子走了,朱高熾等人雖然是他的孩子,可終究兩者之間有那麽一絲距離感,無法讓老爺子真正的以心交流。
還有那個老和尚!
想到那個被自己賜死的老和尚,躺在椅子上看著沙灘的老爺子,嘴角突然露出了笑意。
“老和尚,你預測我的子孫,必將陷入內鬥,雙手會粘上同胞兄弟的鮮血。說實話,當時我很生氣,可我心中還是非常害怕,就逼著我的孩子孫子,立下誓言。”
“可如今看來,我是信了你的邪,你這個老家夥也有算不準的時候啊,哈哈哈哈…”
帶著許若英在遠處看著老爺子的朱瞻圭,聽到這得意的大笑,嘴角也露出了笑容。
洪熙二年八月,經過簡單休整補充的船隊一分為二。(海軍又補充了部分船隻)
老爺子帶著趕過來的海軍陸戰隊第四軍團,和一群老將們,興高采烈的繼續往來而去。
用那些老將的話說,這是他們人生中最後一次為大明開疆擴土,這場征服之戰結束之後,他們這輩子就滿足了,可以回家頤養天年了。
朱瞻圭送上了恭賀,親自送他們出發以後,才跟鄭和帶著兩艘鐵甲艦,十五艘帆船戰鬥艦,四十艘補給運兵船,浩浩蕩蕩的往西而行。
由於時間的原因,朱瞻圭並沒有去阿三區域看朱瞻基,只是在錫蘭島簡單補給了一下,就繼續出發了。
朱瞻圭並不擔心朱瞻基在偏遠之地囤積實力,將來對他圖謀不軌。
這不是朱瞻圭心有多大,或者是對朱瞻基有多麽信任,而是因為阿三區域所有的軍隊,全部都是他的人。
帶領主力軍團跟帖木兒帝國對峙的的張輔,也在大閱兵回來的時候像他宣布了效忠。
而商會運輸,地方民工奴隸管理方面,老何親自在那裡盯著。
朱瞻基雖然明面上說是阿三區域最高管理者,但所有人都明白,他朱瞻基只是擺在明面上的吉祥物罷了。
對於這一點,朱瞻基心裡也清楚,再加上自打孫若微死後,他的心也跟著死了,所以就對權力鬥爭什麽的根本就不感興趣,隻想守著身邊之人,過完下半輩子。
航海是無聊的,特別是沒有多少娛樂設施的軍艦,在沒有工作的情況下,水手們無聊的能數清楚自己有多少根頭髮。
“殿下,臣妾聽說以前的戰艦都是靠著海岸線航行,為什麽咱們沒有走海岸線,反而在遠離大陸的深海中航行?”
跟著船一起來的許若英,無聊的趴在朱瞻圭的肩膀上,看著遠處一望無際的海岸發呆,小腦瓜想著以前所知的航海知識,好奇的詢問在旁邊同樣無聊,正拿著魚竿釣魚的朱瞻圭。
“走沿海航線,主要的原因是因為船上的物資儲存不久,為了是補給方便,再加上航海技術不成熟,走深海很容易迷失航線,才無奈選擇的航海辦法。”
“但我們大明不同,自打多次海洋航行之後,我們已經掌握了高深的航海技術,只要不遇到特殊海況,我們根本就不會迷失航線。”
“至於補給問題!”
說到這裡,朱瞻圭神秘一笑,用力的一拉魚竿,一條海魚破水而出。
“哈哈,只要有我在,咱們就不缺補給!”
“叮叮叮…”
許若英還沒想明白,為什麽有朱瞻圭存在船隊就不缺補給時候,定遠艦哨塔上,突然響起了一陣戰鬥的警鈴。
正跟猴子對付亂蹦亂跳海魚的朱瞻圭,猛地將手中的魚丟到了一邊,大聲的讓許若英回船艙,快步的奔向了指揮室。
不單單是朱瞻圭,原本在甲板上閑著無聊的水手們,在鈴聲響起的那一刻,一個個跟腳上裝了彈黃一樣,拚命的向自己的崗位奔去。
炮艙裡值班的炮手,也用最快的速度掀掉了炮衣,調整火炮做好了戰鬥準備。
“怎麽回事,哪裡來的敵人?”
來到船艙,朱瞻圭連忙詢問正跟定遠艦艦長鄧雲安,還有跟其正商量事情的鄭和。
正跟鄧雲安在地圖上比比畫畫的鄭和,頭也沒抬的回了一句。
“前方偵查船匯報,發現了一個正在航行的船隊,正在向我方靠近,是條大魚!”
“大魚!”
朱瞻圭眼睛一亮,連忙擠到了二人身邊,快速的在地圖上確認了一番。
經過接近兩個月的深海航行,他們此時已經接近了阿拉伯區域。
阿拉伯可是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一站,有商船經過那是非常正常的。
朱瞻圭這一次來西方主要的目的是什麽?
除了為鄭和等人報仇之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錢。
電報網計劃還等著執行呢,現在大明什麽都不缺,就是缺錢。
他朱瞻圭以前是幹什麽的?
那可是縱橫西洋海岸線,讓小兒止啼,商人恐懼,婦人夾緊雙腿的凶殘海盜頭子。
這遇到商船了,帶著使命而來的朱瞻圭,自然要抄起自己的老本行。
抬手拍在旁邊的鄭和肩膀上,朱瞻圭眼含興奮的問道:“老鄭啊,東西帶了嗎?”
鄭和抬頭看了朱瞻圭一眼,給了一個我辦事,你還不放心的眼神,轉身對著旁邊的副手道。
“讓兄弟們換旗子,換衣服!”
命令快速的傳達給各船,正準備作戰的水手官兵們,在曾經那些跟朱瞻圭出過海的老兵指揮幫助下,用最快的速度降下了大明青龍戰旗,換上了一面骷髏頭的旗子。
其他的官兵,則是快速的將身上的衣服脫下,穿上了早就準備好的各種衣服。
不過,鎧甲什麽的是不可能換了,畢竟沒有那麽多準備。
就這樣,一群打著骷髏旗,身上穿著統一製式鎧甲,裡面穿著亂七八糟衣服的海盜隊伍正式誕生。
“傑克船長,我們真的能賺到大錢嗎?東方真的有傳說中的黃金國度?”
數十海裡之外,十幾艘船艦排成一字隊列,借助著洋流不緊不慢的往前行。
其中一手最大的船上,一個皮膚白皙滿頭金發的胖子,看著一望無際的海洋,有些擔憂的詢問身邊一名頭戴船帽的白人壯漢。
傑克,斯塔爾定。曾經是鷹國海洋艦隊的一名艦長,現在是一個海上商隊的引路人,負責給商隊引領方向,順便帶著自己招來的人,保護船隊的安全。
自打鄭和出現在歐洲區,那龐大輝煌的艦隊震驚了這些白皮豬後,原本一直注意內陸的白皮豬們,也把目光投向了海洋。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西方國家流傳著這麽一句話。
在遙遠的大海東方,有一個黃金之國,那裡遍地都是黃金,那裡遍地都是超前的科技。
只要到達那裡,隨地都能撿到大塊的黃金,隨便問一個老農,都能得到超越當前時代無數年的科技。
雖然這個消息有些誇張,可不妨礙這些白皮豬們相信呀。
在鄭和船隊離開不足兩個月後,歐洲靠海的各個國家,紛紛宣布了造船計劃。
特別是從鄭和那裡買到一部分造船圖紙的英法等國,更是召集無數的人才研究造船圖紙,沒日沒夜的建造各種戰艦,準備組建一支龐大的艦隊前往東方撿黃金,學習超前的知識。
也有人曾提出,各國為什麽不聯合起來,攜手征服那個黃金國度,然後各國瓜分其中的利益,共同發展富強。
對於這個提議,各國選擇了裝作沒聽到。
能成為當權者,又有幾個不是貪心之人,他們不是沒想過這個辦法,而是這個可能實現起來實在太難了。
原因非常簡單。
西方各國互相征伐了這麽多年,一個個說是生死之仇也不為過,讓這麽多死敵連起手來去打一個敵人,你確定其中的一些家夥,不會聯合對方反過來坑自己。
好吧,就算沒有這個可能,並且他們僥幸的打敗了那個黃金國度。
然後呢,誰來分配獲得的利益?
利益是最難分配的,而且他們還很難找一個領頭的出來,畢竟誰都不服誰,稍微分配不好,就可能會造成西方各國因利益分配不均,發生驚人的各國混戰。
一旦戰爭升起,好不容易得到金錢科技的各國,會在戰爭中慢慢的消耗光,然後被後來者超越。
種種原因綜合下來,各國最終還是選擇了各乾各的,怎麽得到那些黃金,怎麽拿到那些超前科技,全憑各國自己的本事。
經過三年多接近4年的發展,各國的海上力量越來越強大,像葡萄果,鷹國,乏國,荷國,這些本身實力就不錯身處在海洋邊緣的國家,都已經組建出了職業化的海軍艦隊。
不單單是各國海軍力量在增加,民間組織受到這個傳言的刺激,也在組建遠航貿易團隊。
而今天出現在阿拉伯海域的這個船隊,就是第1批的先行者。
“應該有吧,畢竟那只出現在我們那裡的艦隊,就是來自於神秘的東方,葡萄國這幾年的軍事快速發展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繳獲了很多東方國度的戰艦和武器。”
舉著望遠鏡觀察海面情況的傑克船長,有些不耐煩的再次回答了這個,不知道被問了多少次的問題。
“那你說我們到了那裡,他們會不會因為葡萄國襲擊了他們的船隊而對我們態度不好,甚至攻擊我們。”
胖子依舊不放心的繼續詢問。
傑克船長收回望遠鏡,皺著眉頭盯著胖子看了許久,拳頭也微微的捏緊,最後考慮著對方是自己的雇主,動手打了可能影響自己以後的前途,無奈的歎口氣,搖了搖頭。
“不會的,我們是大鷹國人,我們的國王跟他們相處的還不錯,有這層關系在,他們就算對我們印象不好,也不會向我們動手。”
胖子放心的拍了拍胸口,這次航海他可是冒了很大的風險,他可是把全身家當都賭上了,目的就是前往東方購買那美麗的瓷器和絲綢茶葉,然後拉回西方販賣,狠狠的撈上一筆。
只要那個神秘的東方國不向他動手,他就有機會購買到大批的貨物,拉回西方販賣發大財。
“船長閣下,前方發現一艘商隊。”
就這胖子剛松了口氣,傑克準備回船艙休息一會兒的時候,瞭望塔上突然傳來了緊張的大喊。
傑克船長聞言心中一緊,連忙找了一個高處舉起望遠鏡,看向了瞭望手指的方向。
他的望遠鏡倍數並不高,只能隱隱約約看見遠處的海平線上,有十來個黑點正在緩緩晃動。
見到對方的數量並不多,傑克船長心中松了口氣,不過還是大聲的提醒所有人員。
“孩子們,這裡已經離開了我們的家園,是一片陌生的海域,同樣這裡的人我們也非常陌生,海上航行的風險你們都知道,為了你能活著回家見你的親人,為了將來有發財的機會,都給我提高警惕。”
“在我沒有解除危險警報之前,任何人不許有任何疏忽,否則我就把他丟到海裡喂鯊魚!”
傑克是一個非常有威望的人,水手們對他的命令非常的服從,一個個都提起了最高的警惕,緊握著各種武器,目光死死地盯著遠處,越來越近的黑點。
“殿下,為什麽咱們不直接衝上去,反而還要扮演商隊?”
一身商人服打扮的戚遠,有些不習慣的扭了扭身子,詢問在旁邊一聲公子哥打扮的朱瞻圭。
明明己方力量可以直接壓過來,為什麽還要大費周章的扮演商隊?
手拿折扇輕輕搖擺的朱瞻圭,白了一眼這家夥。
“你呀,好歹也是一軍主帥,就不能動動腦子。”
“這是大海,不是在陸地,海面上沒有任何遮掩,敵人很容易發現我們。”
“就咱們那戰艦規模,以及那殺氣騰騰的樣子,你覺得敵人會傻乎乎的靠近我們,或者在原地等著我們嗎?”
“雖然他們跑不了,可我們追起來也麻煩呀,更何況我們後面還有緩慢的補給船隊,要是拉的太遠了,他們很容易掉隊的。”
“原來如此!”
戚遠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拍了拍額頭。
其實這些他早就想到了,作為一個熟讀兵書的統兵將領,他怎麽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剛才他之所以那麽詢問,是故意而為的。
作為小弟,老大在身邊的時候,你要是顯得太聰明了,讓老大沒有了裝逼的地方,那你這個小弟老大以後就不會帶你玩了。
真正合格的小弟,要時刻顯示老大的英武智慧,這樣才能讓老大喜歡你記住你,你將來才有升職加薪的機會。
“通知下去,所有人都給我表情溫和一點,誰要是嚇跑了我的大魚,老子就讓他去鍋爐房燒鍋爐!”
看著遠處越來越近的船隊,朱瞻圭有些期待的搓了搓手,命令身邊的戚遠,讓手下的人收起那一副貪婪是人的模樣,省得把他的大魚給嚇跑了。
“嘿嘿,是老大!”
戚遠抬手敬了一禮,快速的傳達了朱瞻圭的命令。
兩方相對而行,很快就能在望遠鏡中看到了對方的船隊。
“是那個東方國的船隊!”
手持望遠鏡一直盯著對面船隊的傑克船長,再看到船上掛的是那個他見過的明字旗的時候,語氣興奮地低喊了一聲。
“這麽說我們快到地方了!”
站在其身旁的胖子,聽到對面來的是那個東方國的船隊,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在海上航行了這麽久,每天省吃儉喝,他終於到那個傳說中的黃金國度了。
想到已經到了地方,胖子突然覺得,自己這段時間掉了十幾斤肉也是值得的。
“應該是!”
傑克船長有些不確定的回了一句,隨後便不再搭理對方。
雖然對面的船隊也像商船,但這年頭能在海上跑的,有幾個會是善茬,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在沒有確定真正安全之前,傑克不會放松任何警惕。
胖子也知道此時情況特殊,也沒敢打擾傑克船長,悄悄的返回了防禦最後的船艙,他打算等待正式安全了以後再出來。
兩方船隊越來越近,很快就到達了不用望遠鏡,用肉眼也能看清對方的距離。
“傑克船長,他們正向我們友好的招手問候!”
瞭望塔上傳來了觀察手的匯報。
傑克揮了揮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早就在望遠鏡中看到了對方的面孔,跟葡萄國那些被遊街的奴隸長得一模一樣。
本來他心中還有些緊張,想著對方會不會因為西方之人偷襲了對方的船隊,從而因此怨恨西方人,向他們這個船隊下手。
兩個船隊,數量雖然差不多,但船體的大小卻相差非常大。
對面東方國的船隻,都是那種高大威武的大艦,而傑克船長所帶領的船隊,除了他所在的旗艦能跟對方比一下之外,其他的就是一堆小豆丁。
兩方如果打起來了,傑克船長真沒有把握能打贏對方,甚至連能不能逃掉都不確定。
可就在他心中擔憂緊張的時候,卻發現靠近的船隊不但沒有襲擊他們,上面的船員水手反而還熱情的向他們揮手打招呼。
雖然雙方言語不通,但表達友好問候的手勢都差不多,雙方都能明白對方想表達的意思。
看著對方友好的問候揮手,傑克船長雖然心中的警惕沒有放松,但臉上那板起的臉龐漸漸的松弛了許多。
“哈漏!”
雙方船隊在100多米的距離交錯而過,雙方頭船在相遇的那一刻,對面船上揮手的黃皮膚人, 還扯著嗓子打了聲招呼。
雖然這種打招呼的發音非常不標準,但傑克船隊的人,還是能聽明白對方想表達的意思。
“ hello!”
不想跟對方起衝突的傑克船隊的船員們,也用力的向對面招著手大聲的打個招呼,問候對方。
“真是一群傻白甜,難道你們的媽媽沒告訴過你們,不能跟陌生人說話,不要和陌生人離得那麽近,不要輕易相信陌生人嗎?”
看著對面像自己打招呼的白皮豬,手拿折扇笑眯眯也向對方揮手的朱瞻圭,見時機也差不多,手中的折扇猛的一收,對著肩膀上的對講機一聲輕喝。
“開始!”
朱瞻圭聲未落下,船艙一側緊閉的炮門猛地被拉開,一門門火炮被推了出來,散發著鋼鐵光芒的黑洞洞的炮口,直直的指向了對面傻眼的白皮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