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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跪了一地的人,朱胖胖心中一陣慶幸。
還好自家臭小子回來了,否則讓他來處理這件事,肯定會被煩的頭疼不已。
沒回應下方眾人,朱胖胖給朱瞻圭使了個眼色。
示意朱瞻圭可以登場了。
這件事他只是資格一知半解,整體計劃也是朱瞻圭制定的,這事兒他不便插手。
朱瞻圭回了一個收到的眼神,輕咳一聲,看著率先站出來的官員緩緩道。
「劉侍郎,錦衣衛抓人自然有充足的證據。你身為朝廷重臣,理該明白這個道理,何來的無緣無故之言!
下方一陣沉默。
不是被問的啞口無言,而是覺得朱瞻圭這話太惡心。
你們老朱家無緣無故,沒有證據就抓的人還少嗎?
哪一個案子不是先懷疑再審問,然後定罪。
別的不說,就說你家的老爺子,因為心情不好,牽連他人的事情海了去了。
你爺爺的爹更牛逼,前面還收著點,到了後面連理由都不找了,說殺人就殺人。
這都是你們老朱家乾的事兒,哼,何止無緣無故啊,簡直就是隨心所欲。
薪水給那麽低,還天天要冒著被殺頭的風險上朝,要不是為了當官能有點權力撈點錢,喊我們爹都不給你們老朱家當官。
「那敢問殿下,那些孩子到底犯了什麽罪,竟然要被關進錦衣衛詔獄!」
姓劉的侍郎咬了咬牙,高聲詢問朱瞻圭,以什麽罪名抓他們的孩子。
朱瞻圭也沒有繞彎子,直接坦明道。
「買賣銀罪,買賣朝廷貨幣,藐視君上,違背聖意!」
朱瞻圭張嘴就報出了4個罪名,
而且一個比一個嚴重。
下方聽著的眾人,臉色也越來越凝重。
果然是這件事。
知道了原因,但眾人卻不死心。
如果不掙扎一下,這4個罪名定下來,自家的混小子,隨便問問就可以拉到菜市口砍頭了。
前兩個倒是無所謂,主要是後兩個太嚴重,個個都是殺頭的罪名。
「殿下,您可能有所不知,在民間,因為寶鈔貶值的原因,很多百姓都不相信朝廷發放的寶鈔,反而更認可金銀!」
「寶鈔交換銀子,已經是眾人的習慣。」
「我們那些子侄,花銀兩換取百姓手中的寶鈔,並非是有什麽壞想法,主要是想幫助那些百姓,省得他們因為寶鈔囤在手中貶值而虧損!」
「錢對於百姓而言可是命根子,手中拿的錢一天一個價,百姓心中自然不安,隨時會引發對朝廷的不滿。」
「我們那些孩子拿銀子買百姓的寶鈔,其實是為了朝廷著想!」
姓劉侍郎臉不紅眼不眨,把家裡的那幫崽子,因為貪心收購寶鈔的事情,直接說成了為朝廷為百姓著想的良家子弟。
其他人也紛紛讚同,表示自家孩子確實是這個想法。
甚至還有的直言說,孩子在做這件事之前,還跟他們請教了一下,他們是倍感欣慰,才同意孩子去做的。
主要的目的不是為了賺錢啥的,而是想幫助朝廷解決,因為寶鈔泛濫,百姓擔心貶值造成民心不穩的問題。
看著下方眾人的嘴臉,朱瞻圭心裡一陣冷笑。
那句老話說的果然不錯。
當官的嘴,害人的鬼。
只要對這幫家夥有利的事情,死的都能說成活的,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朝廷禁止個人組織收購寶鈔的命令,早就下達了,而且還是三令五申,朱瞻圭才不信這些人不知道。
這些家
夥這樣說的目的,無非是以為家裡的孩子,只是買個幾百兩寶鈔的小事。
百兩銀子的小事,哪怕皇上再不高興,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砍了。
在這些人想來,皇上估計是礙於詔令的原因,不把這幫小崽子們抓起來警告一下,覺得威嚴受到了侵犯。
所以昨天連問都不問,就把人給抓了起來。
其目的是等著眾人把台階送過來,好順坡下驢,這事你好我好大家好也是,就此結束。
只可惜這幫家夥根本不知道,他們家的那些混崽子,為了賺這筆錢,花了多少銀子購買寶鈔。
如果他們知道數量的話,估計就不會說這話了。
畢竟幾百兩的事和幾萬兩的事是兩個概念。
至於藐視君上違背聖意這兩個罪名,在他們想來,只是老爺子說出來嚇唬人的。
這兩個罪名要真的按實了講,被抓的沒有一個能活的。
朱棣哪怕再心狠手辣,也不會喪心病狂把滿朝大半文武的兒子侄兒,全部都殺了。
這其中很多大臣,可都是跟著朱棣一路南征北戰的老臣,甚至有不少現在還在北方為大明朝征戰。
朱棣如果真的鐵石心腸,不留情面的嚴肅辦理,那整個朝廷絕對會翻天。
造成的結果,會讓忠誠於朱棣的那些老臣們,對其離心離德。
朝廷雖然能換人,但需要時間,新上來的人,無法第一時間掌控整個局勢。
如此一來,朝廷想要恢復穩定,至少需要兩三年的時間。
「好一個為國為民啊!」
「好一個眾所皆知!」
朱瞻圭輕笑一聲,看著跪在最前面的劉侍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劉侍郎的兒子叫劉回吧!」
「回殿下,劉回正是臣的犬子!」
朱瞻圭微微點頭,看著劉侍郎問道。
「違背聖意,藐視君上,這兩件事咱們先不提,我想問問劉侍郎,你可知道你兒子買了多少寶鈔!」
劉侍郎想了想,估計了一下兒子大概有多少零花錢後道:
「以臣的估計臣那犬子,應該買了有百兩之多,再多臣估計他就拿不出錢了,畢竟他每月的零用是有限的,再加上我那犬子花錢有點大手大腳,估計也剩不了多少錢。」
朱瞻圭笑笑不再多言,看向了另外一個官員。
「你覺得你兒子能買多少?」
「回殿下,臣估計應該跟劉侍郎的公子差不多,臣家境並不富裕,所以對金錢方面管得非常嚴,頂多也是百來兩銀子!」
接下來朱瞻圭一一詢問,得到的回復,都是幾十兩上百兩,最多的一個也就是兩三百兩銀子。
「你們還真有錢啊,能給孩子這麽多零花錢!」
大概詢問了一下,朱瞻圭輕笑的調侃了一聲。
下方的眾人一陣尷尬。
剛才光想著自家孩子有多少錢了,一時間忽略了別的問題。
不過眾人臉皮也夠厚,都裝作沒聽到這句話。
孩子有這麽多零花錢怎麽了?
這都是孩子從小到大,一年一年攢下來的。
官宦子弟十幾年攢個百十兩銀子多嗎?
朱瞻圭也沒在這事上多問,官員屁股下面有幾個乾淨的?
真要一一查起來,這滿朝文武至少有九成都要被刷下去,剩下的一成要麽是真的清廉的,要麽是剛上來還沒有機會撈錢的。
「看來各位對自家的孩子,還是不夠關心呀,不然也不會報出這些數字!」
朱瞻圭在身邊小太監的攙扶下緩緩起身,
拿起老爺子龍椅旁邊桌子上放了一疊紙,走下了台階,站在了諸位官員的面前。
「劉侍郎,這是你兒子的,你自己看吧。」
朱瞻圭抽出一張,遞給了跪在他面前的劉侍郎,同時還好心的提醒一句。
「我勸你做好心理準備,不然你看完以後,可能會直接氣背過去!」
劉侍郎聞言心裡一陣忐忑,看了一眼,讓太監給別人發紙張的朱瞻圭,心慢慢的提起,咽了口唾沫低頭看向了手中的紙。
這是一張銀行貸款明細,上面寫著他兒子的名字和家庭住址,以及他的姓名和官職。
在這些的下方,有五段內容。
朝廷劉侍郎之子劉回,以其父親的身份作為抵押,某年某月某日,在本行貸款二萬兩。
朝廷劉侍郎之子劉回,以劉家傳家寶雙鳳玉佩為抵押,某年某月某日,在本行貸款二萬兩。
後面的三條,分別是拿劉家的田產,劉家的房產,劉家的商鋪作為抵押,又貸了三次二萬兩的款。
前前後後總共加起來正好十萬兩!
劉侍郎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最後統計的十萬兩數字,眼珠子都紅了。
逆子,逆子啊。
10萬兩銀子啊,這他娘的把全家賣了也不值這麽多錢。
看著眼珠通紅身體打擺子,跪都跪不穩的劉侍郎,朱瞻圭心裡小小的同情了一下。
雖然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可這也只是說說而已。
整個大明官場,能拿出10萬兩銀子的家庭還真不多。
這一下子敗壞出去10萬兩銀子,心態差一點,都能說不準能直接氣死過去。
「殿下,請您告訴臣,這不是真的。」手抖得跟篩糠一樣的劉侍郎,眼珠通紅的抬頭看著站在他面前的朱瞻圭。
朱瞻圭遺憾的攤了攤手。
「雖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這上面每一筆帳都是真的,銀行那邊都有留存,還有你兒子的簽字畫押和那塊玉佩。」
「你要不信隨時可以去查,有半點作假,這上面的錢,我做主一文不要!」
「撲通!」
劉侍郎一下子癱軟在地。
他不敢相信,自家那個逆子,竟然敢在外面背這麽多外債。
可他不相信又能怎麽樣?
朱瞻圭敢把借條拿出來,絕對做不了假。
堂堂一國太孫,還不至於乾如此下三濫的事情。
「殿下,臣能求您一件事嗎?」
癱在地上一會兒,劉侍郎爬了起來,給朱瞻圭狠狠的磕了個頭。
「請講,只要不違背朝廷律法,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幫!」
劉侍郎牙咬得咯咯作響,強壓著心中的滔天怒火,快速道:「臣想要去看看那個孽子!」
「殿下,臣也要去!」
朱瞻圭還沒答應,同樣在看著兒子侄兒借條的其他大臣,也提出了同樣的請求。
朱瞻圭看了一圈,給了他們一個我能理解的眼神,揮了揮手道。
「先去處理家事吧,下午的時候大家再過來,我們再商量商量接下來怎麽處理這件事!」
「謝殿下,臣等告退!」
劉侍郎等人行了一禮,轉身怒氣衝衝的往大殿外走去。
「順便我再跟你們說一下!」
在一行人快要出大殿的時候,朱瞻圭聲音悠悠的響起。
「有些事情雖然眾所皆知,已經成了潛規則,但對於皇家而言,這其實是一種挑釁。」
「你們應該還記得空印案!」
此言一出,無論是快要走出門的還是殿內的大臣們,身體齊齊的打了個哆嗦。
朱瞻圭對著眾人微微頷首,「行了,大家先回去各忙各的吧,到下午的時候再過來商量。」
「臣等告退!」
還被空印案震懾的眾人,臉色蠟白的行禮告退。
「當裡個當,當裡個當…」
錦衣衛詔獄門口。
錦衣衛詔獄頭子盧剛,嘴裡哼著小曲,面前擺著一方小桌子,正細嚼慢咽的品著今日的早餐。
昨天晚上由於人太多,他一直忙活了後半宿才把人安頓好。
今天早上一大早起來,他毫無疲倦,精神倍兒棒的來到了衙門,準備吃完早餐後,就去伺候那幫公子哥們。
「頭,都已經準備好了!」
飯剛吃到一半,一名錦衣衛大步的從牢中走了出來,向其匯報了已經準備完畢的消息。
錦衣衛詔獄頭子盧剛微微的點了點頭,端起裝著包子的盤子,一邊吃的一邊往裡走去。
一踏進錦衣衛詔獄的大門,一股讓人絕望的氣味就迎面撲來。
如果第一次來這裡的人,絕對會被這味道衝的吐的稀裡嘩啦。
可這味道,對於在錦衣衛詔獄幹了大半輩子的盧剛而言,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不但沒有任何不適,反而還津津有味的啃著手中的肉包子,無視周圍的牢房,哼著小曲往前行。
一路東繞西繞,很快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刑房。
這間房間,是對有大批犯人需要審問時用的地方,只不過平時錦衣衛用刑為了保密都是在小房間,這間大屋子很少用到,讓很多刑具上都落了灰。
不過今天派上了用場。
盧剛腳剛踏入進去,就看到身著各種華服的公子哥們,正哭喪著臉,拿著抹布拖把水桶,賣力的清洗著這間刑房,負責帶頭的正是太子爺的小舅子張克儉。
此時這家夥正拿著一個雞毛撣子,掃著一堆刑具上的蜘蛛網。
將最後一口包子扔入口中,盧剛看著正在打掃衛生的眾人,欣慰的連連點頭。
「嗯,不錯,大家都非常努力!」
「多打掃打掃也好,省得待會兒用的時候,因為上面灰塵多,造成傷口感染。」
「這傷口一旦感染了,可是要命的玩意,大家一定要細心洗乾淨啊,這可都是為了你們自己!」
二代們:「……」
溜溜噠噠時不時提醒一下二代們,在日上三竿的時候,這幫家夥們終於打掃完了這個房間。
「啪啪啪…」
盧剛拍了拍手,吸引了一下,累的氣喘籲籲渾身髒兮兮的二代們的注意力。
「各位都辛苦了,看在你們忙碌的份上,我給你們準備了早飯,順便還準備了一些助消化的節目,大家邊吃邊看都不要客氣啊!」
一聽到有吃的,又驚又累又餓的二代們一下子來了精神,紛紛期待地看向了門口。
很快一筐筐包子饅頭被端了進來,一桶桶米粥被放到了旁邊。
說實話,很多人看到這麽髒的用餐環境,其實內心是拒絕的。
可看著在各個出口,笑眯眯實則眼神冷得嚇人的錦衣,一個個心裡直哆嗦。
盧剛走到桌子邊,拿起了一個包子聞了聞,滿意的點了點頭。
等無意中看到了那些二代們嫌棄的目光,心裡就有些不爽了。
這是看不起我們錦衣衛呀,這是覺得我服務不周到嗎?
太孫殿下都說,從古至今牢獄中,我的服務是最好的,你們這些紈絝們竟然嫌棄,這不是在打我臉嗎?
回頭要是讓殿下知道了,犯人對我的服務不滿意,殿下心裡肯定會對我非常不滿。
一旦殿下不滿了,我升職的幾率就小了,甚至連當前的位置都保不住。
越想心裡越不爽,盧剛擼了擼袖子,瞪起了他那牛眼。
「都要吃啊,誰不吃就是不給我面子,不給我面子,我會很生氣的!」
「嘩啦啦…」
早就被嚇破膽的二代們,一窩蜂的衝了上去。
「啪!」
「都給老子住手,亂亂糟糟的成何體統,給我蹲下!」
一聲皮鞭和一聲怒吼響起。
正準備伸手搶食物的二代們,如同受驚的鵪鶉,十分乖巧的抱頭蹲了下去。
說實話,這乖巧的模樣,估計他們的爹都沒有受到過這種待遇。
盧剛揮了揮手中的皮鞭,看著抱頭蹲在地上不敢吭聲的二代們。
「現在都給我排好隊,拿一個包子,一個饅頭,一碗粥在旁邊等待著,沒有我的開口,誰都不許先吃。」
「誰要敢吃一口,老子就讓他待會兒表演下飯節目!」
「頭,注意形象,要熱情要熱情…」
旁邊的副手,見到盧剛要露回本來面目,連忙伸手捅了捅,小聲的提醒了一句。
盧剛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
「抱歉,剛才嚇到大家了,現在大家排好隊,一個個的領包子,饅頭稀飯。」
「還有,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先吃哦,不然我會很生氣的。」
可惜盧剛不知道他那熱情的笑容,在二代們看來,還沒有剛才冷著臉讓他們舒心。
這笑的,也太嚇人了。
……………………
「嘩啦啦…嘩啦啦…」
很快,一陣鎖鏈摩擦聲從門外響起,房間內老老實實,按照高矮瘦胖站好的二代們。
一手拿著包子饅頭,一手捧著粥碗,表情僵硬眼中帶著好奇的看向門外。
雖然心裡害怕的不得了,但他們也好奇什麽是下飯節目。
有了稍微樂觀的,都在想是不是錦衣衛準備讓一個廚子過來,做一頓豐盛的美餐,讓他們看著美食,把這難以下咽的包子饅頭稀飯吃下去嗎?
大門被緩緩的打開。
一名身穿囚衣頭髮凌亂眼神冷漠的犯人,被兩名錦衣衛壓了進來。
「非常榮幸的給大家介紹一下!」
盧剛站在犯人旁邊,毫不嫌棄的手搭在犯人的肩膀上,對著二代們大聲道。
「這是一個長江水賊,劫掠女乾Yin辱虐,殺人放火,屠人滿門,任何壞事都乾過的一個罪大惡極的人。」
「曾經最狠的一回,滅了一個200人的小家族。家裡的男丁都被他殘忍的分屍,女眷無論老小都被他關起來,當成了他的泄欲工具。」
「對於這個案子皇上極為震怒,命令我們錦衣衛,從地方衙門接過這個案子,抓捕這個賊人。」
「經過我們幾天的摸查探索,我們很快找到了這家夥的老巢。」
「可惜遺憾的是,等我們趕到的時候,那幫被擄走的女眷,已經被他折磨至死,甚至連屍體都找不到完整的。」
「本來這樣的人應該會判斬立決或者是凌遲的,但經過我們錦衣衛調查,這家夥還有同黨,至今還沒有被抓捕歸案。」
「所以呢,重擔就落到了我們肩膀上,上面要求我們無論如何,都要讓這家夥開口招供出另外的同黨!」
說完了犯人的情況,盧剛拍了拍手。
「好了,情況大家也了解了,接下來我們一邊吃
一邊觀看下飯節目,希望大家能喜歡我們錦衣衛,為大家準備的這場特殊節目!」
「啪啪啪…」
在盧剛講解完畢後,周圍的錦衣衛們集體的鼓掌。
一群聽傻眼的二代們,看了看被綁在架子上的犯人,又看了看眼睛微眯,笑呵呵看著他們的盧剛。
然後一臉苦逼的把饅頭包子塞到懷中,咬著粥碗的邊緣,跟著錦衣衛們一起鼓掌。
「謝謝大家,謝謝大家,接下來大家邊吃邊看節目,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能別說就盡量別說了!」
眾人:…
隨著犯人被綁好,幾名行刑的錦衣衛,從二代們清理乾淨的架子上,取下來了一大堆刑具,開始了熱身準備。
一旁的盧剛,拿著一個包子,一邊咬著一邊貼心的為眾人講解道。
「昨天參觀的時候,你們也都知道了,我們錦衣衛有套餐服務。」
「但可惜這家夥進來,別說挑選套餐了,連個字兒都不說。」
「所以按照我們錦衣衛的規矩,既然不選擇,那就所有套餐都來一遍!」
扭頭意味深長的看著臉色煞白的二代們,盧剛咧嘴露出沾著韭菜的大門牙笑道。
「我們錦衣衛就是這麽熱情好客,待會兒吃完飯也輪到你們了,希望你們一定要好好考慮,到底選擇哪一個。否則的話,那只能所有套餐都來一遍了。」
「畢竟你們無法做決定,是因為你們享受不到其中的樂趣,所以我們就貼心的給你們全部來一遍,然後你再選擇其中最讓你舒服的,由我們來為你們繼續熱情服務。」
「好了,說了這麽多廢話,想必大家都餓了,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盧剛一拍手掌,宣布了飯前演講正式完畢。
一名準備好的錦衣衛,提著一根鞭子走上前,表情冷酷的甩了一下鞭子。
「啪!」
皮鞭的響聲,讓二代們身體一個哆嗦,手裡捧著的粥碗,也差點掉在了地上。
「都給我端好碗,糧食可是非常珍貴的,誰要是給我弄撒了,我只能粗魯的讓你趴在地上吃完了!」
盧剛臉上陰笑的瞥了一眼,那些碗裡的粥都要撒的二代,友情的提醒了一下。
二代們一聽連忙把碗扶好,生怕撒了一點,要被按在地上舔乾淨。
「接下來是第1個套餐,名字非常好聽,叫做熱情似火輕舔啄!」
拿著鞭子的錦衣衛,熱心的給二代們,解釋了一下這個套餐的名字。
隨後拿起鞭子,在旁邊的鹽水缸裡浸泡了一下,猛的甩在了犯人的身上。
只聽啪的一聲,犯人身上的衣服破碎,一道血紅的印子,也出現在眾人眼前。(改)
這一幕把二代們嚇得身體一麻,有種鞭子是抽在他們身上的感覺。
「嗚!」
被捆住的漢子也夠硬氣,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行刑的錦衣衛,愣是把痛苦的慘叫給咽了下去。
行刑的錦衣衛也不在意,這只是開胃小菜,提前的熱身運動罷了。
「啪啪啪…」
一聲聲皮鞭抽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道道血淋淋的痕跡印在眾人眼前。
站成排的二代們,腿微微晃動著,帶動著身子左右搖擺。
「都愣著幹嘛,來來來,別客氣,開吃開吃!」
見到刑罰已經正式開始,盧剛熱情的走上前,招呼著二代們可以吃了。
可惜第1次看到這種血淋淋場面的二代們,面對香噴噴的包子和米粥,絲毫沒有半點食欲。
空氣中那濃烈的血腥味,刺激的他們
心中一陣翻湧,隱隱有想吐的感覺。
見沒人動口,盧剛挑了挑眉,笑容漸漸收斂冷喝道。
「都給我吃,誰要是不吃,我就讓他先體驗這種熱情!」
「唰!」
二代們嚇得連忙端起了碗,忍著惡心就要把粥強行灌下去。
「慢著!」
就在二代們準備喝下去的時候,盧剛又喊住了他們。
「吃飯不能太急,容易傷到胃,所以我覺得你們應該,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的喝,這才是養生之道!」
「當然了,你們也可以一口喝完,我這裡的粥還多著呢,絕對讓你們吃飽!」
二代們都要哭了,抬頭看著笑眯眯的盧剛,就如同看到了世界最殘忍的惡魔。
「看***嘛?難道我能讓你們下飯嗎!」
見眾人都看向了他,盧剛再次一聲怒吼。
「不許給我閉眼,都給我看仔細了。」
「這位公子喝完了,再給他盛一碗,不能讓人覺得我們錦衣衛不懂得待客!」
「還有不許浪費糧食,誰要敢吃下去再吐出來,我就讓他舔乾淨!」
一聲聲怒吼在二代們耳邊響起,這聲音如同黑夜的狼嚎,聽著他們毛骨悚然。
有慫蛋的,同樣也有硬脾氣的。
一個受不了的家夥,直接抬手將碗和饅頭包子摔在了地上。
「你他娘的算什麽東西,我爹可是吏部侍郎,信不信等我爹來了,我讓他參你一本,扒了你這一身狗皮。」
行刑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了那個爆發的公子。
原本板著臉的盧剛,見到有人爆發了,不但沒生氣,反而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走上前,抬手摟住了這位爆發的公子肩膀。
「我的天哪,你終於出現了,我等這一刻等好久了!」
原本滿腔怒火的劉回,看到對方的笑容,聽到對方說的話,瞬間毛骨悚然。
「你…你…想…想…想幹嘛!」
恐懼之下,劉回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他現在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剛才就忍了。
現在倒好,被架起來了,看對方那樣子,似乎早就期待著這一刻。
盧剛笑眯眯的看著劉回,露出了期待的表情回道:「想啊!」
劉回愣了一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可在他還在愣神的時候,盧剛就熱情的拿走了他的碗和包子饅頭。
然後四名錦衣衛走上前,架手的架手抬腳的抬腳,將其往一個架子抬了過去。
這一抬劉回回過神來,明白對方是打算挑個刺頭出來,嚇唬嚇唬其他二代。
其他人可能看出了這一點,一個個都忍著不敢吭聲,哪怕心裡有怒火,也都強憋著。
他剛才是一時沒忍住,所以就爆發了脾氣。
然後他就倒霉了。
聽著耳邊啪啪的皮鞭聲,還有那個犯人後來扛不住的慘叫聲。
劉回撕心裂肺的大喊了起來。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要喝粥,我要吃饅頭,我要吃包子,求求你們了,讓我去喝粥吃饅頭吃包子吧!」
可惜錦衣衛們根本就不搭理他,直接將其綁在了一個門板大小的木床上。
盧剛瞥了一眼其他瑟瑟發抖的貴公子,然後從人堆中薅出了瑟瑟發抖的張克儉。
被拉出來的張克儉,嚇得是吱哇亂叫。
「別拉我…別拉我,我要吃粥,我要喝饅頭…別拉我呀!」
盧剛也不搭理他,拽著其走到了木床旁邊。
伸手將其按在了木床邊,盧剛笑眯眯問道:
「張爺,喜歡玩嗎!」
張克儉猛了一下,然後用力的搖頭。
「我不喜歡玩,我我喜歡乾這種事,乾朝廷正事!」
「啪!」
盧剛打了個響指,一臉敬佩道:「我就喜歡您這樣為國為民的人。」
說著他拿出了一張被水浸泡過的紙,遞給了張克儉。
「來張爺,朝廷需要你的時候到了,請開始你的精忠報國!」
張克儉瞬間坐蠟!
「那個兄弟,我姐夫是太子,我親姐姐是太子妃,我親外甥是皇太孫!」
盧剛笑眯眯問道。
「這個小人知道,正因為您這個身份,才要精忠報國呀,來趕緊的,不然水幹了!」
「我…」
張克檢還要再說話,盧剛有些不耐煩的攔住了他。
「張爺,您要是下不了手。我可以讓他起來,你躺下。」
張克儉臉一苦,看了一眼用力掙扎,一臉祈求看著他的劉回。
「兄弟別怪我啊,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一聲聲痛苦的悶哼和身體的掙扎聲,在屋中不斷的響起。
二代們小口小口喝的粥,啃著饅頭包子,一臉絕望的看著被折騰的三人。
精神上的折磨,往往比身體上的刑罰更讓人絕望。
這幫二代們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苦,昨天晚上半宿的折騰,再加上今天的精神折磨,有人終於扛不住了。
「大人,我招!」
正在旁邊給張克儉打下手的盧剛, 聽到這話嘴角露出了笑意,扭頭看向了站出來招供的小胖子。
昨天晚上在參觀完錦衣衛詔獄後,盧剛曾詢問過這些二代們,是否願意招供犯下的罪過。
可二代們雖然被嚇得夠嗆,但心裡還在幻想著家裡人來救命,所以根本就沒有人認罪。
如今經過一夜和一早上的折騰,終於有人扛不住站出來認罪了。
多麽美好的清晨呀!
盧剛心中感歎了一聲,熱情的走上前拉著胖子走上了隔壁屋子。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友情提醒了一句二代們。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早點招供可以將功補過!機會不多,速速搶購啊!」
ps:懶得分章了,直接一章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