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王,我的鄰居武大郎】 【】
翌日早上,室外滴水成冰。
接連兩日紅日高懸,氣溫回升,漫天積雪就開始融化,而這冰雪消融之際,又經了一夜北風,氣溫驟然直降!
好在王府內各院大量使用煤炭來燒地龍,又專人安排觀火,幾乎晝夜不停歇,所以室內溫度都保持在二十度左右。
王霖還命人在諸女房中備了“加濕器”,其實就是房內四角置上銅盆,盆中清水不斷。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一樣一樣的小玩意兒從王霖手中炮製出來,而最先應用的就是諸女房中,這讓她們過得很舒適,自然也對愛郎無微不至的關心而感動。
早上,當王霖讓人往諸女房中各自送了一盤油炸薯條,那種新奇的滋味兒幾乎讓人能飛起來。
王霖則窩在書房裡不斷寫寫畫畫。
閻惜嬌跪伏在書桉下的紅地毯上,輕輕用粉拳幫王霖捶打著小腿肚子。
他在考慮如何能提高聲望值。
因為土豆的出現,因為聲望商店(食)的開啟,原本在他眼裡非常雞肋的聲望值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顧名思義,就是名氣,名聲,名望。
隨著名望傳播,他便能汲取聲望值。
一百聲望值兌換一萬聲望功勳,一萬聲望功勳才兌換一百斤土豆。
要想讓聲望商店發揮作用,他便需要海量的聲望功勳。
一念及此,王霖輕笑道:“惜嬌,研墨,鋪紙!”
閻惜嬌立時起身站在王霖身前開始研墨,動作溫柔,小心翼翼。那隨著動作而微微起伏的山巒峰秀,看得王霖眸光發熱。
酥胸真似截肪。
施公的形容當真是一針見血。
能與閻惜嬌媲美者,大概也只有林氏了。
見王霖微微有些恍忽,閻惜嬌心頭竊喜,又有些嬌羞。
她樂意呆在書房裡貼身伺候王爺。
如此被寵幸的概率其實蠻高了。
然而閻惜嬌點到為止,她不希望自己在王爺心裡變成了狐媚子,只知道魅惑人,而不識時務。
但即便如此,當她研好墨,又去鋪紙時,被王霖順手在翹臀上撫了一把,便忍不住整個人都要化了,斜眼媚眼如絲道:“王爺……奴……”
其實她根本就不需要將後面的“想要”兩個字說出口來,那眉眼間浮動的意蘊就足以讓王霖念起。
王霖抱住了閻惜嬌,但旋即想起內間還躺著一個哀哀怨怨的朱漣,心頭就漸漸冷靜下來。
他伏在閻惜嬌耳邊小聲道:“來日方長。”
閻惜嬌紅臉點頭。
王霖站在書桉前,提筆微微思量了一陣。
他想起了朱漣的境遇,心頭感慨,便聚精會神在紙上寫下了:木蘭詞·擬古決絕詞柬友,人生若隻如初見。
納蘭的這首詞,擬古決絕,情景語境心理,與當下的朱漣非常貼切,若她得此詞仍然還是放不下,不能實現與趙桓的決絕和切割,王霖也斷然不會再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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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惜嬌歪著頭在旁看了半天,柳眉輕蹙,她雖識字,卻在詩詞上不甚精通,此番看來,也是一知半解。
與這般含含蓄蓄的“人生若隻如初見”,她其實更喜歡一句實實在在的“來日方長”。
王霖一氣呵成。
完了,他衝閻惜嬌使了一個眼色,起身就離開書房也出府去了隔壁林氏和張蘭獨居的小院。
前番,崔氏那場風波,林氏也被波及。
若此後,王霖對林氏置若罔聞,那林氏在青州的命運可想而知。
這是一間清幽的小院,就在渤海郡王府高深院牆後的弄巷裡。
弄巷中原本居住著七八戶百姓,後花榮為王府安全考慮,將在城中西北另建新屋與百姓做了置換,因此,弄巷中其實就住著林氏和張蘭兩人。
原本還有李清照。
後來韓嫣要與李清照時時文會,實在不便,便請李清照住進了王府之中。
王霖緩步走進小院,隨身虎神衛自然警戒在院外四周。
天井中有一架殘存積雪的葡萄架,一口水井,和一座石台,除此之外,別無長物。
一間正房,一側廂房,一側柴房廚房,一如普通百姓家。
兩個粗使丫頭正在天井中劈柴,突然見到身穿蟒袍的王霖,頓時敬畏跪拜在地:“王爺!”
兩個女子一個從正房中衝出,一個幾乎同時站在了廂房門口。
眉目清秀的張蘭,身著天藍色的襦裙,挽著發髻,簪一枝木釵,論姿色她與韓嫣這些女子或許不及,但她身上那種寧靜溫柔的氣質,卻是一般女子身上所不曾有的。
她站在那微微一笑,眸中的驚喜之色旋即掩去:“表弟!”
王霖疾步上前,拱手見禮:“見過蘭姐!”
林氏、林慧茵則毫不掩飾嫵媚面上的歡喜之色,帶著一陣香風,就一溜煙跑來。
王霖轉身笑著向她張開了雙臂。
林慧茵一怔,旋即漲紅臉,羞不可抑,卻最終還是忍不住投入王霖的懷抱。
張蘭面上的寧靜笑容一僵,心中幽幽一歎,悄無聲息退回了房中。
過了許久,見兩人猶自靜靜抱著在院中,那兩個粗使丫頭也早躲進了廂房不見蹤跡,張蘭在窗下望了許久,心中更是落寞。
其實王霖和林慧茵都有些尷尬。
兩人久別重逢,尤其林慧茵,心中火熱自然是要立時……才可消解,然而張蘭卻在。
若徑去林慧茵房中,似乎有些不太……合適。
王霖低道:“你與蘭姐住在一處,互相照顧,我倒是放心,但……似乎有些不太方便呐。”
林慧茵臉色大紅:“王爺,蘭妹妹待我甚好,我們姐妹這段日子相依為命,她心中極苦,我怕是不能棄她不顧。”
林慧茵又低道:“舅老爺有意讓蘭妹妹再嫁,她堅決不肯,甚至以死相對。”
“哎,蘭姐才二十出頭,這般年紀守寡,又無子嗣,實在太過迂腐,怕什麽世俗禮法,有我在,誰敢亂嚼舌根?”王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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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茵突然輕道:“王爺,其實我倒是覺得蘭妹妹也……只是她可能心中有人了,若非再嫁良人,她定然寧肯孤苦一生,也不會……”
王霖倒沒多想,“待過些日子,我慢慢勸勸蘭姐,你平時也多勸勸她。”
林慧茵嗯一聲,眸中卻浮起一抹光彩來。
王霖就站在院中與林慧茵說了會話,他其實能感覺出來張蘭就在窗下看著兩人,總覺有些別扭,就伏在林慧茵耳邊道:“我夜裡再來,你給我留條門縫。”
林慧茵大羞。
王霖輕笑一聲轉身就走。
……
閻惜嬌想不明白,為什麽王爺隨意寫的一首詞會引得朱漣反應這麽大,她站在王霖的書桉前,凝望著書桉上那神采飛揚的瘦金體,悵然良久,又泣不成聲。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心人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朱漣焉能不知王霖的深意和良苦用心?
她心中默念,淚幾不能止。
她想起了初嫁入皇宮的榮耀,與趙桓的甜蜜溫馨,然而曾幾何時,原本約定相守一生的人卻變成了相離相棄……
其實一切的根源,不在於她,而在於她遭遇了一個出身皇家、視皇權皇位為天的薄幸郎。
所謂生死不相離的誓言,轉回頭來看,是如此的可笑可悲。
又想起那夜她自縊未成,又被驅逐出宮,朱漣心中冰冷。
她心中漸漸春風又起,心湖蕩起漣漪。
她眼前浮現起王霖那張劍眉星目溫柔款款的面孔,那個證試圖一點點融化她內心冰雪的男子,竟不顧驚世駭俗向她表達愛意,還寫下這首木蘭詞勸慰她與過去徹底決絕。
她這一生從未遇到過這種男人。
她能體會到王霖的尊重和呵護。
其實他若有心,根本不需要做這麽多,她或者朱家,都無力抗拒。
也其實, 在王霖怒發衝冠處置崔氏和顧氏時,她的心就已經融化了。
閻惜嬌走過來輕道:“朱姐姐,王爺說,你若是想通了,想吃土豆了,他現在就去親自烤了送過來。”
“等你好了,我請你吃土豆。”王霖不久前的話頓響起在她耳際。
朱漣蒼白的面上浮起一抹紅暈來,她輕輕頷首,便走去了內間。
閻惜嬌低笑一聲,卻又摸了摸自己包在帕子裡沒舍得一次吃完的那半顆烤土豆,笑吟吟走了出去。
味道確實不錯呢。
夜幕低垂。
整個青州城進入了最熱鬧的時候。
城中的酒肆、客棧甚至是青樓瓦舍,都挑起燈盞,開始陸陸續續進人。
隨著商貿發展,來青州做買賣或通過青州周轉經營海貿的天下商賈越來越多,以徽商和晉商為主。
商業性而百業興。
隨之流動人口暴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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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府其實在立夏後就開始了青州城的擴建。
慕容彥達當初藏寶庫中的海量銀子儲藏,大部分用在了伏虎軍上,剩余部分都用來以工代賑擴建青州城了。
而與青州城中的繁華喧囂相比,整個渤海郡王府幽靜無聲。
因為韓嫣和張貞娘懷孕待產,喜靜,所以一到夜色降臨時,府中下人就無人再敢高聲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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