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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腦子有問題,竟然跟你來這個鬼地方!”
烏爾薩頂著迎面拍來的雪花,看著大明邊境的方向,忍不住對阿魯台一聲吐槽。
飲馬河畔。
韃靼軍團正踩著滑溜的冰面,一點的一點的往前挪。
草原上今年招了白災,雪最深的地方已經過了人的脖子。
在以往這種環境,牧民們都會蹲在帳篷裡不出頭,抱著妻兒吃著所剩不多的糧食,等待寒冬的過去,心裡祈禱的牛羊不要被凍死太多。
韃靼人在阿魯台帶著剛回到草原,還沒調轉方向大雪就降了下來。
很多人都建議,等明年開春或者是大雪停了以後再出發。
但卻被阿魯台給拒絕了。
用阿魯台的話說,這個時候正是進攻的好時機。
你們想著休息,明人肯定也會這麽想,防備絕對會降到最低。
到時候我們悄悄的過去,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攻下無所城。
而明軍主力那邊也會晚收到消息,我們有更多的調整時間。
等來年冰雪消融,北方戰事結束,明軍主力趕過來的時候,道路必將變得泥濘。
明軍的大炮笨重,在這種泥濘的路根本就走不快。以朱棣急迫的心理,必定會下令拋棄重炮,隻攜帶小炮輕裝前進。
明軍失去了重型火炮,對我們的威脅將會大大的縮減。
沒有了重型火炮的大明,就是失去了牙齒的老虎,一擊就倒。
只要打敗了大明主力軍團,大門的土地,財產,糧食,奴隸,女人你們要多少有多少。
最後阿魯台做出總結。
眼前吃點苦,
日後好享福。
眼前享著福,日後必吃苦。
阿魯台說話還是很有感染力的,聽完他一番分析加忽悠,手下們都覺得非常正確。
明軍的那種重型大炮,他們可是領略過,可不想再嘗試一回,所以他們就稀裡湖塗的跟著阿魯台,懷揣著對未來美好的想象,慢慢的向奴兒乾都司而去。
在韃靼人行軍隊伍數裡外,一個披著白披風,眉毛胡子上掛著白霜的漢子,正舉著望遠鏡觀察著阿魯台軍團。
“娘的,來的這麽快!”
這是一名護衛營的哨探,是兩天前被派出來的。
按照約定,第3天日落之後,不管走多遠,第4天就要返回。
從出來到現在已經兩天了,一直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漢子便考慮著準備回去。
結果他只是簡單的吃了頓午飯的時間,敵人就來了。
看著遠處那黑壓壓的人潮,漢子吸了吸鼻子,收回望遠鏡一點一點的往後挪去。
雖然他這裡距離韃靼人還有點距離,但他不敢保證周圍有沒有跟他一樣的韃靼探子,能小心一點就小心一點。
拖著自己的行頭,一連在雪地中艱難地挪了三四裡地,漢子才裝上雪橇,手上猛的一用力,從一個斜坡上滑了下去。
“什麽!”
“這麽快就來了!”
聽著探子的匯報,朱瞻圭看著剛動工的防禦營地,眉頭深皺了起來。
他和老爺子沒料到阿魯台乾死大明的決心這麽大,竟然也冒雪前行。
他和老爺子是賭對了阿魯台進攻的位置,卻忽略了阿魯台的急迫心理。
還好他及時趕到,否則等開春到來,恐怕就要跟阿魯台奴兒乾都司,來一場血腥的廝殺了。
帶著手下一乾將領回到帳篷,朱瞻圭打開了地圖,快速的尋找了起來。
很快他就判斷出了阿魯台的進攻路線。
茫茫白雪,就算是有經驗的老牧民,也會迷失方向。
阿魯台估計是打算順著飲馬河,直接進入大明領地。
盯著地圖上的飲馬河,朱瞻圭皺眉沉思了一會,狠狠的一拍桌子。
“乾tnd!”
轉眼兩天過去。
喬巴山區域。
結凍的冰面上,韃靼軍團在阿魯台的帶領下緩緩前行。
或許是想著明人也想不到他們會在這個時候進攻,他們也沒有派出哨探。
派出去的一兩個,也只是沿著河面往前走,確認沒有敵人就返回匯報。
“烏爾薩元帥,過了喬巴山,咱們就進入大明的領土了!”
手牽著蹄上包裹著皮毛的馬匹,阿魯台摘下了帽子,甩了甩上面的積雪,看著遠處隱隱可見的喬巴山,為跟在身邊的烏爾薩介紹道。
烏爾薩卻對此一點興趣都沒有。
包裹的跟狗熊一樣的烏爾薩,擰了一把流出來的清鼻涕,悶聲悶氣道:“我現在不想知道這裡是哪裡,對此更不感興趣。我隻想要美味的食物,溫暖的熱湯,暖和的被窩和柔軟的美人,別的我什麽都不想!”
“呵呵!”
阿魯台一聲輕笑,伸手拍了拍其肩膀。
“放心吧我的朋友,等拿下了一座城池,我會先給你找一個溫暖的房間和美味的食物,以及美貌的美人,讓你好好享受的!”
“哈哈哈…”
周圍傳來了一大笑。
烏爾薩攤了攤手,“但願如此吧,我受夠了這種鬼天氣了。”
“這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大的雪,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會來這裡了,這裡簡直就是我的噩夢。”
“我的神呀,上個廁所還要拿根棍子,你能想象嗎?”
“昨天我動作要是慢一點,噴出來的水,都要直接把我給凍住了!”
“哈哈哈…”
烏爾薩的話,又引起了一陣大笑。
喬巴山,一片白茫茫的茫茫雪上原。
朱瞻圭身上披著白鬥篷,跟周圍的環境融為了一起。
不單單是朱瞻圭,在他身後五千名士兵,也是同樣的打扮。
這一次伏擊。
他帶了4500名神機營士兵,和5000名新軍。
加上他的護衛營,正好在1萬人。
他們是昨天晚上趕來的。
沒有休息,一夜忙碌,設好了伏擊陷阱。
朱瞻圭計劃很簡單,就是在阿魯台等人走的冰面上埋上炸藥。
等敵人進入伏擊地區,直接引爆炸藥,炸破冰面,讓敵人墜入河中。
隨後在敵人混亂之時,用火槍弓弩一輪亂殺,然後轉身就跑。
至於拚殺他沒考慮過!
他的人手本來就少,上去拚殺被敵人纏住了,估計直接就撂在這了。
朱瞻圭打算在阿魯台沒有進入大明境內之前,先跟這老小子打一下遊擊。
只不過他這個遊擊的人數稍微多了一點。
遠處的黑色浪潮越來越近,很快,朱瞻圭就看清楚了,走在前面的韃靼士兵的臉。
把手從溫暖的手套從拿出,朱瞻圭拿過了被包裹嚴嚴實實的步槍,慢慢的解開了上面的包裹。
從溫暖的懷中取出一發子彈塞入槍中,做好了擊發的準備。
這裡的天實在太冷了,如果不把槍和子彈保護好,朱瞻圭無法確定它們能不能擊發。
“各部隊做好準備,以爆炸為號,一旦敵人要衝上岸,就立刻按照撤退路線撤退!”
摸出對講機,小聲地傳達了作戰命令。
在雪地中趴了半夜的士兵們,紛紛的提起了神。
神機營的老兵還好一點,他們作戰經驗豐富,會調整戰前的心理。
而那些新加入的勞工們,可就沒有這個心態了。
一個個緊張不已,手上拿的弓弩都有些發抖了。
“小六子,待會兒你一定要跟緊叔,可千萬不能掉隊啊!”
那個跟朱瞻圭有過交談的漢子,手中拿著一把弓,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已經進入伏擊圈的韃靼人,用極低的聲音叮囑著身邊的侄兒。
在他旁邊,手上端著一把弩的瘦小青年,緊張的連連點頭。
“不要說話!”
帶領這一隊的護衛營士兵,回頭瞪了那漢子一眼。
漢子陪了個笑,連忙低下了頭。
“阿魯台太師,我一直有個問題,你確定你的計劃能成功。”
“據我所知,奴兒乾都司這裡,並不受明朝的重視,如今他們兵力不足,要萬一他們直接放棄了這裡,不來支援這裡,那你的計劃就無用了。”
走到這一段路的烏爾薩,突然心中有了一絲不安。
可往左右看了看,卻沒有發現任何不對的情況。
想著可能是自己不適應這裡的天氣,所以便沒話找話的跟阿魯台說話。
阿魯台看了他一眼。
“我的朋友,請放下你的擔憂!”
“明人對土地的佔有欲,超乎你的想象。”
“不要說如此寬闊的領土了,哪怕就算是一個小水塘,明人都不會輕易的放棄。”
“為了守住一個破水塘,他們會付出幾十甚至上百條生命。”
“當然了,這也只是明人,如果換成被我們先祖打敗的宋人,那就不好說了。”
“而且朱棣這個人你不了解他,他是一個貪婪心極盛的人,同樣也是一個極度重視名聲的人。”
“如今他已經老了,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作為一個造反起家的皇帝,本身的名聲就不太好,如果在年老之時又丟城失地,他的心會極度不安的,擔心下去被他的祖宗責罵,後世史書上名聲也會把他寫得極差。”
“所以為了保留他那可笑的顏面,為了讓後世的史書能把他寫得好看一點,他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會奪回奴兒乾都司。”
“哪怕為此付出無數生命,他也在所不惜!”
烏爾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他沒有接觸過明朝皇帝,不了解明朝皇帝的性格,不過他接觸過明朝的官員。
前幾年的時候,明朝派了一個官員一個太監去了西域,他跟那個人有過交談。
怎麽說呢。
他覺得明人很有禮貌,說話也非常客氣。
僅此而已。
至於武力什麽的,嗯,好吧,他並不怎麽看得上明朝。
如果明朝真有阿魯台說的那麽強大,他們西域早就被明人給拿下了。
那可是絲綢之路啊,漢人的精神向往。
他聽說自打張騫打通絲綢之路之後,每一個漢人皇帝,都想重現漢時輝煌。
可一直到現在。
烏爾薩輕笑一聲。
西域還在西域人的手中掌握著,至於明人,呵呵,沒聽說過。
“轟隆隆…轟隆隆…”
宛如雷霆的腳步聲,在飲馬河上響起。
也就是天氣冷,冰凍的極厚。
不然這麽多人走在上面,早就掉冰窟裡淹死這些混球了。
“準備!”
當敵人前鋒部隊走過炸藥埋伏區,朱瞻圭拿起了對講機。
這一次他主要的目標就是敵人的騎兵。
隨著走在最前面的步兵通過,牽著馬一走一滑的騎兵,進入了炸藥伏擊圈,朱瞻圭下達了開戰的命令。
“點火!”
一聲令下,埋伏在河兩岸的點火手,用力的吹燃了火折子,點燃了引爆的引線。
為了讓這些引線正常起作用,朱瞻圭等人可是費了不少心思。
可試了很多辦法都不行,最後還是朱瞻圭在超市中,找到了曾經不知道哪一次抽到的透明膠帶,然後將引線用油紙包住,纏上透明膠帶,才確保了這些引線能夠正常引燃。
“呲呲呲…”
點燃的快速引線快速燃燒,往埋在冰面下的火藥桶而去。
一個正牽著馬往前走的騎兵,無意中瞥到了岸邊有好幾道青煙,正在快速的靠近,疑惑的撓了撓頭,
心裡還想著,大雪天的什麽能東西在冒煙?
“敵襲!”
有疑惑湖塗的,自然有機靈的。
青煙剛剛升起,行進的隊伍中就響起了陣陣驚呼。
正在跟烏爾薩笑著聊天的阿魯台,聽到前面的呼喊混亂皺了皺眉頭。
“去,看看怎麽回事!”
由於呼喊的人太多,再加上察覺到危險的馬匹驚叫,阿魯台並沒有聽清楚前面人喊的是什麽。
“轟隆隆隆隆…”
可就在他身邊的傳令兵剛準備出發時,一聲震顫徹底的巨響在前面響起。
破碎的冰塊,飛揚的雪花,衝到了天空數十米高。
其上隱隱可見一片片血紅和飛揚的殘肢斷臂,以及沒死的韃靼士兵,在空中揮手踢腳吱哇亂叫。
“該死,是明軍!”
阿魯台愣了一下,隨後一聲憤怒的大吼。
“卡察卡察卡察…”
當爆炸微微停歇,一陣陣卡察聲在腳下響起。
阿魯台聞聲臉色一變,“不好,冰面要破碎了,快上岸!”
吼罷,一把扔掉手中的韁繩,也不管自己心愛的馬匹了,撒腿就往岸邊奔去。
至於被驚呆的烏爾薩,他最親愛的朋友,好吧,在這個時候,他已經管不上了。
這個季節掉進水裡,不被凍死淹死,也至少要得一場大病。
在醫藥不發達草原生病,那就是一隻腳踏進地獄,一隻腳留在人間,稍微不注意就能嗝屁。
而且還不分身份貴賤?
哪怕是阿魯台這個太師,得了病該死還是要死。
“殺!”
韃靼人在慌亂的往兩岸爬,朱瞻圭則是直接從雪堆裡跳了出來,發出了戰鬥的命令。
“殺啊!”
殺喊聲從兩岸響起。
一名名神機營士兵,端著已經裝上刺刀的步槍,發出了呐喊像百米外的岸邊衝去。
衝在最前面,手持新式步槍的士兵,對著那密密麻麻擁擠在一起的韃靼士兵,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一聲聲槍聲響起,一顆顆錐頭子彈,在火藥的推動下,膛線的加持下,旋轉著鑽進了敵人群中。
“噗噗噗…”
一陣陣血霧,一陣陣慘叫,在擁擠在一起的韃靼人群中響起。
由於秋冬季節河水下降的原因,河面距離岸邊至少有兩米高。
再加上岸邊那厚厚的積雪,以及你推我兩下,韃靼士兵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任憑衝過來的明軍無情的射殺。
“砰!”
“投彈手,快把所有手榴彈全部扔進去!”
一槍放倒了一個也不知道是士兵還是軍官的家夥,朱瞻圭一邊快速的裝子彈,一邊呼喊著投彈手,將全軍所有的手榴彈都扔進去。
神機營是輕裝出發,也沒有攜帶重武器,手榴彈也僅是人手一枚。
朱瞻圭一開始的想法是讓海軍那邊配送過來,結果他忽略了海面上凍的原因,造成了很多重武器都沒有運送到。
這一場伏擊,他把全營所有的手榴彈集中在一些人的手中,就是想趁此機會,多殺傷一些敵人。
“呲…呲…呲…”
經過工匠營幾年的研究,手榴彈已經不需要火焰引燃了。
一名投彈手擰開了手榴彈的蓋子,倒出拴著引線的泥巴小球,用力的一拉,只聽呲的一聲,如啤酒瓶子大小的手榴彈冒出了青煙。
“喝!”
這名投彈手一聲怒吼,重達5斤的手榴彈,被他扔進了一堆擁擠在一起的韃靼人群。
“轟!”
裝填新型火藥的手榴彈,殺傷力是以前那種老型手榴彈的好幾倍。
擁擠在一起的韃靼人群中,響起了一聲巨響,七八個人直接被炸的慘叫連連。
至於飛起,那倒是沒有。
手榴彈可沒有那麽大的衝擊波能把人給衝飛,它又不是巡航導彈和炸藥包,它靠的是彈片殺傷,不是衝擊波。
在這個季節所有人穿的都厚,再加上韃靼人穿的大部分都是皮毛。
手榴彈的殺傷力大大的減弱。
一顆下去,能殺死一個人就算是不錯了,幾乎大部分都是打傷。
“三兩,六兩,九兩。”
跟著隊伍衝出來的漢子,看到了正在往上爬的韃靼人,毫不猶豫的拉弓射箭。
作為村裡有名的老獵手,他的箭法可是非常準非常快。
在他旁邊的侄兒慌裡慌張,剛射出一隻弩箭,正在裝填的時候,他已經射出了三箭。
而且箭箭直中要害,都是奔著面門眼睛去的。
“小心!”
就在他準備吃力拉起第四箭的時候,下方突然飛出了一片箭雨。
韃靼人又不是白癡。
在初期受到襲擊慌亂一下,眼見這麽多人,一時半會兒爬不上去,敵人又圍了上來。不想被當成羔羊一樣被射殺的他們,直接摘下了弓箭反擊了。
“叮叮當當…噗噗噗…”
一陣陣箭雨從河岸下飛起,戰鬥經驗豐富的神機營士兵,快速的躲避著箭雨。
而跟在後面第一次上戰場的新兵們,則是沒這方面的反應,一些倒霉的家夥直接被射倒在地。
運氣好的被身上的半身甲擋住,運氣差的被命中要害慘叫的倒在了地上。
“殿下,撤退吧,左線敵人已經爬上來。”
拿著一面盾牌,一邊用左輪槍射擊,一邊護著朱瞻圭的胡玉,注意到左線上的敵人已經爬了上來。
連忙大聲提醒,正在拿著步槍瘋狂射擊的朱瞻圭。
“砰!”
一槍又放倒了一個家夥,朱瞻圭看了一眼左線方向,見不少韃靼人已經爬了上來,正快速的往這邊包圍過來,明白到撤退的時候了。
“神機營殿後,其他人帶著受傷死的,撤退!”
“嗚嗚嗚…”
撤退的號角聲響起,已經被敵人弓箭壓製的明軍新兵,立刻拉著旁邊受傷死的夥伴,在其隊長的帶領下拚命的往後線撤。
留下殿後的神機營,則是瘋狂的射擊,為這幫新兵蛋子們爭取撤退的機會。
“後撤!”
幾分鍾後,看到新兵蛋子們跑進了樹林,朱瞻圭一聲令下,帶著剩下的人邊打邊撤,也往樹林中撤退而去。
被劈頭蓋臉揍了一頓的韃靼人,自然不會讓敵人逃跑。
拿著盾牌頂著神機營射來的彈雨,發出憤怒的嘶吼拚命的追。
“轟隆隆隆…”
突然一陣陣爆炸,在韃靼追兵群中響起。
數百名被爆炸籠罩的韃靼士兵,被數千斤硝酸銨炸藥,炸的支離破碎。
等雪花碎冰屍體墜落後,敵人已經跑進樹林不見蹤影了。
夜晚,喬巴山扎營地。
阿魯台坐在皮毛毯子上,伸手烤著火,表情平靜道。
“說吧,損失多少人馬!”
在其身後,一名將領臉色難看回答道。
“此次我們遇擊,共計有4800多人死亡,而且大部分都是騎兵,受傷生病的約有3000多人,其中有一大半,可能扛不到天亮。”
“馬匹方面損失了2000多匹,一些物資掉入河中還在打撈中。”
阿魯台神情沒有任何變化,接著問道。
“收獲呢!”
將領低下了頭。
屁的收獲呀。
他們除了撿了幾個,不知道哪幾個冒失鬼的遺落的破頭盔,和一些斷裂的弓弩之外,沒有任何收獲。
俘虜沒抓到一個,甚至連敵人的屍體都沒有撈到。
喝了一口熱騰騰的肉湯,阿魯台平靜的揮了揮手。
“讓族人們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明天我們去報仇!”
沒有生氣,沒有憤怒。
在那種情況下,戰神來了都沒用。
敵人也是夠機靈,根本就不跟他們有任何接觸。
韃靼人這邊剛上岸,敵人那邊直接掉頭跑了,你想反擊都反擊不了。
“那種武器是什麽,竟然能隔著數百步遠殺傷我們的人!”
坐在一旁的烏爾薩,手裡捧著熱湯看著阿魯台。
“火槍,明軍神機營裝備的武器,跟火炮是同一類型。”
“以前那種武器只能打個幾十布,後來不知道他們怎麽研究的,就打到了上百步。”
一口將碗中的湯喝下。
阿魯台呼出了一口氣。
“那種能打到將近200步的,我今天也是頭一次見到,應該是他們新研究出來的。”
“還好,因為雪天他們的大炮無法運送,否則咱們今天的傷亡更大了。”
烏爾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眼睛微微一轉,湊上前小聲道。
“我們願意放棄這次幫你們獲得的東西,換取那種武器的製造辦法。”
烏爾薩沒有繞彎子,直接說出了自己的需求。
阿魯台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我要是知道怎麽製造的,我早就讓手下人製造了,雖然我們草原上缺鐵,但打造這些東西的鐵還是有的。”
烏爾薩有些遺憾。
“那真是太可惜了!”
又盛了一碗熱湯,阿魯台沉吟了一下。
“雖然我不知道火槍火炮的製造方法,但我手中有火藥的配比圖,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給你。”
烏爾薩眼睛猛的一亮。
“需要我做什麽!”
阿魯台邊喝著熱湯,邊澹澹的道。
“我的人不擅長攻城,接下來的攻城戰由你們打主攻!”
烏爾薩眼睛一眯。
這老狐狸是想讓自己的人當炮灰啊。
不過想到那種巨大殺傷力的爆炸,烏爾薩咬著咬著牙。
“我可以答應你,不過在進攻的時候,你們也必須要派人配合我。”
阿魯台平靜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舉起盛著肉湯的碗,像烏爾薩的碗碰去。
“你的願望會實現的!”
烏爾薩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哦, 您知道我的願望!”
“哈哈…”
阿魯台哈哈一笑,看著烏爾薩。
“我們是同類型的人,不是嗎?”
烏爾薩露出我懂的笑容,端起碗向阿魯台碰去。
“轟隆隆…”
兩碗相撞,外界突然響起了震天的爆炸。
緊接著震天的殺喊聲從外面傳來。
“嘩啦!”
阿魯台猛的站起,憤怒的將碗摔在了地上,指著殺聲響起的方向怒罵道。
“他娘的…你們還有完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